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男人冷漠的說,那是我太太
手機又亮了一下,又是一條短訊:許諾,不知道你還有沒有用這個號碼,如果你看到了這條短訊,我們可不可以,找時間好好談談?
不知道還有沒有用這個號碼?
呵。
他平靜的點了點手機,回復了一條短訊:諾諾已經休息了,不過我有時間可以和你談談。
那邊很快回復:你是?
“她老公。”
....
手機久久沒有再亮起來,厲風塵滿意的勾了勾唇角,然後去浴室洗澡。
夜裏,唐許諾不知道自己為什麼又會夢到那個噩夢:一個女人站在唐家二樓的位置穿着破爛不堪的衣服,臉色蒼白,頭髮亂糟糟的,樣子很嚇人,她在看着自己,女人嘴裏一直喊着諾諾,諾諾,最後那女人竟然從二樓滾了下來,滾到她的腳邊,想要抬手拉她的衣服,可是手沒有碰到她的衣服,她就死了...
那個畫面十分的清晰,就像是真的發生過得事情一樣,她不止一次的想,那個死去的女人是不是她的親生母親,可是唐家上下都一致說,她的母親是病死的。
因為不惜一切也要把她帶進唐家,誤了治病的時間....
唐許諾的肚子一陣疼痛,像是被車輪碾壓了一般,痛苦的叫出了聲。
厲風塵把床頭燈打開,看着不知什麼時候又滾到他懷裏的小女人,滿臉慘白,冷汗涔涔。
“諾諾,諾諾?”他拍了拍她的臉。
唐許諾睜開眼睛,慌張的看着面前的人,她捂住自己的耳朵顫抖着聲音說道,“不要叫我,不要叫我諾諾。”
他拉住她的手,問道,“做噩夢了?沒關係的,只是噩夢而已,不要怕。”
溫熱的大手包裹住她的小手,輕輕的安撫讓她逐漸恢復了清醒,但是清醒過來就是感受到肚子上的疼痛,她的臉疼的五官頓時擰在了一起,“好痛。”
“哪裏痛?嗯?”
“肚子,肚子好痛,好痛。”她低低的哭出了聲音。
現在是凌晨三點多,叫私人醫生過來是不可能的了,厲風塵輕聲說道,“別怕,我帶你去醫院。”
撩開被子,男人把她扶起來,然後給她穿衣服,要把她抱起來的時候,發現床上出現了一片血跡,這着實嚇了他一跳。
這是從母親去世以來第一次讓他感到慌張,唐許諾捂着自己的肚子,雖然疼痛,但是也發覺厲風塵身體上的顫抖。她看了一眼他視線所及的地方,她哇的一嗓子就哭了出來。
厲風塵回過神來,問道,“這就去。”
“不要,不要,我來大姨媽了,不用去醫院。”
“大姨媽?”厲風塵哪裏知道大姨媽是個什麼東西。
“我那個來了,厲風塵。”
厲風塵這才明白過來,那顆懸着的緊繃著的心臟終於平緩的恢復了正常,他低頭看着她,“疼成這樣還不去醫院?”
“那也要,也要先去衛生間。”
“嗯”男人臉色有些不好看的把她放下來,“去吧。”
唐許諾也顧不得尷不尷尬,胡亂的在包包裏面拿出個東西就彎着腰去了洗手間。
厲風塵鬆了口氣,眼睛凝着床上的那片血跡,彎腰把床上的東西都撤了下來。
不一會兒,也不見她出來,厲風塵敲了敲門問道,“還好么?”
“我褲子髒了,厲風塵。”肚子好痛好痛,痛的都想蹲在地上不動了。
厲風塵去衣帽間給她拿了衣服,又敲了敲門,“給你,先把門打開。”
唐許諾嗚嗚的自我安慰了一番,又彎着腰去開門,厲風塵只能看到她的頭頂,以及她伸出來的手,這讓他不禁皺了皺眉,“我給你換?”
“不要。”今天已經很讓她備受屈辱了好不好,還讓他給自己換衣服?
都怪那個夢,嚇得她剛剛都沒有意識到自己是來大姨媽了,還以為是得了什麼病了呢。
磨蹭了十來分鐘,唐許諾還不出來,厲風塵已經沒有多少耐心了,煩躁的敲了敲門,“給我把門打開,一會兒你暈在裏面,我都沒辦法把你撈出來。”
緩了好半天,唐許諾大喘着氣,費力的給他開了門,厲風塵看她還是疼的直不起腰來,於是抱起她走了出去。
唐許諾窩在他的懷裏,手還是按壓在自己的小腹上,小臉兒已經沒有了任何的血色,眼睛緊緊地閉着。
這讓厲風塵不禁加快了腳步。
一路上,唐許諾都在低低的嗚咽着,手抓着自己的肚子,模樣難受。厲風塵也不知道該怎麼安慰她,只好把車速提高了。
顧卿安是南城第一醫院的主心骨,還好醫院離厲家不遠。到了醫院,醫生給唐許諾先是吃了止痛藥,然後又打了個吊瓶。
她迷迷糊糊的,只覺得肚子上有個暖暖的東西給她捂着,然後有個溫暖的大掌給她輕輕的按摩着,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站在一旁的護士一臉迷妹的盯着厲風塵,這真是天煞一般的絕世好男人呀。
男人見唐許諾已經睡熟了,終於安下心來,鬆開她的手,示意護士跟他出去。
小護士的臉頓時就紅透了,跟着他出去。
男人清冷的問道,“來那個都那麼疼么?”他公司裏面女人也不少,周邊也有不少女人,怎麼還是今生頭一回見她疼的死去活來的呢。
被詢問的護士,害羞的根本就不敢直視他的眼睛,緊張的說道,“不是的,您,您妹妹...”
“那不是我妹妹。”
“哦,您侄女...”
“那是我太太。”男人冷漠的說道。
護士小姐姐頓時啞然,裏頭躺着的那位,年紀一看就是個高中生呀,這這這....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話。”厲風塵絕情的打斷護士的幻想。
護士見男人臉色已經不耐了,馬上說道,“您太太她是因為受了涼才疼成這個樣子的,以後要多加註意,不然懷孕都是問題。”
那麼嚴重?哼,男人冷哼了出來,還真是遇見了舊情人讓自己不惜受了苦啊。
他重新走進病房裏面,看着睡得十分香甜的小女人,他心想,已經是他的女人了,誰也搶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