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章 甘棠病倒
跪在地上的岱莫山聽到章淵叫岱南玥上去的時候,心中也是狂喜。他既然叫了岱南玥卻沒有叫藍倩上去,就是說明,皇上已經信了他們岱家了,現在該害怕的該是藍家了,搞不好,這件事還能將甘家拖進來,簡直就是一箭雙鵰啊,果然是富貴險中求啊,聽那個人的果然沒錯!
“皇上~”岱南玥走到章淵的面前,小臉微紅,一雙眼睛眨的人心裏痒痒的。
但是這些人裏面並不包括章淵,他並沒有叫岱南玥坐下,而是對着王岳說道“把這個給純嬪,叫她來讀。”
“是.....”王岳低着頭將紙遞給了岱南玥並說道“純嬪娘娘,請。”
岱南玥的臉色瞬間就變得有些不好了,但是她依舊嫌棄着從王岳的手上結過了那張沾滿鮮血的尤溪的供詞。她粗略的掃了一眼上面寫的事情,而後就不敢置信瞪大了眼睛,那張大的小嘴幾乎能吞下一顆雞蛋。
“純嬪,讀出來。”章淵的手搭在甘棠的腰上,並慵懶的說道。
純嬪拿着紙的雙手輕輕地抖了起來,她看着開頭,哽咽了好幾次才咬着牙讀出來道“是~奴婢尤溪在今日從皇後娘娘處回......”
不知道為何,純嬪上來之後,甘棠就覺得渾身難受,胸中好似有什麼東西在翻騰,甘棠將身子側過去,把臉埋進了章淵的胸膛,想以此來緩解自己的不舒服。
感受到懷中小人的躁動,章淵安撫的摸了摸甘棠的頭頂,而後才沉聲說道“大點聲,讀重點。”
“是~”岱南玥嚇得渾身哆嗦了下,而後才大聲讀到“太后的貼身總管強行將奴婢帶到了慈寧宮並進行嚴刑拷打,強迫奴婢說..........”
“章淵~”甘棠此時覺得自己的腦袋都眩暈了起來,她捏着章淵胸前的衣襟,有些委屈的嘀咕道。
章淵先是一愣,而後才有些寵溺的說道“嗯?”
“我很難受,要忍不住.....”甘棠話還沒說完便暈死在了章淵的懷裏。
“棠兒,”感受到懷中的小人兒突然軟趴趴的了之後,章淵先是在甘棠的耳邊低語了一聲。沒得到回應之後他才揚聲說道“皇后。”
章淵的聲音引起了大家的注意,岱南玥看到倒在章淵懷裏,緊緊地閉着雙眸的甘棠,她忍不住的說了句“不會又暈了吧~”
岱南玥的話才說出口,章淵的目光就像是刀子一般射向了她,嚇得岱南玥立刻閉上了嘴。而台下的甘瀾也是一臉擔心的看着章淵懷裏的甘棠,自打入宮之後,小女兒倒是一切都好,但是甘棠卻是一直在生病,可是因為那次穿着血衣在外面凍壞了身子,所以才變得羸弱了?
“陳塵,過來看看皇后她這是怎麼了。”
聽到章淵的話,岱南風猛地從地上站了起來,他死死地盯着章淵懷裏的甘棠,好似想將甘棠看穿一般。就在他忍不住的想將甘棠從章淵的手裏搶過來的時候,岱莫山使勁的拽了拽他,他這才回過神來,現在全家族都處於危險的絕境之中,他不能在這個時候犯渾。
“是。”而陳塵說完之後就趕忙從旁邊的台階小跑着走到了章淵的龍椅前,並低着頭開始為甘棠切脈。
看着面色明顯的凝重了起來的陳塵,章淵只覺得心下一涼。他抱着甘棠的手明顯的收緊了些,就在他剛要開口的時候,陳塵對着他輕輕的搖了搖頭。
章淵這才壓住了想要不顧一切的直接抱着甘棠會後宮的念頭,他有些擔憂的問道,“可看出皇後娘娘怎麼了嗎?”
“回皇上的話,皇后只是身子虛,餓暈了。”陳塵恭謹的低頭說道。
“你前幾日不是根朕說過,皇后只是因為餓暈的,不需要補藥,但是為何她今日還會因為身子虛暈倒了?”章淵惱怒的問道。
就在這時,還跪在殿下的藍倩突然開口道“還請皇上贖罪,皇後娘娘暈倒是她沒有用膳就被臣妾拉到了前朝來。”
藍倩一邊說一邊磕頭,那原本已經不再流血的額頭因為她這麼一磕,血瞬間噴涌而出,流了藍倩滿臉,也有很多滴落在了地上,那血糊糊的模樣,讓人看了甚是心疼。
“皇上,你看皇后已經暈倒了,這要不要推后審理,畢竟朝臣們也該回去用午膳了。”就在這時,太后突然開口對着大殿上的章淵說道。
章淵很想開口說好,但是又怕這樣就會被後宮的人發現,他是在意皇后的,他的內心此時非常的煎熬,他痛苦的掙扎了很久之後才說道“這件事既然已經到了現在這個田地,便處理完在說吧。朕不喜歡拖延。”
太后的臉色先是一尬,而後才笑着說“好。”
“南嶼。”
“臣在。”南嶼看着章淵向著自己招手了之後便低下了身子,將自己的耳朵貼在了章淵的薄唇邊上,章淵這才說道“你親自送皇後會回宮,除了陳太醫,不許任何人進去探望皇后,等朕下朝。”
“去吧,將朕把皇後送回宮,陳太醫,你也跟着南嶼去。”章淵揚聲說道。
等到他們都走出了大殿之後,章淵才說道“好了,繼續吧。”
岱南玥先是不滿的腹誹,這皇後娘娘是故意的吧,怎麼還沒玩沒了,為什麼每次見到自己就暈?
“強迫奴婢說,藍主的父親為了....”岱南玥還沒讀完,章淵便開口打斷了她,“你去下面讀。”
叫岱南玥下去讀倒不是因為章淵也開始不舒服起來了,而是因為甘棠每次暈倒好像都和岱南玥有關,所以他一看到岱南玥就忍不住的煩。
“是。”聽到章淵的話之後,岱南玥哭着說了句是,而是才緩緩地從台階上走了下去。甘棠,都怪你,若不是你每次見到我都暈倒,皇上怎麼可能會這般對我?等這件事過去了,本宮定要你好看。
當岱南玥將供詞都讀完了之後,章淵就先發制人的說道“母后,您手底下的人強迫尤溪去說藍相為了弄權所以挑撥離間是嗎?”
“皇兒,你覺得母后是這樣的人嗎?”一聽到章淵懷疑自己,太后就擠出了兩眼的淚花,一臉失望有帶着些委屈的望着章淵問道。
“兒臣自是不相信母後會做出如此之事的,但是藍相也不像是做這種事的人啊。”章淵清抿了一口王岳遞上來的茶之後,才慢悠悠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