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6章 不該誤會你
明了贊同的點頭,“看來昨天晚上,咱王爺估計沒行啊!”
砰的一聲,一隻花瓶還是什麼物件,從屋子裏砸到了窗戶上,因為窗戶是緊閉的關係,花瓶並沒有飛出來,成為傷人的兇器,砸到窗戶上后,就直接摔到了地上。
剛好站在窗戶邊的三位老人嚇了一跳,溫子若也拍着胸脯,控訴的眼神瞪着三個老頑童。
“咳咳,我們家王爺看來火氣還沒降下來,咱們還是先走吧,免得被王爺怒火波及,那可就冤枉了。”丁管家一本正經的咳嗽兩聲,一手拽起一個,趕緊把這兩個非得來鬧事的老傢伙拎出南苑去。
兩個老傢伙聳肩攤手,完全沒有意見,真把溱王惹毛了,可真是要沒好果子吃的。
這老傢伙都退場了,溫子若這個可憐的出頭鳥,當然趕緊也隨着出了去。
外面攪局的人都走了,以秦放現在已經逐漸恢復的內力,是聽得分明的,暗暗惱怒那幾個老老少少越來越沒規矩間,煩悶頓時一掃而空,正想着再找自家娘子說幾句體己話,畢竟這可不容易聽到,沒曾想,放眼望去,她卻已經閉着眼睛睡著了。
看着她疲倦的小臉,恬靜的睡容,他不忍打擾,只得把她緊緊擁入懷中,和她一起睡上一覺。
兩人這一覺,沒想到居然一睡就睡到了大下午,大雪已停,甚至還有斑駁的殘陽,透過窗縫,灑在了兩人熟睡的臉上。
先醒過來的是秦放,他好像做了什麼不好的夢一樣,幾乎是被驚醒過來的,醒來之後,驚恐的眼神就開始尋找什麼,不過,這個恐慌的眼神,僅僅只持續了一瞬,因為睜開眼睛的第一刻,他就已經看到了和自己共枕而眠的那張艷容。
昨晚的一切好像是那樣的不真實,他覺得自己不過只是做了一場春秋美夢,可真的看到她還在自己的身邊時,那顆提起的心,這才算徹底的放下。
他想靜靜的多欣賞一會兒她的睡容,不過,她卻在沒多久后,就睜開了眼睛。
睜開眼睛的瞬間,看到眼前放大的俊臉,一雙眼睛正痴痴的盯着自己看,年玥就忍不住的好笑,“別看了,起來,吃飯去。”
好幾天都沒怎麼吃好睡好,現在安心下來了,填飽肚子是很有必要的。
秦放雖然不舍,但是沒有鬧,很聽話的點頭,乖乖的爬了起來,準備穿衣。
年玥見他這麼乖,微微一笑,起身下榻,上盥洗室找乾淨的衣服穿。
不想,她這下意識的舉動,卻引得某人連連吸氣的聲音。
年玥循聲望去,見某人正呆傻呆傻的望着自己的身子,眼睛都直了,口水都快滴出來了。
她這才發現自己下榻的太趕,連一件遮掩身子的物什都沒有,光潔溜溜……
她臉上一熱,趕緊撿起地上昨晚扔下的那件喜服遮住了身子,快速的跑了出去,直奔盥洗室、
秦放一臉惋惜的眨巴眨巴眼睛,嘆了一口氣。
換好衣服后,兩人一道出了屋子,還是手拉手,一起去的客堂用膳。
正將晚膳擺好的白茶和桃枝準備退下去了,新來的什麼女主子,她們一點都沒有期待的意思,甚至還有些不想去伺候。
兩人畢竟都還是豆蔻年華的小姑娘,心性還沒有經歷過磨平,所以不管遇到什麼事情,總還是帶着些孩子氣的任性,到底也是杜嬤嬤太寵過了頭的關係。
兩人沒想到的是,剛一轉身準備走出去的時候,卻剛好碰到了正來用膳的兩位主子,而因為這裏沒有主子在的關係,沒有像平素那般有禮有節低眉順眼,所以將來的兩位主子看的是一清二楚。
兩人都是吃驚不小,瞠目結舌的愣在了那裏,而雙方的目光,全是生生的停留在了自家爺牽着的女主子身上。
似乎早就料到這些下人都會是這個反應,秦放和年玥本人,倒是並沒有什麼稀奇,就當沒有看見般,自然而然的上了餐桌。
可桃枝卻突然咋呼一聲,“鬼啊!”
然後瑟瑟發抖的躲到了白茶的身後。
白茶雖然要鎮定一些,可小臉還慘白慘白的,看來也嚇得不輕。
“吵嚷什麼,還不快給王妃見禮。”秦放正貼心的給自家娘子拉開椅子,好讓她方便坐上去,沒曾想桃枝這一咋呼,反倒把他嚇了一一跳,臉色頗為不好的瞪了一眼躲在了白茶身後的桃枝,“一點規矩都不懂,真不知道杜嬤嬤是怎麼教你們的!”
趁自家王爺還沒發火之前,白茶趕緊收斂好了神情,把桃枝一把從自己身後拽了出來,拉着桃枝一起跪倒在地,“是奴婢失禮,還請王妃王爺恕罪——”
年玥倒是一臉的無所謂,邊對兩個丫鬟揮了揮手,邊扭頭對秦放笑道:“對了,怎麼這些日子,都沒有見到杜嬤嬤呢?”
秦放知道年玥這是故意再和自己岔開話題,想讓自己別怪責兩個丫鬟,對於她的這點小心機,他並不討厭和反感,反倒覺得她是再跟自己撒嬌,心裏愜意,不過這點子愜意並沒有維持太久,因為她問話的內容,着實為難到了他。
杜嬤嬤是去找兩個孩子的下落去了,所以才至今未歸,而他並不知道,這件事到底要不要說,會不會反倒徒增她的擔憂,“這個杜嬤嬤其實是去……。”
“噯喲,王爺,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王爺——”丁管家火燒火燎的聲音由遠及近,傳播的速度非常快,顯然老人家是在用跑的速度。
秦放和年玥同時一愣,同時扭頭看到了大門處。
什麼事情讓丁管家如此着急忙慌?
很快,丁管家就出現到了門口,傷勢初愈,雖今天已經終於可以舍掉拐棍,但是雙腳還是呈現着一瘸一拐的狀態,老人家根本顧不得自己的腿腳不便,忙踱步進了堂屋,連禮數都沒有敬,直奔來的目的,“不好了王爺,工部的李尚書,禮部的方尚書,都……都被大理寺革職查辦了!”
秦放一愣,倒沒有像丁管家那般驚慌失措,“為何?”
丁管家一拍大腿,“噯喲這兩個大人啊,居然一個從宅邸里挖出了十幾具屍體,有腐爛成骨的,有腐爛沒多久的,還有剛剛被埋進去的!就是李大人在埋屍體的時候,就被抓了個現行了!還有另一個方大人,真是膽大包天啊,居然修繕了一座比咱們王府還闊氣的宅子,為了私建這個宅子,不知殺了多少工匠滅口,貪污了多少的真金白銀,人死者的家屬們,都直接跪到了大理寺的大門口了,你說說這……。”
秦放沉吟了片刻,然後目光在年玥的身上掃過,但見自家這娘子還真是有夠沒心沒肺的,聽着這麼噁心的死人話題,居然已經自個兒用起飯菜來了。
“太傅呢,他是怎麼說的,有沒有想出什麼好法子?”秦放乾咳兩聲,把視線收回。
丁管家正要說話,年玥忽然把筷子在桌面上一擱,聲音有些大,“你和胭博淵有來往?”
秦放被她直呼自己父親名諱的舉動弄的一愣,再看她臉上,又添了些冷意,他不知道這是為何,卻也不瞞她,“是,我是和岳父……。”
“岳父?叫的真親熱。”年玥冷笑一聲,蹭的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居高臨下的望着坐在椅子上的秦放,“年瑤既然都已經成了你的棄妃了,我倒是不明白了,胭博淵竟然還能當得起你的一聲岳父大人,你也不怕讓他知道了你這樣對他的女兒,他還會接受的起你的一聲岳父?”
說到的年瑤這個話題,秦放就會變得很敏感,臉色攸的沉了下來,大手一把拽住了年玥的胳膊,“是誰告訴你她的事情的!”
“看來,年瑤在你的心頭還保持着不菲的地位呢。”年玥笑容更冷了,用力一把甩開了秦放的手,“連提都不能提了,倒是我的不是了。”
說罷,一個轉身,便往堂外走了出去。
“王妃,您晚膳還沒……。”剛從驚喜中還沒緩過神來的白茶,看到這突變的場面,連忙就追了上去。
桃枝見白茶都走了,自然不敢一個人在這多呆,連看都不敢看自己王爺此刻的樣子,像只膽小的兔子似地趕緊小跑了出去。
丁管家有些傻眼,搞不懂好端端的才和好的小兩口怎麼又吵起來了,不過旋即一想,這瑤王妃的事情,一直都是小兩口之間橫隔的一塊心病,只怕不除……不快啊。
“該死!”秦放氣的一錘桌子,桌上擺好的飯菜都隨之震得跳了起來。
“王爺,王妃這只是誤會您了,您何必大動肝火,想辦法討王妃歡心,跟王妃實話實說了,那才是正事啊。”丁管家苦口婆心的勸說道:“您可別忘了,當年你們就是這樣總不說,這才使對方越來越遠,還讓旁的小……讓旁的人鑽了空子,這才致使你們從夫妻竟然變成了仇人,您說,您還要讓這種事情再來一次嗎?王妃可是好不容易,才又成了您的妻子啊王爺。”
秦放頭痛欲裂,揉起了太陽穴,“可她那話剛剛是什麼意思?她居然還在懷疑我對小雨……。”
頓了頓,秦放氣的嘴唇都有些顫抖,“難道我做的還不夠?給了年瑤這樣的懲罰難道還不夠?她還想怎樣!是要我親手殺了年瑤,還是乾脆把我這顆心直接掏出來給她!”
丁管家突然樂了起來,“您還說王妃懷疑您,您怎麼不說您以前又是怎麼懷疑她的?將心比心吧我的爺……趕緊的趕緊的,快點起來,直接去找王妃攤牌,說您做這一切都是為了她,甚至都不惜犧牲您的清正廉明,還要去對她的混-賬父親伸出援手,根本就不是為了瑤王妃。這不是一件好事兒嘛,又不是啥見不得人的壞事兒,有什麼不好說的?”
說著話兒,丁管家伸手就去拉秦放的手臂。
秦放偏偏就是坐在那椅子上不肯動,丁管家根本拉不動他。
丁管家以為秦放還是想不開呢,就想再規勸幾句,沒曾想,轉頭去看秦放時,卻見秦放臉色很異樣,顯得特別生硬,非要用什麼來形容的話,大抵,就是身上得了什麼難以啟齒的毛病,不足為外人道也的那種意思……
丁管家忽然想到了什麼,這會子真樂得厲害起來,“哈哈——原來我們王爺,也知道害羞啊!”
秦放眼睛一瞪,趕緊站起身,伸手一把捂住老爺子的嘴,臉上竟已經有可疑的紅暈在臉上浮現,“我……我才沒有!丁叔不要亂講!”
丁管家一把推開他捂在自己嘴上並不嚴實的手,然後老手就捏上了他紅紅臉,就像老父親在逗自己未懂事的黃口小兒一樣,“噯喲,還不承認吶,看把你這俊臉給臊的——”
“……。”瞧着丁管家完全把自己當小孩兒看待,秦放真的無語了。
一路出了南苑,年玥因為怒氣沖沖的腳步,終於減慢了下來,漫無目的的走着走着,也不知道走了有多久,等到回過神來時,才發現,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覺中,走到了梅園。
出來的急,身上並沒有帶禦寒的斗篷披風之類,可現在她還在氣頭上,又不願回去,這梅園是高牆圍起來的,又都是樹木,基本裏面是不像外面這樣寒風瑟瑟,她便沒有猶豫,就進了園子。
想着既可以看看風景舒緩舒緩心情,也可以暫且先避避風雪。
為了方便賞梅,院子還設有專門的亭子。
她的目的地便是那處亭子,不想,在看到亭子的同時,也看到了正在亭子裏的另一個人。
那人倚坐在亭子的圍欄上,單腿也靠在其上,頭髮沒有豎冠,髮絲略顯凌亂,半仰着頭,時不時的灌着手裏酒罈里的酒,這滿園的落花繽紛,倒是襯得這人瀟洒倜儻的很。
年玥挑眉,腳下踩着咯吱咯吱響的落雪,走了上去,“司馬官人真是好悠閑,好自在。”
司馬流雲早就聽到了腳步聲,知道有人來了,卻不想是她,不由好笑的斜睨她一眼,“溱王妃新婚燕爾,怎麼不和你的新婚夫君你儂我儂的溫存,卻來這凄冷地方,怎麼,這二.婚的第一天,就讓人家給休了?”
“閉上你的烏鴉嘴!”年玥彎腰扭了個雪球,直朝司馬流雲的面門砸去。
司馬流雲武功雖然不及年玥,可這麼大的‘暗器’應接下來,倒是容易的很,長袖一卷一甩,雪球就被弄得粉碎,濺了一身的雪沫子,教他有些不爽了。
“一言不合就使用暴力,難怪你們家那位,動不動就和你鬧不愉快。”起身抖了抖身上的雪沫子,司馬流雲氣急敗壞的像個長輩似地,對年玥進行批評教育。
“是么。”年玥垂下了眼帘,面無表情的站在原地,冰冷的氣質讓她看起來就像冰天雪地里生出的雪女,可那一張過分艷麗的容顏,卻更像艷光四射的梅精。
司馬流雲見她這個樣子,一時反倒有些不自在了,平素要是兩人鬥嘴,他都是必敗的那一個,沒曾想今天贏了,卻又覺得贏得很不痛快,這矛盾的感覺令他真是哭笑不得。
“好了好了,只是開玩笑的,別這幅要死不活的樣子,難看死了。”司馬流雲好笑的對她招了招手,“別杵在那了,趕緊過來跟哥哥說說,外面風大雪大的,一會兒又凍了病了,你家那位又得發瘋了。”
提及秦放,年玥很沒好氣的扯了扯嘴角,“他才沒那心思關心我,現在怕是還正琢磨着怎麼搭救他的岳父大人呢。”
嘴上說著彆扭話,腳下還是聽話的往亭子繼續走去。
“岳父?”聽她說的陰陽怪氣兒的,司馬流雲愈發忍不住的笑了起來,“哈哈,他的岳父不就是你的老.子么,他不叫岳父,那要叫什麼?”
年玥冷哼,“哪裏是為了我才叫的,分明就是為了西府樓的那位。”
司馬流雲一愣,當然知道西府樓的那位,就是幾天前的晚上,倆人一道去看的年瑤了,而想到年瑤之後,他更是笑的歡樂了,“哈哈哈——年玥啊年玥,枉你自負聰明,連這麼淺顯的道理都不懂,虧你還對你家那位愛的要死要活呢,這樣顯而易見的事情都還看不明白,難怪搞的兩人動不動就成了仇人,你說你這不是自找的嗎你!”
“什麼意思。”年玥不耐的看着笑的都快東倒西歪的司馬流雲,真是半點一個人樣兒都沒有了,像個瘋子似地。
“什麼意思?”司馬流雲伸手趕緊一把拉過已經走到了亭子口的年玥,把她拉至亭子裏的石凳上坐下,乾咳一聲,頓時恢復起正經樣子,“好,乖乖坐好,聽哥哥給你分析分析。”
頓了頓后,他就立刻換上了一副長輩諄諄教導的樣子,娓娓道來,“這年瑤的下場你也看到了,至於為什麼能讓一個男人,對自己昔日於自己有着大恩大德的恩人,咳,可能也是舊情人,突然就下了這樣的狠手,你說要不是有什麼不能過去的深仇大恨,至於這樣昧着自己的良心,去這樣對待自己亦恩亦情的女人么?你自己想想,除了年瑤設計害死了你之外,她哪有做過對不起溱王的事情?說到底,這溱王這樣瘋狂的報復她年瑤,還不是為了給你報仇嘛!”
說到這,司馬滿含曖味的看了默不作神的年玥一眼,“這基於你說的,他如今在討好他的老丈人,也就是你那不是東西的爹。你自己想想,他都對年瑤那樣了,他還能因為年瑤的關係,去對你們那爹百般討好?除非他有病吧他!說到底,還不是你那不是東西的爹沾了你的光,才得了這麼好的便宜!”
年玥雙眼一亮,頓時就好像猶如醍醐灌頂,很多事情,彷彿一下子都明白了過來似地,一時心潮澎湃,竟不知該說什麼才好,一個字也說不出來了。
原來一切的一切,包括他對死纏爛打的年靈那樣的放任不予追究,都是因為——年靈是她年玥的妹妹?!
不管胭博淵也好,年瑤也好,年靈年敏也罷,他那般寬容幫襯,都是因為他們,都是她年玥僅有的家人!
她是從來都沒把他們當作過家人,可是在秦放的眼裏,他並不知內情,唯一知道的,就是她是年玥,她姓胭,是年家的女兒——
年玥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唇,生怕自己笑出聲,或是哭出聲來,卻抑制不住,眼眶的濕潤。
一個男人在背後默默的為她做了許多,她卻不知感恩,還要責怪他,懷疑他,她怎麼能這樣傷他的心?怎麼能這樣過分,還怎麼說愛他,要成為他最好的妻子?
噌的一聲,年玥再也忍不住,從圍欄上站了起來,轉身就朝亭外跑去。
不過沒跑出幾步,她又停住了腳步,扭過頭,對亭中的司馬流雲嫣然一笑,“盡說我不懂,你還不是一樣?快點去找她吧,她可是你的妻子。”
說完,轉過了頭,就此頭也不回的使了輕功身法,快速的離開了梅園,直往南苑狂奔。
司馬流雲一怔,旋即一拍額頭,低笑了起來,“是啊,有嘴說別人,卻沒有嘴說自己。”
言罷,站起身,將手裏的酒罈隨手一甩,抖着衣領,精神抖擻的離開了亭子,離開了梅園。
這邊,秦放等的焦急,正想派人去找年玥,沒曾想,年玥卻先一步回來了,而且一回來,都還沒等他開口,她便一把擁住了他,踮起腳尖,親吻住了他的唇。
外面受了風氣,她的唇很冰涼,他頓時有些生氣,一口就反吻住了她的唇瓣,不讓她有機會逃離,再用自己的唇舌,將她溫暖,驅散她唇上的寒意。
吻的火熱時,兩人已經有些快呼吸不上,這才停止了這場親吻。
年玥順勢倒進了秦放的胸膛里,傾聽着他有力的心跳,“抱歉,是我誤會你了,我不該誤會你的……。”
她是一個很自傲孤高的人,平常別說讓她做道歉這種事,即便真的有錯,縱然她心裏自己明白,她也不會低下頭來承認自己的錯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