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九喇嘛的警告
木葉忍者村，忍者學校外不起眼小樹林內，一身衣服破破爛爛宛如乞丐般灰頭土臉的鳴人正孤零零的大字癱倒在雪地上。
“嘶……雖然有預想過日向日足不會那麼輕易放過我，但這下手也未免忒狠了點兒吧……八卦六十四掌，知道的呢您老這是在吃醋教訓接近女兒的異性，不知道的呢還以為您老這是要謀殺自個女兒的未來丈夫呢……嘶疼疼疼疼疼。”
渾身上下青一塊紫一塊的鳴人有氣無力瘋狂吐槽着發泄心中不滿的同時努力嘗試移動身體，卻因穴道被日向柔拳法盡數暫封而自始至終都擠不出半分力氣，索性放棄這毫無意義的掙扎，猶如突然失去夢想的鹹魚般癱瘓躺卧在地，仰望天空大口大口喘息着。
“算了，換個方向思考的話，這倒是個了解日向一族柔拳法的絕好機會……即便是手下留情削減了大部分威力，這依舊是日向宗家一脈代代相傳貨真價實的八卦六十四掌，如果能成功找出解除點穴限制的方法，中忍考試對上那位天才時，近身戰可是會多上不少優勢呢。”
“哈哈哈哈！喂！小鬼！你這模樣未免也太狼狽了點兒吧？”
在九喇嘛幸災樂禍的戲謔調侃聲響起的瞬間，鳴人眼前的景色開始漸漸模糊消失，回過神來時已是身處於封印九喇嘛的意識空間中……只不過與九喇嘛初次見面時宛如下水道般死氣沉沉的環境不同，伴隨着鳴人與九喇嘛之間互相達成的完全信任，如今的意識空間可以說是徹頭徹尾改頭換面。
在鳴人與九喇嘛聯手有意識改造下，幽暗陰冷的昏黃色調被充滿朝氣的明亮寬敞大道所取代，原本毫無波瀾堆積在腳下的積水如今亦是演變成了擁有自我規律般此起彼伏的潮汐，在九喇嘛所處空間中更是憑空多出了一座頗具熱帶風格景色宜人的小島……吹吹島風玩玩水，偶爾再撲進海水裏暢快嬉戲，比起剛封印在鳴人體內的日子相比，九喇嘛如今的處境可以說是愜意非常。若非代表着封印的鐵門依舊紋絲不動屹立在九喇嘛身前，怕是沒人會相信這人間仙境會是關押尾獸的陰冷意識空間吧。
“被火燒，被點穴……”瞧見鳴人的到來，原本懶洋洋趴卧在沙灘上的九喇嘛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些許善意調侃的笑容來，上下打量着眼前小傢伙狼狽身影的同時，故作正經戲謔打趣着，“要我說，你小子今天的經歷還真是有夠‘豐富多彩’的呢。”
“你很啰嗦啊九喇嘛……”因為身處意識空間的緣故，鳴人此刻倒是不受身體被點穴無法發力的限制，鯉魚打挺從淺灘邊站立起來后，一邊撇撇嘴沒好氣回應着，一邊表情自然地從代表封印的巨大鐵門間寬大護欄中穿過，一躍而起徑直落在了九喇嘛頭上，自顧自尋了處最為柔軟舒適的位置抱頭躺卧下來，“說到底，你明明早就發現了日向日足就在附近，為什麼不早點提醒我啊！這應當算是你知情不報的鍋的吧喲！”
“哼，少來，老夫明明早就提醒過你了，是你這小鬼頭莫名發火暴走沒聽見，這鍋老夫可不背……不過你那暴走時蘊含的純粹憤怒，倒是挺合老夫口味的。”
長時間與鳴人相處下，獨處時鳴人口中偶爾習慣性蹦出的諸如背鍋、六六六、我去年買了個表等來自另一個世界的奇怪語句也被九喇嘛學了個八九成，對於鳴人打破常理認知的親昵舉動九喇嘛更是見怪不怪習以為常，猩紅獸眸中閃過一抹寵溺光彩微笑回應着的同時，有意無意地低頭些許讓鳴人能更為輕鬆地落到自己頭上去，頓了頓一邊控制自身查克拉溢出封印，在鳴人本體體表形成一股難以察覺的高溫尾獸衣，將四周冰雪溶解蒸發以幫助鳴人免遭嚴寒侵蝕，一邊故意咧開大嘴，張牙舞爪嚇唬着。“比起這個，你最近的膽子倒是越來越大了……居然敢跑到老夫頭上來撒野，還真是一點都不怕我趁機奪取了你的身體重獲自由？”
人柱力與尾獸間的最大區別，便是作為人柱力的鳴人可自由往返於封印的意識空間，而作為九尾的九喇嘛則只能在封印鐵門后乾瞪眼，也算是對實力天生弱小的人柱力一方的絕對庇護特權……但若是出現像眼下鳴人這種主動踏入封印着尾獸的危險區域的情況，卻是如同封印解除般，能夠各憑本事爭奪身體的控制權。
換句話說，鳴人這彷彿日常習慣般的舉動，無疑是對九喇嘛信任的最好體現。
“嘁，你如果真想奪取的話，還會大大方方說出來？這套把戲也就嚇嚇小屁孩兒了……”察覺到九喇嘛刀子嘴豆腐心的傲嬌行徑后鳴人心中笑意更盛，面對近在咫尺泛着寒芒的利爪亦是底氣十足毫不畏懼，舒舒服服在九喇嘛頭上肆意挪動輕蹭間，撇撇嘴毫不在意打趣着，“況且……你有提醒過？如果你說的是人都到背後才出聲提醒的話，那可不算的吧喲！”
“哼，說得好像你這乳臭未乾的臭小鬼不是小屁孩兒一樣。”鳴人愈發大膽的親昵舉動讓九喇嘛龐大身形的駭人威壓蕩然無存，自覺沒趣輕哼着收回爪牙，停頓些許后一本正經打趣着，“喂小鬼，當心點兒，附近有個比那宇智波鼬還要強的忍者存在……老夫曾經這麼說過吧？只顧着收拾那三個人類小孩兒而忽略掉老夫的提示，如今的慘狀也只能說是你這小鬼頭自食惡果~”
“……哈哈，好……好像的確有這麼回事唉……”鳴人聞言微微一愣，仔細回想間發覺九喇嘛所言非虛之後，饒是以鳴人在這三年間忍辱負重鍛鍊出的城牆般厚實臉皮也不由得臉蛋泛紅撓頭訕笑起來。瞧見不遠處水面反射下九喇嘛逐漸浮現出好奇八卦眼神的獸眸后，依照自身與九喇嘛相處得來的經驗料定九喇嘛必會向自己詢問雛田的事，索性先發制人搶先一步開口，將話題轉移，“嘛，先不提這些……九喇嘛，你怎麼會突然想起來把我拽進意識空間？出什麼事了嗎？”
“嗯？也對，被你先前那麼一打岔，老夫差點忘了正事……”知曉頭上小鬼已經看穿了自己心思打算轉移話題，九喇嘛心照不宣地沒有去揭穿，盡顯寵溺之餘眼中神色逐漸恢復平靜嚴肅，停頓些許后雙眸微微皺起一字一頓繼續說著，“從先前在訓練場與宇智波鼬對練時，我就總覺得有人在監視着我們……而就在先前你無意中引發出老夫的查克拉暴走時，儘管時間非常短暫，但也由此讓老夫得以確定，那些被監視感並非是老夫的錯覺！”
“被監視？啊，你說的是三代目火影爺爺的水晶球吧？”聽聞九喇嘛突然嚴肅起來的話語讓鳴人動作微微一頓，想起什麼般一邊動手輕撫着身下柔順狐毛，一邊大大咧咧安慰道，“安啦安啦，三代目火影爺爺雖然是喜歡偷窺了點兒，但他是站在我們這邊的，不會害我們的吧喲。”
“哼，三代目火影那老頭子，看在你的面子上我姑且倒是放心的。”然而九喇嘛並未像鳴人預期的一樣放鬆下來，反而眉頭皺起的紋路越發緊密，伸出手【爪子？】來將頭上的鳴人輕輕捧起放在眼前，“你近期的行動可是越來越高調了……三代目火影老頭可信是不假……但你就能百分之百肯定，那些誣陷加害於你的人，當真會傻乎乎的蒙在鼓裏，任由你行動而不自知嗎？”
“誣陷加害？你是說團藏他們……？”九喇嘛的話語讓鳴人腦海中頓時冒出了志村團藏、水戶門炎、轉寢小春三人為首的名為長老團的木葉特色攪屎棍團體，思慮一會後搖了搖頭，半信半疑地出聲反駁着，“不不不，這種情況是不可能的吧喲，你多慮了吧九喇嘛，三代目火影爺爺跟我說了，他們可是和三代目火影爺爺有過承諾，更是立下契約發過誓，絕對不會派人監視干涉我的成長！”
“呵，以人類撒謊像喝水一樣平常的劣根性，為了自身利益連身為英雄之子的你都能昧着良心污衊成妖狐轉世……如此腐敗的木葉高層，你該不會天真的以為，他們能夠信守諾言吧？”
聽聞鳴人反駁話語，九喇嘛眼底閃過一抹不屑冷笑，停頓些許后獸眸緊盯着眼前有所頓悟而張大了嘴呆若木雞的鳴人，嘆了一口氣之後不輕不重繼續說著。
“先前或許他們會容忍你自由行動，那是因為你的所作所為對他們毫無影響……而現在，你可是正在向他們的底線，他們引以為豪的絕對強權發起挑戰，你覺得他們還會容許你胡鬧下去嗎？你可別忘了，鳴人……在他們眼中，臉皮顏面什麼的，可遠遠不及那些老東西們自身利益的萬分之一重要，不是么？”
“承諾？契約？誓言？哼，說穿了，也不過是張一文不值且隨時都能撕毀丟棄的廢紙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