配角搶鏡 十一、圍觀者請自備瓜子、茶水

配角搶鏡 十一、圍觀者請自備瓜子、茶水

十一、圍觀者請自備瓜子、茶水

星期六,是雙休日的第一天。這一天,工作的人們不必其那麼早,可以在家睡個懶覺。學生們也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緩解一下連續五天的繁重學業。老人們不用早期買菜做早飯,送孫子上幼兒園,而是去公園下棋、遛鳥、打太極。年輕的男女,也可以逛逛街、談談情。

就在這樣一個平常的星期六,平常的公園,卻發生了一件不平常,或者說不正常的事——四個老人圍毆一個青年學生。

天朝有一項流傳了不知多久的優良傳統,那就是圍觀。這項傳統經過流傳、發展,已經形成了幾大特點。

第一、圍觀的人只看,不管。

第二、看熱鬧不分時間地點。

第三、看熱鬧不嫌事大,能起鬨就別安安靜靜的做個美男。

第四、一定要把觀看的內容分析的頭頭是道。

第五、當別人說了一半的時候,必須要打斷他,之後說出一個完全不同,且更勁爆的內容。

第六、要把這件事宣揚出去,讓大家一起分享。

此時,就聽一個圍觀的大媽對周圍其他幾個人說道:“你們不知道把,這個小子耍流氓,打他的就是被調戲姑娘的爺爺和外公。”說著,她還一指站在旁邊的陳溪,道:“看到沒,那姑娘就是被他調戲的。”

旁邊一個拿茶壺的老頭說道:“那還有兩個是誰,難不成還是他們帶來的幫手。”

那大媽解釋道:“另外兩個是那姑娘男朋友的爺爺外公。你是不知道,那兩家人本來是世交,兩個孩子的父母在一次聚會旅行中出了事故,撒手離去,留下兩個孩子跟着爺爺、外公。這兩個孩子算是青梅竹馬。哪知這長得難看的學生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半路要插一杠子。那如花似玉的大姑娘哪能喜歡他。在在追求多次沒結果后,男的就經常耍流氓,這才惹得兩家老人一齊出動。”說完,這位大媽才喝了一口手中的茶。

“你說的不對,事情根本就不是你說的那樣。”另一個嗑瓜子兒的大媽反駁道:“其實這個姑娘跟那個長得不咋樣的男的是真心相愛,他們的愛已經打破了世俗的偏見,以及自身的外在。但由於那姑娘長得實在太漂亮了,惹得一個有錢的公子哥的垂涎。女孩的父母當然是希望女兒跟一個長得帥,家室又好的男人。迫於無奈,那姑娘只得假意跟公子哥兩談戀愛,但暗地裏還是和那醜男來往。這不,今天是周六,兩人越好在公園見面,卻被公子哥兒撞見。於是他特意僱人來找茬。他知道那醜男人丑心不醜,特意雇了四個老人,讓醜男只能挨打,不敢還手。而那公子哥則趁機離開,讓你找不到他的證據。”

大媽說的津津有味,就聽轟的一聲,把她嚇了一跳。定睛一看,竟然是打架場中的石桌被打碎。

原來,在大媽述說事情“原委”的時候,場中已經開打了。三名老者聯手進攻,給剩下的白衣老者機會,但無奈功力不足,被邱暮從看準時機,反手一掌打向白衣老者。

老者一直在旁尋找機會,當看到邱暮從運勁的手向他打來,連忙一個閃身。就見綠色的邪能從他身邊擦過,將身後的石桌打碎。

這時,其他三名老者也趁機跳開,四人分站四方,擺好陣式。

只聽青衣老者道:“這人邪力不弱,憑我們四人的實力,別想着將他擒下,只要僵持一段時間,等那小夥子將父母救下,與我們匯合,再作打算。”

聽了對方的話,邱暮從沒有立即進攻,而是掃了一眼四人,說道:“幾個老傢伙,上了年紀就該在敬老院好好養老,沒事到這裏來管閑事。惹上我,你們只怕沒什麼好結果。”

黑衣老者聽完后,說道:“大哥,此子說話雖狠毒,但語氣卻很輕鬆,根本不怕我們拖延他,想來他的計劃並沒有因為我們的出現而受到影響。”

青衣老者道:“四弟也不用太過於在意,說不定他是表面故作鎮定,實則內心也十分着急。”

邱暮從一聽,哈哈一笑,道:“老先說說的是,既然這樣,那咱們就在此乾耗着。反正到時候公園的保安來這裏管事,我是不會坐以待斃的。他們的實力自然比不了老當益壯的諸位,到時候那份罪孽,不知要算到哪位的頭上。”

剛說完,紅衣老者便忍不住了“要打就打,哪那麼多廢話。”

只見他雙手一前一後,成鷹爪式,直攻邱暮從的咽喉。

紅衣老者雖看似受不了邱暮從的激將法,但實則已與其他三老眼神交流過了。邱暮從說的不錯,再這耗下去,他們不出手,也會有保安來這裏維持。以他的功力,要想逃走,在場的人沒有任何一人能攔得下他。

到時候為救人而傷人的這份愧疚,就要由他們來承擔了。

是以四老決定,由脾氣比較急躁的紅衣老者先發動進攻,讓對方以為他受不了刺激,搶先進攻。這樣一來,自己等人便有可趁之際。

果然,邱暮從上當了。

只見他雙手運邪力,反守為攻,攻出一道道邪勁,打得紅衣老者只有招架之能,連連後退。

邱暮從正打得興起,忽敢左右兩道勁風撲向自己,連忙放棄面前的紅衣,雙臂張開,接住兩人的攻擊,趁勢後退。

雙腳剛一着地,背後便挨了一擊重掌。

雖說是重擊,但也只是對黑衣老者而言,以邱暮從一身的邪力,完全可以擋住。

只是這一掌來得太突然了,雖然有一身邪力護體,但老者的掌勁還是進入了他的體內。

沒有多餘的時間將掌勁逼出體外,只來得及震退黑衣老者,兩側青衣、白衣二老也已攻來。

就在這段時間,紅衣老者趕忙將侵入他體內的邪力逼出,便立即加入戰團。

三位老者雖同同爪法,但武功卻不同。

紅衣老者所使乃是鷹爪功,內家鷹爪陰、柔、寸、脆四勁變換使用,時而陰勁遊走;時而柔勁探招。一旦抓住機會,寸勁鎖扣,脆勁發招。

白衣老者施展的是虎爪功,此功內外兼修,以內功打底,虎爪剛猛,每一招每一式皆打開卡盒,一旦被抓上,山石亦成粉末。

而青衣老者則以龍爪功見長,使此功着,臂若蛟龍,遊走不定;指如鋼精,抓鐵成泥。

再加上黑衣老者一套剛柔並進的掌法做防禦,一時間倒是將邱暮從圍在中間,不得脫身。

不過事情卻如邱暮從所說的那樣,他一點也不着急,只是穩紮穩打,找准機會突破。而四名老者雖說將他圍在中間,看似佔得上風,但時間一場,便有些氣力跟不上了。

再加上邱暮從那氣定神閑的模樣,四人更是越打越急。

就在這時,人群中有了點騷動。

只聽一個壯漢高聲說道:“那小子,你年紀輕輕,在這裏欺負老年人,算什麼本事。”

“是啊,是啊。”立即有人應和道,並且有一些打算見義勇為者,已經開始躍躍欲試了。

而與此同時,人群後面也有人高聲喊道:“讓一讓,讓一讓,我們是公園負責人,讓一讓。”

圍觀眾人一聽,有第三方勢力加入,立刻自覺的讓出一條道來。

為首的是兩名保安打扮的人,後面是一個身體有些發福的中年人,看樣子是他們的領導。

那名領導一看到場中情況,便立即命令道:“快點上去,別讓那小子傷了老人。”

“是。”那兩名保安應了一聲,便要上去擒拿邱暮從。

青衣老者一看,知道不好,忙高聲叫道:“別過來,這裏危險。”

但為時已晚。

邱暮從表面上看似被圍困在四老的陣式當中,實則是隱忍不發。現在看到機會來了,忙運起邪功,震退白衣老者,躲過一掌一爪,右手發動邪力一揮。剛才被他打碎的石桌碎塊應運而起,直射向兩名保安。

只聽兩聲慘叫,一塊碎石打入一名保安的腹中;一塊則擊碎另一名保安的胸骨。

邱暮從雖說是一名音樂天才,但卻得不到應有的讚賞以及人前的風光。

因為他的長相,使得他必須加倍刻苦努力。天才的頭銜,讓他不管有多大的成就,都變得理所應當。而他的長相,則成了人們一輪的焦點。

長期的高壓,使得邱暮從怨念叢生,幾近崩潰。

因此,在得到邪力之後,他也終於找到機會完全控制不住的發泄出來,全然不管不顧這種行為所帶來的惡果。

一人肚子被打穿,昏迷不醒,一人胸骨碎裂,倒地呻吟。

那名公園領導的臉嚇得煞白。

周圍圍觀的人一瞬間安靜到機制。

終於,隨着一聲高分貝的尖叫,眾人炸開鍋了。有人往外逃;有人打電話報警,有人那手機拍照上傳,有人高聲恫嚇,希望能阻止邱暮從的行為。

但就是沒有一個人再敢上前一步。

四老者一看,因為自己的能力不足,而導致無辜的人受到莫名之災,心中更是悲憤交加,出手更加兇猛不留情。

但如此一來,四人的配合便顯得不再那麼默契,其中的破綻越來越明顯。

提升的怒氣不及冷靜的思考,凌厲的爪勁不及默契的配合,迅猛的掌法不及穩重的攻防。二十招后,四老者的配合——破。

隨着四老被打倒在地,場面更加混亂,原本還想看熱鬧的人也四下逃竄。若是再放任這種情況不管,不用等邱暮從出手,現場便會出現踩踏現象。

就在這危機關頭,只聽一人朗聲喝道:“惡徒休要猖狂,看貧道收拾來了你。”

這一聲吼猶如晨鐘暮鼓,使得在場眾人盡皆冷靜了下來。

但見人群之中,一人猛然跳起,越十米高,左手於胸前掐訣,右手高舉於頂,掌心隱隱泛着紅光。

雖相聚約有十米,但邱暮從已能感到一股無形的壓力向自己襲來。

看來自己已被對方的氣場鎖定,一旦放棄抵抗逃走,那正中下懷。

想到這,邱暮從立即雙手結印運功。隨着功力的提升,一團團幽綠色的邪氣從體內散發出來,在面前顯出一個兩米高的綠色骷髏。

骷髏處形,周圍的花草立即枯萎死亡。骷髏完成,連他周圍的人,都有一些站立不穩。

邱暮從見狀,立即它身上散發的綠氣收攏。

這並非說他良心發現,不願傷及周圍的人,只是在這重要關頭,他不想浪費功力在其他上面。

隨着骷髏個完成,邱暮從也鬆了一口氣。只見他再結一印,那綠色骷髏立即揮動手中大刀,跳到半空,迎向那名道士。

半空中一聲巨響,骷髏巨刃砍在了道士的掌心。但人首分離的情景只出現的邱暮從的腦海里,卻沒有在現實中上演。反而是那柄骷髏巨人,在道士掌心的壓制下,開始出現裂痕。

隨着雙方不斷的下降,裂痕也在不斷的蔓延擴大,更延伸到骷髏的身上。

在骷髏雙腳落地的一剎那,那名道士大喝一聲,功力再提升一層。掌心紅光所到之處,骷髏如沙雕城堡一般,登時土崩瓦解。

與此同時,邱暮從與那道士同時吐出一口血來。

只不過邱暮從乃是將全部功力化作綠色骷髏,如今骷髏被毀,他也等同功體被廢。吐出這口血,他兩眼一黑,便不省人事。

那道士只是運功過度,吐完血后雖然臉色不好看,但沒傷着本源。此人約有四十來歲,正值壯年,休息一下便沒事了。

雖然邱暮從依然昏迷,但五人也不敢輕舉妄動,保持警惕的上前觀察了一番,發現對方是真的昏迷,這才鬆了口氣。

這時,又聽一人高聲道:“警察來了,大家都別亂動,破壞現場。”

只見四五名警察擠過人群,來到現場。

其中一名領導范的人說道:“這是怎麼一回事,誰能說清楚。”

那名保安隊長本想上前把事情說明,但又一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於是便低下頭,什麼也不說。

那名道士聽了,上前一步道:“這位施主,這事你們管不了,你還是趕緊叫特案組的人來吧。”

“什麼!”那人一聽就來氣了,憤怒道:“我是本區治安大隊長,你在我的轄區鬧事,還大言不讒的說我管不了。一看你就是鬧事的主,給我把他抓起來。”

其他人一聽,立即有人上前準備把他帶上車。

“先別衝動。”說話的是個五十多歲的老警察。

他先制止了其他人的行動,又走到隊長身邊,打了根煙給他,小聲道:“隊長先不忙,咱們借一步說話。”

隊長本來還有火,但對方已經客氣,而且說話的是他,自己不能不給面子。

那名警察雖然只是一名警員,但乾的時間很長,經歷的人世不少。不要說在他們所里,就算是在市總局,他也是有不少老同事的。

兩人來到離人群較遠的地方,隊長便問道:“趙老,這是怎麼回事呀?為什麼不讓我管?”

“我問你,你聽說過特案組嗎?”

“聽說過呀,一般出現大型案件的時候,會為此特意成立一個組織。”

“那我告訴你,我說的特案組,是專門負責一些不正常案件的。比如前年,出現了一具屍體完好,卻沒有骨頭的屍體,便是由他們破的。因為那些案子一旦浮出水面,必然會引起人們的恐慌。所以他們這個組織以及他們負責的案子,都絕對不公開。隊長你還年輕,以後有大把的前途,可不能因為一時的衝突而毀了自己。”

聽趙老說的這麼嚴重,隊長也有些慌了神,忙問道:“那我該怎麼辦啊?”

“你仔細看一下現場的情況,這已經明顯不是普通的打架鬥毆,甚至不是普通的殺人。你打電話給所長,讓他把這事上報到特案組,並讓他派人來維持一下。我先帶這些人會局子,了解一下情況。”

隊長聽了,道:“趙老,那就麻煩你了。”

兩人談話結束后,隊長便安排人維持周圍秩序。而那趙老則來到五人面前,道:“幾位高人,在下沒什麼惡意,只不過這事不僅鬧大了,還公開了,我希望幾位隨我回去,一來錄個口供,二來我也好向上面交代。幾位放心,我絕對不會為難各位的。”

“隨你回去也可以,但我一個人就行了,至於這幾位老人,他們都受了傷,應該先去醫院治療才是。”

“那是應該啊,不如這樣吧,我雖你們一起去醫院,再派人來醫院給幾位老者錄口供,如何。”

“既然如此,我們也不為難你的工作,就這麼辦。”青衣老者同意道。

隨着五人以及邱暮從上了車,公園的事也算告一段落。而陳濤那邊,卻似乎有點不順。

話說陳濤離開公園,走近道,穿入一條小巷子。剛奔到一般,便看到一個和他差不多大的混混,靠在牆邊數着幾百元鈔票。旁邊地上,隨手丟着一個錢包,正是陳濤父親的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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寰宇亂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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