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莫名喜悅?
“雲老哥也知道,我嘴笨的很。昨天本就是雲小弟吩咐了我要怎麼審訊怎麼問,這才拿下了馬寡婦,審清了整個案件。現在師爺要記錄文安,文縐縐的那種,有些事情我也不知道要怎麼說。而且上面來的那位可是點了名讓雲小弟走這一趟,梁大人那裏也不好推脫。”張捕頭頗為為難的說到。
他雖然長的有些五大三粗,可心思卻很細膩,不然也不會坐到總捕頭的位置上。剛才雲良的話他也聽出來了是不想讓雲凌璟去衙門走這一趟。可現在的情況是上面來的那位大人在縣衙中頒佈施令,梁縣令的話現在都不好使了。
“爹爹,我跟着張大哥去走一趟,結案又不是查案,耽擱不了多長時間,衙門那邊的事情結束后我就到藥鋪里看着。”雲凌璟接到張捕頭的眼神暗示后擺了擺手示意他稍安勿躁,雲良的想法她知道,可她也不想讓雲家得罪了上面來的人。
十五年前,雲良是在遠逃的路上偶然撿到的她,而且撿她的地方也很偏僻。這說明當時雲良肯定有他的艱辛跟為難,而且這一逃竟逃到了燕琴國最南端的慶縣。若是濮陽澤真因為自己跟雲家杠上了,肯定會牽扯出一些時間久遠的秘密。
現在僅僅是走一趟衙門,又不是要把她怎麼樣,無非是那個上面來的大人見自己用這麼短的時間就把案子給結了心中有些不高興,刺她幾句話而已。只用幾句話就解決的事情,何必要因為她而生出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事來?
雲凌璟已經這麼說了,雲良也不好再反對,而且雲家在慶縣還得生活,若真的跟衙門裏的人不對付,往後這慶縣也要待不下去了,再往別的地方走可就要出了燕琴國的地界了,這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結果。
張捕頭心中也鬆了一口氣,要是雲良真的不同意雲凌璟到衙門走這一趟的話,他回去了也交不了差。上面來的那位大人雖然沒有親口說出他必須把人給帶回來,可自己又不瞎,他眼神中的意思自己還是能看明白的。
估計他若是回去的時候沒有帶着雲景凌一起,自己這個總捕頭的位子丟了事小,就怕他給雲家定個不協同查案的罪責,到時候可就不是他一個人來了,說不定那位大人就帶着衙門中的人親自來雲家了。
雲良跟雲凌璟說了幾句話之後才放她跟張捕頭離開,不過眼中的擔憂卻一點兒都沒有化開,甚至於剛才還在因為雲婉柔身體有了好轉的那股高興勁兒也被壓了下去。
因着濮陽澤還在縣衙門那邊等着,張捕頭跟雲凌璟都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腳下的步子。原本雲家就跟衙門隔着不遠,只用了小半盞茶的功夫,二人就到了縣衙門的大堂上。
“不錯,一個小小的替工仵作,竟然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查清案件的真相,看來本官來慶縣這一趟也不算是白來。”濮陽澤還是坐在與師爺相對的那張椅子上,看到雲凌璟走進來后眼底閃過微亮。
濮陽澤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想些什麼了。昨天回來的時候沒有看到跟在後面的雲凌璟,心中空嘮嘮的,總感覺少點什麼。
一早看到梁縣令跟張捕頭他們呈上來的結案宗卷,濮陽澤在裏面挑挑揀揀的指出來不少的“刺兒”,弄的梁縣令額頭上的汗直往外冒。一直到看見從外面走進來的雲凌璟,他的心情才敞亮了一些。
“草民平常在藥鋪看診,觀察事情比別人都仔細一些,誤打誤撞的找到了一些證據,只是運氣好而已。其實最出力的還是梁大人跟各位捕快大哥們。”雲凌璟說的不卑不亢,絲毫沒有因為用極短的時間破了案而沾沾自喜。
“不錯,不錯,本官越來越欣賞你了。有沒有興趣跟本官去光陽城,到那裏一展拳腳?以你的本事,大理寺也能進得去。”濮陽澤這次到各地行走就是為了給燕琴國的皇帝龍傲天招攬人才的,現在在慶縣遇到了一個,肯定不會輕易的放過。
聞言,雲凌璟鎖緊了眉頭,雖然她不知道雲良這些年來都在避着什麼人,可她在剛被撿到的那幾天也隱約的聽雲良跟溫沐晴提了幾句,他們是從光陽城一路向南,也就是說他們要避開的人就在光陽城,自己若是跟着去的話說不定就會給他們帶來危險。
“先不用急着回本官的話,問問你父母,等想明白了再說。”看到雲凌璟臉上的神情,濮陽澤搶在她前面開了口,“現在先說說王屠夫家的案子。先說說你是怎麼由一袋子器具就確定了馬寡婦嫌疑的?”
“想必大人也看到了,馬寡婦那袋子東西中有雙頭器,還有一面很光滑的銅鏡。”雲凌璟看了眼濮陽澤后才開口說到。“這些東西不是一個人用的,而是要跟另外一個女人同用的。也就是說馬寡婦有很大的可能是個。”
雲凌璟皺了皺眉,在腦中搜刮著適當的詞彙來表達。她不知道這個時空女同之間要用什麼樣的稱呼,怕自己說出來的詞他們不理解,還得廢口舌再去解釋。
“嗯,繼續。”濮陽澤挑眉點頭,表示自己理解她的意思,也示意雲凌璟可以跳過這詞可以繼續往下說,他要聽的可是她的斷案過程,並不是來聽這些隱秘之事的。
“前天草民去到王屠夫家的時候正好看到馬寡婦陪在張氏的身邊安慰她,但是草民也注意到了,她的手是摟在張氏腰間的。而且周圍的鄰居在質疑張氏的時候,也只有馬寡婦在為張氏說話。”
“你就憑這些,還有那袋子東西就確定了馬寡婦跟張氏之間有齷齪?”濮陽澤很顯然對雲凌璟的這番說出抱有很大的懷疑。
雲凌璟忍不住的又衝著濮陽澤甩了個白眼,“大人,隨意的打斷別人的話是會暴露你的修養的。”
這是濮陽澤第二次聽雲凌璟提及關於他修養的事情,可他心中卻沒有半點兒不悅,看着那甩過來的白眼珠子心中好像還有些淡淡的喜意跟起伏?什麼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