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 秀兒
第145章秀兒
高陽確實是太無法無天了一些。
卻是長孫皇后和李二陛下這些年太寵她了。
眼見高陽這麼吃癟，長孫皇后卻是心中大暢。
高陽怒了。
“母后你還笑！”
“好了，好了！你看你，都成大花貓了！”
“請娘娘降罪！”
葉小娘趕緊轉過身請罪。
“對對對！治他的大不敬之罪！”
高陽在一旁附和道。
長孫皇后卻是伸出了手，彈了一下高陽的額頭。
“他哪裏大不敬了！他是你嫂子！孔先生沒有教過你，要孝悌的么？！”
所謂的孝便是敬父母，而悌則是兄弟姐妹之間互相關愛。
高陽公主這才醒悟過來，眼前的葉小娘不再是草民了。
而是武德殿當中的北平王妃！
從地位上來說，人家好像不比自己低微！
看到長孫皇后沒有治葉小娘罪的想法，高陽只有撂下了一句狠話。
“葉小娘，你給我等着！總有一天，我要學會最厲害的千術！”
聽到高陽的這話，長孫皇後由彈了這搗蛋鬼額頭一下。
“勤有功，嬉無益！以後莫再做此等胡鬧之事！你們也是，快把臉洗好，別老悶在這邊，出去踏青走一走！”
皇後有令，高陽雖然憤憤，不過也只能作罷！
接過了婢女的洗臉帕，高陽卻是越想越不爽。
越看眼前的這個婢女越不爽。
剛才完全沒有站在自己這邊！
對！
剛才不是自己的千術不行！
肯定是這婢女跟那葉小娘串通好了的！
怪不得剛才眉來眼去的！
想到這裏，高陽又是一聲冷哼。
“你明天不用來我這裏了！”
婢女一愣，旋即就打算跪下哭求。
這宮中的宮娥太監對於這些黃子皇孫來說，就是家奴。
高陽把她杖斃了都可能！
平時的時候，雖然刁蠻，不過高陽對於這些婢女還是挺好，尤其這婢女是高陽的貼身婢女。
已經跟了高陽很長一段時間了。
“你既然那麼喜歡待在他的身邊，你就去武德殿服侍北平王妃吧！”
聽到這裏，婢女卻是跪在了高陽的面前，低聲啜泣，苦苦哀求。
葉小娘看着有些不落忍，走了過去。
“你這輸了牌局，找個下人出什麼氣？！”
“我就這脾氣，怎麼了？！哼！反正你那邊也沒什麼人，這婢女其實平時也甚是細心。”
說道這裏，高陽卻是發現這怎麼有些長葉小娘的威風的味道。
“反正本來牌局就輸給你了，這婢女就當彩頭吧！”
頓了一頓，高陽覺得還是必須要有氣勢。
“我高陽豈是那種不願意願賭服輸之人，我跟你說，她這個人，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說完之後，高陽又雙手叉腰。
葉小娘直接拿起了銅盆裏邊的白布，直接一下蓋在了高陽的臉上。
“得！我要好了吧！你這臉都花了，誰娶了你可真是倒大霉！”
這是葉小娘的心底話，想想那個頭頂一片青青草原，還要站在門口放哨的房玄齡家的小子。
葉小娘就覺得肝疼！
可是這話聽在高陽的耳中，卻不一樣了。
反倒成了鄰家大哥哥對自己寵溺的味道了。
高陽冷哼了一聲，然後拿着白布抹了兩下臉之後，就走了。
剩下了手足無措的婢女兀自的跪在葉小娘的旁邊。
“小娘，高陽就這脾氣，你莫見怪才好！這婢女你帶回武德殿吧！”
長樂公主李麗質在一旁說完之後，也帶着清河公主走了。
嘆了一口氣之後，葉小娘看向了自己旁邊跪着的這個婢女。
“起來吧！以後你就在武德殿當差吧！”
“可是，奴婢捨不得高陽公主。”
真是可憐，一片衷心向高陽，奈何高陽照溝渠。
“事已如此，你不跟着我走，便出宮去吧！”
婢女思索片刻之後，終於還是站了起來，對着葉小娘行了一禮。
“奴婢拜見主子。”
嗯，這才對嘛。
“對了，你的名字叫什麼？！以後我怎麼稱呼你？！”
“北平王妃喚我叫秀兒就可以了。”
秀兒？！
好名字！
嘿嘿
葉小娘帶着秀兒便回到了觀德殿當中。
這一次的東郊涉獵更像是一次皇家的出遊。
在場的人大部分都是皇家貴胄。
北平王還有葉小娘的座位比較靠前，僅次於長孫皇后、李承乾、李泰、李治、李恪之後。
在葉小娘之後的，則是李淵的庶子、接下來的是李二陛下的庶子。
古代講究的是嫡庶有別，長幼有序。
身為李玄霸之子的北平王地位還在其他諸王之上。
但是，也有例外，在長孫皇后之前，還有那麼一個人，卻是以外臣的身份參加了這一次的聚會。
裴寂！
裴寂現在已經年邁，或許是已經遠離了太極宮這個權利核心的關係，老的異常的快。
頭髮已經花白，臉上的皺紋着實有些多，皮膚蠟黃，脊背有些佝僂。
很難讓人相信，眼前的這個老人就是數年之前執掌大唐經濟命脈的大唐第一位宰相。
武德年間，李淵改革幣制，廢除了五銖錢，改鑄開元通寶。
而裴寂最牛的地方在於，李淵給了裴寂鑄幣權。
也就是說，裴寂不是開銀行的，而開造錢廠的，而且是私家造錢廠。
當然，裴寂做官數十年，自然知道錢這個東西，沒有等價物的支撐，那也只是一個符號。
所以，在從李淵進了長安之後，裴寂就開始整合起了長安的所有商會。
掌握住了這個國家的經濟命脈，更不要說裴寂當了近乎十年的大唐首相，門生故吏遍佈朝野。
這是一個之前手握相權，足以在李二陛下上台之前和李淵的君權相抗衡的人。
不過好像裴寂確實已經年老了。
喝一口黃桂稠酒都要咳嗽半天，旁邊的兒子裴律師則是在拍着裴寂的脊背。
裴律師看了一眼高台上坐着的李二陛下，卻沒有說走。
羅藝倒了，現在李二陛下已經可以空出手來對付其他人了。
卻沒想到這第一個對準的卻是前相裴寂。
這是一場標準的鴻門宴。
裴寂倘若是不想謀反，那就不能走。
走了又如何？！
區區的裴家部曲，能擋得住這京城當中的十六衛率么？！
明顯是不能的！
更何況現在天下府兵皆在關隴手中，出了這長安，又能去哪裏呢？！
突厥？！
那是一個足以遺臭往年的地方。
就在裴律師這邊胡想連篇的時候，李二陛下則是看着裴寂微笑着說了一句。
“裴相老矣！”
裴寂心中戈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