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 祭煉白骨幡

第三十六章 祭煉白骨幡

靈月對天歲問道:“你不打算和我們一起走?”

天歲看了看靈月懶小子,又看了看古青,一邊的玉生煙和平天也好奇的把目光看過來。

眼睛斜撇了逍遙骨所在的方位說道:“恕在下不能在和幾位道友同行了,在下和逍遙骨恩怨頗深,就算能逃脫玄獸潮,也逃離不了逍遙骨,如果被逍遙骨抓到血骨門,真的是生死兩知之事。”

靈月把飛舟扔給了古青對天歲說道:“那我跟你一起走。”

天歲看了看靈月,面色變得凝重起來說道:“在下也沒有萬全的把握能逃脫玄獸的圍堵,道友還是不要跟在下冒此奇險了。”

靈月倔強的撅起了小嘴說道:“我不管。”

天歲無奈的搖了搖頭之後掏出了幾張魚鱗符扔給了玉生煙和平天,對二人說道:“你們不管如何一定要跟在逍遙骨身邊,想必逍遙骨見二位宗門的勢力是不會難為兩位道友,也會庇護一番,這幾張靈符算是在下送給二位保命留用。”

平天和玉生煙見天歲扔過來魚鱗符臉上一喜,見此符剛拿出就靈光閃動,顯然威力不小,如今在此地確實需要多幾種護身手段才行。

隨後又覺得這麼收取別人的東西,不太好意思便開口說道:“道友不必如此吧,我見逍遙前輩也不是恩怨不分之人,不如我二位在勸勸逍遙前輩,幫道友說說情。”

天歲見兩人天真的面孔也是不知道說什麼好,輕嘆一聲說道:“不必了。”

懶小子見天歲好像一副在劫難逃的模樣,他深知靈月的性格,真怕靈月腦袋衝動跟這天歲跑了出去,勸道:“我們在想想別的辦法吧,現在四周都是玄獸,這樣冒然出城危險極大,看樣子我們肯定會在此城待很久,還有時間,不要太衝動行事了。”

天歲也明白懶小子的善意,對懶小子勉強擠出一絲笑意,點了點頭。

就在幾人說話之際,逍遙骨佈下的血柱大陣湧起了團團血霧,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四周破空之聲嘩嘩直響。

血霧之中時而幻化鬼頭,時而幻化魔物,幻化出的形物每一個都是張着血盆大口露着陰森森的獠牙,嘴裏發出低沉沉的聲響讓幾人是寒毛倒立。

幾人急忙看向了不遠處的鐘鼓樓,古青雙眉倒豎驚訝的問道:“逍遙前輩在幹什麼?”

天歲急忙運轉了陰陽眼看向了血霧,不由得大驚失色,這也太肆無忌憚了,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祭煉自己的白骨幡?

四周的破空之聲,正是一個個透明靈體向白骨幡旗聚攏的陰魂啊。

難道這些結丹修士,就不在乎為此城而戰死的英靈嗎?

一道衝天煞氣湧起,隨之而來的是一道血紅光柱直插雲霄,也不知道什麼原因此光衝出了護城光波,光波一晃之下竟然沒有被破壞掉反而和血光融合到了一起,紅光一攪形成了一個血色漩渦,在大陣外邊的陰靈不由自主的被漩渦吸進到了白骨幡旗之中,有玄獸的精魂,有人類的精魂,還有黑呼呼的魔氣陣勢驚人啊。

一群正在練習群體攻擊的練氣期修士見到城中出現了此番景象,不由得面色大變,慌張了起來。

在城中翻騰並沒有擴散的議論了起來:“發生什麼事情了?”

幾位築基期修士喊道:“吵什麼吵只是一位前輩在修鍊一種大威能的秘術,繼續練習秘法。”

眾人面面相覷但也不好說什麼,還是掐動了法決繼續練習群殺秘術。

他們哪知道這位前輩根本不是修鍊秘術,而是用曾經和他們一起戰鬥的同澤祭煉自己的白骨幡旗。

天歲不由得呸了一口,嘀咕道:“真會找地方。”

隨後看了看四周心裏疑惑了起來,這麼大的動靜,城中的結丹期修士不可能不知道吧,難道這些結丹期修士真的就這樣裝聾作啞?

還是逍遙骨給他們什麼好處了?天歲忽然想到逍遙骨拿出材料時,並沒有要黃天舉任何東西,他當時還納悶,這麼多珍稀的材料,竟然就這樣白白送給了他人,就算需要城中庇護,也不太可能掏出這麼多吧。

當時天歲還覺得逍遙骨出手可真大方,見到現在的情景才知道,這傢伙還真是一點也不吃虧。

靈月懶小子幾人除了驚訝之外倒也沒顯出太多顧忌,他們可沒有陰陽眼去看陰魂鬼類,還以為逍遙骨修鍊某種秘術了。

盤旋在城外四周的玄獸見城中有異像發生,急忙奔着探出的血柱飛來,各個是張牙舞爪,面目猙獰,當飛到紅光之中時,化成了一團團血霧,有幾頭靈智高一些的玄獸,顯然明白危險的跡象,想要逃脫,可惜已經遲了,被漩渦一攪,連血帶肉成為了白骨幡旗里的一名獸魂。

遠處的黃天舉和樊震幾人見到如此情景,都露出了苦笑之色。

原本幾人還想拿出來幾種材料想和逍遙骨商量商量,看看能不能作為彌補,現在這個陣勢,就算他們肯定,逍遙骨未必肯了。

目前誰去就會得罪這位瘟神,索性眼不見心為靜,各自回到了自己的住所,打坐去了。

一個多月過去了,天歲用陰陽眼觀察,這幾天的陰魂顯然比之前的陰魂少太多了,之前的陰魂是狂涌不止啊。

心中不由感慨,這次逍遙骨祭煉完白骨幡旗之後,怕是要改名字嘍,讓人談之色變的十萬精魂要改成百萬精魂了。

而逍遙骨沒有要停的意思,反而裏面傳來爆鳴之聲,看來此妖婆應該已經開始祭煉白骨幡了。

前幾日,陣法大師已經煉製好了大陣,並叫人布了下來,天歲也好奇的看了幾次,是傳說中的四象陣,手筆不小,但總是感覺確少些什麼。也許材料不足的緣故,只能煉製一個小規模的四象陣吧。

這幾名陣法大師一出現,就在黃天舉和姚磊的陪伴下遠遠的望向了逍遙骨這邊,並沒有上前阻攔,天歲很是意外,這四位陣法大師也是結丹期修士,加上黃天舉幾人,已經有九名結丹期修士了。

還任由逍遙骨胡作非為,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天歲還想借幾人有矛盾之時,最好能發生一場大戰,他好趁機偷偷逃出城去,看來願望是要破滅了。

而這些玄獸說來也奇怪,原本會有玄獸在大陣之外盤旋,但這幾天是一頭也看不見了,都遠遠的躲着這位煞星,看來這些玄獸也不待見逍遙骨。

不過天歲隱隱有些不安,幾天前他看見了幾隻三目玄獸,還有兩隻巨蟒玄獸。

若不是三目玄獸也有眼瞳神通的話,天歲還真就不太可能發現他們的行蹤,有了眼瞳神通,就證明這幾頭玄獸等階不會太低。

而且巨蟒玄獸的身軀也太龐大了,遠遠看去就如一顆大樹,雖然只有三四隻,但是被魔化的玄獸不太可能會這麼少,應該還在某處聚集才是。

以逍遙骨收煉精魂來看,方圓百里應該就只剩下他們這一處,還有人煙之地了。

不然也不太可能,讓這位妖婆藉助大陣之力收羅到百萬精魂。

現在的這份寧靜,怕是暴風雨來臨之前的寧靜吧。

天歲這幾天不但整理自己的身家,還一邊規劃自己的逃跑路線。觀察玄獸們的行為規律,把一些保命的手段整理到一起,一些群殺的靈符也歸納在了另一個儲物袋中。

有些後悔,不應該把黃紙符都換給了玉蘭閣,如果那些靈符還在身上的話,雖然威能不足但是幾十張幾十張往外拋的話,想必逃跑的希望又會多出兩層。

也幸虧抵住了誘惑沒有把百來張魚鱗符也賣出去,不然自己就是想跑也沒有倚仗了,看了看幾枚碧玉煉製的靈符,小心的揣在懷裏,天歲沒有把它們放入儲物袋中,這幾枚靈符對敵沒有太多用處,但是逃命可是有奇效。

一邊整理一邊囑咐靈月,古青,他們若是發生大戰一定要緊跟逍遙骨身邊。

平天和玉生煙被天歲一在強調之下也有些煩了,不悅的說道:“知道了大叔。”

天歲尷尬的掃了眼二人,一時噎得無語。

古青白了一眼天歲說道:“還大戰呢,現在眼前連一隻都看不到了。”

靈月看天歲的樣子也不像隨意說說那麼簡單,也整理起了自己的儲物袋,懶小子好奇的問道:“天歲你是不是有某種預感神通呢?”

天歲頭也沒抬繼續整理自己的東西說道:“沒有,我瞎猜的。”

七天後逍遙骨撤去了血色光柱,露出了疲憊的身形,面容憔悴。

手裏拿着金燦燦的幡旗,原本骨幡上的三顆白骨骷髏已經不見了蹤影,而是多出了五個金色的妖物,妖物眼瞳之中血光閃動,金色的骨桿上面血色靈紋時陰時現,詭異異常,氣勢驚人,逍遙骨雖然顯露了疲態,但臉上難掩喜悅之色。

吞下了兩個藥丸閉目打坐了起來,幾人見逍遙骨的白骨幡變成了金色,心思各異,平天,玉生煙臉色隱隱有種興奮之色。

古青更是忍不住多看了幾眼,懶小子靈月還好,沒有太多表露,但是天歲卻明白此時的逍遙骨已經非往日的她,白色變成金色明顯是大增不少威力,這次要是不跑,在想跑可就沒機會了。

就在逍遙骨剛打坐不久,九名結丹期修士駕馭遁光,來到了旁邊的青磚城牆上,一個白袍修士對逍遙骨一拱手說道:“在下無極門虛耀子,有要事和逍遙道友相商,不知道友可否讓在下等人到鐘鼓樓與道友一敘。”

逍遙骨緩緩的睜開了美眸,嘴角輕笑了一聲對幾人說道:“何等要事還由幾位道友親自前來,快上來吧。”

幾人遁光一閃便進入了鐘鼓樓,逍遙骨打量了九位修士一眼,黃天舉和樊震幾人逍遙骨見過,剩下四人應該就是黃天舉口中說的陣法大師了。

黃天舉上前對逍遙骨一拱手說道:“頭幾日見逍遙道友祭煉法寶,就沒打擾道友,今日見道友撤掉了陣法,看來道友的法寶也祭煉完成了,沒讓道友好好休息,我們幾位就迫不及待的前來打擾道友,還望道友理解我等焦急之心。”

逍遙骨對黃天舉說道:“發生什麼事情?”

黃天舉剛要說話,一旁的樊震開口說道:“黃道友還是先給逍遙道友介紹一下幾位陣法大師吧。”

隨後又看了一眼天歲等人,掏出了幾個玉牌佈下了一個小型隔音禁制。

黃天舉看了一眼四位陣法大師嘴中說道:“老朽糊塗了,見諒見諒。”

一旁的付亮開口說道:“黃道友也是心急,想必四位陣法大師也不會和道友計較什麼的。”

黃天舉對逍遙骨說:“逍遙道友這四位就是我們東鼎修仙界有名的陣法大師,這兩位是無極門的虛道友。”

指着一個青袍老者說道:“這位是清逸宗的林道友,這位是魔芋宗的郝道友。幾位也來認識一下血骨門的逍遙道友吧。”

“在下虛耀子,這位是我的師弟虛靈子,見過逍遙道友。”

“在下林海見過道友,在下郝東田見過逍遙道友了。”

幾人一一上前跟逍遙骨拱手,逍遙骨也客氣的對四人一笑,說道:“在下血骨門逍遙骨,我看幾位也別客氣了,有什麼事就直接說吧。”

虛耀子見逍遙骨也非傳說中的那樣噬血如命,並且隱隱覺得此女略帶豪邁之感,也不客氣對逍遙骨說道:“逍遙道友,我等幾天前出城探查一番,發現十里之外盤旋不少玄獸,還有一些是我等也未曾見到過的幾種,等階有五階的樣子。

“哎,虛道友,樊某感覺那頭黑晶獸是六階玄獸。”

樊震插口道:“怕是這些玄獸不久就會對此本城發動攻擊了。”

虛耀子點了點頭繼續說道:“此地逍遙道友修為最高,不知道友有沒有拒敵良策?”

虛耀子話說得很客氣,逍遙骨一聽虛耀子的話有些納悶,四個陣法大師,兩個宗主跑到這裏問我拒敵之策?這些人打着什麼鬼主意呢?如果說有,這裏的情況又不熟悉,如果說沒有,恐怕要受這幾人驅使了吧。

心裏有些不爽,不動聲色的說道:“虛道友見笑了,我一個弱女子能有什麼拒敵良策呢?”

也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摸了摸自己的金色骨幡,逍遙骨把自己說成弱女子,意思就是告訴幾人,良策我沒有,讓我衝鋒陷陣更是門都沒有。

幾人互相眼神交換一下,顯然明白逍遙骨的意思,原本準備的說辭也用不上,一時間沒了對策都沉默起來。

逍遙骨見幾人沉默,顯然是鬼主意沒打明白心中冷哼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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