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平凡小鎮不凡青年
?出生在安溪鎮的小鎮青年阿梅,是個來不明的男子。十七年前秋葉鋪滿草地的一個晚上,有鎮子上的村民陳老漢在五里坡處破落的城隍廟聽到一陣嬰兒的哭泣聲,走進去了卻發現是一個哇哇大哭的男嬰,陳老漢哀嘆了一口氣:“這是誰家造的孽呀,這麼小個娃娃,說不要就不要了。唉,苦命的娃娃,不哭不哭。”陳老漢一邊搖晃着男嬰,一邊左顧右盼,希望能在這瑟瑟的秋風中找到那對遺棄骨肉的狠心父母。無可奈何,破落的城隍廟裏也唯有陳老漢的身影和男嬰的哭聲。陳老漢一咬牙:‘無論如何都是一條生命,苦命的娃,今天你遇到我老陳,無論如何我也不會讓你還沒看清這個世界,就離開的。陳老漢把男嬰抱起,正準備快速回到家中給男嬰喂些溫水。忽然發現那不知何年月修建的神像彷彿有道亮光,嚇得陳老漢撲通一聲,跪下乞求城隍老爺原諒他的不敬,不過就在他磕到第三個響頭的時候,忽然一塊通體泛白,略帶金屬光澤的橢圓玉佩,正落在他的面前,隱約,可以看到一個‘梅’字。
陳老漢把他帶回家中照料了三個月,怎奈何,他自己都是個光棍,如何能夠照料的了一個小男嬰呢,無可奈何之下也只有召集村民一番商議,共同決定把小男嬰放在已經結婚了的夫婦家中輪流照看,初三在王家大姐家,初四在李家大嬸屋。從三歲那時起,就一直由陳老漢照料,就這樣,過了十七個春秋。
看着逐漸長大的小男孩,陳老漢心裏一陣欣慰,但是他一直有一個心病,那就是他從來不知道這個孩子到底是來自哪裏。自那日撿到這個孩子起,他就沒有放棄過大廳孩子的出生,方圓五十里都打聽過了,可是一直都沒有聽說誰家遭逢什麼大變故,就更別提有哪家會不要自己的孩子了。承蒙新世紀在幾位偉人的帶領下大力改革開放,Z國的百姓生活已經越來越安定,而安溪縣所處的越州市,雖說不算什麼富庶之地,但是這裏的人們很樸素。只要每天都奔着希望去,家裏不缺米面,那就不會怨天尤人,更加不會放棄生活。所以陳老漢一直想不通,這孩子的父母究竟是怎樣的絕望下才不得不丟下孩子。老漢也沒什麼見識,於是在孩子五歲半的時候就讓孩子跟着李姓教書匠學習文字,不求能當上什麼科學家,但求不會長大成人不會寫自己的名字而被人嫌棄。可就當李先生問及孩子的姓名時,陳老漢犯難了。因為一直想要找到孩子的親生父母,所以老漢不曾為孩子取過什麼名字,左右想去還是先生出了個主意:這孩子從小就被拋棄在那城隍廟中,又是深秋近冬,我欲取之牆角數枝梅凌寒獨自開,取小名叫阿梅。希望這個孩子能像梅花一樣堅韌,不會被短暫的冬雪壓倒了自己的內心。老漢一聽當時就樂呵呵的拍手叫好,既然如此,那我明天就讓阿梅正式來拜先生,以後還要請老李你多費點心,讓這孩子多認點字。
從此阿梅就成了這個孩子的小名,也彷彿真如李先生所期望的那樣,這個孩子如同梅花般高傲,卻又從不傷人,僅僅六歲就已經識字過千;七歲默寫唐詩百首;九歲已經開始捏調娉詩了。李先生望着站在雪地里的阿梅,深深的皺了皺眉頭:阿梅,你且過來。“先生喚我何事?”阿梅步伐輕盈的走到先生的更前。“阿梅,你閑暇時來我這老人家裏學習已經四年了,這四年我感覺已經沒有什麼東西可以在交給你的了。你很有天賦,不輸給我以前的任何一個學生,你想不想進入學校裏面接受正規的學校,錢的事你不用擔心,我會幫你申請到助學金的。”阿梅想了一會,眨了眨眼睛:“先生,學校里的學生學習的是什麼”老李回答:其實以你現在所學到的東西進入學校你比同齡人更加有優勢,我想你以後可能會成為一名學者,一名詩人。阿梅歪了歪腦袋:“還是算了,我知道先生您對我的好心,可是我覺得我現在學的東西已經很豐富了,感謝先生一直以來的教導,阿梅謝謝先生,以後還會來看先生的”就這樣,阿梅結束了自己的學習生涯,李老先生很久后才明白為什麼阿梅不願去學校學習。
阿梅斜靠在城隍廟前那顆據說有五百年歷史的老槐樹下,把玩着那陳老漢過世前交給他的橢圓玉佩,彷彿老陳頭就在眼前,那囑咐他的話,也都在他耳邊:阿梅,老漢知道我的時候已經不多了,我這輩子做過不少好事,也做過不少不地道的事。但最讓我感到開心的事還是在是十七年前城隍老爺那裏我發現了還是嬰兒的你,一轉眼就是好多年了,如今你已經長大了,有些事情,我必須要告訴你了。
這塊玉佩是在我遇到你的那個城隍廟處發現的,以前我一直認為這是城隍老爺對你的關照,想着等你大一些了就把他交給你。直到三年前,我感覺自己可能時日無多,於是我托村裡李大爺的兒子在縣裏問過。這種材質雖然特殊,但是在大城市還是有不少貴人老爺收藏,那時候我就想把它交給你,讓你走出這個村子,去尋找你的親生父母,不過你還太小,而我還能再活幾年。現在,你長大了,來,孩子,拿着這塊玉佩。因為你是棄嬰,所以這些年村子裏的人都沒有給你取名字,大家也都沒有什麼文化,只憑藉著你那塊玉佩上的‘梅’字叫你阿梅,我猜,這應該就是你的姓氏了,阿梅,記住我說的話,這個世界很大,多走走看看,找到屬於你自己的名字,和活着的意義。
阿梅看着蔚藍的天空,留戀的走到陳老漢的家門前,揮一揮衣袖,只帶走了幾件衣服,五個饅頭。大步向前,正如同陳老漢說的那樣,找尋自己存在的意義,和自己應有的名字......
阿梅走了,沒有驚動村裏的任何人,帶着他最後的牽挂,離開了這片安靜祥和的土地,但,他並不是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