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二章 心魔,臨!
天空中,朱敏依靠着自身的底蘊,抵抗着脫胎劫,根本無暇他顧,身上不斷的撕裂出一道道傷口,猶如一朵朵盛開的玫瑰花。
“嘿嘿,何以道哉,天劫,不足為懼!”
說罷,小灰轉身向著天空一步步行走而去,每一步踏在虛空,都傳出層層的音爆聲響,如同萬人擊鼓。
手中拿着逆界珠,許墨微微一嘆,然後運起體內的靈力和意境,嘶吼道:“未來,前來相助,我要斬了這個天道!”
“如你所願!”
一道淡漠的語氣從許墨嘴中吐出,身上的威壓逐漸遞增,隱隱有種超脫第一步的錯覺,但就差那麼一絲,卡在了陽實境界的頂點。
俯視眾生的眼神一晃而過,層層疊疊的音爆聲,在眼神所過之處不斷炸響,一條條紅色的細線從瞳孔中紛飛而出,經過不斷的扭轉環繞,形成了一柄紅色的長劍。
輕緩的抬起手掌,緊緊攥握住那柄劍,臉色嘿然一笑,揮劍,斬出,鋒利的劍芒,劃過周圍的空氣,硬生生的將之一劍撕裂。
天空中的那顆眼球,被劍芒掃過,瞬間變成了兩半,然後烏雲將之復原如初,但其上的威壓已經消逝大半,不服曾經。
……
“我勒個去,這就是陽實境界的大能,這麼的恐怖如斯,難不成這天道是假的?”
“你才是假的,你忘記他剛剛出現的時候,滅殺諸多化神修士,那是何等的威風,這有可能是陽實境界太厲害了。”
“胡扯,現在旁邊渡劫的那位,可是二步脫胎大能,根本不是陽實境界可以媲美的,但他就沒有那麼輕鬆寫意。”
遠遠觀望的修士,見到這一幕,接連不斷的發出驚呼,還有諸多議論聲傳出,其中夾雜着謾罵,還有茫然不解的不可思議。
一個古怪的人走出,向著前面踏出一步,嘴角帶着一絲若有若無的含笑,平靜地看着天空那不斷癒合的天道之眼,伸出一根手指,向著那裏輕輕點去。
“定-乾-坤!”
面色依舊不變,輕啟嘴唇,抬眼低喝道。
正在緩緩癒合的天道之眼,被定格在了那裏,連天空中的塵埃都被定在了那裏,傳出的波動亦是被定在了那裏。
見到許墨愣在那裏,那個古怪的人,大喝提醒道:“此刻不出手,更待何時?”
“陽實逆轉,陰虛道無!”
紅色的長劍隱入許墨的體內,他抬起雙手來迴轉動,嘴中輕鳴。
“不可!”手頓在了當空,低聲喝道,隨後,轉即面目猙獰的說道:“有何不可,未來,你別攔我!”
截然不同的第三種表情浮現,許墨轉身向著外面那些修士飛去,嘴中低喃道:“生命如此可貴,你們兩個,唉,還是讓我來吧!”
“心魔?”
半空止住身形,兩種截然不同的聲音,從許墨口中傳出。
面色勾勒出一絲微笑,平淡的說道:“當然是我,不然還能是誰,要知道我們可是共生的。”
“你要幹什麼?”
“殺人,啟動血煉!”“難不成,你還有更好的方法,很遺憾,你沒有!”
說罷,瞪着血紅的眸子,嘴角漏出一絲平淡的笑容,伸出手掌,五指張開,再併攏,一柄黑色的磨刀浮現手中,上面的魔氣好似一滴滴血液,在其上流轉。
地上的砂石懸浮而起,隨之被他吸附於體表,形成了一塊塊堅硬的鎧甲,身子一弓,沖入人群,一刀帶走一個,求饒和謾罵,皆為無用。
要知曉,在場的都是問鼎和神變期修士,誰手裏沒有一點底牌,但一切底牌在這柄魔刀面前,都是顯得那麼的脆弱,不堪一擊。
報出背景,沒用,獻出法寶和靈石,也無用,許墨現在的眼睛中,沒有丁點感情蘊含其內,可以說他現在的神志,已然被心魔所腐蝕。
在場的神變修士已經所剩無幾,一個問鼎修士將其餘的神變期修士,護在自己身後,結果被許墨被打穿了頭顱,從其內抓出了元嬰,然後面無表情的張嘴吞下。
“問鼎,味道不錯!”
輕啟嘴唇,口中發出一道含糊不清的聲音,直擊在場剩餘問鼎修士的心神,讓他們迅速趕忙後退。
突然,許墨轉過來頭,看向逃竄至最遠的一個神變中期修士,微微一笑,伸手探進虛空,一把將他拉了回來,然後揮刀斬成兩段。
右手提着染血的長刀,歪着脖子,舉目掃視着在場的剩餘修士,用胳膊擦掉嘴角的鮮血,森然的說道:“下一個,是誰!”
可見到眾修士,皆是一副膽懼的模樣,只有一位滿頭白髮的青年,淡然的站在那裏,靜靜地看着他的表演。
“哦,你不怕?”
一個踏步間,來到了那位白髮青年的身前,獰笑的問道。
聞言,“哼!”白髮青年先是不屑的冷哼一聲,而後,擺出一副無所事事的模樣,輕笑道:“當然不怕,因為我是第二步修士,再說,要不了多久,天劫的威力就會遞增,到時候,呵呵!”
“哦,既然如此,我就先把這一群廢物殺光,再來料理你。”許墨抬起嗜血長刀,面色凝重的說道。
轉身向著人群內走去,可他向前邁出一步,人群卻是向著後面退一步,微微一皺眉頭,拎起長刀,眼神鎖定一個白髮少年。
他剛進虛空,就被白髮青年一腳踹了出來,然後,霸氣如斯的揮手說道:“他是我兒子,你殺別的人,我不管,但你不能傷他,不然我跟你玩命!”
“咔嚓!”
一道漆黑的雷霆轟然落下,其內摻雜着無盡的浩蕩天威,還有那數道無名法則之力,皆是向著許墨的頭頂,當頭落下。
揮舞自己手中的長刀,但無用,就如同他剛剛殺那些修士一般,一點作用都沒有,猶如一塊脆弱的豆腐,頃刻被瓦解的一乾二淨。
想要向前邁步逃脫這裏,發現四周空間是那麼的僵硬,好像一塊鋼板,根本就進不去,別說進去了,就連向前踏出一步,亦是舉步未起。
時間,空間,皆鎖定,而剛才幫助他定住天劫的那位古怪人,來到近前,隨手拋出一個金黃色的小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