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兩百零九章 幽冥之怒
“父君。”
一個穿着鵝黃色一群的小女孩朝着夜木撲了過去,夜木蹲了下來,單手將這個女孩抱了起來。拿出手帕給她擦了擦汗,“跑來跑去的,累不累?”
如今這個長得像個奶黃包一樣,人見人愛花錢花開的小女孩,便是夜樂了。那時候,所有人都以為夜木要睡上個幾百年然後去陪子莜的時候,夜樂的一句父君就將他喚醒了。
十年過去了,夜樂長大了一點兒,卻還是稚嫩的可愛。本就是公主之身,又討喜,夜樂簡直就像是魔族的吉祥物一般,所有人都喜歡的不得了。所有人都感嘆,無論如何,子莜雖然離開了,但是她給夜木留下了一個寶貝女兒,這會成為夜木今後的支柱的。
“樂兒不累,父君父君,那兒的花好好看,我們去看看好不好。”夜樂抱着夜木的脖子,小手使勁的向遠處伸去。
夜木看着自己的女兒寵溺的點了點頭,便是向那個方向走去了。看着花開的正好,夜樂伸出手去戳了戳沒有摘下來。“喜歡便是摘下來,放在你的屋子裏吧。”夜木看着夜樂的側臉,當真是比子莜還要美上幾分。
只是沒了彼岸花的妖艷,多了幾分純凈。
夜木醒來之後,便是將府邸改為樂公主府,讓夜樂住在那兒自然是有他的私心的。他想要兌現讓夜樂一生一世無憂無慮的承諾。魔宮終究還有束縛,還是在外面來的好一些。
夜樂搖了搖頭,蹭了蹭夜木的腦袋,“不可以的哦,會痛的喲。”
夜木笑了笑,看着夜樂沒有說話。
“姑姑同樂兒說了,樂兒美麗的母后是一朵彼岸花,是這個世界上最美最美的花,所以,樂兒要對花花好一些,說不定母后就回來了。”
夜木的心顫抖了一番。
沒有人會在他的跟前提子莜,他只是深深地將她埋藏在心裏,只是如今被自己的女兒提起,竟是感到這般的無力。樂兒的花如同是一把刀,扎入了他的心。夜樂看着自己父君隱忍的模樣,就知道父君又難過了。
“父君,兄長同樂兒說了,說不要在父君的跟前提母后,可是,父君明明很愛很愛母后,又不會因為我們不說就不愛了。”夜樂還小,根本還不懂的什麼是愛。只是知道,自己的母后是一個可以讓父君不顧一切的女人。
只是那個女人為了魔族成為了英雄。
可是父君從此就一個人了。
夜木輕輕地將夜樂放了下來,看着她的臉頰,笑了笑,“樂兒說的是,你的母后,永遠都在父君的心裏。”
從此,他的心裏再也容不下別的女子了。
“父君,聽說樂兒同母后長得很像。”
夜木點了點頭,“很像,樂兒還要美上幾分呢。”夜木說著,嘴角不自覺的上揚了起來。
不知道是不是夜樂已經對美麗這個詞沒什麼概念了,所有人都說她長得好看,但是自己看自己感覺也就是這個樣子,而且她覺得別人長得都挺好看的。可能,這就是審美的差異。
但是父君說出這樣的話,她尤其的開心,因為父君不太會撒謊。
“嘿嘿嘿,父君最好了。”
夜木由着夜樂同她撒嬌,只是一臉寵溺的看着,“樂兒長大了,再過個幾年啊,就要嫁人了。”
夜樂的臉瞬間就紅了起來,忍不住咳了咳,“父君,您想的也太久遠了吧。”
夜木笑了笑,看着不遠處走來的畫傾和夜朝笑了笑,“你嫂子嫁人的時候大概也就是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吧。”
夜樂看着遠處走來的夜朝和畫傾,臉上的笑意更加濃重了幾分,“兄長!嫂子!”
夜朝笑了笑,倒是還是扶着畫傾慢慢的走了過去,接住了衝過來的夜樂,伸手將她抱了起來,“小公主。”
畫傾對着夜木行了個禮,“父君。”
夜木點了點頭,夜朝同畫傾在幾年前也成親了,幾個月前,魔醫查出畫傾已經懷孕兩個多月了。如今都有些顯懷了,別的不說,夜朝這個小子的速度倒是挺快的。看着自己的女兒,夜木挑了挑眉,還好沒讓自己的兒子趕在自己的前頭去。
“嫂子。”夜樂看着畫傾,甜甜的叫了一聲,夜朝抱着她,不撒手,夜樂想要下來,卻是不被允許。
夜朝笑了笑,看着她,“乖,你乖乖獃著,別下去鬧你嫂嫂哈。”
畫傾笑了笑,看着畫傾求助的眼神表示自己也沒什麼辦法。夜樂不開心了,感覺自己還是被當著個小孩一般,“父君都說我再過個幾年就可以嫁人了,兄長你還把我當個小孩子看!”說著,夜樂帶着些許的抗議。
夜朝瞪大了雙眼,接着看向夜木。夜木摸了摸鼻子,好似忘了夜朝是二十四孝哥哥了,“咳咳。”
夜朝痛心疾首的看着自己的妹妹,“樂兒,別聽父君瞎說,他一定是老糊塗了。”夜朝說的理直氣壯的,看着自家的妹妹。看着這個小小的女孩子,怎麼再過幾年就可以嫁人了。
絕對不可以。
畫傾無奈的笑了笑,“朝,父君誇張了些,但是過個十年左右也差不多了。”
夜朝看着自家夫人,眼睛裏的是滿滿的委屈。從小樂兒基本上都是他帶着的,看着樂兒從小小的一團變成了一個小女孩兒。再過幾年就要變成一個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想到這裏,就感覺自己心裏更加的難受了。
“樂兒~”
“嗯?”樂兒摸了摸自家兄長的頭,感覺自家的兄長像極了一條大狗狗,“兄長乖。”
“。。。”
畫傾看着這對兄妹倒是笑的不成樣子了,“好了好了,朝,樂兒遲早是要嫁人的,你總不能看着樂兒孤單一人吧。”
夜朝回頭不敢瞪畫傾,只敢哀怨的看着她,這個問題,他實在是拒絕思考。“好了好了好了,日子還久呢,還是今後再說吧。”
夜樂咯咯笑的開心,看着自己的父君兄長還有嫂子,“嫂嫂,嫂嫂,小侄子什麼時候出生呀。”
畫傾看着夜朝,一下子玩心大發,“哎呀,為什麼就是小侄子,說不定會是小侄女呢。”
夜朝的眼睛瞬間就開始發光了,看向畫傾,“魔醫沒說啊。”
畫傾聳了聳肩,“沒說是沒說,但是也未必不可能啊。”
夜朝哀怨了,夜木倒是有些不明白了,“怎麼了,生個閨女不好嗎?看看我們樂兒,都可愛啊。”
夜朝看着自家的父君,“父君您不覺得還是兒子好嘛?兒子可以勾引別人家的閨女,閨女會被別人拐走的。”
夜木摸了摸下巴,笑了笑,“好似頗有道理,如若是兒子我還賺了一個,如若是女兒,那我豈不是虧了。”說著,目光落在了畫傾的身上。
畫傾咽了咽口水,便是往後推了推,怎麼感覺自家主上的眼神不太對啊。夜朝將夜樂放了下來,走到畫傾的身側扶着畫傾,“夫人,所以我們還是要兒子吧。”對於自家的夫君,畫傾已經徹底的無語了。便是打算不同這個人說話了。
這時,一個人快速的跑了過來,在夜木的跟前,跪了下來,“主上。”
夜木點了點頭,看着那個人呢似乎有些匆忙,“出什麼事情了?”
跪在地上的人,咽了咽口水,看着夜木帶着些許的驚慌,“主主上,忘川彼岸出事情了。”
夜木的眉心一沉,夜朝依舊保持着扶着畫傾的姿勢,倒是眉宇間多了幾分的嚴肅。
“忘川彼岸?”樂兒一臉疑惑的看着跪在父君跟前的這個叔叔,倒是開始研究起這幾個字起來。“那是什麼地方呀。”
夜木和夜朝的視線在空中一對,之間畫傾脫離了夜朝的手,拉住了夜樂的手,“樂兒,嫂嫂給你做了幾種點心,要來嘗嘗嘛?”
“好呀好呀。”夜樂從小最愛吃的,就是畫傾做的點心了,很快這隻小饞貓就被拐跑了。
夜朝知道畫傾是想要他留下來同父君一起處理,只是,他也有些不放心她,“小心些,樂兒別鬧你嫂嫂。”
“知道啦。”
看着兩個人走遠了,夜木和夜朝便是瞬間消失在了原地。
忘川河畔,綠色的光芒變的越來越亮。
帶着詭異的光芒。
在一片土地上,發出了微弱的淡紅色的光芒。只是很快就被強大的綠光給覆蓋住了。夜木和夜朝出現在了忘川大地上,夜木一下子不小心踉蹌了一下,夜朝伸手拉住了他。
“父君。”
夜木擺了擺手,看着跟前的光景。已經很久沒有在來到這裏了,就好死逃避一般。夜朝有些擔心的看着夜木,“父君,您先回去吧,我在這裏也是一樣的。”
夜木搖了搖頭,看着夜朝,笑了笑,“別小看你父君。”說著便是向前去走了幾步,夜木的手上環繞起黑紅色的靈力。
夜朝看着,便是回想起來那一日的夜木。“父君?”
“我比不過你們的母后,你們母后可以很容易就可以制服的。”夜木的嘴角微微上揚,帶着輕鬆的笑容。
夜朝笑了笑,看着夜木的背影,這麼多年過去了,父君似乎可以好好的接受母后已經不在了的事實了。
只是片刻,綠色的光芒竟是直衝天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