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第五十章
?“因為，因為我喜歡你……”
“因為，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想要去關心你，想要走近你，想要進入你的世界。你傷心了，我會更加傷心；你開心了，我也就會更加開心。真的，真的很喜歡看到你的笑容。”她看着馬洛川的眼睛，“我想要，一直陪在你的身邊。”
還是說出來了呢。
即使她明明知道這並不是一個好時機，是的，現在的馬洛川有些太過於執着太過於偏激了。可是，她就是無法忍住啊，在逸庭的時候，在那個吻發生之前，甚至或許在straightcafé的那個夜晚，她就應該說了。在今晚，看見這樣的馬洛川，脆弱的，堅強的，執着的，令她如何不心痛？如何不悲傷？
於是，根本就不想掩飾自己的感情了，就這樣說出來了。
梁小柔忽然覺得一陣釋然，就像盤踞在心口已久的感情終於找到了宣洩口。她不用再苦苦壓抑，所以傾盡而出。
不過，還是忐忑的，不知道她說出了這番話后，會有什麼樣的反應，會有什麼樣的感覺。
梁小柔講完后，是等了一會兒再抬頭去看馬洛川的，可結果——
馬洛川的眼裏一片漠然，反射着月亮的銀輝，卻顯得更加的冰冷，彷彿她的告白對她而言一文不值。
她的心立即就慌亂了。“洛川……”
馬洛川筆直地站着，眼睛裏沒有一絲感情。
良久，她的嘴角微微扯動，吐出三個字來，卻也是充滿嘲諷的，“你確定？”
“我確定。”梁小柔幾乎是顫着聲音在講的，她很害怕這樣把自己完全包裹起來的馬洛川，她揣摩不了她的心思，她不知道她是怎麼想的。她寧願她像她們初見面時那樣針鋒相對，也不要像此刻這樣，如此的陌生疏離，不帶着一絲的溫度，近在咫尺，卻又遠在天邊。“我確定，我真的確定，從很早的時候我就開始喜歡你了，只是一直不敢承認……”
“那你現在為什麼又要說出來？你覺得現在的你就有資格了？”馬洛川輕而易舉地打斷她的話，還是那樣冷冷的，不，也許是更冷吧。“況且，你還是高Sir的女朋友，這樣的你，有資格來喜歡我嗎？有資格陪在我的身邊嗎？”
是了，其實，她最在乎的明明就是這個吧。
梁小柔是有男朋友的，如果她此刻插^進去的話，不還是小三？！天知道，她有多麼痛恨這個詞！破壞別人的感情，這種事情她也做不到！
處在憤怒與偏激邊緣的馬洛川固執地忽視着她本最該在乎的人的心情，此刻的她就像是一隻刺蝟，刺着別人，自己卻也遍體鱗傷。
最後的那句話一出口，梁小柔的臉瞬間就蒼白了下來。她覺得有一盆冰水從頭頂狠狠地灌了下來，心臟深處抽搐地痛着，這種痛很快就蔓延到了全身。
她想着，她不應該表現得這麼傷心，她也是御姐啊，她應該強勢一點，至少不要表現得這麼狼狽；她應該讓她明白，其實她也沒什麼了不起。可越來越痛的胸口卻不能忽視，也掩蓋不了，她捂住胸口，退後了好幾步，不明白為什麼會這麼痛。
痛到受不了，痛到她快不能呼吸。
“原來……”她蒼白着臉，身子也快支撐不住地向下倒去，卻仍舊掙扎着向上仰着臉，看着馬洛川，一字一字道：“原來你介意，你這麼介意……”
“是的。”馬洛川用盡了全身氣力才使自己不去扶她，只是站在原地，居高臨下地盯着她。
“呵呵，我明白了……”梁小柔竟然還呵呵地笑着，不知道是在笑她，還是在笑自己。她解下披在自己身上的外套，什麼也沒說，最後深深地看了馬洛川一眼，轉身離開了。
轉身的那一剎，月光下，似乎有什麼東西，閃着光的，摔落了下來。
而馬洛川拿着那件衣服，臉上也不能抑制地露出了痛苦的神色，站在那裏，好久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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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高雅的西餐廳里，高彥博專註地望着對面的女人，笑着說：“你終於肯答應和我出來吃頓飯了，看來你最近真的是忙的夠嗆啊。”
本來今天她好不容易主動提起要和自己一起吃飯，自己還是很高興的。他們多久沒約會了？他都不敢去數了。
“嗯，警局裏事情比較多，有些忙。”女人看似心不在焉地回應。
事情多？高彥博聽了自己女朋友這明顯是敷衍的回答，只想苦笑。其實他真的不是特意去打聽重案組的情況的，可這一個多星期來，除了兩件極其普通極其簡單的盜竊案，就並沒有什麼案子了。這對一向工作效率非常高的Madam梁而言，這也算很忙？忙到完全擠不出時間來陪自己的男朋友？忙到連找個借口都是漫不經心的？
最近的一段時間以來，她和他在一起的時間越來越少，似乎她的眼睛也不再是圍着他轉了，那以前呢？他問自己。他很確定以前她的眼睛就是在他的身上嗎？緩緩的吐出口氣，他不能再這樣想下去了，否則，他這個男朋友也做得太失敗了，是嗎？
但有一點，他不想承認，卻又不得不承認：不管小柔是不是喜歡上了別人，他們倆之間的感情確實出現了問題。腦中瞬間閃過一個月前阿琛的笑語：“小柔條件那麼好，你不多加點油，等被人追跑了，你哭也沒用了。”所以，現在他後悔也沒用了嗎？
這對於什麼事都喜歡掌握在自己手心裏的他來說，感覺很不好，可是又沒有辦法，因為只有感情這回事，是誰也控制不了的。
“小柔，你瘦了。”並且還很憔悴。
高彥博凝視着梁小柔，壓制不住自己關心的情緒，還是開口問了出來。是為了案子嗎？還是其他？
梁小柔看着眼前很熟悉的臉龐，看着他眼眸中不加掩飾的關懷，要說一點不為所動那是騙人的。就算她對他沒有愛情，但在這大半年的朝夕相處下來，心中的感情也早就化成了友情和親情相交織的複雜情感。
也許，他並不是一個合格的男朋友，但絕對是一個適合陪伴的人。
如果她沒有遇見馬洛川的話，或許這輩子也就這樣和他一起過下去了。她很清楚，面前的這個男人永遠不會傷害他。只是，沒有如果……既然已經遇見了，既然已經愛上了，既然已經發生了，那她就再也不能回到過去了。
並且，她也不想回去。
即使——想到那晚馬洛川冰冷的表情和漠然的話語，她的心又緊了緊，接着無可自抑地泛出一股悲傷來。
洛川，如果你介意，那我就一步一步把我們倆前面的障礙掃除。只是，你能不能不要再對我這麼殘忍？
你能否讓我知道，你是不是有和我一樣的心思？
深吸口氣，梁小柔眼睛一眨不眨地望着高彥博，“彥博，其實今天我叫你來，是想要對你說……”
“小柔！我去英國的日期已經定下來了。”高彥博也不能解釋自己為什麼要打斷她的話，只是覺得，好像她接下來說的話是他不想聽見的，於是他開口阻止了。迎着她詫異的視線，他笑着很尷尬地補充：“你考慮好，真的不打算和我一起去嗎？如果你改變主意了，現在辦簽證還是來得及的。”
“彥博。”她嘆了口氣，語氣是他從來沒有聽過的溫柔。“我以為那晚我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我不會和你一起去英國的。”
“為什麼……”他不明白。這個要求很過分嗎？
“你很明白，我這裏也有工作。而且，”梁小柔固執地追逐着他逃避的眼睛，告訴自己不能再拖了。既然不愛了，那就應該放手。她也應該讓彥博去尋找他真正的幸福。
“而且，我想我也不適合陪你一起去。我們不適合在一起。彥博，我們分手吧。”
高彥博笑了，只有他知道他自己的笑容有多麼苦澀。“你還是說出來了，其實前些日子我就察覺到了，覺得你一直不對勁。我能問理由嗎？”
梁小柔別開頭，沉默半晌，她只是說：“對不起。彥博，你是個好男人，你一定能找個比我更好的女人的。”
“好老套的台詞。”高彥博低低地嘆了一聲氣，裏面是說不盡的無奈。“你是喜歡上別人了吧？”
梁小柔一震，漂亮的眸子看向他。自己不知道，原來彥博對感情也是很敏感的，還是自己的行為已經太明顯了？“彥博……”
“小柔，不要這麼快地做決定，好嗎？”高彥博握住梁小柔的手，她掙扎了一下靜了下來。
“我接受你今天提出的分手，但卻沒有放棄你。如果等我真正去了英國，你還是堅持我們應該分手，那我就如你所願。”
梁小柔聽着耳熟的沉穩聲音帶着無奈帶着蒼涼地述說，心裏複雜一片。要她拒絕這樣的高彥博，真的很難。
“還有，”高彥博看小柔沉默，心裏一松，知道自己應該還有機會。“如果我知道你是為了那個人而變得如此憔悴的話，我可不會饒了他哦。我走了。”他對她眨眨眼。
留下樑小柔一個人坐在餐桌邊，低眉沉思不語。
其實她也不想傷害彥博，可到底應該如何表達才能做到不傷害他而又能讓他死心呢？
為什麼她想做的事情總是完成不好，反而越弄越糟？
愛情，更是如此……
作者有話要說：這章在寫神馬？？好吧，我也不知道。。。
又及：我想建一個群方便大家交流交流，大家可還願意否？
因為微博什麼的我又沒什麼興趣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