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請君入甕東窗事發

第63章 請君入甕東窗事發

“嗚……”混合了血液味道的吻,沁着點點的腥,勾引出人類隱藏在靈魂深處的野獸,只想着撕毀一切偽裝的面具,露出本性的**。

“你先放開我……你還受着傷呢……”雪靈兒喘息道,眼裏溢滿濃濃的心疼和擔憂。

軒轅逸靜靜地看着她,鷹眸里是溺死人的溫柔,輕點她的唇瓣,笑道:“那好!今天便先放過你!等我傷好……你別想逃……”

某人滿頭黑線,好像被人威脅了,哎!這過的是什麼日子,美男爭着往她懷裏撲……

扶他躺下,他的傷口果然又流血了,濕透了紗巾,格外猙獰,她輕輕解開,重新換上紗巾,還惡意地捏了他的屁股幾下,斥道:“看看你還有多少血可以流?”

他唇瓣的笑意加深:“靈兒想要我流多少血,我亦無悔!”

雪靈兒坐在床前,看着曾經意氣豐發,張揚不可一世的軒轅逸,眼裏是對她深深的愛意,濃濃的痴戀,多少次的捨命相救,仗義出手,他的眼裏看不出別人,滿滿都是她,可以說,她動心了,又多少為他心疼,淚花竟在剎那間磅礴而下,狠聲道:“你一定要好起來,班師回朝,你向母皇請求入我靈王府做個男妾好啦!帶着你豐厚的嫁妝,少了我不依哦!”

軒轅逸似感慨般仰天長嘆:“我軒轅逸征戰多年,竟然還要準備豐厚的嫁妝才能嫁得出去,早知如此……我就多搜刮一些財物了……悔恨呀!我真該學學溫澈……一早就替自己存嫁妝了,原來他早打你的主意了……”

“去!”她破涕為笑。

“靈兒娘子,是不是覺得為夫太偉大太俊美?為國家為百姓奉獻太多?讓你愛的不可自拔,從而改變主意不要大量的嫁妝了?”

雪靈兒哼了一聲,擦掉眼淚,惡狠狠道:“一樣都不能少!小心讓你守空房!”

他眉一蹙,似思索道:“呃……這個問題嘛!我定當將靈兒搶進我的房中,就不信有人能攔住我……”

噗!!!遇到個強悍的!無語了!

他輕輕地擁她入懷,將下巴放入她的脖頸間,享受這一刻的安寧,真想此刻直到永遠,他終於能夠得到她了,就是讓他此刻死去,也心甘情願。

正當兩人你濃我濃,羨煞情多之時,一道涼颼颼的聲音傳來:“果真情意綿綿,看來我們來的不是時候!”

一道藍影晃過,憶塵緊抱着雪靈兒,睥視着軒轅逸,性感的菱唇上揚一抹冷魅的弧度,全身僵硬,猶如隨時準備戰鬥的狀態:“軒轅將軍,請你自重!”

身後的寒若冰一副乖巧溫順的模樣,小臉上溢滿興奮,歡快地說:“靈兒姐姐,你沒受傷吧?戰爭勝利了,火之國退軍了,我們可以回家了!”

軍師踏着穩健的步伐走來,淡淡地說:“敵軍只是糧草被我們搶來,損失了幾萬將士,還有二十多萬大軍不可小看,此刻必定會調整,待兵草充足之時,再行進攻,我們萬不可掉心輕心。”

雪靈兒朗聲笑道:“那今夜開個小型的慶功會,來犒賞三軍,讓將士們更加振奮精神,一鼓作氣滅了火軍,不讓他們有翻身之日。”

“好!”軍師臉上也揚起淡淡笑意,點頭應道。

夜風吹拂,天空黑如綢汁,篝火燃起,烤肉的香味撲鼻。

此次一戰,軒轅逸以一萬軍隊從火軍二十萬大軍中突襲中脫圍,僅僅損失了二千兵士,是他有史上最漂亮的一次以少勝多的戰役,更別說還有一大半的新兵,更是讓軒轅逸的名聲如雷灌耳,響遍雪之國。

而此次出賣軒轅逸的人是誰還未嘗可知,但也絕對不會遠,女皇的援兵及糧草,更是遲到了一個多月才來,女皇在朝中大發雷霆,如此軍機要事,京都竟然密不可知,揪出一連串的官員,革職查辦,而軒轅逸的一道奏摺,令右丞相一黨受了滅頂之災。

一時之間,右丞相來個金蟾脫殼,聲稱此事毫不知情,而有個官員頂了罪名,女皇也拿她無可奈何。

左丞相一派隔岸觀火,拿不下右丞相也不用急,這下就等於砍了她的左膀右臂。後宮之中的凌貴君和二皇女雪玉兒更將事情置之度外,行事越發謹慎。雪玉兒帶頭來懲了那個官員,抄家滅族,並樹以新風,讓人抓不住一絲把柄。

女皇對雪玉兒越來越滿意,漸漸的將一些大事交由她處理。對右丞相,已起了疑心,越發冷淡起來。基本她管理不當,令手下官員出了此等禍事,她也受牽連責任,命做十件為國為民的好事,才能贖其罪。

火軍在柳毅的帶領下,不時地出來納喊宣戰,佯裝攻擊,讓雪軍恍恍不可終日,睡覺都不安穩,派人查探一番,火軍又在故計重施,用幾百個人騎着戰馬拖着樹枝,佯裝幾十萬大軍進攻,讓人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帳蓬里暖意融融,雪靈兒難得享受這便刻的安靜,寒若冰仿若小貓一般依偎在她的身旁,雙眼發亮地做着毒藥的偉大工程。

憶塵靜靜地與她相對,仿若永遠都看不夠一般:“靈兒,想什麼呢?”

她回過神,嫣然一笑:“在想柳毅明明被我制住了,到底被誰救走了呢!”

憶塵輕哼一聲,淡然說:“日防夜防,家賊難防。當時出了房間直接就去的我們了,誰當時不在……”

雪靈兒恍然大悟般點點頭,一把揪起寒若冰,惡狠狠道:“小樣的你!是不是你將他們給放了?你知道不知道你這麼做差點鑄成大錯!”

寒若冰滿是驚慌的搖搖頭,葡萄般的眼眸滿是水霧,嘟嘴道:“不是我!我沒有……我只是聽到有說話的聲音,便靠了上去,然後就被打暈了……”

“你沒騙我?”疑惑地看着他,眸光卻不經意地瞟向另一個方向。

“不過,我聽到那個聲音有些耳熟哦!好像在哪聽過!”寒若冰可憐兮兮地睜着水霧般的大眼睛,怯怯地望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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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毅的不死心,又揮軍北上,攻打別的城池,於是軒轅逸帶兵緊隨,展開游擊戰術,在等,等一個機會狠狠地搓柳毅的銳氣。

而雪靈兒也被禁了足,天魔琴威力太大,太過殘忍,殺了那麼多人,憶塵擔心會被陰靈纏身,從而阻止她再殺人,讓道士天女為她念經超渡,感念亡魂。

柳毅的狡猾多變,在戰場上猶顯突出,他知道不是軒轅逸的對手,所以從來不會正面交鋒,而軒轅逸也懶得跟他玩躲貓貓的遊戲,索性停駐下來,設個陷阱等着柳毅來跳。

首先,軒轅逸派幾個小將故意跟柳毅交鋒,只准敗不準勝,並放出風聲,說軒轅逸想要回京都了,留下幾萬小兵,不足以守豐都。在一開始,以柳毅的多疑,是萬萬不會相信的,但對戰了幾次,兵弱將少,他便漸漸相信了,便折返豐都,想一舉襲城。

在路上經過一個群峰嶺的地方,那裏樹林蔥鬱,地勢險要,群山環繞,對於騎兵來說,非常不利,而軒轅逸便在那裏設下埋伏,兩頭夾攻,打得柳毅一個措手不及。

一路兵馬直赴群峰嶺做埋伏,另一路引軒轅逸北行。而柳毅的軍隊來回奔波,定然是疲憊不堪,此時前後夾敗,火軍必敗。

這叫計中計,攻心為上。

軍師久望軒轅逸,果然是當世舉世無雙的將才,計謀多變,已超過他了。當年軒轅逸還是一個孩子,卻要上戰場上來,他便鋪佐他,為他出謀化策,學習兵法,對他的期待,莫過於親兄弟一般,而他所學的一切,無不是為了保全這萬里江山,更是為了證明自己也是一個有用的人。

如今的軒轅逸,是一隻雄鷹。

如果他想要自由,那他會成全他!

畢竟,這個世上少了軒轅逸,還是一樣過的,雖然艱難一些,但總不能耽誤了他的一生。

過了幾天,柳毅果然中計,他雖然勇猛,帶着兵四處突襲,苦戰整整一夜,血流成河,而火軍死傷過半,柳毅也負傷,於群峰嶺被擒,他仰天長嘯:軒轅逸,果然是我的剋星。

想不到設這個計謀來活捉他,他是不是應該佩服他呢?

他發誓,總有一天,要勝過軒轅逸。

這場戰爭,因柳毅的被捉,而告一段落。大軍稍作調整,便準備班師回朝。

三軍盡開顏,準備開個慶功會。

那一夜,眾人歡騰,卻在二天早上,發現看守柳毅的人被打暈,柳毅之人不知去向。軒轅逸緊皺着眉頭,面色沉重,一定出了內奸。

………………

有兵士報,明公子曾經在關押柳毅的帳蓬外鬼鬼祟祟,但被一詢問,便離去了。雪靈兒知道他與柳毅的交情,便替他擔保,絕對不會是明旭陽做的。而此事,她也不需要問,她相信他,如若真是他做的,也是想盡朋友的一番心意,她是不會怪他的。

更別提,明旭陽是不會那麼做的,甭管問為什麼,她就是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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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將軍,我們截到一隻信鴿!”一個女兵猶如中了頭彩般,將一個雪白的鴿子呈給軒轅逸。

軒轅逸輕揮了下手,眼神示意軍師拿過,拆開一看,臉上瞬間變色,薄唇緊抿,低喝道:“請靈王過來一趟!”

當雪靈兒來到主帥帳蓬時,一乾的將士都散發出危險氣息地望着她,軒轅逸輕敲擊着桌子,冷然說道:“我們截到一隻信鴿!”

“恩!怎麼了?”雪靈兒淡淡一笑,自行找了個椅子坐下。

“上面說,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加深火雪之戰,除掉軒轅逸。推靈中計,傀儡人偶。將其殺之除之,因已無用!”

他緩緩道出,聽得雪靈兒一頭霧水。頭大道:“什麼意思?我只能聽懂幾句,說萬事已準備好,只等東風,還要除掉你,然後呢?殺誰?”

“我們身邊有姦細!要除掉你我!”

“不是吧!”嘴張得大大的……

“那會是誰呢?”

“火之國和雪之國戰鬥不息,對誰最有利呢?我這一幹將士個個忠心耿耿,絕對不會出姦細,而外人只有你們一行人!憶塵的為人我清楚,絕不是他。明旭陽是個大家公子,更不牽扯,而且對你情根深種,根本不會這麼做。唯一有問題的便是水國皇子水冰月和‘寒水宮’的少宮主寒若冰,畢竟這兩個人背影複雜……”

“軒轅逸,你沒有證據不要亂說!”

“我怎麼沒有證據了?這還不代表了嗎?”

“你沒有親手捉到他,我就不信!”

“好!我讓你心服口服,我們就來一招引蛇出洞!”

“你想怎麼做?”

“等會演一場戲,你不要拆穿就行!”

“好!”

軒轅逸重新寫了一個紙條,又在紙上抹了一種特殊的藥粉,重新系在鴿子腿上,令人放飛。雪靈兒覺得不妥,因為水冰月武功高強,一般的藥粉根本對他無可奈何,而寒若冰精通毒術,更是能輕易解開。

軒轅逸淡笑不語,神秘兮兮地說等着瞧!

然後軒轅逸帶着她來到西邊一個山坡處藏好,看看那個姦細會不會來赴約。

夜風四起,黑夜降臨。這處山坡顯得格外安靜,只有風聲呼嘯,及野獸的低鳴。

軒轅逸一把將雪靈兒摟在懷裏,用披風裹緊,親呢地低語道:“冷嗎?”

雪靈兒聽他低醇的嗓音溢滿溫柔,不自覺地一笑,回道:“不冷!他會不會不敢來了?”

“也有可能!……”驀然,軒轅逸眸色一凝,耳尖的聽到有動靜,就是一里之內,他面色沉重道:“噓!他來了!”

雪靈兒瞪大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有個女兵裝成接頭人的模樣躲在暗處,一個黑衣的身影輕輕一掠便飛到指定地點,面冷如霜,蹙眉眯眼:“出來吧!”

“你來了!交待你的事為何遲遲不做!”那女子背對着他,聲調冰冷。

水冰月慵懶地眯眼,黑眸凜然生寒:“你知道你在跟誰說話?”

“主子吩咐我,令我密切關注你的行動,如有不敬之處,還請見諒。”那女子有些慌,她一直背對着他,怕被他所迷惑。可是他的氣勢太強了,她微微有些發抖。

水冰月微有疑惑,陰冷道:“你們這些狗奴才倒是聰明,不敢直對着我,竟然還敢來見我!知道現在什麼情況嗎?太魯莽了,如被發現……後果不堪設想……有什麼話要傳給我的?”

“問你為何遲遲不動手?莫不是捨不得了?”

“雪靈兒她對我深信不疑,要殺她也要等到她坐了女皇,掌握權勢,我肚中的孩子做個皇太女才行,不然到頭后是為別人做了嫁衣,有何用處?”

“懷孕的不止你一人,而且……你肚中的也不一定是女嬰。”

“我自有打算,轉告女皇,我已與火國的人達成協議,裏應外合,除掉軒轅逸,打開雪之國的門戶。事成之後,索性血洗豐都。讓豐都成為空城,讓雪之國膽顫,讓其憤怒。”

雪靈兒越聽越心涼,咬牙切齒地瞪向水冰月,沒想到他竟是如此狠毒的人,想必軒轅逸也是他放走的,就在那時達成協議了吧?是她錯了,是她引狼入室……

那女子一驚,不自覺溢出驚慌,水冰月很敏銳地抓住這一點,一個掠身,掐住她脖子,質問道:“你是誰?”

那女子不卑不亢地一笑,淡淡地說:“我只是一個引你上鉤的誘餌,水冰月,沒想到姦細就是你!”

水冰月臉色一變,隨即看向四周,一抹驚慌一閃而過。

“你們都出來吧!”他沉聲喊道,手一扭,那女子立刻斷氣身亡。

軒轅逸飛身掠過,接過那女子,鷹眸中射出狂怒之色。

雪靈兒慘淡一笑,從石頭後走出,鼓掌道:“果然是妙計!不錯不錯!果然夠心狠手辣,厲害厲害!”

水冰月聞之,臉色一變,看了一眼那女子,才恍然大悟,冷笑道:“是你們給我設的計?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我想得怎麼樣?我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你現在休要狡辯!”她狠狠地瞪着他,心裏疼痛不已,忍住氣血的翻滾,厲聲道:“你究竟想要怎樣?真的要顛覆雪之國才甘心嗎?”

“你聽我解釋!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為了你!”寒風將他的髮絲撩起,他面露痛苦,嘶啞道。

“我呸!我真是看走眼了,原以為你的心還是有善良之處的,沒想到你不可救藥,被當場捉住都要來個狡辯,我真傷心!”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麼你都不會信,但我絕對不會傷害你,只要你好好地留在我的身邊,我可以什麼都不在乎。”

“你這樣惡毒的人,我恨不得殺了你!你在客棧中是不是將柳毅給放走了?”

他微怔,頓了頓,輕嘆一聲:“是!”

“你泄露消息給柳毅,出賣我們?”

水冰月緩緩閉上眼,勾起苦澀一笑,喃喃地說:“為了你的性命,我不得不這麼做!既然你不相信我,那你殺了我吧!”

“你別以為我不敢!”她怒吼着,眼淚在眼眶裏打轉,他做了這麼多壞事,卻一副是為她的樣子,她才不信呢!

軒轅逸靜靜地站在她身邊,不發一言,臉色陰沉不定。

雪靈兒猛得抽出軒轅逸的劍,架在水冰月的脖子上,一字一句地說:“你要為你做出的事付出代價,要為那些喪命的將士們償命……”

水冰月凄美一笑,眸光定定地望着她,緩緩地問:“你真的捨得我死嗎?你不會殺我的,因為你愛我……”

“我呸!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是你自作多情了,你在演戲,我何嘗又不是演戲?我才不會愛上你這麼狠毒的人!”

“既然是這樣!那你動手吧!儘管你不愛我,但死在你的手中,還有我們未出世的孩子陪着我,也值了!”說完,他緩緩地閉上眼睛,空氣中的氣氛格外壓抑,雪靈兒有些透不過氣來。

“啊!”雪靈兒痛苦的大喊一聲,揮劍斬向水冰月的頭。可是就在劍要接近他時,她狠狠地收住,身體血氣四涌,她竟然無法傷害他,甚至還生起了保護他的念頭。

在她的額頭生起一朵血蓮印記,一閃而逝。她震驚地望着他,頭痛欲裂,勉強支撐住身體,質問道:“這是怎麼回事?”

“血契,從此以後你無法傷到我,而且在我有危險的時候,還會捨命保護我!”

“我不信!”

“你傷我一分,你自傷二分……”

“胡說!”

雪靈兒發現控制不了自己的身體,竟然無法作出傷害水冰月的動作,甚至想想都心神巨痛……

………………

慢慢的,他才知道始末,是母皇的信件被她所發現,她質疑他,原來一直都在騙她,她傷心欲絕的面容映在他臉上,是那麼得心痛,她再也不會相信他了。他無從解釋,他說什麼她都不會信,更想要殺了他!

他要跟她解釋,她卻打他,狠狠地傷了他的心,為什麼他要這麼賤,拿着一顆心給她糟蹋,說什麼在乎他,會好好對他,她都不相信他。對他如此得不信任,她狠狠地傷了他。

她斬斷了他的頭髮,說這次就相抵了,如若再讓她看到他,定不饒他!

很顯然,她想跟他恩斷義絕,卻又不忍心殺他。他是不是該慶幸呢?她終是沒有殺他!

地上散落了一頭黑亮的髮絲,被風一吹,隨風舞動,雪靈兒垂下眼瞼,咬牙道:“你滾!滾得遠遠的,再讓我看到你,我絕對會殺了你!”

水冰月笑了,笑得很荒涼,雖然他做了很多事情,但都是為了她,為了保住她的命,如果不是這樣,母皇就會讓他毒死她,然後嫁禍於人。讓他顛覆雪之國,攪亂朝綱,做個明符其事的‘傾國禍水’。

現在的他,如此狼狽,能去哪裏呢?

風,冰冷刺骨,刮在他臉上,像刀割一樣,他那長長到腳裸的美麗的髮絲,如今只到了脖子,她如此不愛惜他,他又何必念念不忘。

他該何去何從呢?他一路上往水之國走,凡是有垂漣他姿色的人,全都被他以極殘忍的手段殺死,反正也沒人在乎他,他又何必在意別人的生命?

一路上,腥風血雨,無人再敢靠前。他一身狼狽地回到水之國之後,母皇很震怒,對他冷嘲熱諷,並要拿掉他肚裏的孩子,說雪靈兒都不要他了,這孩子也沒有了價值。還嘖嘖嘆息他那一頭美麗的髮絲,母皇好像瘋了,想要權力的**逼瘋了。

他此次回來,就是要奪得權勢,既然他失去了一切,那就讓整個世界為他陪葬吧!

他悄悄地對母皇下毒,令她神智越來越不清楚,假裝回國探親,然後先除掉了幾個皇姐皇妹,利用掌握的權勢,將幾個皇弟嫁給國內的官員,來謀得同盟,再伺機派人刺殺母皇,先慢慢下毒將身邊的高手除掉。他再假意相救,讓水之國的人都信服他的能力,他是唯一的希望。

母皇神智不清后自己所控制,對他言聽即從,下面,他要報復,狠狠地報復!全世界都背棄了,那他就毀了全世界。

~~~~~~~~~~~傾國禍水秀~~~~~~~~~~~~

雪靈兒悶悶不樂地回到營地,軒轅逸靜靜地跟在她身後,令人將那女兵的屍身帶回去好生安葬,然後通知其家人,她是為國捐軀。

雪靈兒的情緒變化,皆逃不過憶塵的眼睛,他每日親自下廚做飯菜給她吃,哄她開心,而火軍每日不停的叫囂,軒轅逸帶兵狠挫其銳氣之氣,才消停不少。

雙方還在僵持狀態,看來火之國已得到補給,準備打長期的戰爭。

雪靈兒站在城牆之上,依風而立,眺望着對面臉色陰沉的柳毅,他彷彿時時刻刻都在等她出來,想與她一較高下。

“雪靈兒!有本事你就出來!躲在城牆後面算什麼本事?”

“哼!柳毅,你想見我就自己來呀!何必找那麼多理由!”

“我呸!你這個自以為是的女人,殘花敗柳之身還在自作多情。”柳毅依舊一身火紅色的盔甲,菱角分明的臉上染滿霸氣,他斜肆地睨着她,冷硬的薄唇吐出刻薄的話語。

身有有人接近,於雪靈兒並排而立,冷哼道:“此等跳樑小丑,亦敢狂妄叫囂,必誅之不留血脈!”

雪靈兒瞬間轉過頭,望着一臉怒容的憶塵,格外認真地瞪着柳毅,凝視着他流光溢彩的鳳眸,心情突然好轉,點頭道:“想不想看他疼得滿地打滾?”

憶塵眼睛一亮,眉眼染上笑意,低低的笑聲異常性感:“好啊!不如靈兒用琴聲讓他們滿地打滾吧!正好練練琴!”

“好!”

明旭陽捧着琴踏着優雅的步伐而來,望着她,臉上掛着柔和的笑意。

鋪好桌椅,雪靈兒運了一口氣,用琴弦劃破長空,彈奏起能魅惑心志的曲子。火軍聽得此曲,變得暈暈乎乎,隨着音樂的節拍,跳起舞來。

雪靈兒不想殺他們,為何柳毅還是不明白。柳毅狠狠地盯着她,沉默良久,終於下定決心:班師回朝。並派使者來,說願意停戰求和,交納貢品。火之國僅存的幾萬大軍灰溜溜地滾回去了。

全面大捷,而且沒費多少工夫,就讓火之國退軍,女皇大喜,犒賞三軍,加官封爵。軒轅逸不敢居高,上表說功勞都是雪靈兒的,令女皇更是驚喜莫明。

慶功會上,篝火熊熊。三軍盡開顏,犒賞完三軍之後,而雪軍只留了幾萬士兵守住豐都,其他的都准假回家探親。

雪靈兒的心情格外地好,軒轅逸見她這麼高興,身子往墊子上一倚,調笑道:“這樣你可風光了,我帶你們在豐都周圍遊玩幾日吧!”

憶塵柔情似水地望着她,拿起飯碗要喂她,舉手投足間盡顯嫵媚,水冰月走了,最開心的莫過於他了,但卻秘密傳信給他,如想親手報父母之仇,儘管去找他,他可幫他達成心愿。但卻是有條件的,幫他洗清罪名,讓靈兒原諒他。

他陷入兩難中,很想報仇,但又不知道水冰月打的什麼主意。他也確實沒有傷害靈兒,該是對靈兒動了真心,他該不該相信他呢?

明旭陽也為她夾着菜,溫柔地喂着她,令她左擁右抱好不開心。寒若冰用那雙清透的眸子瞄着她,伸出筷子給她夾了一根芹菜,遞到她嘴邊,雪靈兒看他這副模樣,格外地可愛,便張口咬下,他便露出絕美清透的笑容。

雪靈兒一高興,喝了一碗酒,吃了一碗飯,扒了一盤菜,軒轅逸一把抱起她,在地上轉了幾個圈,趁她頭昏之際,偷吻了幾口,暢快地大笑:“我本來想請求女皇賜婚,但一想,但我沒有了兵權,以後該怎麼幫你呢?所以我決定,先幫你打垮雪玉兒,只要你心中有我,我可以等你!”

雪靈兒捧着他的臉龐,印上一吻,伏在他耳邊說:“我給你畫幾張圖紙,做一些暗器及找一些水晶,打磨的圓形東西。”

軒轅逸有些不解地望着她,隨即臉上露出暖暖的笑意。

“你的鬼主意還挺多的,下面準備做什麼?”

“當然是四處遊山玩水了,你是大忙人還要保家衛國,我這樣的休閑懶人就四處逍遙嘍!”

他輕嘆一口氣,一口含住她的唇,藉此狠吻一番,兩手也不老實地亂摸一通,將她緊緊地抱在懷裏,似乎能聽到心跳。

“我多想跟你一起卸下重擔,等我,我回京復命,然後將事務先交給樓飛英,陪你一起游遍天下!”

雪靈兒嫣然一笑,安慰性地親了親他,笑道:“好啦!你先看你的軍事圖,寫你的摺子,我先出去玩一會兒!”

軒轅逸勾起性感一笑,點點頭,似無奈道:“如果我有你一半的洒脫就好了!火之國和水之國絕對不會甘心的,定要小心防備。”

他派了許多侍衛跟在雪靈兒身後,大搖大擺地在豐都城亂晃。明旭陽和寒若冰一路上跟小媳婦一樣跟在她身後,對她伺候周到,還要供她吃豆腐。

安全當然是不用懷疑的,但令雪靈兒感到莫名的煩燥,她不是寵物,被人好吃好喝的供着便可,她想要呼吸新鮮空氣,而憶塵和軒轅逸整天不知道在商量着什麼,忙得不可開交。都沒有時間陪她,雪靈兒決定帶着明旭陽和寒若冰來一次春遊。

憶塵當然不允許,臉上陰沉的厲害,可是他的肚子漸漸地顯出來了,到處晃已不方便,只得留在豐都的將軍府里,養胎。

雪靈兒整天地逗弄着他,趴在他肚皮上一臉幸福地跟寶寶說話,憶塵在這個時候,鳳眸中便像融化了般,溺死個人。輕輕地撫摸着她的頭,將她緊緊地抱住。

經過雪靈兒幾天幾夜的軟磨硬泡,憶塵才總算答應她的出遊,但他也要跟着。沒辦法,看來只能如此了,於是,風景如畫的茫茫碧野,幾輛馬車在眾多侍衛的保護下,浩浩蕩蕩的前行。

聽聞,江湖上要舉行四年一次的武林大會,這可是一件江湖盛世,值得一去。而軒轅逸還要處理一些事務,分身乏術,聲稱會儘快處理,再去找她。

武林大會呀!雪靈兒聽了眼睛就發亮,亮晶晶的閃爍着異樣的光芒,那她也要去顯示一下身手,說不定還能混個‘武林盟主’噹噹。

天氣晴朗,萬里無雲,在一片茫茫的草原上,雪靈兒便要求停下開個野餐大會。令人去撿樹枝,獵野味,親自操刀上手,烤野雞吃。

紮好帳蓬,停好車馬,一個個勁裝侍衛嚴陣以待圍成一個碩大的圈子,將眾人保護在內,坐在圈落的毯子上,邊烤着野味,邊喝酒談天,笑聲不斷。

看到那些侍衛雖露出期待羨慕之色,但不敢動一動身體,只能使勁吸着那誘人的香味,咽下流淌的口水,雪靈兒便叫他們一起來喝,最終在憶塵的默許之下,他們才敢湊近,端起酒碗喝了起來。

憶塵用手帕擦擦她額頭的汗,深情且寵溺地笑道:“靈兒,累了嗎?”

“不累不累,我要親手烤一隻香噴噴的野雞給憶塵及肚中的寶寶吃!”雪靈兒勾起甜甜一笑,黑眸發亮地說。

一抹紅雲飄上憶塵的臉頰,他柔柔一笑,眸中溢滿星光,菱唇勾起一抹魅惑的弧度,輕眨眼眸:“有這份心意就夠了!”

明旭陽的臉上雖然掛着柔和溫潤的笑意,但眼裏有一絲絲的苦澀,這不,看到那邊恩愛的場景,心裏一酸,便抱起自己的琴,向旁邊的樹林走去。

憶塵默默地牽着她的手,似水的眼神始終鎖在她的身上,痴轉纏綿。而一旁一襲水藍衣裳的寒若冰咬着唇,葡萄般的大眼睛露出羨慕之色,呶了呶嘴,一口將碗裏的酒飲盡,酒,越喝越苦,心,越來越酸。

雪靈兒烤好后,將烤雞遞給憶塵,看着他幸福的吃着,格外香甜。她掃了一圈,竟然沒有看到明旭陽的身影,想起他一路來沉默寂寞的眼神,雖然他始終掛着淺笑,拋棄一切也要跟着她,卻始終沒有得到什麼。他該不會想不開,偷偷離開了吧?還是找個沒人的地方,偷偷落淚了?

翻找了帳蓬一圈,也沒看到他的身影。他又不知道躲到哪裏去了,還是去找找他吧!畢竟如果沒有她,他也不會到現在無家可歸,還要冒着被殺頭的風險跟着她。如果說明旭陽會發生什麼悲劇,那她才是那個禍事的根源,雖然她很無辜了……想到這裏,她憑着感覺,往密林深處走去,當然後面跟着許多侍衛。

忽然聽到一陣悠揚的琴聲,略帶着絲絲憂傷,絲絲孤寂,絲絲痴纏。雪靈兒怔了怔,勉強扯出一絲淡笑來,聽一個人的琴音便知道主人是什麼樣的性格,什麼樣的心情,明旭陽的心竟然如此苦澀嗎?

樹林中,鳥兒鳴叫聲,山泉嘀嗒聲,樹上的落葉飛舞聲,白色的花瓣隨着流水緩緩飄浮,一浮一沉聲,都隨着琴音在打着自己的節拍。微風吹過,空氣中的清新泥士氣息,還有柳絮如雪花一般,遍佈樹林。

而在那棵樹下,一身白衣勝雪的明旭陽,落了一肩頭的柳絮,落寂的身影,彷彿整個樹林都浸染了憂傷。雪靈兒心疼了,就連整個樹林,整個天地,都為他心疼了。

“旭陽!”她輕輕地叫了一聲,將他從自己的思緒中拉出來,以免驚嚇着他。

明旭陽微微一怔,星眸一瞠,停下彈琴的手,慢慢轉過身來,有些錯愕地看着她。眸中有一抹驚喜一閃而過,他輕啟菱唇,聲音溫潤動聽,淡笑道:“靈兒,你怎麼會來?”

她輕輕拂去他頭上的柳絮,肩頭的花瓣,明亮的眼眸靜靜地看着他,微笑道:“你的琴聲如此優美,將我給吸引來了,彈得不錯,再彈一道給我聽,好嗎?”

他勾起令天地失色的溫雅一笑,凝笑似月,仿若千朵萬朵的梨花開放,美麗不可方物。更似一股春風蕩漾在她心田,透出絲絲的甜意。

他輕啟菱唇,淡淡吐出一字:“好!”

纖細如白玉的手指,緩緩划動琴弦,優美的琴音緩緩溢出,多了一絲歡快,少了一分憂鬱,將一首曲子彈得韻味十足,又充滿感情,直至他淚流滿面,憂傷而感性的嗓音說:“靈兒以前最喜歡聽這首曲子了,記起來了嗎?”

雪靈兒的表情由驚艷而變得慘白,她的臉在發熱,彷彿被人拆穿謊言的窘迫,她撇過頭,不再看他,他已經知道她沒有記起來,只是騙他的是嗎?

如果說以前的事與她無關,那現在的明旭陽的事,卻與她牽扯不斷,她騙了他,卻要不停地用更多的謊言去圓謊……她該怎麼辦呢?她又將自己至於複雜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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魅惑女皇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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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請君入甕東窗事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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