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十章 宣和殿待制
?蔡鞗在前廳見到了曹晟,曹晟一見他就責怪道:“鞗哥兒,那潘意老頭確實無禮,可你畢竟把他氣暈了,就去假裝道個歉吧,可別給你爹樹個死敵。”
蔡鞗今天和趙福金一番旖旎,還得知了金珠的真實身份,現在心情是極好,下午和潘意的那出,他懶得去想了,便欣然同意了。
那潘意正睡在曹評給他安排的客房裏,那個潘聖衣在那照顧着他伯伯。潘聖衣一看蔡鞗進了門來,一雙秀眼緊緊地盯着蔡鞗,心想這蔡鞗這時還肯來道歉,這樣不卑不亢的人當真是難得呀。又怕自己的伯父生氣不理蔡鞗,便起身,行了個萬福道:“小妹見過蔡大哥。”蔡鞗愣了一下,怎得多了個小妹,自己還成了啥大哥,他早就把這個潘聖衣忘了,對她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他不想讓潘聖衣有啥誤會,便還禮道:“在下見過潘娘子,潘世伯可好些了?”
潘聖衣的聲音還是蠻動聽的,說道:“伯伯已經好多了,郎中說只是氣急攻心,調養調養就好了。”
蔡鞗點點頭,上前給潘意行了一禮,鄭重說道:“潘世伯,今天是小侄不對,小侄給您道歉了,還望您大人不記小人過。”
潘意頭朝床里側一轉,並不理蔡鞗。蔡鞗也不計較,他行了一禮,便要出去。那潘聖衣急忙跟了出去,追上蔡鞗說道:“蔡大哥,我伯父他就這個脾氣,你別生氣啊。”
蔡鞗笑道:“沒事沒事,潘娘子不必掛懷。”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潘聖衣就想多跟蔡鞗說上幾句話,可蔡鞗卻一點機會也不給,潘聖衣心裏可不失落了,又拿起自己珍藏的蔡鞗給的手帕,在那想東西想了出了神。
蔡鞗回到家是春風得意,紅袖看見少爺這個樣子,也是大為好奇,問道:“少爺今天那宴會上遇到了啥開心的事呀?”
蔡鞗樂呵呵地說道:“不告訴你,此中樂,不足為外人道也。”
第二天果然不出所料,蔡京讓人來找蔡鞗過去相談。蔡京淡淡的問道:“我聽說你昨天把潘意氣的當眾暈倒了?”
蔡鞗說道:“那廝欺人太甚,是可忍孰不可忍。”
蔡京點點頭,說道:“既得罪了,那便算了,這潘家現在也掀不起多大的風浪,不足為慮。之前說的那件事,有了點眉目。官家似乎有意讓劉延慶去西北掌兵。”
蔡鞗大驚,劉延慶這廝,之前伐遼喪師十萬,這等草包,也能去掌管西軍?而且劉延慶之前跟隨童貫討方臘,也算的上是童貫一系。便問道:“官家怎這麼倚重這種人?”
蔡京淡淡說道:“官家的聖意難以揣測啊,不過劉延慶生性膽小,之前獲罪童貫也沒有回護他,可能聖上考慮的是這個吧。”
蔡鞗對宋徽宗趙佶這個蠢貨是真的無話可說了,在這個時候還想着怎麼制衡群臣,不亡國真是沒天理了。他在這一瞬間甚至想過不管這些破事了,靖康就讓他來吧。可一想到趙佶畢竟是趙福金的父親,他寧可自己不開心也不能讓趙福金不開心,便還是決定四處努力,避免靖康之禍。
他想了想自己的結拜大哥種洌,這種膽大心細的人應該治的住劉延慶。這劉延慶畢竟也是西北人,膽子還這麼小,大膽出擊這種事至少不會發生在他身上,想了想便安心了不少。
蔡京這時卻說道:“官家近期要授予你宣和殿待制一職,似乎是因為要下嫁帝姬於你,而先授予你官職。”
蔡鞗小心翼翼的問道:“爹爹可知道官家是要下嫁哪個帝姬給我?”
蔡京淡淡的道:“這個我也不知,你不必太過擔憂,這本就是政治聯姻,要是娶回來覺得不中意,就好好養着,再納妾便是。”
蔡鞗心裏想的卻是,真希望是嫁茂德帝姬給我啊,趙福金應該也會努力跟他父皇說的吧。可別讓我娶了別人,這我可就要後悔一輩子了啊。
過了三天,宮裏宣旨的太監來了,果真是封蔡鞗為宣和殿待制,從明日起便去上值。太監宣完旨,笑嘻嘻得對蔡鞗說:“蔡衙內,官家對你可是器重的緊啊,前途無量!”蔡鞗塞過一把銀子給這太監,也笑着說道:“還請公公以後多多照顧在下。”那太監收了銀子,笑得更開心了,說道:“衙內客氣了客氣了!”
隨着聖旨的還有一套官服,一套盔甲。原來這宣和殿待制,也就相當於天子的親軍的一個小統領,是相當的靠近趙佶了,應該能經常見到趙佶。蔡鞗不喜盔甲,那東西太重,雖然看上去很霸氣,逼格很高,但蔡鞗也沒武藝,並不想穿,便打算以後上值都穿那套官服。
次日,蔡鞗穿着那套官服便去宮裏報道,原來自己這職位和禁軍殿前司,侍衛司是分開的。就是單純的護衛趙佶而已,原來也算是個閑官。不過也挺適合蔡鞗,蔡鞗並不想自己成為那種武人,後世的思想作祟,讓他對成為武人比較抵觸。不過他對於結交武人倒是沒什麼不願意的,畢竟要想得到軍隊的幫忙,這些武人是必須要去接觸的。
蔡鞗這一身文服在這值房裏,也是頗為拉風。只見一個滿臉鬍鬚的紅臉武將上前給他見禮:“末將侍衛總領楊岳見過蔡待制。”這楊岳喜歡溜須拍馬,知道這蔡鞗是蔡京的兒子,官家也很寵幸他,其實他官職比蔡鞗高,竟厚顏無恥得自稱“末將”。蔡鞗內心想笑,這楊岳長的倒挺像關公,可卻是一個會拍馬屁的關公。不過他倒很喜歡楊岳這樣,至少自己在這裏不會有人給他找不痛快。蔡鞗便還禮,問道:“楊將軍,我這宣和殿待制之職,要做些什麼呢?因為我對這些官職也不是很清楚。”
楊岳當即解釋道:“蔡待制只需偶爾來來,官家有時要有人陪他吟詩作對,便定會來招待制前去,沒有多累的事。”
蔡鞗明白了,原來自己只要伺候趙佶一人即可,倒真是個輕鬆的官職。不過蔡鞗竟然已經能夠接觸到這些侍衛和禁軍,他便想觀察觀察大宋禁軍是個什麼模樣,為什麼歷史上會一觸即潰呢。
蔡鞗便問道:“楊將軍,在下也是初次見到諸位侍衛兄弟還有禁軍,可否向各位兄弟學個幾招防防身。”
楊岳當即吩咐身邊一個侍衛,便笑臉帶着蔡鞗去了校場。點了兩個侍衛,說道:“楊虎,張學,你們兩個給蔡待制展示展示我禁軍武藝。”
楊虎張學拱手道:“卑職遵命!”兩人便各自站開,拳腳相擊。蔡鞗見這兩人出拳甚有章法,不過自己一點也看不懂,看上去倒是威力很大。只見那楊虎一拳直取張學下盤,張學向後一躍,躲開這一拳,圍觀侍衛齊聲叫好。楊虎追上去又是一拳,張學接住還擊,兩人你來我往,打的甚是精彩。只見張學突然中了楊虎一拳,卻猛地一提楊虎,一個過肩摔,將楊虎摔倒。原來張學是故意露出破綻,待到楊虎失位,再一把定勝負。
蔡鞗當即喊道:“好了,兩位兄弟武藝當真了得!”楊虎和張學兩人便互相抱拳,再一齊向蔡鞗見禮。蔡鞗便與楊岳說客套話:“我大宋真是人才濟濟,就這禁軍便是卧虎藏龍。”楊岳被吹捧的有些飄飄然,笑道:“官家的軍隊,那自然是天下無敵。”蔡鞗便趁勢說道:“楊將軍,小弟向你借個人,這張學還請借給我,每天教教我武藝,如何?”楊岳正愁拍不了蔡京的馬屁,怎麼會不同意。當即說道:“好說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