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掃地出門
“成哥，要是讓你在一個億和一個絕世美女當中選一個，你選什麼啊？”
“嗯……這個問題有些令我猶豫，一個億，我現在兜里沒有，但是我遲早會有，絕世美女，呵呵，是指她們的破壞力能滅絕世界嗎？所以，要是我選的話，就折中一下？”
“啊？還能折中？”
“怎麼不能啊，你看啊——一個美女。”
成禮面前擺着早餐，開着電視，然後他再往哪兒一攤，在打開免提的電話里吹吹牛，這日子挺好。
“噗嗤，哥啊，你這麼幽默，嫂子知道嗎？”
“切，我看她敢……啊啊早！”
“哥？哥你——”
電話切斷了。成禮切完電話之後心虛地站了起來，翻車現場，這立fg的大旗還沒插牢呢，就被十八級颱風一腳踹了。呵呵，開玩笑，世界上沒有十八級颱風，但是這車是真翻了。
穿戴整齊的梁冰抱着胸斜倚在門框，似笑非笑地看着成禮。“早？”
“早！”
“我手機呢？”
“哦，你手機……你……手機……”成禮從自己兜里把手機掏出來一半，然後忽然想起什麼，慢慢放了回去。“手機呢，不急。”
“別鬧，我還要上班呢。”
“都說了不急，不急。老婆啊，現在我有一個問題，你解答了……”成禮做了一個請的手勢，“但是你的回答如果很不盡我意……”他微微動了動嘴角，“我也不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麼？”
“喂，左助理，告訴公司，今個他們梁大總裁有事兒，公司決策找孫副總就好。”
梁冰看着慢慢逼近自己的成禮，後退兩步，“你想做什麼？”
…………
徐元嘉像往常一樣，一大早就來到了辦公室，泡了杯咖啡，放到梁冰桌前。可是今天很奇怪，咖啡都涼了，梁冰都沒有來。
他第一反應是不是昨天喝醉了，所以才起晚了？他倒掉咖啡，坐在自己位置上拿起一支筆在白紙上寫寫畫畫。
叮咚~一條短訊插進來，他掃了眼，微微笑了一下。
“真的是要多謝徐大哥了，前天如果不是你，面對黃葉奇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才好，我都被嚇壞了，直到現在才想起來要向你道謝，哎呀，我真是太笨了，多謝你啦！”
徐元嘉回了一條“小事”，之後回想起那天。黃葉奇還真是猖狂，竟敢當街擼人。還以為是封建時候的王孫貴族，擁有特權，高人一等不成，哼。黃葉奇就是一個軟蛋，稍微嚇一嚇他，就落荒而逃。
宋雨柔很快又會了一句，“這已經是第二次徐大哥幫我的忙了，有空我請你喝奶茶？就這樣說定了好不好？那我不打擾徐大哥工作了，拜拜。”
徐元嘉笑着嘆了一口氣，覺得這女孩，和自己妹妹有幾分相似，都挺可愛的。
他看着空蕩蕩的總裁辦公室，不禁皺了皺眉，發生什麼事情了嗎？以前梁冰臨時有事的話，都會事先跟自己發消息說好的……
宋雨柔抱着書本從圖書館出來，嘴角勾起一個笑容。明明是花季的少女，可是她的眼睛裏只有精明的算計，早就沒有了所謂純真。
“阿禮，你會接受一個進過精神病院的人作為自己的妻子嗎？你介意她殺過人嗎？”
“你不會接受的。就像你以前做的那樣，回到我身邊好嗎？”
…………
“你想做什麼？”
梁冰後退兩步，撞到了牆壁，她看着面色也來越陰沉的成禮，扶住門框。
“老婆，你還記得昨天發生了什麼嗎？”
“昨天，我好像喝醉了，不太記得了。”
“喝醉酒，嗯，和誰喝的呢？”
“徐元嘉……怎麼，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只是老婆，你不覺得，一個女老闆和男下屬之間要保持距離嗎？嗯？你不覺得，你們一天天出雙入對的，看起來比和我更像一對夫妻？”
梁冰顫抖着嘴唇，她聽懂了，成禮在懷疑她出軌。
可是他憑什麼懷疑她？她根本沒做錯什麼，她連個念頭都沒有！她滿腦子都在想着的男人，卻懷疑她？
梁冰看着成禮的眼光，從不敢相信，到委屈，到氣憤，最後是冷冷的嘲諷。“成禮，你心裏非要這麼齷齪嗎，我和徐元嘉這麼多年朋友做下來，連一起喝個酒都能讓你心生不滿以至於懷疑我的清白？！”
“朋友？只是朋友？”
梁冰已經不願意和他講下去了，人都說女人喜歡無理取鬧，可是在她眼裏，沒有人比成禮更能無理取鬧了。
她錯身就要走，可是成禮扣住她的手腕，用力將她拽回來，甚至因為力度沒控制好，害她扭了腳。
“嘶——”梁冰倒抽一口冷氣，瞬間左腳開始顫抖，眼眶一下子就泛紅，成禮原本很生氣想要質問她，但他發現自己闖禍了，趕忙蹲下來要查看傷勢。梁冰一把推開他。
“別碰我！既然你覺得我和徐元嘉有什麼，幹嘛還來管我，我打電話叫他來不更好！”
成禮抿緊了嘴巴，低頭看了眼她紅紅的眼眶，還有眼角的小水珠，伸手想要攙她，可是全都被避開了，他心一急，直接把她抱到了沙發上，開始找葯，也不敢再興師問罪了。
“……”
“對不起啊。”
梁冰氣到眼淚都流了下來，“你能有什麼對不起的。你多了不起啊，一大早質問我，你有什麼好對不起的。”
“徐元嘉他本來就是我學長，從我上大學就照顧我，像我兄長一樣，我和他關係好不是很正常的嗎？”
“你知道管理公司多累嗎，年輕的桀驁不馴，不服管教，有的還看不起我是一個女人，年老的倚老賣老，喜歡指手畫腳，我剛接管集團的時候，什麼事情都不順手，很多事情要不是他幫着我，鼓勵我，我早就堅持不下了……”
“你，你可以找我啊……”說話聲音漸漸弱了下去，成禮自己也知道，底氣不足。
“我也想找你，可你在那？我不翻你舊賬，不代表你以前做的事情就可以當沒發生過！”
“……”
“可是他喜歡你。”
“扯淡！他有女朋友，現在在日本留學，他每個月都往日本飛好幾趟的。”
成禮不知道這些情況，一時也無話反駁，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徐元嘉就是對梁冰心懷不軌！哦對了，昨天他親口承認了。
不過一看平日裏強勢的梁冰已經哭得梨花帶雨，他拚命點頭。“是是是，我錯了，全怪我，怪我。”
他不應該懷疑她的，他今天說的話傷到她了。
他輕輕抓着她細嫩的手掌，“可是老婆，你真的要和他保持距離的，公司里會有流言蜚語的，而且我會心裏像貓抓一樣很難受的。”
梁冰哼了一聲，用手抹了一下眼淚，成禮立馬殷勤地端上紙巾。
“我和他只是朋友。”
“是是是，只是朋友。”
“我沒有出軌。”
“沒有沒有！全怪我！”
即使成禮一直在認錯，梁冰依舊沒有原諒他，站起來一瘸一拐的回了卧室，也不跟成禮說話，砰地一聲關上了房門。
“哎，老子生你氣還不是因為喜歡你……靠，全怪張狂那個犢子，他要不是不瞎逼逼，我怎麼可能被誤導，完了，老婆生氣了。”
他讓左助理去小小地收拾了一下張狂，後者差點進了醫院，後來張狂過來質問成禮的時候，又被打了一頓，也是蠻悲慘的了。
梁冰把自己關在房間裏，一方面在生成禮的悶氣，另一方面，她真的開始回想自己和徐元嘉的過往。
“他喜歡自己…嗎？”
成禮試着開了一下門，發現卧室的門已經被反鎖了，他敲了好久的門，裏面連個回應都沒有。那他也只能認栽，乖乖站在門口等。
“……”
“等一下，可以翻窗啊。”
“算了，認錯要有態度。”
他等了很久，感覺軍訓的時候站軍姿都沒有這麼累，等啊等，忽然房門開了，他驚喜地看着，然後臉色刷的就變了。
梁冰手裏拖着一個行李箱，感覺下一句話就說要回娘家。成禮真的可害怕岳父岳母了，上前一把抱住她。
“老婆別衝動啊，我真的認錯了，你別走。”
“走？我走什麼？”
“啊，那你這個……”
梁冰冷笑一聲，把行李箱扔到他面前，“你走！”
“……”
“成禮，我今天真的很生氣，不是你一句兩句對不起能哄好的。我不想見到你，你走。”
成禮沉默着拉着行李箱，深深地望了眼梁冰，然後垂下頭，“那好吧……我找到落腳地兒之後就發信息告訴你。”
“走！”
成禮一步一步慢慢走出家門，然後今天第二次被摔門。
他知道她一定又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