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四十九章 山谷里的收穫
?正午，酒足飯飽的眾人圍着吃光了所有食材又搶了大家兩塊烤肉的小獸在山谷里散步。山谷在眾人眼裏已經是截然不同的山谷了，再也沒有一絲陰森、恐懼，到處都是鳥語花香，迥然世外桃源。
小獸在大家肩頭跳來跳去，不時的還威壓着周遭的野獸，只是對正四處收割天材地寶的姚子墨有些反感。不過現在姚子墨頂的是收集食材的名頭，不容它反駁，吃與反感在它心裏已經完全傾斜了！
好在姚子墨更有主人翁責任感，並沒有毀滅式搜刮，而是把能夠移植的都移植到了傳送陣附近。這無疑的混淆了小獸的視聽，更加賣力的震懾那些被拿走了寶貝的凶獸。
野獸、凶獸、蠻獸、荒獸、神獸，其上還有古獸也叫異古獸，古蠻獸、古荒獸、古神獸等。厲害一點的凶獸都能和武宗抗衡一番，山谷里三階凶獸有好多，四階的也有九隻。受山谷環境影響實力都很強悍，也是受山谷影響沒法出去歷練，也沒有激活蠻獸的一絲血脈，有四隻四階凶獸已經修鍊到了極致只是被山谷死死的卡住了機緣！
至於老樹，萬古長存、荒古走過來的角色，是荒獸無疑了，他本是草木類精靈倒是無需出去獲得機緣。不過山谷還是限制了它的靈智發展，按它自己的說法它只是七階巔峰，想要突破八階稱王還早呢。
“這天地萬物，人是萬靈之長。因為人有靈魂，其他的天材地寶要想化形就是要修鍊靈魂。對於老夫這種天材地寶來說靈力自然是不在話下，可以說我們本身就是靈力，靈力就是我們的全部，只有化而成魂才算是有了修鍊的機緣，否則只是你們人類眼裏的藥材罷了，頂多有個高低之分！
有了一絲靈魂才能修鍊，靈魂到了一定層次才能顯現一些本能，直到有了足夠的靈魂才能化成人形，那時幾乎和人類無異。
老夫實力還不足以稱王，只是受了一個外來者的啟發才有了這一身的靈異。化成樹形也只是囫圇的學了人家的皮毛而已！”
這是老樹的原話，至於原意姚子墨也是愛莫能助——老樹也想出去走走，但是哪個傳送陣能傳送它那麼大的身軀！老樹想出去走走好及早修鍊有成進而化形，老樹想出去走走必須先化形，只有變成人類大小才好傳送！
糾結的悖論！姚子墨也只能搖頭，或許等他修鍊有成再來想辦法幫老樹反倒更有可能性，或許老樹就是這麼想的！
“那小獸呢？獸類比草木類有化形的優勢嗎？”姚子墨問道。
“優勢？也許有吧！獸類擁有的只是獸魂，或者說是靈智更為貼切，再強大的獸類都是如此。
人類生而有靈魂，那是因為靈魂已經融入了人類的血脈、傳承，萬古如此。人類成長、歷練，靈魂逐漸強大，那是直接面向靈魂層次的成長，是其他萬物所沒有的。
獸類也不行！看似靈動非常，有些種族的獸類也有萬古的傳承，但是還遠遠不夠！它們傳承的只是一些片面的智慧，尚還不能形成完善的邏輯，只會本能行事。靈智如火獸這般也需要無數的歷練、積累。
人類生而歷練靈魂，獸類歷練靈智成魂，而草木金石這些則是凝練靈力成魂。
獸類和我們誰高誰低老夫是說不清楚，它們有它們的桎梏，越是實力強橫獸性就越強，就越難修鍊靈魂。我們嗎，你看看老夫，萬古如此、簡單專一，除了火獸這種由小開始歷練的幾乎沒有比老夫更有希望化形的！”
老樹見識有限，說的自然不夠全面，但是也足夠姚子墨漲姿勢了！獸類是運動的，見識、機緣自然比不能動的草木石頭多，但是鍛煉靈智成靈魂自然也需要更多的歷練、機緣。草木類直接化靈力成靈魂，簡單直接卻更需要時間。
兩種不同的曲線，孰高孰低確實不好比，只能說這是兩種更適合彼此的修鍊形勢，兩種道！
眾人一直溜達到一座小樓前，這就是老樹說的啟發他的人類修鍊、坐化的洞府！
按老樹描述，小樓只有門能進去，其他地方堅固異常，至少老樹的實力是進不去。小門上還有把小鎖，小鎖的鑰匙就明目張胆的放在門前的石球里。
“這是什麼？”姚子墨拍打着石球。
這個自然更是破壞不了，不用老樹說，旁邊石碑上寫的清清楚楚！
吾自幼體弱無益於修鍊，殘喘一生建樹皆在於傀儡、馴獸之道。殘年有所成皆存於木樓之中。
木樓有情陪吾終老，坐於此谷，故名納春。
納春樓非外力可破，破之即毀，石球亦然，得吾傳承唯解石取玉方能入得樓門。
石球乃吾畢生心得大成之作，非大機緣不可解。解吾石球者視為吾之傳人，盡得吾玩略之術。
風子春遺
一份孤殘老人的畢生傳承，字裏行間的充滿孤苦，以樓為依，以傀儡、馴獸為伴。只是這落款看了姚子墨和風瑩瑩一驚。兩個人對望了一眼，別人不知道，他倆卻是明白的，外面可是沒有姓風的，這個風子春肯定是天狼宗的人。
天狼宗的輩分取字於《風吟筆錄》，六十個字，六十輩一個輪迴。這個風子春可不是他們的師兄，一輩人按五十年算，這也是三千年前的老前輩了，說不定是六千年、九千年乃至更久遠的老老前輩呢！
風瑩瑩牽頭，大家對着石碑拜了拜。過後大家的目光又集中到了石球上，這份傳承可以說主人並沒有任何要求，只要能拿到鑰匙的都可以進去。
石球不大，半米直徑，無半點破損也無半點光華。普普通通一個石球，大家都學姚子墨在上面拍了又拍，沒什麼空洞的感覺，就是一個實心石球！
解從何來，還不能外力破之，眾人陷入了迷惑！
“這個石球有屬性氣息波動嗎？”姚子墨換了個思維方式，亂星大陸再想些材質、密度什麼的明顯是自己和自己過不去。
“有，很微弱的木屬性和火屬性。”
“有，水屬性很弱……”
這一問果然發現了一些端倪，這是一個五行屬性駁雜存在的一個石球。金屬性和土屬性不是很確定，核桃們還有子玉都太弱了，感覺不是很清晰，不過水、火、木都是確定無疑的。
通過風瑩瑩和河花她們形容，姚子墨也有了大概的印象，說是駁雜也不客觀，應該是同等微弱、排列有序。至少水、火、木強弱是一樣的，成區域的附着在石球表面。
“這……是個機關吧？法術機關嗎？”姚子墨又拍了拍，有些不確定，
法術機關什麼的只是他自己的說法，這個大陸有沒有還兩說呢！
“要法術來解開嗎？”風瑩瑩遲疑的看着姚子墨。
“等等，不要亂！”姚子墨阻止了風瑩瑩的進一步動作。
屬性是非他所長，兩眼一抹黑的還不如某而後動。姚子墨在大家不解的眼神中拿出了筆，“這裏是水屬性對吧？”，他邊問邊做着記號，最終在石球表面畫了好多符號。
“是這樣吧？大家再感應一下，有什麼遺漏嗎？”姚子墨咬着筆桿沉思着。
新穎的方式頓時吸引了大家全部的興趣，紛紛繞着石球化身老學究般指指點點的，彷彿這是一個出土的文物，連小獸都被涼到了一邊曬太陽去了。
“我感覺……怎麼說呢？”風瑩瑩似乎有所發現，連忙把手放到了石球上，“恩，應該不是這樣的，這個屬性是有明確區域的，這樣……”
風瑩瑩搶過姚子墨手裏的筆，一邊感受一邊划著方格。
“對對對，是這樣的公子，這裏，這裏……”
某個河花也跳了出來，大家一陣的忙活，最後石球上清晰的被分為無數個格子。普通的石球在姚子墨眼裏變得立體起來，無數的格子把石球勾勒的像積木拼成的一樣。姚子墨又搶回了筆，把彎曲的筆跡修的更直了一些，立體感更清晰了。
“應該是機關了！這是用很多石塊拼起來的！”姚子墨確定的說道。
還有些想法他沒有說出口，這個石球給他的感覺像是地球上的一個傳說——魯班鎖！
他最早知道魯班鎖還是抖音上一些木匠曬出來的，各種有凹凸的契口的部件互相契合在一起，不停的交錯移動，最後嚴絲合縫的形成一個整體，很是能挑逗人的空間邏輯。不過大家曬出來的都是有稜有角的直角結構，而這個是個球體！
魯班鎖的每個部件都好似一把鑰匙，只能按照設計者的步驟來移動、旋轉鑰匙才能開啟。在古代，這等耗時耗力的東西只有身份極高的人才能用得起，都是用來保護極為重要的東西的，只要開啟的順序密碼掌握在自己手裏，別人再怎麼擺弄都是徒勞。
據說，步驟錯了還能毀掉裏面的東西，這倒是和風子春前輩說的一樣！
姚子墨再次拍了拍石球，這東西要是沒有自毀的功能倒是簡單得多，找到最後移動的部件慢慢的回推，儘管變化很多總是可以試出來的。他又看向了石碑，破之即毀，是不是純外力打擊才會自毀呢，要是裏面有陷阱，這東西可就複雜了。如何避免說不得還要揣摩風子春的心思、研究他的習慣了！
姚子墨撓着後腦勺不停的圍着石球下面的石台轉圈，最後還圍着小樓轉了兩圈。他想看看這位亂星大陸的‘科學怪人’有沒有不經意間留下什麼密碼之類的。可惜，除了石球還算精緻其他的一切都在述說這風子春並不是一個好的木匠和石匠。四周一切都很粗糙，並沒有什麼自然密碼的痕迹，人文密碼更是靠不上邊！
“來來來，下面是遊戲時間，風瑩瑩小朋友請上前來！”
看那風子春字裏行間的就是一個無欲無求的老人，如果是大奸大惡之人，想害人肯定說樓裏面有什麼具體的寶物，再說了這裏是天狼宗起家之地，來這的很可能是自己人吧，所以應該不會有什麼危險。
姚子墨決定試一試。
“沒大沒小的，要是解不開石球看我怎麼收拾你！”風瑩瑩嘴裏不饒人表情卻是躍躍欲試。
“媽咪媽咪哄，芝麻開門！走你……“姚子墨神神叨叨的對着風瑩瑩的腦門就點了一下，先收回點利息，要是解不開這丫頭絕對會報復他。
“把手放這，來，用木屬性刺激一下……什麼感覺？“姚子墨沒給風瑩瑩發飆的機會，引導着她開始了試驗。
“沒反應嗎？你試着推一下，這邊往回推……耶？這個嗎……你試着感受一下，用和上面同樣強度的屬性推……恩，把所有木屬性區域都這樣推一遍。“
姚子墨撓着後腦勺看着風瑩瑩挨個試過去，一直沒上面反應。最後一個也推過了，風瑩瑩就那麼看着他，無言的威懾。
“看什麼看，你手氣太差，換一個，來河花你來……“
除了水、木屬性其他的都是大家的短板，也不知道石球有木有強度要求什麼的？看着河花也接近尾聲姚子墨沉思起來，“按邏輯也就這樣才合理啊！難道需要多種屬性同時按？不合邏輯吧，那樣豈不是說裏面不止一個剩餘的空間，那樣也太不符合追求技巧極致的匠人風格了！“
河花結束了，誰上卡在那裏了，大家都看着姚子墨，而姚子墨卻看着石球。
“要考慮五行相生相剋嗎？到底要不要多種屬性一起？如果我完成了這個作品，潛意思里會把開口沖哪一邊？“
姚子墨腦洞大開，不斷的論證、排除着邏輯關係。
“呃，到誰了？師姐，你的火屬性能滿足這個強度嗎？“
風瑩瑩又上前試驗火屬性，姚子墨眼睛不眨的盯着她的每個動作細節。
“你們有感覺到和石球之間的聯繫嗎？“
“有，感覺手掌和接觸的那一區域連在了一起！“
“能拉動或轉動有聯繫的那個區域嗎？試試看！“
火屬性沒反應，風瑩瑩下風子玉上，憋紅着小臉猛按。姚子墨一會看石球一會看石碑，人的屬性多少影響性格，他就想知道這風子春是個什麼屬性。
不過，事實解放了他的東思西想的。
“咔！“在大家的注視下，風子玉小手斯斯然的推開了石球的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