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被限制離開
“嗚嗚嗚……妾身是您想像出來的，只活在您的想像世界之中。您不知道，妾身怎麼可能知道啊？”姬嫵媚則是一臉委屈地飄在何清芷身後，那長長的緞帶隨風飄揚，宛如被欺負的小仙女。
“真是沒用的傢伙，除了唱歌跳舞之外什麼都不會！”這裏沒多少人，何清芷正打算摸出五帝錢卜一卦，這時，靳焱森也追了上來。
在看見何清芷手裏抓着的五帝錢還有一臉委屈的姬嫵媚時，靳焱森又左右看了看，突然，一個身影從走廊的那邊快步略過！
那身影靳焱森十分熟悉，故而直接喊道：“聶輕塵？！”
那個原已經掠過走道的身影重新出現在靳焱森等人面前，不是聶輕塵還能有誰？
靳焱森站在何清芷身前，大手將何清芷拿着五帝錢的手包裹起來，何清芷一驚，正要抽離，哪知靳焱森已經鬆開，往身後推了推。
何清芷立刻會意，小心地將五帝錢收起來。
聶輕塵自然是注意到兩個人略有些曖昧的舉止，不過他微微一勾唇，若有所思的看着面前的兩人，嘴上卻一如既往地不着調：“喲！是你們啊？嘿嘿，看來你們的嗅覺也還不錯嘛，果然是名偵探靳焱森。”
聶輕塵依舊是一副玩世不恭不把他們放在眼裏的樣子。他身上還是那套花襯衫，沙灘褲，還有手上的那台單反卻是照舊。
“少貧，你怎麼在這裏？”靳焱森審視地看着他。
“啊喂，森森，我又不是你的犯罪嫌疑人，幹嘛用那種眼光看我？”
“……”
靳焱森瞪了他一眼，用眼神警告他好好說話。
聶輕塵聳了聳肩，打了個響指，指着前方說道：“剛才，那兩個一臉別人欠了他們兩百萬沒還的私人管家是朝着那邊衝過去了，我們也走吧。”
靳焱森點點頭，一行人立刻朝那邊趕去。
一行人衝進vip的上層船艙，在第一層和第二層看了看，見沒有什麼異樣之後直接上了第三層。而等到第三層的電梯門一打開，空氣中瀰漫著一層淡淡的腥味。
這種味道靳焱森、聶輕塵、龍濤都很熟悉，混合著屠宰場內才有的腐臭味，泔水味，還有讓人一聞就覺得頭皮發麻的腥氣。
這種彷彿夏天的垃圾箱內的各種東西發酵后散發出來的味道直接讓何清芷捂住自己的鼻子，胃裏有什麼東西在翻滾。
“學長？”何清芷拉了拉靳焱森的衣袖，手指朝着那邊那扇敞開的大門指過去。
順着地上那如同發霉的血跡一般散發著暗紅色的地毯朝着那邊望去，在這一排走廊的最後一間，也就在那監控攝像頭之下的那扇大門，已經被人打開。
而站在門口的，一個臉色蒼白的少女和一個一臉凝重的男子，現在則是目瞪口呆地望着這間房間。
“請你們配合。我是警察，這是我的工作證。”
已經戴好塑膠手套的年輕警察將口袋裏的警察證拿了出來，給那一男一女兩人觀看。這兩個人靳焱森也認識，其中之一，就是自己的服務生管家袁傑。而另外一個，則是那個叫肖長生的董事長的秘書兼服務管家，吳甜甜。
“嘿，新人！”龍濤遠遠地喊了一句。
那邊正在給兩人做筆錄的新人抬起頭看到龍濤也注意到他身後不遠處的靳焱森，臉上的凝重之色立刻換上了笑容，說道：“龍先生，靳顧問。”
但龍濤拍了拍他的肩膀想要靠近這裏的時候，這位新人卻是皺了一下眉頭。迎了過來，伸出手攔住。
“龍先生，我覺得這個房間裏面的東西……還是不要給看的比較好。特別是，女孩子……”
“開什麼玩笑？什麼樣的案子我們沒見過！”龍濤顯然不服看向靳焱森。
不用新人說，光是從這股味道，靳焱森也就基本上可以判斷出這個房間裏面的狀況了。
他朝龍濤點點頭，想要將何清芷拉到旁邊留在外面，他們自己進去。可是這個丫頭卻似乎早就意識到了這一點似的，直接一溜煙地從新人旁邊鑽過，朝着那個房間沖了過去。
“清芷！”
何清芷沒有理睬靳焱森，徑直來到了大門前。
好歹她也是經歷過血雨腥風的人，會怕嗎？當然不會
可是。當她親眼目睹房間內的一切之後，原本，還掛在她臉上的那種自信，卻是在剎那間宣告了崩碎。
一條盲腸，躺在她的身前差不多大約十厘米的地方，它已經完全癟下去，失去了“新鮮”色彩的腸子看起來就像是一隻已經快要融化的肥蟲。
清芷的眼睛，被這一小段腸子完完全全地凝固住了。腦海里浮現出一些血腥的畫面，那是她曾經見過的，屍橫遍野的……戰場？
而當她的視線想要往上移動，想要看清這個房間內的其他狀況的時候……
一隻手，已經輕輕地捂住了她的眼睛。
站在她背後的靳焱森，溫熱的大掌覆蓋在她的雙眸之上，將她的身體慢慢地轉過來，輕輕地將她的頭靠在自己的懷裏。
這一次，這個丫頭沒有再掙脫他回頭。
何清芷的頭貼在靳焱森的胸口上，她的身體卻是發出了那麼一絲絲的顫抖，但靳焱森這一突如其來的動作卻讓她莫名地安定下來。
靳焱森嘆了口氣，本來他是打算鍛煉她的，一個犯罪心理學專家要是無法面對血腥和殘忍，她還怎麼在這條路上走得更遠？
只是，這次的案子有點超出他的預期了，兇手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做出如此殘忍的事情，他抬起頭，望着房間內那簡直可以被稱之為“地獄”的血腥場面。
這種畫面也只有在國外的一些b級電影中才會看到，但現在卻是堂而皇之地出現在了自己的面前。
而此時此刻面對這種場面依舊能夠毫不動容的，大概就只有裏面正在檢查那些散亂的肢體和內臟碎片的秦戰……
靳焱森不由得多看了他幾眼。
“秦隊。”
年輕警員輕輕出聲叫一聲，裏面正在皺着眉頭檢查的秦戰抬起頭，望着大門口。
當秦戰看到站在門口的靳焱森的時候，這位隊長的眉毛稍稍揚了揚。
但是這一次，秦戰強忍着非常不爽的心情，向靳焱森所在的大門口走來，並對他說道：“想不到我們又見面了。”
年輕警察有些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他們不是昨天才見過嗎？
“我向來都對公不對私，局裏要我們通力合作那就開始吧。”靳焱森與秦戰面對面而立，相比秦戰的一臉炭黑色，靳焱森倒是顯得淡定從容得多。
“那希望靳顧問不要讓我們失望，哼。”秦戰也是前幾分鐘才接到電話得知自己要和靳焱森合作，雖然他和靳焱森之間有些過節，但是命令必須要遵守。
“你知道的，我的字典里沒有那個詞。”靳焱森冷冷地說道。
秦戰臉色一僵，冷笑一聲，十分彆扭地轉過頭，說道：“那就請吧。”說著他讓出了位置好讓靳焱森和龍濤進到現場。
“等一下！”
靳焱森和龍濤回過頭看着他。
秦戰掏出懷中的警官證對着靳焱森一亮，說道：“靳顧問，因為某些原因，你現在也屬於必須配合我們警方辦案的嫌疑人身份。所以，你們這一次一行人都必須在我們警方的可視範圍內，沒有我的允許，你們誰也別想離開！”
龍濤稍稍一愣，隨即開口道：“秦隊，你開什麼玩笑？我們是嫌疑人？為什麼？”
秦戰收起自己的警官證，緩緩說道：“原因很簡單。因為這裏是vip區域。除了手上持有vip卡的客人之外，沒有任何一個人可以出入這裏。而你，靳焱森。很不幸，你們一行人就屬於那少數可以出入這層vip區域的客人之一！”
靳焱森唇角勾起一抹冷嘲：“奉公守法是每個公民的義務，只是秦隊長，這算不算你在濫用職權？”
新人警員見狀趕緊上來勸和，又是兩邊陪又是勸的，大意不過是秦隊長最近因為一件案子而焦頭爛額，神經有些緊張，請靳顧問不要見怪云云。
靳焱森只是笑笑，壓根沒有放在心上，他根本不屑與秦戰一般見識。就算秦戰對自己有偏見，而他當初只是秉公處理，沒有徇私，所以他問心無愧。
“清芷，這一次你就別進來了。你在門口等着。”靳焱森回頭叮囑了一句。
“嗯。”何清芷猶豫了幾秒，還是點頭答應了。
年輕警員從懷裏取出一雙塑膠套讓靳焱森戴上。靳焱森一邊戴，一邊問道：“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
年輕警員也是重新戴上了套，朝着那一邊的袁傑和吳甜甜瞄了一眼，道：“情況是這樣的，根據那邊的吳甜甜小姐。因為是被害人的管家服務員，在長時間沒有看到被害人之後，她就過來敲門。敲了好久都沒有反應，打電話也沒有人接，所以她就找到了你們的服務員管家袁傑，想要過來開門。”
“可是他們兩人拍了很久的門都沒有反應，袁傑就提出拿取備用鑰匙。拿到備用鑰匙之後一開門，就發現了這樣的狀況。之後，吳甜甜小姐就因為噁心衝出了vip區域，正好撞到了我。
我看她慌慌張張的。就問她發生了什麼事，她了之後，我就過來看了看。然後我就讓這兩個人先保護現場，我叫了秦隊過來。之後，就是你們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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