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更:厲先生,我們有代溝了
岑溪對於許諾為邵景耀說的每一句話都絲毫的不領情。
許諾見岑溪沒再發消息過來,她放下手機開始工作。
晚上陪厲風塵加班,到九點多兩個人一起回南景灣住。
雲姨準備了夜宵,厲風塵一口一口的喂着許諾,許諾有手,但是無比享受這種甜齁了十分膩歪的生活。
男人上樓,在書房工作到十二點才回卧室,許諾還趴在床上看電視劇。
屏幕上依舊是梁路白,他正站在大雨里抱着同樣被淋濕了的女主角,兩個人真情流露。
許諾感動的抽了抽鼻子。
男人的聲音在許諾的頭頂響起:“手裏拿着傘不知道給女人打着,兩個人淋着雨有意思?”
許諾哼唧了兩聲,一聲慘叫,宛若看智障一樣的盯着厲風塵看:“厲先生你知道你這種行為叫什麼么?”
“現時代最理性的分析。”
“錯,大錯特錯,你這叫做直男!”
厲風塵不知道直男是什麼意思,印象里只知道男人若是彎了是代表着什麼,這會兒聽小妮子說了個直男,那大概就是和彎了剛好相反吧,他點點頭,一副他也不是很抗拒這個稱號的表情。
許諾哼了一聲,小女生一樣的賭氣把平板電腦搬到他身邊,把剛剛演的那一段重新倒回去給他看:“多感動呀,感動么?”
男人十分沉默的將三分多鐘,男女之間拿着傘卻不打傘的視頻看完了,他嗯了一聲,說了句很感動。
許諾這才心滿意足的把平板拿開,然後拍了拍床示意他躺下,男人剛躺好,許諾就把平板放到了他的大腿上。
小妮子無比認真的說道:“既然你覺得好看,那我們一起看好嘍。”
厲風塵抽了抽嘴角,看她滿臉的興奮也沒再說什麼。
他實在覺得這個電視劇很腦殘,這種沒有營養的東西只會帶壞自己媳婦兒的智商。
看完這一集,眼看着許諾要點開下一集了,男人趕緊說道:都十二點半了快睡覺。
許諾不滿:“年輕人的夜生活才剛開始,明天是周末耶。”
“很晚了諾諾。”
“厲先生,我們有代溝了。”
“?”
“你老你先睡,我年輕我不困,我要一夜通宵,把這個劇看完。”
“還差幾集?”
“五十集。”
“一共幾集?”
“五十六集。”
厲先生很想爆粗口好么?他明天非得和邵景耀說道說道,真是什麼爛片子都敢叫自己手底下的藝人接了。
他揉了揉許諾的腦袋,溫柔的說道:“諾諾陪我早點兒睡吧,不是年紀的問題也不不是我們有代溝的問題,而是我今天太累了。”
男人捏了捏自己的太陽穴。
其實他想說,是因為這真是一個爛片!竟然上升到年紀和代溝的層面上去了。
許諾心疼,趕緊把平板放起來,乖乖的躺好摟住了厲風塵的腰蹭了蹭說道:“我們睡吧厲先生,晚安。”
厲風塵滿意的勾了勾唇角,真是娶到一個善良可愛又會疼人的傻老婆。
許諾晚上做夢夢到厲先生的生日快到了,那是在一個大風呼呼刮的大雪天裏,厲先生為了給她堆雪人,把手凍傷了,最後他竟然也變成了雪人。
她哭着讓厲先生復活回來,可是巫女說,你必須得呼氣,把他給捂化了,才能讓他重新回來。
許諾吃驚:啊?童話里不是親親抱抱就能復活的嘛,怎麼到我這裏就得哈氣把他捂化了呀?
巫女大笑:“誰叫凍成雪人的是個男人呢?”
許諾第二天醒來,腦子裏面一直浮現着這個神奇的夢,她問雲姨厲風塵的生日是什麼時候雲姨說是小雪節氣那天,許諾微微震驚,小雪那天,我的媽呀,這個夢有未卜先知的功能么?
她很興奮,覺得這個夢一定在給她傳達着什麼。
於是,當天,許諾就去商店裏買了很多很多的毛線球,和雲姨學着織手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