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五十八章
?“不早了，我們也去吃飯吧？”馬洛川主動牽起梁小柔的手，聲音溫和，像是在對待正在鬧情緒的小孩子。
被她這樣的聲音問出來，梁小柔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本來就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換成她，她也會推開洛川的。畢竟她們是兩個女人，就算嘴上說著不介意，但她們作為警務人員，身份比較敏感，有時候避嫌也是很有必要的。只要能在一起就好了，她又何必庸人自擾？
這樣想着，心底的失落慢慢散開，梁小柔綻開一個淺淡的笑容，用力回握住她的手，“好啊，那我們去吃什麼？”
“你想吃什麼就吃什麼。”馬洛川微微晃了晃她們握在一起的手。
“這樣啊，你會有這麼好？”
對着這樣“百依百順”不再跟她時時刻刻都拌嘴互不相讓的馬洛川，她還真的有點不適應。她摸了摸下巴，頑強地把蹦躂在腦海里的那個“M”給踢了出去，然後換上了“攻”的標籤，頓時覺得自己的形象華麗偉岸了起來。
“難道你不希望？”馬洛川眨巴眨巴眼。
梁小柔黑線，別又來給我賣萌啊！
於是，冰山御姐又變成了百變怪，一會兒一個花樣，讓梁同學目接不暇招架不能。
“我們去吃西餐吧！”梁小柔空着的右手打了一個響指。
她想看看優雅動人的Madam馬吃起西餐切起牛排來是什麼樣子，是依舊氣質迷人還是會有點不屬於她的小慌亂？這樣一想，梁小柔又激動了。
“走走，我們快點去吧，我知道這附近有一家不錯的西餐廳，晚了就沒有位置了。”梁小柔拉着馬洛川的手就往外沖，臉上興奮地不像去吃飯而是中了樂透的頭等獎。
看着牽着自己的那抹身影，馬洛川眼底的笑意越來越濃。
“好啊。”
好想就這樣牽着她的手，永遠都不要放開。
“等等，我們好像忘記什麼了……”
“不用管他。”
“額，那好吧。”
射擊協會的某處訓練場地上，一個大腹便便的男人正玩得起勁，心中同時又在疑惑：小梁去哪裏了？不是說好一起吃飯的嗎，怎麼還不來找他？他的肚子好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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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家西餐廳內
幽雅迷人的環境，悠揚的小提琴聲，再加上對面那位面無表情卻魅力非凡的冰山美人，梁小柔覺得這簡直就是一幅動人的畫面，也讓她深刻而直接地明白了一個成語——“秀色可餐”。
她還從來沒見過哪個人吃牛排能吃的如此的——無聲而優雅……更何況餐盤中放的還是只有五分熟的血淋淋的牛排。右手執刀左手拿叉，輕輕地切下一小塊，沒有表情地看她一眼，再慢慢地送入口中，緩緩咀嚼，待咽下去之後，再沒有表情地看她一眼，然後突然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拿起放在桌邊的高腳酒杯，輕啜一口紅酒，接着又低下頭去切牛排……如此周而復始。整個動作就像是電影裏的慢鏡頭，再配上冰山美人的那張臉，梁小柔看着看着就覺得自己已經飽了。
哪裏是飽了，簡直就是撐着了。尤其是冰山美人眼睛裏絲毫沒有感情地看了她一眼后，再露出的那抹笑容，梁小柔看了就覺得一股寒氣瀰漫上來，眼前的馬洛川美的可以說是“驚心動魄”（…）了。
無論是那晚吃大排檔的她，還是現在吃西餐的她，梁小柔都覺得洛川是迷死人了。於是冒着被凍死的危險，依然雙目不眨地盯着她，彷彿她才是最美味的牛排（…）。
“你在看什麼？怎麼自己不吃？”饒是馬洛川也被她這種詭異的視線給弄的很不自在，忍了很長時間后發現她還是這樣，所以問了出來。
“啊？沒什麼沒什麼。”梁小柔笑，“你好看嘛，我就多看看了。”
馬洛川：“……”
“你能正常點說話嗎？我冷。”說完，還抖了一下肩，以此來增加話的可信度。
梁小柔：“……”
一點情調都沒有的女人！
“你知道嗎？其實你特別難看，尤其是吃飯的時候，完全沒有氣質可言！我因為沒有見過所以才一直盯着你看的！”
冰山美人抬眉看了一眼梁小柔，嘴角保持着似笑非笑的弧度，半天才不咸不淡地說了一句：“是嗎？”
梁小柔發誓，剛才這個女人看她的那一眼絕對是在拋媚眼！臉上的表情也拽的要命！真是徹底敗給她了！
“你等會準備去哪兒？”馬洛川問。
梁小柔用一副看白痴的眼神看着她，“當然是回警局了啊！”
“哦，那等會坐我的車回去吧。你的腳沒事了嗎？”馬洛川指了指她的腳，眼眸中露出了不加掩飾的擔憂和關心。
梁小柔看了心中一甜，為了展示她在某人面前英勇矯健的形象，不顧這是在西餐廳會引起別人的側目而硬是從椅子上跳起來原地蹦躂了兩下（…）,“看，早好了，這麼點小傷算得了什麼？”她得意洋洋地挑了挑眉毛，“跟你講啊，我以前還受過更嚴重的傷呢……”
眼見着這次吃飯要變成某人的“光榮事迹報告會”，馬洛川突然覺得面前眉飛色舞雙眼放光的梁小柔似乎比牛排看上去更有味道，於是停下了刀叉，擺出很認真的樣子聽她說。
可很快，她看到梁小柔忽然安靜了下來，表情很凝重，沉默着不說話。她奇怪了，出聲詢問：“你怎麼了？”
“啊，沒事…沒什麼…”梁小柔回答地有些閃爍，好像在想着什麼事情，並且絕非是愉快的，所以眉頭也是輕皺着的。
馬洛川沒有猶豫地伸出手，所幸的是這家餐廳的桌子不是很寬，她的手臂也很長，一用力便夠到了梁小柔的臉頰，微微捏住，她看着她的眼睛，眼中的光芒很亮，“說。”
被馬洛川在大庭廣眾下這樣子捏住臉，雖然也算是親密接觸，梁小柔還是覺得有些不自在。更關鍵的是，一眨不眨凝視着她的這雙琥珀色眼睛像是會有吸人的力量，讓她會不自覺地陷在裏面。
神智快要被湮沒，梁小柔喃喃地回答：“真的沒什麼…我只是想起了你之前的受的傷……”
沒錯，她剛剛說到自己的傷的時候，想到了洛川，想到了前不久那次大爆炸她為了救她而受的傷，又想到了那晚看的相冊簿，那些成就後面的傷痕……洛川，一定受過很多很嚴重的傷吧。以前不明白自己的心意時還沒什麼，可現在她們的關係如此親密，尤其是已經正式和她在一起了，一想到她以前受過的痛苦，她還是會覺得心痛難忍。
“哦。”馬洛川聽到她的回答，收回手，又喝了一口紅酒，臉上的表情很淡然。
“你哦什麼哦。”梁小柔不滿她的反應，她抓住她的手，“告訴我，你以前受過哪些傷？很嚴重嗎？你身上有沒有留下什麼疤痕啊？”
“啊，那麼久遠的事情，讓我想想。”馬洛川反握住梁小柔的手，這雙手除了有長年握槍留下的細細薄繭外，竟是出奇的柔滑，她不禁把玩起梁小柔細長的手指起來。
梁小柔無語，難道這個女人想事情還有玩手的怪異癖好？但是，要玩就玩自己的啊，為什麼要玩她的？！她不想承認，那個女人無意識的輕觸竟讓她的心也跟着痒痒的，難以平靜。
玩了好一會兒，她才像是想起來般抬頭，正對上某人快要發飆的眼神，馬洛川輕輕扯開嘴角，聲音很飄渺，“啊，忘記了。”
“忘、記、了？”梁小柔額頭青筋跳動，那你剛才裝出一副正認真思考認真回憶所以別來打擾我的樣子是想怎樣？！害的她都不好意思把手抽出來！搞了半天，就換來如此輕飄飄的一句“忘記了”？
馬洛川微不可察地嘆氣，看小柔這樣子估計也吃不下飯了，她招來aiter付了帳后，牽着她往外走。
“那些事情，你為什麼想要知道呢？又不是什麼愉快的事情。”她牽着梁小柔的手，半側着身子看了看某督察仍舊很不好看的臉色。“臉已經拉的很長了，不用再拉了。”
真是難為她了，用這麼一本正經的語調說出這樣的冷笑話。梁小柔一個沒繃住，還是撲哧一聲笑了出來，接着又想起自己皺眉的原因，狠瞪了一眼身邊的人。
為什麼想要知道這些事？最大的原因也只不過是因為她想了解她而已。喜歡她，所以想知道她的一切，想知道她的所有過去，所有發生過的事情。既然她額過去她沒有參與，那至少要讓她了解。她也只是希望能更多地更親密地進入她的世界。
若是在以前，她不會相信，自己原來是這麼一個佔有欲強的女人。初戀男友也好，彥博也好，他們過去的事情她一概不知。也許他們曾經想要告訴過她，可她卻完全沒有興趣沒有欲^望想要去知道。但是，對於洛川，是不同的。她想知道，她所有的事情。
“告訴我，就真的有這麼難？”
聽到這句其中經過修飾卻依然隱隱散發出悲傷味道的話語，馬洛川一愣，轉頭看向她，便跌進了一雙閃動着秋日光澤的黑眸里。
“其實真的沒有什麼，那些畢竟過去了，不是嗎？有些確實連我自己都不太記得了。”馬洛川放慢速度，用力握緊梁小柔的手，還有節奏地微微晃着。“上次我媽是有些誇大其詞了，那次的傷並沒有那麼嚴重。我不告訴你，是不想讓你擔心。還有，”她靠近她，眉毛微抬，眼角藏着小小的俏皮。“你忘記了我的身手很好了嗎？哪有這麼容易受傷？”
她這是在解釋？儘管最後一句還是很臭屁，卻又很奇異地讓她的心安定下來。
沒辦法，她的心情好壞，早就掌握在這個人的手裏了。但又不想就這樣認輸——
“喂，那你的身上有疤痕嗎？”梁小柔陰險地笑，“有疤痕的話我就不要你了。”
“哦？原來你喜歡的只是我的外表嗎？”馬洛川看着她，搖了搖頭，好像嘆了一口氣，“我看錯你了，原來你是外貌協會的。”
這個指控可是很冤枉人啊。梁小柔立即為自己辯駁：“哪有！我這不是心疼你嘛……”頭兩個字還氣勢逼人，可後來聲音就在馬洛川含着笑意的注視下越來越小。
“哦，是這樣嗎？那怎麼來證明？”馬洛川故意想逗逗她。
證明？梁小柔轉了轉眼珠看看四周，她們現在正在地下停車場裏，周圍都沒有人，然後笑得很是不懷好意。忽的伸手圈住她的身子，“那就這樣證明好咯。”說著，便直接吻上她的唇，繼續之前在射擊協會想完成卻“未遂”的事情。
不同的是，這次她懷裏的人並沒有推開她，而是抱着她，緊緊的。
作者有話要說：唉，這個**抽的評論都沒有了。。。親們，你們在哪裏啊？大半夜的更文不容易啊。。。看不見你們的評論，我都木有動力更文了啊。。。。。。
今天不知道是第幾遍地在看一部——《伸縮自如的愛》，是BG文，是我最愛的作家藤萍的，她的文字很有深度啊，一般看一兩遍都沒有感覺，看多了才能細細地品位出來，就像是一杯冒着熱氣香茗。
她的文也是我現在唯一看的BG文了，我看過好多她的啊，基本上每本我都有的買，像是《善變》啊，九宮舞系列，蓮花樓系列啊，《靈貓偵探》啊，《佛罪》啊，《迷迭》啊，《狐魅天下》系列啊等等等等。她塑造了好多深刻鮮明的男主角，比如說我最喜歡的藺霖、聖香、聿修，伊賀顏真秀，還有又愛又恨的唐儷辭、江夙砂......我覺得她的文筆真的要比滄月明曉溪好太多（她們的粉絲別拍我，個人之見。。），可是人氣卻遠沒有她們兩位來的高，更別說利益了。唉，嘆氣，藤萍一開始跟了不好的東家。。。不知道讀者中有沒有人看藤的呢？一起來交流下吧。以前每次看了她的，我都要拉我的死黨談論好幾節課，哈哈。。最後想說的是，萬分崇拜藤大人，她的文字就是有這樣一種特殊的魔力，讓你忍不住為了她書中的人物心痛流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