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容顏6
“瞎說?廣場上的美人模特在網絡上都傳瘋了,你們不知道?”
“當然知道,可這跟葉指柔有什麼關係?”老闆一時還沒明白過來。
“她就是葉指柔,一天前被人殺死後轉移到廣場。”
“什麼?!難怪我看着圖片覺得有些面熟呢,可是網上說法不一,有的說是真人化妝的,有的說是假的,我也沒在意。”老闆驚詫得久久不能回神,半晌,才道,“她真的被人……殺,殺了?那,那,是誰殺了她?”
“還在調查,所以過來了解她的情況。”
“那,那你們要了解些什麼?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們。”
“葉指柔平時在工作中人緣怎麼樣?有沒有什麼有恩怨的人?或者在她遇害之前,你們有沒有發現異常的地方?”
“人緣,人緣還可以吧,她長得美,又是我們這裏重要的模特,在我們攝影室是如魚得水,可能會有不如她的人會嫉妒,但也就是小打小鬧,不可能敢做出殺人這種事的,她也就是性格驕傲了些,其他……其他倒沒什麼了,還有,我最後一次見她是前天下午,拍完最後一組照片之後她就休息了。”
“那,跟她走得近的人有沒有?”郁歌又問。
“走得近的,這倒沒發現,她平時來去都是孤身一人,有沒有朋友我不知道。”老闆想了一下,回答道。
“行,如果想起什麼不對勁的地方,聯繫我們。”郁歌瞧着也問不出什麼了,便遞了張名片給老闆,“我們走吧。”
“唉,沒問題,二位慢走。”
兩人離開攝影室,往局子裏趕。仇雅罕說要去騎車,郁歌乾脆打電話讓人去廣場外把仇雅罕的車子騎回去。說是討論案子,讓仇雅罕還是跟自己坐車。
郁歌問仇雅罕,“你覺得這個攝影室老闆的說辭有沒有什麼問題?”
“目前來看,滴水不漏,沒發現什麼不對。而且,也沒有撒謊的跡象。”仇雅罕說。
回到公安局的時候,駁樂已經回來了,向郁歌彙報調查的情況。
“郁隊,我們去了那條衚衕,衚衕很偏僻,一邊連接着高樓大廈,另一邊都是一些等着拆遷的舊磚瓦房,一看就是年久無人的地方。”
“那也就是說,黑衣人是直接從那條衚衕冒出來的?沒見他進去,只見他出來,他會不會就住在裏面?”說話的是蘇乙臣。
“不可能,那裏根本沒有居住的地方,而且也不符合仇警官的推測啊。她不是說了兇手是獨居,有一定經濟能力的嗎?”駁樂反駁了蘇乙臣的猜測。
“那,會不會推測有誤?”蘇乙臣遲疑着說,仇雅罕有多少能力他並不清楚,畢竟今天只是第一天合作,他有這樣的疑問也在情理之中。
不過,郁歌卻是毫無懷疑,“雅罕的推測不會錯。只是事情沒那麼簡單,一定還有什麼地方是我們沒想到的。”
幾人看看郁歌,又面面相覷,郁隊的能力他們清楚,可還是頭一次見到郁隊這麼相信一個人,而且還是沒有證據的推測。
心裏這麼想,卻沒有一個人說出來。
仇雅罕似乎看出了他們的想法,不過她無所謂,“我知道你們可能不相信,也不贊同郁隊長這麼毫無理由的相信我的推測,不過沒關係,我不需特意證明給誰看,一切用事實說話,現在你們有懷疑我能理解,不過在這裏爭論這個也沒有,我看差不多屍檢結果也要出來了,等結果出來,我們再做進一步討論。”
“那個,雅罕姐,你別多想啊,我們也不是不相信你,只是……”巫馬溪瞧着氣氛有些凝滯,想緩和一下,話到嘴邊又不知道說什麼。
“沒事,我理解的,我不是第一次經歷這樣的懷疑,最後的結果我很滿意。”仇雅罕不在意的笑笑,拍了拍巫馬溪的肩膀,出去了。
郁歌幽幽地看了幾人一眼,也出去了。
走廊盡頭……
“雅罕。”郁歌緊隨出來。
“郁歌,你怎麼出來了?”仇雅罕回頭,見郁歌一臉默然,卻帶着一絲歉意。
“抱歉,他們……”
“沒事,你是隊長,但也不能強迫他們第一天就無條件相信我吧,他們又不是你,相信我。”仇雅罕知道郁歌要說什麼。
“好。”我怕你難過。
“我有那麼脆弱嗎?”
“沒有。你一還是如既往的,是那個戰無不勝的仇雅罕。”
“當你是誇我了。”
兩人相識而笑。
這時候,兩人隱約聽見似乎有爭論聲從其中一個房間傳來,對視一眼,尋着聲音過去,原來是法醫室。
時度兮正在驗屍,手裏拿着解剖刀正在解剖,旁邊站着個高個子女人,正和時度兮爭論什麼。
“我說你能不能憐香惜玉一點?好好的人被你左一刀右一刀切成什麼樣了?!”
時度兮無語的翻了個白眼,“請你出去!我是法醫,我在驗屍,不是在上—床,憐什麼香惜什麼玉?”
“我就是看不慣你這幅樣子,驗屍就驗屍,幹嘛把這麼美的人毀成這樣?!”
“果真是空降的關係戶,什麼狗屁不懂,就知道吠!”時度兮似乎是氣急了,說話口不擇言了些,雖然壓低了聲音,但高個子女生還是聽見了。
“你說什麼?有種你再說一遍?!你知道我有關係你還敢跟我這麼囂張的說話……”
兩人一時罵作一團,但大多數是女人在罵時法醫,
“那人是誰啊?怎麼這麼無理取鬧?”仇雅罕娥眉輕蹙,問郁歌。
“一個跋扈的女人而已,我們回吧。”
“噢。”仇雅罕瞧着郁歌懶得多說,也沒追問。
回了辦公室,氣氛還有些尷尬,十分安靜,除了蘇乙臣的敲鍵盤聲。
過了一會兒……
“郁隊,我根據仇警官的推測,排查了方圓一公里內符合條件的戶主,不過,我不知道有沒有用,因為廣場方圓一公里屬於繁華地段,有很多居住區,符合條件的也非常多,這等於大海撈針啊。”蘇乙臣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