chapter26 蜜語甜笑
翻越生命的山川河流，用心領悟每一次成長
感受生活的苦樂憂歡，用愛見證每一份滄桑
心路起起伏伏跌宕，藏着多少無端的風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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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秋雨一場寒，風吹梧桐葉歸壤。
天氣轉涼，路上的行人衛衣長衫。身着白色衛衣休閑褲的秋月站在十字路口的斑馬線處，手裏抱着包裝精美的玩具熊。
正午剛過不久，路上行人稀疏。
葉薇堇吃過午飯便抓起書包出門。她來到十字路口，看到站在馬路對面的秋月，立馬蹦躂過去，“月，等很久了嗎？”
“沒有，剛到。”秋月笑，遞過手裏的玩具熊，“給你，生日快樂。”
“謝謝。”她側頭，“咦，你怎麼知道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有專門的情報組織，你的情況已經被我調查得清清楚楚。”他得意地說。
“真的？”
“不信你可以隨便考問。”秋月信心十足。
葉薇堇不信，“你知道我喜歡什麼嗎？”
“吃零食。”他脫口而出。
“這個不算。”她喜歡吃零食的事眾所周知。
“看小說，連載在《意林》、《讀者》、《最小說》和《萌芽》裏的。還有電視劇，特別是寫實的和偶像劇……”侃侃而談。
葉薇堇偏不信，問得具體點，“那你知道我喜歡什麼顏色嗎？”
“藍色和紫色。”
不得不信了。葉薇堇知道能協助秋月獲取她這些信息的人屈指可數，問：“老實交代，是不是藍靈出賣我的？”
“組織上要求要做好保密工作。”誓死不二的樣子。
“哼，不說就算了。”葉薇堇別開頭，忽然覺得很不公平，她什麼都被知道了，卻連他喜歡什麼也不清楚。
……
兩個人在一起，總有聊不完的話題，也會嬉笑玩鬧。這份快樂是友誼無法替代的甜蜜。
不知不覺來到教室。
葉薇堇晃了晃抱着的玩具熊，“這個放哪兒？”
秋月把書包里的書全部取出裝入課桌里，然後把書包放在課桌下的地上，“這不就有放的地方了。”
“哎呀，快拿起來，書包都弄髒了。”
“沒事，墨綠色的耐臟。”
藍靈來到教室，看到葉薇堇和秋月兩人蜜語甜笑的模樣被幸福的氣氛所籠罩，無語道，“你們兩個這樣不嫌膩歪嗎？”
秋月說：“嫉妒嗎？你也可以和劉奕辰這樣。”
“切，姐才不稀罕。”
“那要不我們倆換換位置，你來和劉奕辰坐？”
葉薇堇連忙反對：“啊，不好吧，這樣太張揚了。”
“怕什麼，我們本來就在一起了。”
“我還是覺得這樣太高調了，不想弄得沸沸揚揚，最後傳到老師和家長的耳朵里去。”
“好吧。”他有些鬱郁地說。
很快，教室里靠窗的這前後兩桌變得顯眼。四個人，兩張課桌，美不勝收。儼然是兩對情侶彼此嬉鬧，親密無間。
“怎麼樣，他送的禮物還滿意嗎？”藍靈俏皮地眨眼。
“你不說還好，是不是你出賣我的？”葉薇堇掐着她的脖子，打算刑訊逼供。
“我錯了，女俠饒命啊。”
“兵法有雲，知己知彼百戰不殆。”秋月晃了晃手裏的一板津威。
“津威啊津威，姐為了你可是不惜出賣友情啊。”藍靈看見酸奶就像小狗看見骨頭一樣，吃喝排在首位。
“劉奕辰，你可得看好你家藍靈，小心她哪天把你也給賣了。”葉薇堇嘟噥着，可算是看清藍靈了，見利忘義。
“咳咳。”正在喝水的劉奕辰突然嗆出聲來。
藍靈立馬收起垂涎津威的目光變得關切，看向劉奕辰體貼地問：“你怎麼了？沒事吧？”
“沒事，意外而已。”
“你小心點。”
“嗯。”
上課鈴響，微風撫過，絲毫不帶走過多的熱量，只靜靜地端坐享受，如沐春風。
張夢芬老師一口純正的英式口語，“allright！openyourbook，pleaseturntopage25……”
藍靈翻開課本一看：lesson20celebrate！
為了彌補出賣情報的過錯，她越過葉薇堇剛剛在課桌上劃定的三八線，討好地說：“誒，celebrate哦。”
運氣一說，玄乎又玄。當人倒霉的時候，便感覺屋漏偏逢連夜雨。而當人逢喜事精神爽時，順心順意，彷彿老天開了眼，喜事連連。
“哼，本小姐還沒原諒你呢。”
“壽星可人，小寶貝，今天是你的生日，我們就不提那些了唄。”
“哼。”語氣輕了許多。
隨着磁帶放音機的播放，響起了教科書里永恆的主角liming和jerry的歌唱聲：
“celebrate！celebrate！
let’sallgettogether!
celebrateyourbirthday......”
歌唱結束，重新播放，眾人跟着朗讀。
歡快的歌聲，表達秋日誕辰里的喜悅。而生活中的主角，又恰好在這裏。藉著這首慶祝誕辰的歡歌朗誦，秋月等人真摯郎朗地表露對葉薇堇的祝福。
一切的安排都像是巧合，偶然間恰好她在，祝福也在。
下課後眼保健操開始。
張老師走過來遞給葉薇堇一份講義，“這周六開始上課，記得早上8點來我家裏。”
“好的，張老師。”
“怎麼回事？”秋月問。
“張老師在家裏開了周末補習班，我媽給我報了名。”葉薇堇吐舌頭，俏皮地說。
“哦。”秋月點頭，想到了什麼。
眼保健操結束后，肖凝朝着秋月走了過來，“師傅，你能幫我一個忙嗎？”
“怎麼了？”
“就是朋友拜託的那封信，我覺得師傅你是送信的最佳人選。”
“可是可以，但我可不能保證什麼。”
“沒事。”肖凝微笑着拉着秋月往外走。
藍靈見兩人離去看向葉薇堇，“你就不怕他們倆單獨在一起發生點什麼？你這也太自信，大氣了吧。”
“如果他對她真有想法，早沒我什麼事了。”葉薇堇說。
“這才是正室原配的風範。”劉奕辰冷不丁地說。
葉薇堇藉機轉移話題，“喲呵，某人*的還不錯啊。他都學會說笑了。”
“必須啦。”藍靈自豪。
“我看哪，是近墨者黑，都把人家老實人給帶壞了。”陳夢玲走過來。
“我有嗎？”藍靈目露凶光看着劉奕辰，威脅不言而喻。
後者正欲點頭，感受到一股寒意立即來了個一百八十度大轉彎，連忙搖頭。
“你看，事實勝於雄辯。”藍靈滿意地說。
“是咯，強權下的專制統治。”陳夢玲笑着說，“誒，聽說你們家的都和葉舉明認識，幫個忙唄。”
“你不會來真的吧？”藍靈詫異道。
“不然呢？”
“可以是可以，不過你要怎麼謝我？”葉薇堇摸着下巴思量着。一切都好說，就看誠意夠不夠了。
“喂，之前姐妹們幫你的時候，可都是無償的啊。”陳夢玲說。
“你還好意思說之前，明明是你在坑我。”葉薇堇說。
“嘿嘿，都過去了嘛。咱們只看結果，不要在意過程啦。”陳夢玲賠笑道。
“等他待會回來你自己跟他說吧。”
“你難道忍心不幫我？”陳夢玲露出一副楚楚動人的模樣。
“我又不是他，怎麼能夠替他做主呢。不過，我可以讓你借用我的名義。”她笑，“怎麼樣，夠意思了吧。”
陳夢玲用力地點頭，又看向藍靈，後者指向陳夢玲想藉助的幫手之一劉奕辰，“他就在這，你自己說吧。”
“劉奕辰，怎麼樣？”陳夢玲輕聲說。
劉奕辰不知該不該答應，看向藍靈。藍靈自然有意支持她的好姐妹，她幸福了也希望周圍的人能夠幸福，“如果不麻煩的話，我覺得幫一下也沒什麼的。”
劉奕辰點頭，“那好，等秋月回來我們再詳細聊下吧。”
“么啊，親愛的，你們真是太好了！”陳夢玲一個飛吻隔空傳遞給沉浸在幸福中的藍靈和葉薇堇。
下課後的走廊里，有靠牆閑聊的，出教室透氣的，還有追逐打鬧的。那時的模樣，真的是無憂無慮。也許，直到許多年以後，很多人才會回憶起這段歲月，簡單又美好。因為已經回不去了。
從三樓下到二樓，穿過走廊，肖凝站在不遠處等待，而秋月來到5班教室門口，他走向靠在門邊第一排的同學，“請問李楓在嗎？”
“啊！”身後一聲大叫，一個女生抱着的一摞作業本散落地上。
“對不起，你沒事吧。”秋月蹲下身，低頭幫忙撿作業本。
“咦，秋月？”女生說。
秋月抬頭，看到一張熟悉的面龐露出微笑，“葉璇，沒想到是你，好久不見。”
“你怎麼在這？”葉璇邊撿作業本邊問。
“我是來找楓的。”
“哦，他下午家裏有事，請假了沒來。”
“這樣啊，謝謝。”秋月將撿起的一疊作業本交給葉璇，又和葉璇客套幾句就離開5班。
肖凝馬上走向秋月，“師傅，怎麼樣？”
“他下午沒來學校，所以沒送成。”秋月說。
“哦，剛剛那個女生你認識？”肖凝問。
秋月點頭，“嗯，李楓的青梅竹馬。”
“啊，那就是說我那個朋友也失戀了。”肖凝有些頹靡。
“嗯？”
“師傅，你喜歡看《神鵰俠侶》嗎？”肖凝抬起頭望向遠方，那無盡頭的天空。
“看過，但談不上喜歡。”
肖凝看向雲團籠罩着的天空，“我很羨慕小龍女和楊過，雖然兩個人歷經磨難，但終成眷屬，逍遙於江湖之外。”
她停頓片刻，醞釀好情緒，接著說：“可是你知道嗎？有個痴心的女孩對楊過天涯思君念念不忘，拋盡韶華，守候一生。多年前，有一張天真無邪的面容，對着他莞爾一笑，說，我姓郭，單名一個襄字……”
秋月沒說話，默默地聽她說。
直到故事說完，肖凝側頭，微笑着對秋月說：“師傅，你喜歡葉薇堇嗎？”
“我還不是很理解什麼是喜歡，但是我知道她時刻吸引着我的目光。”他邊想着和葉薇堇在一起時的歡樂邊說，“她笑，我也想跟着笑。那種感覺很特別。”
“我知道了，師傅，祝你們幸福。”肖凝努力保持微笑。師傅啊，那種感覺就是喜歡了。雖然不願承認，但是我已經沒有機會。
眷戀的人，給不了承諾，於是終於明白，幸福是一件多麼可遇不可求的事。可是為何仍要繼續飛蛾撲火，執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