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第十四章

夢裏的她,如同一隻輕巧的蝶,身上的衣服,一件件地脫去,剩下赤口口的自己,她苦笑着把手伸向那個陌生的男人,對他說:「喬恩,抱我。」

而那個陌生的男人,也如同中了魔似的,慢慢地走近她,手伸向了她的胸部……

瞬間激情燃燒,漆黑的房中,是兩具抵死糾纏在一起的身體,她死死攀着他,兩人越吻越深,彷彿是迫不及待的想要結合,又彷彿是為了逃避某個人越來越強勢的逼迫……

她被推倒在了床上,身上火熱的唇越來越下……她的眼瞳突然猛地撐大了——

在深夜情慾的漩渦間,她最終想起的是誰……

不……不行——

顧心駱慌得在心中大叫,聲音卻嘶啞的發不出來,而附在她身上的男人彷彿也心有靈犀一般,在關鍵時刻猛地停了下來——

「駱駱……」男人跪在她的面前,情慾未消的眼眸深深凝視着她,憐惜的為她披上外套,「我們不可以這麼做,不可以……」

「你是二哥最看重的人,如果我對你做了什麼,他絕對不會放過我的,這些年二哥變得越來越殘酷,為了那個位置他什麼都可以不顧,就連為了自保而自甘墮落的大哥也可以陷害,駱駱我很抱歉,我無法保護你……」

那是她大學畢業那天的晚上,她盼這天盼了那麼多年,原以為工作了就可以不受他的束縛,誰料他早已為她編織好了另一個精緻美麗的牢籠——那就是成為他的妻子!

彷彿是為了做最後的掙扎,也彷彿是為了報復他霸道的佔有欲,她做出了這輩子最大膽的事,她跟喬恩上了床——

可惜最後沒有成功,喬恩的親生大哥現被邢澤鷹控制的死死的,一步走錯,可能就是性命之憂!

從小,溫和的喬恩就是她的天,現在連這片天,她都失去了……

她絕望的又回到了那棟宅子,固執的不出席他所說的派對,當時誰也沒有想到,她也因此徹底激怒了那頭沉睡的獅子……

強暴!

醉酒回來的男人,居然強暴了她!

顧心駱痛哭的在他的身下求饒,可是發了瘋般的他根本不理會她的疼痛,一次又一次的要着她,被禁錮了十多年的慾望,一旦爆發,後果可想而知……

代表着童貞的血,從她的大腿內側緩緩流下,她大聲的哭,拚命地掙扎,卻一點效果也沒有,淚眼模糊中,她絕望的凝視着身上這個熟悉又陌生的男人,意亂情迷的一次又一次迷失在情慾之中。

吮吸、低吼、——

那晚她徹底變成了他的禁臠!

可笑的是,那個男人居然什麼都不記得。當新婚之夜,他發現她已經不是處女,大聲問她第一次給了誰時,她心痛的沉默了……

淚在那晚,早已流盡;心在那時,徹底傷透。

她恨他,恨不得親手殺了他!

她亦恨自己,軟弱的下不了手!

原來是這樣,原來是這樣……

躺在床上的顧心駱,突然睜開了眼睛,眼淚隨着眼眶的睜開,「嘩——」的一下,全部流了出來,她獃獃地坐起,低頭看自己的小腹,那裏曾經有一個幼小的嬰兒,一個被他誤以為是野種的孩子,一個親手被他毀了的孩子!

顧心駱顫抖地抱緊了自己,無聲的哭,淚,泛濫成河,也澆不滅心中的傷痛——

「請問是曾醫生嗎?對,我是邢澤鷹,半個多月前我的太太曾經在那裏做過手術,還流產了,有些東西我想向您確認下……」

這一天註定是個風雲變幻的天!

酒狠狠地灌下,流進血腸里,吵雜的音樂,瘋狂的叫泣着,像是躁動的因子,不停的咆哮!

孟易楠心驚膽顫地坐在他的對面,連最愛的紅酒也沒心情去喝了。

「呯!」邢澤鷹將手中的酒瓶,猛地拍碎在桌上,犀利的眼眸,透過瑣碎的劉海,危險地盯上對面的孟易楠,略微蒼白的嘴唇,冷冷地道出一個字來,「說!」

「說……說什麼……」孟易楠嘴角抽筋,媽的,那群死人這個時候都給他爺爺跑哪裏去了,他媽的快死到臨頭了!

「少給我裝蒜!」邢澤鷹冷冷的將破碎的酒瓶子指向孟易楠的脖子,威脅道,「那天你們到底給我吃了什麼,為什麼之後我什麼都不記得了!」

「老大,真的沒有……啊!」孟易楠驚慌的大叫,邢澤鷹那個死人,居然真的在他的脖子上割了一道口子,要是留疤了,以後叫他怎麼釣美眉!

意識到對面的男人真的不是在開玩笑,孟易楠苦着臉把什麼都招了,順便再把髒水都潑到其他幾個混蛋身上,而他這個主謀則成了純粹的打醬油!

「咚——」的一悶聲,一隻鐵拳毫不留情的就朝孟易楠那張俊臉揮去,孟易楠不可置信的大叫:「刑哥,你幹嘛,不就是給你吃了幾顆春藥嗎!」

「你這個混蛋!」邢澤鷹失控的一把將地上的男人提起,凌厲的黑眸中,溢滿了鮮紅的血絲,那激動到顫抖的呼吸聲,噴在孟易楠的臉上,老天,他——居然哭了!

「老、老大……」孟易楠傻了,盯着邢澤鷹的臉不可置信的叫了一聲。

「你知不知道,我不僅強暴了她,還親生殺了自己的孩子……」

「咚——」又是狠狠的一拳,孟易楠的鼻子,瞬間見了血!

孟易楠呆住了,收起玩世不恭的表情,看着眼前失控的像只豹子一般的邢澤鷹,知道自己玩大了——

天,陰沉沉的,彷彿暴風雨隨時都會到來,顧心駱獃獃地坐在床上,痴顛的像個傻子。

一整天,她不吃不喝,就這樣獃獃地坐着,下人們,都擔憂的守在門口,生怕裏面的人,一個不小心,會出意外。

劉嬸擔憂地站在門外,不明白怎麼會發生這種事,這個時候應該快點打電話給少爺才對吧,但是還沒等劉嬸行動,一個震驚人的消息就傳了過來,姚恩珍來了!

這簡直就是一個定時炸彈!

劉嬸和下人們都慌了起來,可是誰也沒那個膽子去阻止她進門。

高齡已經60的姚恩珍,保養的依然光鮮亮麗,一進門便來勢洶洶:「小賤人,簽字簽完了沒有?」

「太太,少夫人她今日身體有點抱恙,不如改日……」

「住口!」劉嬸的話,被姚恩珍打斷,姚恩珍居高臨下的看着眼前這個佝僂的下人,輕蔑的神色從眼裏一閃而過——

「劉媽,你是個什麼東西,敢撒野到我頭上來了,快把那賤人給我拖出來!」

劉嬸臉一陣青一陣綠,但只能隱忍着:「少夫人今天真的有點不對勁,還是先請醫生……哎!太太,您不能進去!」

不理會劉嬸,姚恩珍直接伸手推開了顧心駱的房門,看見床上的人兒眼神獃滯,臉色蒼白的像個活死人,不覺的一愣——

又在裝什麼傻?

姚恩珍悶悶在心底直哼,尖銳的眼神一掃整個房間,立馬就看見了被死撐碎片扔在角落裏的報紙和那份離婚協議書!

「呀——」姚恩珍尖銳的叫了出來,氣得臉色發紅,衝過去就抓住顧心駱的頭髮,一把將她的頭給抬了起來,「小賤人,你居然敢撕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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