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霸氣鎮壓
慕卿心底驟冷，周身瀰漫著寒氣。
章掌事在慕府地位極高，深得父親喜愛，乃父親當年的門生。
“章掌事杜姨娘，你們有何話可言。我若記得不錯，章掌事可是會水的，慕年落水需娘親相救嗎？”
章掌事彎腰俯身。
“回姑娘話，夫人乃心善之人，小少爺落了湖夫人便立馬隨着小少爺入了湖，並非奴才不相救夫人與少爺，而是奴才前幾日傷了腿，即便下水只能增添麻煩無力施救。還望姑娘怪罪，奴才甘願受罰。”
如此湊巧，章掌事在慕府之中一直處於養尊處優的狀態，居然傷了腿。
章掌事好似生怕慕卿不信，還將衣袍撩了起來，帶血的布帶映入眼帘。
慕卿身子發顫，前一世章掌事入了京都，便被父親安排入了京兆尹當了主簿。
慕卿猛然想起一事，章掌事後來迎娶了杜氏旁支一個秀才的女兒。
“章掌事為何傷了腿？章掌事身為府中掌事難道不知小少爺年少，娘親有孕，泛舟府上為何不安排會水之人陪伴左右。況且小少爺如何落的湖，由章掌事看管出了意外，可是章掌事的過錯，不僅要罰而且要重重處罰，給眾人一個驚醒，侍候主子要用心。”
慕卿不知當時發生了何事，只能揪着由頭，來給章掌事一個警告。
“來人，將章掌事拖下去杖責五十大板，我親自看審不得尋私。”
章掌事眼眸微眯。
“多謝姑娘開恩。”
慕卿面色鐵青，章掌事果真是個成事之人。
“杜姨娘你身為妾室，為何沒有侍候好小少爺，雖然小少爺現在與娘親親近，可他終究是姨娘所出，即便在恨怎能枉顧他的性命，實乃犯了大錯。”
杜姨娘面容微愣，傻傻的看着慕卿，她何時成了眼看親子落湖的惡毒婦人。
“來人，杜姨娘犯了善妒一條，本該由父親處罰，奈何父親不在府中，我身為慕府嫡姑娘，有權利代父親懲處杜姨娘。”
慕卿驚愕的看着慕卿，急忙解釋道：
“姐姐，不管姨娘之事，還求姐姐莫要處罰姨娘才是。”
慕卿冷哼一聲，眼神凌厲。
“慕年，你可知錯。既然泛舟湖上為何如此貪玩，難道你不知娘親有孕。”
慕年眸子微紅。
“姐姐莫要錯怪年兒，年兒不曾貪玩。”
慕卿行至慕年身旁，俯視着慕年。
“不曾貪玩，好端端為何落湖，莫要言是小舟將你拋入的湖中，長姐教導與你乃是為你好，沒曾想你居然如此頑劣不堪，家規家訓看來是要好好抄謄一番才是。”
杜姨娘眼神陰暗，沒想到她百般算計的陸婉雲對她無害，一直不當回事的慕卿卻處處刁難與她和年兒。
“姑娘，小少爺落了湖身子虛的厲害，還請姑娘高抬貴手，要罰便罰妾身，皆是妾身之過。”
慕卿一臉不解。
“杜姨娘好似領回錯了我的意思。杜姨娘本就該罰怎能還替年兒頂罪，來人將杜姨娘拉下去，杜姨娘身嬌體貴便責打二十大板便可，莫打壞了杜姨娘身子。”
杜姨娘面色一白，往昔只有她杖責的別人的份，何時被人杖責過，莫言二十大板了，只需兩大板便能要她半條命。
她這往後還要不要臉面了，還要不要威嚴了，這若是回了京都，定會成為她們口中的笑柄。
“姑娘，妾身貴為貴妾，姑娘不能隨意杖責妾身。”
慕年小臉煞白，護在杜姨娘身前，梗着脖子叫囂道：
“姐姐要罰就罰年兒，年兒知曉娘親落了湖，姐姐心中有怨氣，年兒願承擔姐姐的怨氣。”
姜嬤嬤附耳慕卿道：
“姑娘，張大夫已為夫人保了胎，夫人無恙已清醒過來。”
慕卿提着的心總算放了下來，既然娘親無事，她今日便好生收拾杜姨娘母子。
既然搬出老夫人壓制她，貴妾再貴也是妾，慕年小小年紀便知在府中之人面前一而再再而三往她身上抹黑，看來還是她太過善良了些。
“年兒，姐姐心中唯有心疼與失望。心疼娘親與年兒雙雙落了湖受了罪。失望年兒錯怪了姐姐一片好心。年兒總歸沒有養在娘親身邊，這禮教多有欠缺，明日起便抄寫家規家訓百遍，姐姐會為你請個教習嬤嬤，教導年兒。來人將小少爺請回院落由府醫前去照看。”
慕卿眼眸流露失望與悲傷之色，周遭眾人瞧了紛紛感嘆姑娘待小少爺好，可小少爺卻被一個姨娘給教壞了，不懂禮教便罷，還不分了好壞。
“姐姐……姐姐莫將年兒趕下去。”
慕府的丫鬟本就心向慕卿，如今姑娘為了小少爺好，小少爺還如此鬧騰。
當下為了姑娘省心，幾人便將慕年抬了起來，疾步朝院外行去。
處理了小的，便來處理老的，既然來到了雲州，她便讓她們永生銘記才是。
“杜姨娘怪不得年兒如此年歲還不懂得何為禮教何為尊卑何為主何為仆。”
杜姨娘心有警惕，不知這臭丫頭又有何算計。
慕卿步步朝着杜姨娘緊逼。
“姨娘雖身為貴妾不假，可姨娘可知妾終究是妾，在正室眼中無論貴妾良妾還是賤妾通通是妾，無分大小。只有妾在妾室奴僕身邊才有位分相分。”
杜姨娘身子往後退了退，眼眸直直的看着慕卿，面色微紅心底卻是震怒。
慕卿字字珠璣道：
“妾在正室面前即是仆亦是奴，姨娘身為奴身為仆在鎮國府可以仗着老夫人耀武揚威，在雲州在慕府杜姨娘便是低賤的存在，今日你敢在老虎嘴邊拔毛，我便敢揭你一層皮。”
杜姨娘身子一松，跌坐在地，這小賤人是要與她撕破臉面。
“既然姑娘知道妾身在鎮國府耀武揚威，難道姑娘就不為往後着想，就不怕妾身在雲州所受之罪，通通百倍千倍奉還給姑娘。還望姑娘三思才是。”
慕卿微甩衣袖，氣定神閑的俯視着杜姨娘。
“看來杜姨娘也並非是聰慧之人，杜姨娘你以為老夫人真的疼愛與你，事事為你做主，若非如此今日杜姨娘與慕年便不會出現在雲州出現在慕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