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幾個小案子 二十、就是起來坑爹的
二十、就是起來坑爹的
午飯是在外面叫的盒飯，大家很隨意，就在二樓會議室就餐。
當三人進來的時候，其他人已經開動了。李荊扉正一邊吃飯，一邊看報紙。
“老大，有什麼新聞嗎？”坐下的周共揮問道。
“嗯，昨晚春光藝術學院有個大二女生，晚上不小心失足落水淹死了。”
孫翠微道：“這案子看起來沒什麼特別的，應該用不上咱們。”
“反正這是報紙上唯一發生的大案。”
接下來的幾天，都平淡無事。至於林凡，則小心翼翼的，早出晚歸，生怕半路上被孫翠微的家人逮個正着。
就在第五天的下午，眾人都覺得無事，準備早早下班的時候，李荊扉突然在二樓樓梯口高聲道：“大家都上來吧，有事情做了。”
一聽有事情，有的人激動，有的人嘆氣。而林凡，則心情複雜，既興奮，又害怕。
“什麼案子啊？”一進到會議室，孫翠微就激動的問道。
“還記得前幾天春光藝術學院的那個女生失足落水嗎？”
“記得，那不就是一起簡單的案子，有什麼不對嗎？”吳何夕難得的主動搭話。
李荊扉道：“自那之後，學校里就盛傳，在她死的那個湖裏，出現了女鬼。”
“真的假的啊？”周共揮問道。“會不會是人為的，故意製造恐慌，或者哪個人製造的惡作劇。”
李荊扉道：“不管是什麼情況，總要先查出原因。現在學校人心惶惶，學生們都不能安心上課了。”
鄭天寒道：“那裏剛發生命案，相信警察對那裏也很敏感，讓警察去看看，然後找個理由先安撫一下學生。”
李荊扉道：“這個提議不錯，但就算找個理由，也要先讓他們相信自己看到的不是女鬼。”
鄭天寒道：“難道連警察也看到女鬼了？”
“嗯，可以這麼理解，不然那邊分局的局長也不會找到我了。”
周共揮一聽，便提高語調：“是對方以個人身份請你，而並非上面下命令了。老大，你這算不算接私活了。”
李荊扉老臉一紅：“少貧嘴，我們現在說正事。大家對此事有沒有什麼好的意見，但說無妨。”
“那要不要找個高人來超度一下？”林凡提議。
孫翠微道：“我說你好歹有點常識行嗎，那是學校，是傳授知識，倡導科學的地方，你讓我們帶人去超度，這事傳出去，怎麼向廣大市民交代？”
林凡道：“那總不能咱們到學校去調查這個鬼，然後警告她快點去地府投胎，別在人世間害人了。”
“你說的不對。”孫翠微糾正道：“她只嚇唬人，但沒害人。”
林凡道：“那可說不定，被嚇的人一定會害怕，然後精神變得恍惚，然後發生以外。就算不發生以外，上學也沒心思，之後成績一落千丈，受到家長老師的各方面壓力，最後承受不住跳樓自盡。你說，這不是害人還是什麼。”
“你不寫小說真屈才了。”
“行了。”李荊扉道：“我是讓你們討論案情的，不是讓你們抬杠聊天的。一會兒吃過飯，翠微、天寒與林凡三人去學校調查，周共揮在網上調查一下關於那所學校的詳細的資料。何夕跟我去明陽區公安局，詢問一下見鬼的幾名警察。”
“啊？真的要去抓鬼啊。”
孫翠微鄙視了林凡一眼：“怎麼，你怕了。”
“怕鬼，又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林凡理直氣壯地說道。
“切，你不是跟我們吹牛，說你背過外星人，打過神秘人，看過封印。怎麼現在見一個女鬼就腳軟了。”
林凡道：“上述所說，有鬼嗎？再說了，那都是真的，不是吹牛。”
雖然鬥嘴林凡不輸給孫翠微，但組長派下來的任務，還是要完成的。萬般無奈，他只得跟其他人一同上了車，向春光藝術學院出發。
在車上，見林凡不說話，孫翠微安慰道：“你放心，真要有女鬼來掐你脖子，我會保護你的。”
一旁的鄭天寒說道：“要是那女鬼來勾我魂，你就別管了。”
聽着兩人調侃的林凡也不理他們，心中道：你們是沒見過厲害的，到時候眨眨眼就秒了我們，連逃的機會都沒有。
忽然，林凡想到了一件事，開口問道：“剛才周共揮說組長接私活，難道咱們這一行，也能接私活。”
鄭天寒一聽，呵呵一笑道：“哈，你別誤解了意思。其實是這樣的。咱們組長有一個青梅竹馬的姑娘，叫王慶雲，兩人從託兒所就在一起。兩家人關係也不錯，就等着他們結婚抱孫子。但那王慶雲很要強，認為就算結婚，也不能比丈夫弱。兩人從警校畢業后，就分配到同一間派出所。每次升遷，王慶雲都比組長快一步。一次，市裡出了一件大案，只要破了案，升職的機會是八成以上。當時王慶雲與組長都是明陽去公安局的副局長。王慶雲說了，只要自己比組長先一步升職，兩人就結婚。”
“那怎麼從來沒聽你們提過這位嫂子。”
孫翠微道：“這就叫天意弄人。案子很順利的告破了，兩人也都受了點傷，但上面已經傳來消息，嫂子是內定的新局長，就等通知書了。哪知就在那之前，一紙調令，組長成了咱們特案組的組長。從名字上來看，組長和局長差很多。但咱們特案組歸特科負責，而特科又直屬國家最高領導。孰高孰低，一看便知。而且咱們特案組可以插手全市的任何可疑案件，這權力，可不是一個局長能比的。在得知這一切之後，嫂子一氣之下，宣佈婚期無期限延後。”
林凡道：“其實我覺得，如果他們兩人配合，應該能破不少案子。”
“話是這麼說，沒錯。但後來，嫂子有幾起志在必得的案子，卻因為其中牽涉到一些超自然現象，使得組長不得不插手介入，讓本來已經開始緩和的兩人，又對立起來。現在，兩人見面，嫂子都是先談公事，再私聊。可等公事一談完，便立即走人，還對別人說，除父母，無私事。”
“不知道這次的事件，是否是老天給他們兩的一個機會。”
“希望是。但即便如此，也要兩人好好把握才是啊。”
隨着三人的話語，車已經開到藝術學院的大門口。出示了證件，便由保安指引開到地下停車庫。
一下車，鄭天寒便說道：“咱們別一起行動，分開來調查，才能提高效率。我們先分派好任務。我去女生宿舍調查死者的周邊情況，林凡去男生宿舍。”
“等等。”林凡打斷道：“為什麼是你去女生宿舍，我去男生宿舍。”
鄭天寒道：“我是充分考慮到咱們的實際情況。我年紀比較大，更能讓年輕女生安心。你一個小青年去，會讓她們更加警惕。”
林凡不服道：“那也得孫翠微去吧，你一男的去個屁。而且死者是個女的，為啥要調查男生宿舍。”
“那女生的照片我看過，長得很漂亮。這麼漂亮的女生，就算沒有男朋友，也有不少的追求者。這些人往往瘋狂的去挖花邊新聞，應該能問出不少東西。”
“那我幹什麼呢？”孫翠微問道。
“你去找校長，看從他那，能問出什麼情況。”
三人分開口，林凡便向人打聽男生宿舍的情況。
懷着不滿的情緒，林凡站在了男生宿舍大樓的門口。
學校近幾年擴大招生，所以又建了一個宿舍樓，而且兩棟樓不在一起，一個天南，一個地北。
詢問的時候，林凡就留了個心眼，順便問了一下死者李萌有沒有男朋友或追求者什麼的。得到的答案是，有一個男朋友，還有一個瘋狂的追求者。
如今，林凡所在的位置，就是李萌男朋友與追求者所住的宿舍。應該說林凡比較幸運，兩人都住在同一間宿舍，不用費勁兩頭跑。
林凡敲了敲宿管的門。
沒一會兒，門開了，一股暖風撲面而來。如今已經立冬，天氣濕冷，因而管理室已經升起爐子。
宿管阿姨打開門，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凡，問道：“有什麼事嗎？”
林凡有點激動的把證件掏出來給宿管阿姨看來了一下，說道：“我是來調查李萌案子的，希望您能配合我一下。”
一看到證件，阿姨態度立馬變了：“原來是警察同志，快進來坐坐。”說著，便把林凡讓進來。
“來，警察同志，外面涼，喝杯熱茶，暖暖身子。”
林凡被這一聲警察同志說得心虛不已，只喝了一口就把杯子放下，問道：“阿姨，我問你一下，那李萌的男朋友劉成是在這宿舍住嗎？”
阿姨道：“是的，就住在四樓，402房間。”
林凡接着道：“聽說李萌還跟另外一個男的關係不清楚，是不是真的？”
阿姨道：“確實有，但也沒別人傳的那麼厲害，只是單純的追求李萌，行為有點瘋狂而已。”
林凡問道：“瘋狂，有多瘋狂？”
“就是當中表白，在廣播室念情書，冬天穿單衣在李萌宿舍樓下等着。但李萌始終不接受他，到最後寫血書、割腕、吃安眠藥，什麼手段都用了。”
“我去，這叫‘有點’瘋狂？”心裏這麼想，嘴上卻說道：“這樣啊，那阿姨您先忙，我上去看看。”
“好的，有什麼需要，儘管提。”阿姨呵呵笑道。
剛走到三樓，就看到許多學生風風火火的往四樓趕過去，一邊奔，一邊對旁邊的同學道：“快點，再慢就擠不進去了。”
林凡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但他既然已經是個警務人員，就該管管。剛剛宿管阿姨一聲警察同志不是白叫的，這不，覺悟立馬就上去了。
於是，他也跟着眾人往四樓擠。
此刻，四樓的走廊已經圍了不少人，其中還有喝罵聲。
以林凡現在的能力，擠是擠不進去了，他只得再次動用自己的身份，一點點擠向事情的中心。
只見場中一人被另一人從背後夾住雙肩往後拉，但那人不甘心，還在拚命的往前，去踹一個蹲在地上的人。
一邊踹，那人一邊口中罵道：“是你！是你殺了李萌！我要為她報仇！”
把打那人雖然沒還手，但一個勁的反駁：“我沒有！我沒有殺她！”
“你說謊！”
“我沒有！我真的沒有！我那麼喜歡她，怎麼可能殺她！”說到最後，那人便大聲哭了出來。更激動的想要衝出去，卻無奈被幾個人給攔住了。
出手的人還像再繼續打，卻被林凡給何止了：“住手！我是警察。”
這一喊，倒是把所有人都給震住了，自覺的給他讓出一條路來。
“你們幾個，參與打架的，跟我去樓下管理室，我有話要問你們。”
來到樓下管理室，打架雙方分成兩撥坐下，林凡坐在正中間，問道：“你們叫什麼，為何要打架行兇？”
打人的瞟了一眼林凡，沒好氣的說道：“你是什麼人，有什麼證據證明你是警察？”
宿管阿姨見狀，連忙打圓場道：“劉成，這位真的是警察，他是來調查李萌被殺案的。”
劉成道：“有什麼好查的，這麼明顯還用查嗎？李萌就是被他殺的！”說著，他便一指對面坐着的人。
林凡明白了，被打的，就是李萌那瘋狂的追求者——張安。
宿管阿姨道：“劉成，你別亂說，連警察都說了，李萌是失足落水，腳被卡在石頭裏窒息而死，你怎麼能隨便冤枉人。”
劉成道：“阿姨，那個湖出現李萌的鬼魂，全校都知道，連警察都看到了。如果李萌不是被殺，怎麼會怨氣凝聚，冤魂不散呢。”
“這……”宿管阿姨一時倒也沒了詞。
這時，一直沒說話的林凡終於開口了：“你叫劉成是吧，可以說說你所知的情況嗎。”
劉成深吸一口氣，平復了一下心緒，說道：“那天晚上，我本想越李萌去圖書館看書，結果聽她室友說，他出去了。我以為她提前去圖書館了，便在圖書館找了一圈，結果沒找到，打他電話沒大通。我就在校園內她一個人能去的地方都找了一邊，都沒找到，最後我想到學校後面的平湖苑。”
“等等。”林凡打斷道：“為什麼是最後想到的，難道你們平時不去那嗎？”
劉成道：“去，那裏環境優雅，是約會聖地。但因為那裏以前死過人，傳說鬧鬼，所以一般晚上很少有人去那。”
“後來呢。”
“等我趕到那時，悲劇已經發生了。李萌就躺在那裏，而她跟她的好朋友都在現場。”
“她的好朋友？”
“是的，她有個好朋友叫張文，當晚我趕到時，就是他們兩在現場。”
林凡望了一眼旁邊的張安，問道：“他說的是事實？”
張安點頭應了一聲：“是的。”
“能不能把你的朋友也叫過來，我有話要問她。”
“可以。”說著，張安便掏出手機，給朋友打電話。
林凡看到，他的手機很老，很久，有幾個鍵他按了幾次才成功。
沒一會兒，張文就到了。
電話里，張安已經和她說清楚了，所以她進屋之後，還有點緊張。
“你就是張文。”林凡問道。
“是的。”
林凡道：“聽說是你們發現屍體的。”
張文道：“是的，我們剛到湖邊，就看到李萌的屍體。”
“你們沒有立即報警？”
“我們當時嚇壞了，張安說可能還有救，我們便把她拖上岸，實施人工呼吸。”
“什麼，你們還敢侮辱她。”憤怒至極的劉成，拿起桌上的杯子，就砸過去。還好他的後續動作被同伴給拉住了，不然一旦打起來，林凡可關不住他們。
“我……我們只是做人工呼吸。”
“你這是在褻瀆屍體。”
“我們當時只是想救她。”
看這情形，劉成是不能在這待下去了，如果再有什麼新的爆料，只怕真的要翻天了。
讓人送走了劉成，林凡繼續問道：“之後你們還做了什麼？”
“沒了，之後劉成來了，我們就報警了。”
“嗯，這樣你們就先回去吧，有什麼事我會再找你們的。自己當心點，劉成說不定還會報復你們。”
離開管理室，林凡把身上的衣服緊了緊。他現在心中是一點頭緒也沒有，除了了解到三人只見的關係，其他一切都不知道。看情況，張安確實有殺人動機，求愛不成，憤怒殺之。
但警方已經確定李萌是私慾自殺，那麼就有確實的證據。不知道鄭天寒那邊，問道什麼相關的線索。
想到這，林凡突然楞了一下，心道：“不對啊，我們是來查女鬼的，至於李萌落水案已經查實，我幹嘛還跑來跑去的？腦子瓦特了。”
正想打電話給鄭天寒與孫翠微，讓他們過來，就在此時，不知從哪來了兩名壯漢，一左一右，把他架起來就往續雪外走。
“喂，你們是什麼人？放開我，我可是警察，小心我告你們襲警啊。”
兩人穿着黑西服，帶着墨鏡，就跟那黑衣人一樣，對林凡的威脅沒有任何反應。這樣的人，只要一出現，就一定沒好事。
看來自己又有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