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虛脫的王耀龍
?氣氛靜的可怕,我感覺此時連呼吸都有些困難。
半晌后,逸塵艱難的吞了口唾沫斷斷續續道:“你的意思是……你看到的景象,和我們……不一樣?”
事情太過邪性,饒是逸塵這個‘老江湖’聲音都止不住的顫抖起來。
玉風雖然同樣震驚,但很快就冷靜下來,沉聲問道:“王耀龍……他跟你說的什麼?”
我穩了穩心神,說:“他……他要我救他。兩位前輩,我……”
“救!”
逸塵和玉風幾乎同時喊道,我被他倆這一嗓子頓時喊的清醒過來,本能性的就去掏針包。
可是當我的手摸到后腰時,竟然碰到了一個硬邦邦的東西,抽出來一看,竟然是那根黑漆漆的葯杵。
我忽然想起來,剛才後背被什麼東西頂了一下,現在看來,除了它沒別的了。
但是我記得來大同之前,明明把它放在宿舍了啊,怎麼現在……
不過此時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我反手將葯杵再次插回后腰,一步跨到了王耀龍跟前,將蓋在他身上的白布一把掀開。
剛一揭開白布,一股男人做完某事後的那種特殊味道撲面而來,其中還夾雜着死屍獨有的腐臭。
我胃裏頓時一陣翻騰,險些將晚上吃的飯全部吐出來。玉風見狀連忙點了一炷香,這才稍微緩解了一些噁心。
再次朝王耀龍看去,我終於知道那股男人做完事後的味道是怎麼來的了。
王耀龍的雙腿上,竟然白花花的全是某種粘稠的液體!
更詭異的是,他的某個部位,硬的就像一根燒紅了的鐵棍一樣,還在時不時的往出竄着那種白色液體。
“媽的,他根本沒死,他這是虛脫到極致了!”
我怒吼了一聲,忍着噁心將銀針刺入了他的急脈、陰廉、五里三個穴位,銀針剛一刺進去,王耀龍某個部位總算是停止了‘流淌’,赤紅的‘鐵棍’也緩緩的歸於平靜。
“小鄭,你說王耀龍他怎麼了?”逸塵站在我旁邊,急着問道。
我知道他倆現在看到的景象和我不一樣,於是大致解釋了一下。
“想不到王叔一個老實巴交的農民,教出了這麼個色胚!”玉風聽完怒氣沖沖的罵道,彌勒佛似的臉上全是震怒,乍一看還頗有幾分怒目金剛的味道。
我搖搖頭解釋道:“他不是和女人,不對,是和女鬼做完那事變成這樣子的。”
“怎麼可能?”玉風看了一眼王耀龍的下體,可他看到的應該還是之前正常的樣子。
我一邊行針一邊繼續解釋道:“您二位也不想想,哪個男人做完那事,命根子還能像他這樣屹立不倒。”
我一說完忽然感覺氣氛有些不對,狐疑的轉過頭看了他倆一眼,卻發現逸塵和玉風的臉一個比一個紅。
我愣了一下,猜測道:“兩位前輩,該不會還是……童子身吧?”
“咳咳,趕緊給他治療,別忘了劉翠芬還有一絲念孫之魂在他身上呢。”
逸塵仗着人老臉皮厚,乾咳兩聲推了我一把。
我硬憋着笑扭頭繼續為王耀龍行針,身體抖動的差點把銀針拔了出來。
繼續行了大概十幾分鐘的針,王耀龍的情況總算是穩定了下來。
“呼……暫時穩定住了,但是想讓他清醒過來,還得用藥慢慢調理。”我長出了一口氣,抹着額頭滲出的汗珠說道。
“用什麼葯?”玉風問道。
我細細回想了下中醫大全上記載的內容,說:“續斷一錢,淫羊藿半片,再加上杜仲、海狗腎和枸杞子就行了。哦,對了,他現在是鬼,記得用陰火煎藥,千萬不能用陽火。”
玉風應了一聲便出去抓藥了,逸塵繞着王耀龍看了一圈,擰着眉頭問我:“小鄭,你說他那裏屹立不倒,難道是吃了春’葯?”
我搖搖頭道:“不可能的,就算吃了葯,泄完之後那裏也會‘平靜’下來。他剛才那樣子,應該是被人在腰陽關穴上動了手腳。”
見逸塵依舊是一臉懵逼的看着我,我只好繼續解釋:“腰陽關穴本來是治療陽’痿之類的一個穴位,可如果在刺激這個穴位的時候往裏渡上類似合歡散之類的葯,結果就會這樣了。”
“那你的意思是,辛立軍還會醫術,把王耀龍整成了這副凄慘模樣?”
我聳了聳肩膀道:“這就得問當事人了,不過辛立軍一個出租車司機應該沒這麼高的醫術,但他絕對和這件事脫不了干係。”
“為什麼?”逸塵下意識的問道。
我說:“難不成您忘了啊,還是您跟我說的有辛立軍的消息了。”
逸塵恍然大悟的一拍腦門,苦笑道:“哎,真是老了啊,腦袋越來越不靈光。”
說話間,玉風已經帶着葯回來了。
玉風一進門,就急匆匆的走到王耀龍跟前,掰開嘴就要給他把葯灌進去。
我見狀連忙攔下他,急道:“他虛脫至極,千萬不能直接灌啊!虛不受補,那樣會把他直接害死的。”
玉風訕訕收回手,有些尷尬的笑了笑道:“嘿嘿,着急了,着急了。”
“葯都吃完了,他怎麼還不醒啊?”逸塵看我喂完葯,王耀龍還是沒有任何反應,疑惑的問道。
我無奈道:“哪有那麼快啊,還是先找個地方把他安頓好,慢慢養着吧。”
“去栓柱那裏吧,在陰間我也就那麼一個朋友了。”玉風摸了摸自己的大肚腩子,接着問我:“他現在這樣子,還能經得起搬動么?”
我看了一眼床上的王耀龍,說:“應該沒事,但為了安全,還是找個有輪子的床推着他吧。”
話音一落,玉風直接走到門口,衝著外面喊道:“老牛頭,進來!”
停魂房的門被打開,門口的酒糟鼻老頭搖搖晃晃的走了進來,打了個長長的酒嗝卷着舌頭道:“怎……怎麼了啊?”
“有沒有帶輪子,能推走的床?”
“嗯?帶輪子?嗝……呃,有,有,那張就……嗝……就是。”
酒糟鼻兩眼迷離,雙腳不斷的在地上畫著圈,我生怕他一個站立不穩摔倒在地。可這老頭像是練過醉拳一樣,划拉半天還是穩穩噹噹的站在原地。
玉風順着他指的方向把床推到王耀龍旁邊,我們三人合力將他輕輕的抬到新床上,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走吧,這裏又陰森又噁心,我實在是不想繼續待着了。”玉風似乎對酒糟鼻很是厭煩,伸手在鼻子前揮了揮嫌棄道。
我和逸塵對視了一眼,同時無奈的搖頭笑了笑。
三人就這麼‘哐啷哐啷’的推着停屍床快步走在陰間的街道上,旁‘人’一個個投來看傻B似的眼神,把我臊得那叫一個臉紅。
好不容易推着床遠離了喧鬧的街道,來到了栓柱的家,可當我一抬頭,整個人又跟個木頭似的懵住了。
我怎麼也沒想到,玉風說的那個叫栓柱的朋友,竟然會是一條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