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將相和同

7.將相和同

?君子矜而不爭,群而不黨。

子軒近日閑來無事,自己孤身一人來到城中逛逛,恰巧碰見了孫小妹,孫權的妹妹孫尚香,一身淺黃色長裙如春風拂面,嬌媚可愛,子軒人生地不熟的,正缺少一個嚮導,便一起遊玩。

建業的城中很熱鬧,店鋪很多,子軒在郡主的帶領下走了很多地方,逛了胭脂店、香料店逛的腿都酸了……,子軒對這些並不感興趣,只要她高興了就好了,走累了他們坐到路邊的一個茶館,喝茶聊天。

這時街口圍了很多的人,子軒走上前去,芷涵和孫小妹也走了過去,只見一個老婦人,衣衫襤褸,蓬頭垢面坐在地下,死死地拉住一個三十來歲的男人,“你別拉着我,我欠你的都還清了,你我沒有關係了。”

男人一推將婦人推倒在地,老婦人說道:“你這個不孝子………”

子軒看不下去了,上前一把推開了那個男人,將婦人扶起,溫柔的說:“婆婆,你沒事吧?”

他拍了拍老婦人身上的土,厲聲對那個男人說道:“你是何人?為何棄母不管?”那個男人反而罵起子軒,說道:“你誰啊?敢管老子家的事?你算老幾?”

子軒走上去看着那個男人怒目而視,啪~啪~,賞了他兩巴掌,嚇得他不敢說話,抓着他的衣服走向府衙,

他從小沒有父母,若是有不會像現在一樣孤苦,小時候環繞膝下,長大后贍養父母這是求之不得的,而如今有人母親尚在世,就不管不顧,真的讓人氣憤。

一旁的孫小妹扶着老婦人也向府衙走去,百姓也跟着來到府衙,子軒一手抓着男人一手擊鼓,咚,咚,咚,咚,縣令也出來了。

一小吏上前詢問道:“堂下何人擊鼓?”小吏也不認識子軒,小吏將子軒和男人帶上堂。

男人惡人先告狀,說道;“大人,小人錢二在街上走着,不知為何,他上來打了我一頓,哎呦,我這身上這個疼啊,您要為我做主啊。”

學得繪聲繪色有模有樣當真一副市井無賴的樣子!

縣令百無聊賴的聽着,一手拄着下巴指着子軒說道,“你為何打他?錢二你上去給我打他兩巴掌,就此作罷。”

天天處理着這些雞毛蒜皮的事情早就無聊死了,現在又來了個書生模樣的男子,長相清秀卻沒想到也是到處惹事的樣子,看着這張臉就煩,早點毀了才好!

錢二聽了命令上前,幸災樂禍的嘴臉,摩拳擦掌躍躍欲試,子軒冷眼看着,只見那男人走過來,便快速的朝着他的膝蓋踹去,男人一個踉蹌跪倒在地,子軒走上堂去,大罵縣令,

“你身為本縣縣令,不分青紅皂白,斷案武斷,怎對得起這一縣百姓,怎對得起吳侯?”縣令很是憤怒,想要打子軒子軒說道;“我是當朝廷尉,你怎敢對我無禮?”

縣令一聽馬上換了付嘴臉,樂呵呵的陪着笑臉,請先生上座,子軒坐在堂前,便開始斷案,子軒一拍驚堂木,開口說道:“老人家,有何冤屈,敬請道來。”

那婦人說道:“老婦錢楊氏,老婦,二十歲喪夫,一直好好照顧兒子,等他成家后便不管我了,說欠我的都還清了,我的命怎麼這麼苦啊。”

子軒在堂上,很是氣憤,厲聲道,“錢二,孝順父母是天經地義的,你怎敢不孝?”

那無賴說道;“大人,這哪條律法說了要侍奉父母啊?母親養我二十年,我也陪了她二十年,我們倆互不相欠了。”是啊,當時的法律不全面,確實沒有明確規定要養父母,不能硬強迫他去做,可這案子還是要斷啊,這真是左右為難啊。

這時,人群中擠進來一個人,那人容貌俊偉,身姿英武,頭戴玉冠,氣質不凡,來人正是周瑜,在人群中很是顯眼。

子軒靈機一動,對那婦人說道:“老人家,錢二剛生時幾斤幾兩重?”

“這...五斤八兩,他當時可瘦小了,我當初多怕這個孩子養不活啊,誰成想長大后....”

子軒對身邊的小吏耳語了幾句,子軒又接著說道:“錢二,吳律是沒有規定要侍奉父母,但是欠債還錢天經地義的。”

這時,小吏拿着秤砣進來了,堂下的人都不明白,子軒又說道:“你是你母親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你雖然已經侍奉母親二十年,但是你還欠你母親五斤八兩肉,所以要從你身上割下來還給她。來人啊,動手。”

小吏拿着刀,抓着錢二,問子軒說:“大人,如果割下來的肉多了怎麼辦?”府衙不是肉鋪,衙役也不是屠夫,怎麼能一刀下去及正正好好呢?

“割多了算什麼?再還給他就好了。”子軒面不改色,不容置疑的說著。

再看錢二,被嚇得哇哇直哭,“哇,哇,大人啊,饒命啊,不能割啊,不能割啊,大人,大人,我同意,我願意養老母。”

不一會兒,錢二就同意侍奉老母,子軒雲淡風輕的問着,“那你打算養老母到幾時啊?”

“一直到老母終老,我不會反悔。”錢二擦了擦額頭的汗珠,鬆了一口氣。

這時堂下響起一片掌聲,子軒走下堂,周瑜走了過來,對子軒說:“好啊,廷尉大人好大的氣勢,一下子就鎮住了社會不良之氣。”

“周將軍過獎了。”子軒謙虛的答道。

周瑜笑了,他第一次對子軒笑,又對子軒說:“子曰:‘以貌取人,失之子羽。’留侯亦云,子軒亦云。”看來周瑜是不再厭惡子軒了,孫小妹也笑了,淺笑盈盈的對周瑜說:“看來周大哥看人也有錯的時候啊。”

哈哈……哈哈…

子軒不喜歡斤斤計較,笑過一次就將以前的恩恩怨怨全都忘記了,二人關係有所緩和,周瑜又說道:“子軒,晚上來我府上用晚膳吧,我讓你搜子給你們做幾個菜,怎麼樣?可否賞光?”

“那在下恭敬不如從命了。”子軒卻之不恭,不好推辭,不過這樣也好也是一次能拉進和周瑜距離的機會,不可錯過。

“那晚上見。”

嫂子?怎麼周瑜把子軒當做兄弟了嗎?看來是這樣,子軒這下可以再東吳立足了,周瑜的妻子小喬,溫柔嫻淑,端莊大方,持家有道,蕙質蘭心,周瑜有福了娶到這樣的妻子,

不光如此,二人還十分有默契,真是英雄美人,天作之合,實在是羨煞旁人啊,上次匆匆一別就看的出來夫人識大體,懂禮儀,世間無二。

另一面,周瑜回家后,“小喬,好好準備一下,今晚,我要請子軒來府上。”公瑾平淡的說。

“是,夫君。”很明顯,從小喬的口吻中聽出一絲喜悅,周瑜不解,他們沒見過幾面為何聽到這消息后如此高興?問道:“小喬,為何聽到他要來,你這麼高興?”

“夫君,我覺得你們會成為好朋友。”小喬自信的說。

子軒家裏~為著晚上家宴換着衣服,試來試去都好久了,管家癱坐在椅子上無力的望着他。

主公一個大男人,去別人吃飯選衣服選了半天,像女子一樣愛打扮。

“你說我穿哪件好?這件紅的?”望着一旁累癱的管家

“不行,太艷了。”

“這件墨綠色的。”

“不行,顏色太暗。”

就這樣,挑了好久才決定下來。

“主公,可要小心,這有可能是鴻門宴。”

“不會吧。”微微笑着,“別擔心,我是誰呀!”對於自己還是相當自信的。

子軒無論在什麼情況下都自己出去,只是命所有人留在府中,他們也到聽話乖乖留下。

晚上,到了公瑾府上,小喬在門口恭候他們,“夫人好。”

“你來了,請進吧,公瑾和主公商議要事還沒回來,望不要見怪,請。”小喬解釋道。

能站在門口恭候子軒就已經能看出誠意,對於小事就不必計較了,手執摺扇,輕輕地搖着。

相比較其他款式的扇子,子軒更喜歡摺扇,摺扇上面的材料是紙,價貴且不易保存,白紙黑墨,一支墨蘭格外醒目。

“哈哈,沒事,國事重要!”

小喬轉身進去府中,但是腳踩住了裙子,絆倒了自己,正向前倒去,子軒上前一把扶住了小喬,正好被公瑾看見。

周瑜站在後面看的很是清楚,大步走上前把小喬從子軒身邊拉走,一把鋒利的劍直向子軒逼來,子軒向右一躲,躲過了,但那人還不死心,又向子軒刺來,子軒拿着扇子與他打了起來。

小喬十分着急,怕他二人有誰受傷都不好,突然喊道,“夫君。”公瑾受傷她會擔心,子軒受傷會失了和氣,

但公瑾好像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公瑾的武藝果然名不虛傳,不一會兒,子軒的扇子就被他打飛,緊接着他的劍尖就逼在子軒的喉嚨上,“夫君。”

小喬十分着急,子軒並不害怕,笑了笑,開口說道:“周將軍的武藝果然名不虛傳啊!哈哈。”子軒只是心裏一驚,用爽朗的笑聲掩蓋自己的恐懼,

公瑾顯然對子軒有着些許敵意,“死到臨頭還油嘴滑舌。”

“夫君,剛才的事是誤會,子軒是好心幫我。”

公瑾還是沒有要把劍放下的意思,子軒笑着說:“周將軍,剛才夫人要摔倒,我怎能不扶一把?難道能看着夫人摔倒嗎?夫人若是摔倒了,怕這世間又少了一位絕代佳人。”

見公瑾好像有些動搖又說,“不知將軍是不信任我嗎?是啊,我初來乍到,怎能讓所有人信任?難道也不信過尊夫人嗎?”

聽了此話公瑾放下了劍,若是這時他還不放下劍,就顯得心胸狹隘了,“失禮了,請進吧。”

今夜,月亮出奇的明亮,月光照在子軒臉上讓人看到他臉上的倦容,他為自己能在東吳立足到處奔波,現在眼看如願以償,千萬不能出現差錯。

一行人進入內堂喝起酒來,不一會兒,他們冰融消逝,聊得投機。

酒過三巡,子軒說,“世人都知周將軍精通音律,不知能否為在下彈奏一曲?”

“好吧,小喬來跳支舞,助助興。”

“是夫君。”小喬嬌羞的應答。

“那不知子軒你會些什麼?”

“在下為周將軍伴奏。”拿出懷裏的赤玉簫,任誰一見都是驚訝,只因為這赤玉簫看着就是難得。

最後,公瑾彈琴,小喬跳舞,子軒唱曲,此時的他們只有幸福,沒有為了地位的爾虞我詐,沒有為了榮華富貴的口蜜腹劍,真羨慕他們兩夫妻,希望他們有美好的結局,但是好人不長命啊,未來的事又有誰會知道呢?

曲罷,天色已晚,趁着月色,獨自溜達回府也是愜意,望着月光下自己影子形單影隻,自己,終究是比不上周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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傾國是故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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