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四章 口香糖
?我們出了德智大學的校門,騎着南宮月特意買的那輛小電驢,對了,手上還有兩張搶過來的音樂票。
“要去看嗎?”我問她。
南宮月看着手上的門票,過會莞爾一笑有些可惜的說:“雖然不去看有些浪費,但我不為難你了,你肯定不喜歡那種音樂會。”
“你要想去我們就去,只是到時候我睡著了,你可別說我不懂音樂。要我說這些外國人能有什麼好音樂,還不如跟我去路邊聽套馬杆來的實在。”
南宮月剮了我一眼,沒說什麼?
我們正要騎車回學校的時候,穆晴恰巧也走了出來,蘇然不知道什麼時候開着她那輛紅色豪車到了校門口。
他搖開車窗,嘲諷的朝我笑了笑。穆晴也注意到了我們,過了會還是拉開車門,豪車就從我們身邊疾馳而過,後視鏡里又是誰在盯着我們。
我們回到了我們住的小區,把車停好上了樓,我特意把我的房間鑰匙扔在車籃里,大家都懂。
上了樓之後我們先是互道了晚安,最後我開始了我堪比梁朝偉的演技,我一臉慌亂的搜着自己身上的口袋。
“怎麼了?”南宮月問我。
我皺了皺眉說:“鑰匙好像丟了,我記得我來的時候帶着的啊!”
“你不會故意沒帶鑰匙的吧!”南宮月目光炯炯的看着我。
我面色毫無波動的說:“怎麼可能?算了,我回學校睡吧!”
這招以進為退,還要裝作漫不經心,每個男人對女人要做壞事的之前,他都是梁朝偉。
“不然你進來睡次卧吧!那裏一直空着,我整理一下。”南宮月看我不似故意的,誰讓我自帶君子效果,朝我發出了邀請。
“這個,不太好吧!剛戀愛就這麼快,我有些接受不了,你知道我一直是個保守的人。”我故作為難的說。
“你想什麼呢?不行你睡沙發。”南宮月臉紅了一下。
“行吧!看你盛情難卻,我去買包煙在回來?”我說完就噔噔噔下了樓。
一路跑到小區門口一家煙酒店買了包玉溪,然後四下張望了一下,偷偷跑到公共廁所自動售套機那裏塞了一塊錢硬幣,傑士邦。
做完這一切之後我平緩了心神,擺起嚴肅的面孔再次到了南宮月家門口,伸出手想要敲門,門沒關,這丫頭防備意識太差了。
家裏裝飾很整潔,比我那豬窩不知道要好多少,南宮月穿着拖鞋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看到我來后只是淡淡看了一眼,目光再次盯着電視機。
“那什麼天氣挺冷的哈!”我故意找個話題。
“有嗎?要不要我開暖氣。”南宮月說。
“不用,我是說如果有一個溫暖的懷抱,說不定能給我去去寒。”話說到這種程度就有些恬不知恥了,但我的臉依舊沒紅。
南宮月淺笑了一聲,然後喊了一聲王八,我以為他叫我,沒想到卧室里突然衝出來一條肥壯的阿拉斯加大狗,毛髮黑白相間,面相猙獰,搖頭甩尾的跑到南宮月懷裏,關鍵還不停的在蹭。
禽獸,放開那個女孩,那是我的地方。我心裏怒吼着。
那狗對我就不那麼客氣了,齜牙咧嘴的,我心中立刻想到了不下於十種狗的吃法。
“等一等,你叫這條狗什麼?”我回過神來問道。
“王八啊!怎麼了?”南宮月還裝作一副不知道的樣子。
老實說我真正的名諱只要親近的人大多都知道,只是沒人敢知乎我的名字,要麼王哥,要麼將錯就錯叫王九。
現在一條狗都敢叫王八了,這讓我心裏有些不舒服。
南宮月還在憋着笑意,我立刻朝她撲過去:“好啊!敢戲耍我玉面飛龍誠實可靠小郎君,看來我是時候要振一下夫綱了。”
我還沒靠近南宮月那條死狗汪汪汪叫了幾聲,光那體型就把我嚇的噤若寒蟬,我面露苦色的看着南宮月說:“你這狗不咬人吧!”
“我不知道,王八對人身上的敵意很有感應,估計它也知道你不懷好意,所以才這麼不歡迎你的吧!”南宮月笑吟吟的說。
“以後別叫王八了,這名字我有些膈應。”我一臉黑線。
南宮月又在那裏咯咯笑,笑的花枝亂顫,我看的一陣口乾舌燥,心想這死狗破壞我的好事。
見我臉色陰晴不定,眼睛還看着那條大狗滴溜溜的轉,南宮月一下抱着狗頭對我說:“我警告你,可不許對它打什麼歪主意,不然我要你好看。”
“怎麼可能,這大狗這麼可愛呆萌,要是燉湯,不對,要是稍微對我親近一點就好了。”
我話剛說完南宮月瞪了我一眼,她輕輕的拉着我的手放在阿拉斯加的頭上,笑着說:“小八挺乖的,平時我回家都是它陪着我。”
“那我現在就可以告訴你,明天就把這條狗解決了,以後我陪你回家。”我正義凜然的說。
南宮月嘴角微微揚起,她的頭靠在我的手上,有些慵懶的說:“得了吧!以後你離開了我起碼還有它,別人都說現在的男朋友不靠譜,找男朋友還不如養條狗。”
“妹子,這裏我就必須要嚴肅認真的對你說,養狗還真比不上男朋友,雖然狗能陪着你,但你可千萬不能把它當成男朋友啊!有些事狗還是代替不了男朋友的。”我苦口婆心的說。
“呸。”南宮月臉紅了紅,罵了聲流氓。
最後還是在我的軟磨硬泡之下南宮月才把那條死狗推開,依偎在我的懷裏,她問我:“你下個學期是不是真的不回學校了?”
“不回了?”我說。
“那你有沒有想過之後要做什麼?還繼續做小混混嗎?”南宮月說。
“你不喜歡小混混嗎?”我問她。
南宮月笑了笑說:“我不喜歡小混混,但我喜歡你這樣的小混混。”
“我這樣的小混混有什麼好的?說起來如果不是我去德仁院校,說不定你在路上連看都不願意看我一眼。”我撇了撇嘴說。
南宮月突然抱緊我,她溫柔的說:“可你最終還是去了。”
這一句話讓房間的氣氛突然變得曖昧,我們四目相對,我知道我這個時候親她她不會怪我,我舔了舔嘴唇,幸好來的時候嚼了一顆綠箭。
“等一等,這是什麼?”南宮月突然從我的口袋裏拿出我在售套機取出來的傑士邦。
“口香糖。”我一把搶過,然後撕開包裝往嘴裏一扔,苦着臉嚼着說:“你看,還能吹出泡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