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我殺了錦鯉怎麼辦？
把魚人兩代給埋進土裏以後，秦縱便坐公交車打算返回學校宿舍。
路上秦縱查了查有關錦鯉是不是國家保護動物的相關資料。
還是稍微查一查能安心一些……畢竟，也有過大學生掏鳥蛋被判十年的事兒。不過掏鳥蛋的那貨是純活該，明知道這鳥是國家保護動物還掏了拿去賣，這就是掏鳥蛋的不對了。
但是自己剛剛，那是屬於無心之失啊！
秦縱心理這樣安慰着自己。
秦縱滑動着手機，看到了一條兩年前的問答……
題主提問：請問錦鯉是保護動物嗎？我剛剛用彈弓打池塘，不小心打死了一條！
回答1：你好，池塘里的錦鯉屬於觀賞魚，不是國家保護動物，請放心。不過不小心打死了錦鯉，這不是好兆頭，近期可能有霉運纏身，樓主多小心！最好小心處理下死去錦鯉的屍體。
題主回復：哈哈哈，那我就放心啦！
不過這個提問到這裏還沒結束。
因為秦縱看到就在上一段回答的3天後，竟然還有追問……
題主追問：大神！！我上次沒有處理那條錦鯉的屍體，這三天時間，我考試掛科了！五科，全掛！四門59分！老師死活不給我60！昨天50連抽，1張金卡都沒有！男朋友還要和我分手，我該咋辦啊！是不是和錦鯉有關係？
回答2：你沒處理？那趕緊去池塘拜拜，上個香啥的！路上注意安全……
題主回復：我已經在
這段回復，只有四個字。
回復到這裏戛然而止。
而這，恰恰就是讓秦縱覺得最毛骨悚然的地方！
隨後，便是回答者的一連追問……
回答2：卧槽？！題主你還活着嗎？
回答3：……
回答4：上香……
秦縱：“……”
這應該只是巧合吧？
或者是惡作劇？
作為一名懷揣着實現華元國民族偉大復興夢想的有志青年，秦縱向來是不太相信這些玄學的事兒。
不過後來秦縱點開下方的“更多回答”后才發現這這段問答在網上點贊的人很多！——已經突破十萬了！
而在後續的問答，還有人貼上了相關的新聞連結。
恩……
這是一名男高中生盧某在路上玩手機不幸遭遇車禍罹難的新聞。
而時間車禍發生的時間，剛好和這段問答發生的時間吻合……
公交車上，秦縱不禁縮了縮身體，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他想到了剛剛不小心加入的那個多人群聊“仙洲錦鯉保護協會”，這個群裏面現在算上他，剛剛好已經是1000人了。
既然是錦鯉保護協會，是不是對於怎麼處理死去錦鯉這方面，也有研究？
秦縱盯着手機，心想着要不要去問一問。
不過他又覺得，這個群大概率可能是個死群了。
因為自己入群后，已經差不多有30分鐘了，竟然沒有一個人冒泡。
“請問……有人嗎？”
於是，秦縱象徵性地問了一句。
半晌，無人回復……
人倒霉起來，果然是連着的……
雖然一路上秦縱不斷地在安慰自己，不過說到底這條錦鯉也是生命。也許接下來的一年，他都不會去吃魚了吧……
下車的時候，秦縱心裏想到。
……
北燕市第一人民大學，這是秦縱的學校。
秦縱從小學習成績不算特別好，不過當初進北大卻是保送進來的。
他的家在邊遠的鄉城。
一方面，鄉城的學生考進城市的大學有加分的政策；另一方面，就是地方的學習水平相比較大城市是比較低的，所以能被保送進北大，那純粹是秦縱運氣好。
每年，老家保送生的名額也就只有3個而已。
剛好就被秦縱抓到了這樣一個機會。
老家的生活、學習消費比較低，秦縱當時覺得自己來到北大，在這個城市一定大有可為。
因為他的學費和住宿費是免的！
學業之餘多打幾份工，既能滿足女朋友的需求，也能讓身在老家的外婆和弟弟生活過得更舒服些，另外還有時間可以完成他的小說夢。
所以，當初剛剛來到北燕市的秦縱，是充滿了雄心壯志的！
他一個名牌大學生，而且長相也不差，還愁找不到工作？賺不到小錢錢？
然而事實上證明……
現實，總是要比理想殘酷些的。
……
剛剛來到北燕市的時候，秦縱因為長得不錯，曾經打了好幾份高級咖啡廳的經理工作。
不過因為要兼顧學習和小說創作，長期熬夜讓秦縱的樣貌不知不覺的開始發生了變化。
直到掉在地上的頭髮可以編成一把雞毛撣子的那天，秦縱終於認清了一個事實——自己，並不是超人，更不是所謂的天選之子……
他，只是一個普通人。
而普通人的命運，看上去總是會悲催一些的！
秦縱站在校門口，望着這所在很多學生黨眼裏的至高學府。
也許去年被保送進北大，已經是他這輩子所能達到的最高成就了吧？
秦縱在北大住的是三人的合租公寓，獨衛、有廚房、而且每人都有一間房。
帶着一身的疲憊，秦縱回到宿舍，一句話不說就把自己的房門鎖上了。
他想起自己進大學以來折騰了一年，好像都沒怎麼睡過安穩覺……
累！
秦縱覺得自己很累，從內心到身體，每一寸肉、每一粒細胞都散發著疲倦感。
他看了眼之前加入的聊天群，發現群里那片錦鯉保護協會的中二神混依舊一片寂靜，只是盯了幾十秒秦縱的眼皮子就已經架不住了，昏睡過去。
……
“咋了？”
秦縱鎖門后，屋外兩個室友開始八卦起來。
這兩人同樣是重點學生，住宿免費，學費減半。
一個叫蘇漸遠，一個叫王哲。不過科系和秦縱並不一樣。
王哲挑了挑眉，一副心裏悉知的模樣：“估計是路漫雪和他攤牌了吧，之前路漫雪來找過我，想讓我給老秦做做工作來着。”
不過這件事兒，王哲並沒有插手，當場就給路漫雪回拒了，還直接甩了臉色。
其實這事兒也就是路漫雪找錯了人，如果當初找的是蘇漸遠，沒準就成了。
老蘇是個熱心腸，平時也挺愛管閑事兒的。
“可惜了……老秦剛進大學那會，多少學姐惦記着啊，路漫雪這女人真是瞎了眼！”蘇漸遠一嘆：“咱要不要找個機會安慰下老秦？”
“你知道我奶奶為什麼活一百歲嗎？”
“？？？”
“我奶奶從不管閑事。”
“……”
“老秦已經夠心累的了，你要是心疼，咱倆出錢給他買條魚補補身體。”
“好主意！晚上吃烤魚！”蘇漸遠欣然答應！
……
大約這天晚上七點，被秦縱視作死群的多人聊天群：仙洲錦鯉保護協會，居然突然有了動靜。
“根據之前的分組，大家公佈一下，調查結果吧。”提問的人，正是酒袋真君，仙洲錦鯉保護協會的群主。
赤霞仙子回復：“東南西北四極，均有靈力側漏的現象……雖然目前的情況並不算太嚴重，用護舒寶勉強可以支撐幾年……”
“該來的，還是來了啊……一切就和仙聖之書艾普艾德上顯示的預兆一樣。”酒袋真君皺了皺眉。
四極靈力側漏，對所有修真者而言，都是一件大事！因為事關乎修真者的命運！
不過填補裂縫之人……卻不是他們任何一人可以做到的，必須是仙聖之書欽定的天選者才可以。
可是天選者至今，仍無下落……
“仙洲的人，確認都搜查過了嗎？會不會有遺漏？”
“已經核查了整整四遍！仙聖之書艾普艾德對我們仙洲中任何一位修真者都沒有反應。這足以證明天選者，還藏匿在地球之中……”酒袋真君很鬱悶。
赤霞仙子一連發了幾個汗：“真君等等！剛剛我就一直想問，仙聖之書艾普艾德是什麼東西？”
“哦，你是不知道艾普艾德是什麼意思吧？這是仙聖之書的英文名字。”
“……”
“你也可以叫仙聖之書的中文道號：平板電腦。”
“……”
話音剛落，群里愣是寂靜了好幾秒。
因為仙聖之書，在這個群裏頭，只有酒袋真君一個人見過。
“真君說的，是冷笑話嗎……”
“不是冷笑話，仙聖之書的本體就是一台平板電腦，這是創書人親手研發出來的修真人工智能一體機。”群主酒袋真君說道：“咱們要找到填補四極靈力側漏的人，也必須由仙聖之書自己選人才行，只要這個人被選中，他就會成為我們修真者的唯一錦鯉，享受前所未有的豪華修行資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