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古玩街
“嘿，這就得看您的眼力了。”於錢坤狡猾地說。
看到自己的一句無中生有的話就把方晴雅“騙”過來，於錢坤心裏也是一陣得意。又看了一眼面前的這兩個女孩兒，他百分百地確定她們肯定是菜鳥。在這一行打滾久了之後，拿捏東西的手法姿勢都與眾不同，在於錢坤眼裏方晴雅可是手指僵硬，眼斜脖子歪的，不是菜鳥是什麼？
“嘿，想從我於錢坤的攤子上撿漏？怎麼樣可能？看來今天是要開張了，怎麼著也得弄到今天晚上的酒肉錢不是。”於錢坤對自己說，心裏已經開始盤算着一會要怎麼樣去忽悠方晴雅了。
所謂的撿漏說的就是憑眼力發現別人看不出來的好東西，然後以極低的價錢買下來。與撿漏相對的就是打眼了，這兩種情況不僅僅存在於古玩界，一些法器也同樣存在，何清芷的眼神早落在了地攤上一個不起眼的角落。
“我看你這攤子上的東西，都不是什麼好貨色啊。”
於錢坤這個攤子上的東西雖然不少，但是質量就真的不怎麼樣了。方晴雅也能看得出來不過是一些騙錢的貨色。不過她也不在意，反正自己是抱着撿漏的心態來的，撿漏就是“淘金”，於是方晴雅就一邊和於錢坤天南地北地胡侃一邊翻着攤子上的東西。
何清芷倒是安靜地站在一旁，倒是她平日裏冷傲的風格，她也不急着詢問那攤子角落裏的東西，也不催促方晴雅，只是眼神在四處觀望着。
“看得上眼，就是好東西，看不上眼，那就不是好東西了。”於錢坤笑着說。
方晴雅翻了好一會，發現這裏一件好東西也沒有。雖然說這也很正常，但是心裏還是一陣失望。
就在方晴雅想站起來離開的時候，她突然想到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種地攤別看攤子都是假貨或者不值錢貨，但說不定手裏會捂着一到兩件好東西，但輕易不會拿出來，當下計上心頭，馬上就站起來，拍了拍手上沾的灰塵，臉上故意出來一幅失望的表情說：
“得了，您就別吹了，你這裏連個看得上眼的東西都沒有。我是想淘件好東西的,可惜沒有啊。”
“別啊，我這攤子上可是有不少好東西，你再挑挑。”於錢坤一看方晴雅要走人，馬上就叫道。
方晴雅搖了搖頭，說：“如果你還有別的東西，就拿出來，如果沒有，那我就不在這裏浪費時間了。”
看到於錢坤還在裝模作樣，方晴雅也就不再多說，轉過身去就裝作要離開。何清芷全程淡漠着一張臉
方晴雅知道這些擺地攤的人都是這樣，明知自己擺出來的不是什麼好東西，但是都儘力地想賣出去，他絕對是不會上這樣的當的。
“銅龜你要不要？”
於錢坤大聲叫道。他手上確實是有一件好東西，不過現在卻不在手上，昨天晚上他剛收了一堆銅製品回來，現在看到方晴雅要走，不得已之下也只得拿出來充一下數了。
“好吧，那你拿給我看看吧。”
銅龜是法器的一種，五行屬金，化煞之用，屋宅風水最常用的法器之一。
所以當方晴雅聽到於錢坤說拿出來的東西是銅龜，不由得有些失望，何清芷倒是有了幾分興趣，仔細打量着於錢坤。
於乾坤將銅龜從兜里掏了出來，擺放在她們面前。這銅器有些陳舊，雖然看上去是頗有些年份，但並不是官窯或者皇家的貨色。
“不算什麼好東西啊。”方晴雅一邊拿起來仔細可能一邊搖着頭說。
這買與賣，從來都是一對喜歡冤家，方晴雅雖然年青，但也是經驗豐富，一開口就說東西不好。於錢坤當然不會認同方晴雅的看法。
正當兩人各執己見要爭執起來的時候，何清芷淡漠的嗓音徐徐傳來：“老闆，這個銅龜多少錢？”
方晴雅詫異地看向何清芷，在她耳邊悄悄說道：“阿芷，這可不算什麼好寶貝，只不過是年份久遠了一點。”
何清芷朝她莞爾一笑，“我家師尊就喜歡這些年代久遠的物件兒。”
方晴雅知道一些何清芷的事情，比如她有個在山上修行的師傅，她經常都要回去看她的師傅盡孝等等。
“姑娘你好眼力，得，我便宜點賣給你？”於錢坤眼珠子一轉，當即殷勤地看向何清芷。
“五百。”何清芷說話向來乾淨利落。
“五百？”於錢坤翻了個白眼，“少了這個數不賣！”他朝何清芷比了個“1”。
“一千？”方晴雅立即追問道，她是打算幫何清芷拿下這個銅龜。
“哼，你們不買我的就算了，還挑三揀四肆意貶低我的東西，看你們兩個小姑娘不懂事，我就不和你們計較了，趕緊給我打哪兒來回哪兒去！”說著，他便不耐煩地擺出趕人的手勢。
“我說老闆，你這也說得太過火了吧，就你這丁點大的銅龜，既不是官家出品更不是皇家貢品，最多就是個擺件兒，難不成還能鎮宅啊？”方晴雅知道對方肯定是把自己當菜鳥了，所以忽悠起來就是沒邊沒際，所以毫不客氣地就打斷了於錢坤的話。
“老闆，你這兒的貨很多都是仿冒的，就拿那兩枚銅錢來說，應該也是仿冒的吧？”何清芷淡漠的臉上沒有太多表情，只是伸出蔥段般的手指指了指地毯的角落。
於錢坤臉上僵了一瞬，“不可能！你看這一枚，品相完全，花紋清晰，是少見的乾隆大銅錢，還有這一枚，是真正的乾隆古錢……你們這兩個小姑娘，凡夫俗子，根本就不懂，這些都是做五帝錢的好東西！”
“五帝錢？”方晴雅若有所思地托着下巴。
何清芷當然不會讓於錢坤這番話給唬到，因為含銅量也不過是眾多標準上的一個罷了，搖了搖頭，說道：“用作法器的銅錢確實用不着是真的，只要吸聚氣場的能力夠強就行。
不過你這裏的銅錢都是大路貨，做工太粗糙，沒什麼特別的，一兩塊錢甚至是幾毛錢的貨，這樣的銅錢哪裏都有，想必你那銅龜也是一路貨色。”
於錢坤一聽，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