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做我徒弟吧
?三人同時到達了蕭遠的家裏,畢竟蕭遠現在年紀還小身體還弱,即使在童淵還時不時帶一下身邊的男孩的情況下還是在半路就追上了蕭遠。
童淵想還要問一些什麼但是看見蕭遠那急切的模樣還是忍在心裏沒有問出來,就這樣跟着蕭遠到了他家。
剛進蕭遠家的門口,蕭遠就急匆匆的奔向內屋,看見父親躺在床上,臉上沒有一絲血色,這是流血過多的癥狀。而母親則是一臉擔憂的守在父親身邊。
見到蕭遠回來,蕭母急切的問到“狗兒,你去那裏了可急死為娘了”說完還用雙眼來回掃視着蕭遠。
蕭遠看到這個情景那還敢耽誤功夫,跑到父親的床前扭頭對着母親說到“娘,給我準備一些燒好的水再給我一些布用水煮過的拿過來吧”說完查着父親那受傷的地方,那個部位的衣物已經被母親給割掉了。
蕭母則是看着蕭遠手中拎着一些像是草藥的東西也顧不上問那些是什麼東西,這個時候她也只好死馬當成活馬醫了。
蕭母剛准往出走,迎面正好碰到了童淵帶着男孩走進來“可能是狗兒在路上碰到的好心醫生吧,然後被狗兒帶到了家裏”蕭母腦補道,想到這對於蕭遠讓她準備東西的囑咐有多了一份信心,以為是面前這個老先生讓蕭遠這麼做的。
這也不怪蕭母胡思亂想,因為童淵長的實在具有欺騙性,身高七尺劍眉入鬢,下巴上還留着長長的鬍鬚,一襲白衣,這活脫脫的仙風道骨,中老年婦女的殺手好不好,當然要忽略那白衣上沾染的點點血跡的話就更好了。
“狗兒這兩位是?”蕭母問道
“不認識”蕭遠在哪正在找東西把藥材準備研磨一下呢忽然聽見母親這一問下意識的回道,話一出口,蕭遠就後悔了,要是就這樣跟母親說我要給父親治傷母親會放心才怪。
“我不認識他們,剛剛在路上碰到他們說會治父親的傷,我就把他們請回來了”蕭遠馬上就補充道。
這會蕭母不在懷疑滿心歡喜的對童淵說“先生快快請坐,我去準備要的東西”說完就匆匆的往門外跑去。
童淵到是一愣,但是點了點頭也沒有說什麼,他很好奇蕭遠想要看看他接下來要幹些什麼,再說了習武之人對於外傷都有一些研究,大不了一會給他看一下好了。
很快蕭母帶着東西進來放在了床前,蕭遠用一塊煮過的布一點點的擦拭着父親受傷位置塗抹在受傷的位置,蕭母則是一臉奇怪的看着蕭遠又扭頭看了看童淵兩人,似乎在奇怪為什麼這個‘大夫’不動手,但是想一想又釋然了可能是這位‘大夫’不屑於親自動手吧。畢竟這個時候的人自卑心理還是很嚴重的。想到這些蕭母也就不在看童淵兩人只是看着蕭遠手中的動作,但是表情上卻也不敢有絲毫的不敬,人家能來對他們家來說已經是天大的恩賜了,可不敢奢求的太多。
童淵也緊緊盯着蕭遠手上的動作只見蕭遠把那些最少有一半他不認識的草藥慢慢的用搗子慢慢的搗成了葯汁,又塗抹在父親受傷的部位,床上昏迷的蕭父口中發出一聲悶哼卻沒有清醒過來,但是臉上的表情卻出賣了此時蕭父的感受,本來稍顯平靜的臉上慢慢浮現出猙獰的表情。
而童淵的表情也慢慢的也變了,他看到傷口部位的血液已經不在緩緩的滲出,躺在床上的男子面色也漸漸的紅潤起來,呼吸也平穩下來。當蕭遠用布條將父親的傷口包紮完成的時候,蕭父已經沉沉的睡了過去。
這時蕭遠也停下了手,表情也彷彿解脫了一般長長的吐出了一口氣對着童淵說道“童先生,我們到屋子外面吧”說完舉步就向著屋外走去,童淵倆人也跟着出了屋子。蕭母則是驚異於自己兒子今天的種種表現但是並沒有懷疑什麼更不用說認為他兒子是穿越過來的,這玩意說出去她自己都不信,所以也就是認為他兒子在經歷一次生與死之後長大了,心中滿滿的都是欣慰。
門外蕭遠轉身對着童淵說道“敢為先生名諱又為何會在深山之中與那猛虎寨的土匪打起來”
“老夫姓童名淵字雄付,這是小徒姓趙名雲常山真定人,我與小徒遊歷天下本來想去上谷郡讓我這徒兒張張見識看一看鮮卑人與我等漢人有何不同,不想剛剛經過這裏居然遇上攔路打劫的賊人,沒有死在蠻子的手上卻差點死在漢人的土地上”說完又相似自嘲般笑了笑
蕭遠已經在記憶中知道身處的位置,幽州上谷郡的地盤上,因為長年鮮卑人不斷的荼毒導致這裏的漢人生活很是艱苦但是又不敢去鮮卑人的地盤上胡作非為只好在自己家的地盤上干起打家劫舍的勾當,也使得這片土地越來越多的匪徒亡命之人聚集,就連官府也沒辦法管理,常年的征戰兵力本來就不足加上國庫空空,軍餉什麼的就更不用想了能吃飽就不錯了,長官高興了給個仨瓜倆棗的就已經是祖墳冒了青煙了。
蕭遠臉上露出驚異之色,但僅是一瞬間就恢復如常,他的心裏其實在剛剛童淵在山上自稱童某的時候就懷疑過他就是童淵只是那時有着要事在身也就沒有時間細問,這時候回想起來新鮮勁也過去的差不多了,只是看向趙雲的眼神灼灼,這趙雲長得是帶勁,小小年紀竟然生的濃眉大眼,小臉生的白白凈凈的,這目光讓趙雲腳不自覺的又朝着師傅什麼靠了靠“這小子難道有龍陽的癖好?”趙雲腦袋滿是邪惡的想到。
“小子姓蕭名遠小名狗兒”蕭遠說道,趙雲聽到不由噗嗤一笑道“小狗兒”蕭遠白了趙雲一眼卻也沒說什麼,他心裏也鬱悶啊,沒辦法誰讓他攤上了沒文化的爹媽啊,沒文化太可怕。
“不知小兄弟師承何處,你小小年紀又如何懂得這等岐黃之術,老夫不才,此生也算是便覽天下,說不定你還是我的侄兒呢”說到這手不由的輕捋鄂下的鬍鬚哈哈的笑了起來。
“小子的石子術是自己淘氣時沒事練着玩的,至於岐黃之術則不過是跟村子裏面的人上山的時候學的”蕭遠可不打算告訴童淵自己是穿越來的,前世他的暗器可是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存在,畢竟有很多時候槍械不好攜帶這時候一張小小的紙片一顆小石子就是最好的殺傷武器。
童淵聞言一愣,他認為面前的小孩身後肯定有一個厲害的師傅傳授,但是轉念一想也不對畢竟如果有師傅的話他的家境不會如此貧寒,要知道這個年代老師可是把徒弟看做是自己的兒子般的。又如何看到徒弟家裏窮困到這樣又不出手幫一把的道理。至於醫術他肯定是不信的,自己也算見多識廣但是在剛才看見藥材的時候依舊有大部分不認得,就算不信童淵倒也是沒多問,誰都有點秘密不是。
這時童淵越看蕭遠就越覺得喜歡,小小年紀就這般成熟穩重而且在給父親敷藥時流露出的關心的表情,可以看出這孩子本性也不壞,最重要的是還沒有師傅想到這,話幾乎脫口就說了出來“做我徒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