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 詭異夢境並穿越】
一直安靜專註開車的司機王師傅突然說話了:“你們一定是心悸疑心了,不要多想了,我們10分鐘后就要到目的地了,想想晚上要吃點什麼吧。”
“哦,你帶我們吃什麼,我們就吃什麼,我沒有什麼胃口,無所謂。殷茜,你想吃什麼?”
“我也無所謂,王師傅,我們到了武林門再說吧,哎呀,你接著說。”殷茜很認真的看着我,似乎在等待某個答案。
“殷茜,當晚我們散步走了2小時,我當天走了10公里,大姨媽又在身,我是很累的。平躺着我兩隻耳朵都能聽見雷聲,就改成側睡,調整好睡姿勸着自己快點睡覺,再不睡明天怎麼工作啊。凌晨三點,晝夜交替也是一天中最黑暗的時間,窗外的雨有減弱趨勢,已經不再電閃雷鳴,只有殘留的細雨,一隻耳朵能聽到輕微的轟隆聲,眼皮也感受不到強光閃電。這回我很快進入睡夢。在我的潛意識我房內多了一個長發黑影,開始以為是個女人,定睛一看是個穿着古里古怪的男子,他高大魁梧、頭頂衝天發箍,一部分頭髮零落披肩,身穿戰袍,紅色風衣,他緩緩靠向我,立定在我旁邊,我立刻寒毛卓豎。我的水平視線剛好落在他腰間佩戴的玉佩上,一根黃色綢線編織的萬字結,兩端各穿一顆明珠,匯合為一股繩,掛着一塊鵝蛋大小的玉佩,黃色的流蘇穗子垂掛尾端。玉佩的圖案很是奇怪,忍不住讓我細看了一眼,翔雲上一隻展翅的紅色蝙蝠,在深夜中,那隻紅蝙蝠彷彿要飛出來似的。突然那個古怪男人嘴巴一張一合在對我說‘蓉伊,蓉伊,醒醒,我來了’,殷茜,我當時都不能呼吸了,就算我膽子再大,突然有個怪物出現找我說話,我本能反應大喊救命。”
殷茜問:“媽呀,太嚇人了,怎麼還夢見人了?”
“可怕的不是夢見人,是我發現不對勁,我似乎被僵住了,不能動也不能喊,在夢裏我害怕得幾乎要休克了。”
殷茜:“哇塞,袁導,你的夢怎麼那麼多內容?他還說了些什麼?”
我:“拜託,我都害怕死了,哪裏還聽到他說啥啊,不過我聽的很清楚他喊的是我的名字蓉伊。不過那一刻,我知道自己是在夢境中,我告訴自己要快快醒過來,快快醒過來,最多就是2分鐘的時間,我一聲大喊就醒了。”我一口氣說完,又喝了口水。
殷茜一臉驚恐的說:“天啊,你夢到的人會不會是我們昨晚打擾的墓主啊?”
我進入了沉思,不說話了。當兩個人的情況互相描述完后,雙方保持了沉默,表面平靜的我們內心複雜得一塌糊塗。
我可以肯定,我們失眠一定與景區的那塊墓有關聯,我夢到的內容一定跟昨晚的墓主有關。我想我們是遇見鬼了。
此時王師傅說:“美女們我們到了,下車,吃飯。”不管昨晚有多害怕,飯總是要吃的,我們很快被上桌的醋溜魚、糖醋排骨,蝦仁西藍花,杭州片兒川勾起食慾,王師傅是本地人,點的菜很是和我們的胃,美食一下肚,剛剛在車上的緊張感減輕了許多。
要說第一個詭異夢,我記不得是什麼內容,那麼第二個夢是真真切切的感受到了恐懼,也同時讓我聯想到了傍晚散步遇到的墓,那到底是個什麼人的墓,為什麼在西湖景區會有這樣一個幽靜的墓,跟着指示牌兩次踏足於墓地,高高的牆體之內當時我只看到一塊碑,至於是不是墓,都是從殷茜處得到的信息,或許不是塊墓,只是一個紀念碑,或許真的是墓。那麼昨晚我們失眠做夢會不會和墓主有關,我想稍後再去那裏看看,另外我還想去昨晚走過的地方找一找我心愛的項鏈。我把想法告訴殷茜,她實在不敢再去,但一提起我的寶貝項鏈她勉強同意。
等吃完,我們想散步回去全當消食,因此沒讓王師傅開車送。在回去的途中我們再一次遠遠的眺望了昨晚散步的方向。同樣是19:00,很多地方人多燈也亮,而那個地方卻少有的幽暗,只有一兩盞發著藍光的路燈照着那裏,又讓我想起昨晚遇見的到底是個什麼墓,但基於殷茜的心理承受力,我沒有提起,我怕她不願意陪我去尋項鏈。
邊走邊欣賞着路邊成片的荷塘,一朵朵荷花觸手可得,頓時我特衝動很想要一張新鮮的荷葉,聽說荷葉泡水喝可刮油水,於是對殷茜說:“等等,我想摘張荷葉。”
殷茜搞不懂我要那玩意幹嘛,就問:“你又想幹嘛啊?別生事了,趕緊去找項鏈吧。”
我左右看看沒有管理人員,欲伸手去採摘就近的荷葉,背對着殷茜說:“項鏈要找,荷葉也要摘,剛剛油膩的吃得多,荷葉泡水清清腸道。”
那荷花雖在我可觸範圍,可是真的要摘荷葉時發現我的力量不夠,也不是我想像的那麼容易,我轉向身後的殷茜說:“這玩意還挺難摘,你幫我看着,要是管理員來了提醒我一下。”說完我尋找靠我更近略微小一點的荷葉,我想小一點的荷葉或許嫩一點,也更好採摘些。於是我鎖定目標,伸手去摘跟前那張小荷葉。我想速戰速決,一二三,我用出了所有的力量與荷葉,由於我用力過猛反而被荷花的反作用力影響,我重心不穩“啊”一聲掉下了池塘。
原本以為岸邊的池塘也不會深到哪裏去,我165cm的身高不至於被淹沒,可是我錯了,我發現自己的腳是懸空的,腳尖探不到荷塘底部,頭頂被大大的荷葉壓着,使我無法露出水面,我從小怕水也沒有學過游泳,這下我慌亂了,在水裏胡亂掙扎,同時也希望岸上的殷茜能來救我,可是我繼續錯了,我越掙扎越無力,呼吸困難大口大口嗆水,漸漸地我的意識開始模糊,整個人開始往下沉……
感覺胸口陣陣的刺痛難忍,我猛地睜開眼,發現自己已經躺在床上,不對啊,我剛剛不是掉進池塘里了嗎?我不會是死了吧?這裏難道是地獄?可這裏佈局古典,裝飾鮮亮,看起來像天堂啊。我掐了一下自己“啊”好疼,手摸大腿處,身體暖暖的,我的天,我還活着嗎?眼睛看到的一切彷彿不真實,這裏裝潢好古怪,床、被子也好特別,蚊帳居然是藍色的繡花輕紗簾,環顧室內擺設,傢具,一切都那麼新鮮好奇,我想爬起來,可是我酸軟無力,我轉動着眼睛,再掐了一下自己,很疼,再一次確認自己沒有死,也沒有做夢,那麼這是哪裏呢?難道是我被救起來送到酒店了?不對啊,酒店不是這樣的啊。我的思緒瘋狂搜索着信息:散步、采荷葉、失足落水……
恩,我的定論是我被救了。
“蓉夫人,您該喝葯了。”一位俏麗的姑娘,身穿青色長衫,裊裊婷婷,頭髮也梳的格外好看,手裏端着木質盤子,上面放着一隻精緻的碗,她看我傻傻地看着她,再一次說道,“夫人,奴婢服侍您喝葯吧。”
天啊,她喊我啥?“夫人”?她稱自己“奴婢”?她是瘋子嗎?瞧着那斯斯文文的小姑娘不像啊?這屋子內古里古怪的擺設,穿着古裝的姑娘,喊着不合場景的稱呼,什麼情況啊!我被古人救了?古人?什麼,我穿越了?
那姑娘喊我“蓉夫人”,她怎麼知道我的名字?我怎麼是夫人?難道我嫁人了?我的天啊,不會嫁個老古董吧!一般穿越不都是小宮女啊什麼的嗎?我怎麼變身為夫人了?是農家夫人還是官家夫人?夫人是什麼背景?我穿越到了哪個朝代?是什麼樣的社會背景?一堆問題在我的腦海流竄。
“夫人,您聽到奴婢說話嗎?”姑娘又重複了一回。
躺在床上的我,兩隻眼睛在眼眶轉悠,四處掃描,她這麼一問,再一次把眼光落到她身上,看着小姑娘,我緩緩地說:“扶我坐起來。”待我坐定靠在床沿上,我仔細打量這個姑娘,細皮嫩肉,那麼稚嫩,感覺像個初中生啊,我愣愣地看着她,不知道要怎麼開口問她。這時姑娘開口道:“夫人,你怎麼了?奴婢臉上有什麼嗎?”
“你…是…誰?能給我說說這裏的情況嗎?”我環顧四周沒人,輕聲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