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9章 見家長
聽到沈瑤的話,我吃了一驚,說你爸認識我嗎?
沈瑤搖了搖頭,說不認識。
“不認識他要見我幹嘛?”
“可能是因為我哥的原因吧。”沈瑤嘆了口氣,輕聲說:“你現在成了新的西區話事人,應該就是這個原因,我爸想要見你。”
我皺起眉頭,心說既然是沈瑤的爸爸,那我見一下倒也無所謂,於是就點頭,說你什麼時候回家,到時候我可以跟你一起回。
沈瑤想了一下,說要不現在就走吧,反正現在才中午,時間還早,而且我哥現在有專業的護士在照顧,我們留在這裏也沒有用。
我自無不可,點點頭,說了聲好。
就這樣,我和沈瑤一起離開了醫院,在外面打了輛出租車。車子開了大概有半個小時,最後來到了靠近北區的一個小區,進去之後,沈瑤帶着我直接走向小區最裏面的一棟兩層高的破舊房子。
這棟房子不大,頂多就是五六十平方,整個小區都很舊,這個房子更舊。應該不久之後就得拆除重建了,因為我剛進來的時候,小區外面已經有很多地方都已經寫上了大大的“拆”字。
沈瑤說,這就是她的家,如今她爸一個人住在這裏。
我想了一下,說我們是直接進去,還是等你爸出來?
沈瑤看了看那破房子。臉上有些複雜,說我們還是等我爸出來吧,我已經好久沒回來了,身上也沒有開門的鑰匙。
我說了聲好。
然後沈瑤就到拿出手機打電話,而我則站在原地,靜靜看着這棟民房。
別看這房子很舊,要知道深證市可是國內的一線城市,而這個小區所處的位置地段也算不上偏僻,房子越舊,就越是證明沈瑤她爸已經在深證市生活了很久,說是本地人也不為過,一旦這棟房子跟着小區被拆除,這張地皮哪怕只有五六十平方,也至少可以賣出個幾百上甚至是上千萬的價格。
深證市的房價就是這麼恐怖。
很快,沈瑤打完電話了,過了兩分鐘左右,房子裏傳出一個沙啞的男人聲音,“阿瑤,你自己進來,門沒鎖。不過跟你一起的那小子不能進。”
沈瑤一聽就有些生氣,她哼了一聲,對我說:“別理他,我爸這人的脾氣就這樣,你跟我一起進去吧。”說著拉起我的手,就要上前。
可是那個沙啞聲音再次傳了出來,這次語氣還加重了許多,大聲說:“我讓你別帶那小子進來,你沒聽到我的話嗎!?”
沈瑤腳步一頓,眼眶頓時紅了,也大聲喊道:“你這人怎麼這樣,不是你讓他來的嗎,現在又不準人家進去,你到底想幹什麼!?”
房間裏的聲音冷笑起來,說一個不務正業的街頭小混混,還不配讓我沈某人見他。
沈瑤忍無可忍,聲音帶着哭腔喊道:“你這人怎麼這麼冷血,我哥現在還躺在醫院呢,我打了那麼多電話給你,為什麼你都不肯去看看他!”
那聲音冷哼一聲,說既然不聽我的話,非要去混社/會,那就得做好隨時喪命的準備!我沈某人也早就料到會有這一天了,沒什麼好奇怪的。
沈瑤漲紅了臉,氣得說不出話來。
我嘆了口氣,拉了拉她的手,輕聲說既然你爸不歡迎我,那我還是先走吧,你自己一個人進去。
誰知沈瑤他爸耳尖,居然隔着這麼遠都聽到了我的話,冷笑一聲,說你要滾就趕緊滾,不過我可警告你,我沈某人生平最恨的就是你這種混混,所以你以後盡量離我女兒遠一點,否則我管你什麼西區話事人,哪怕是天王老子來。我也照樣把你兩條腿廢了!
我搖了搖頭,真的沒想到沈瑤她爸脾氣居然會這麼暴,不過我對他的話也不怎麼在意,既然他不歡迎我,那我走就是了。
只是我才剛轉身,沈瑤卻跟了上來,氣鼓鼓說喬安我跟你一起回,既然那老頭這麼不識好歹,那我就以後都不會回來了,他最好也別叫人來找我!
我本來還想說點什麼,可是沈瑤拉起我的手就走,頭也不回,斬釘截鐵。
就這樣,我又跟沈瑤打車回到了醫院。
沈瑤顯然是習慣了她爸的脾氣的,讓我不要放在心上,就當之前聽到的話都是空氣就行了。
之後我們又一起去病房探望了沈康,沈康還是老樣子,臉上戴着氧氣罩,昏迷不醒,不過呼吸總算平穩了許多,臉色也沒有剛開始那麼蒼白了。
之後沈瑤跟我告別,說她已經出來好幾天了,得回學校去看看才行。
而我獨自留下,在醫院一直呆到晚上十一點多,喊了兩個小弟過來守着沈康,這才回了西區的大本營。
坐在院子裏的椅子上,我抬頭看了一眼天上的月色,從褲兜里掏出新買來的一包煙。抽出一根點上,狠狠吸了一口。
我在心裏想,既然我已經接下了沈康的一切,那麼當然就得幫他報仇才行,他現在已經成了半個植物人,而把他搞成這樣的喪權和藍旺成則還在逍遙快活,這令心裏十分不平衡。
沈康的人品我是佩服的。而且我對他的印象十分好,我第一天來這裏的時候,他就那麼照顧我,還誠心邀請我加入,想親自來培養我,這些舉動都令我十分感激。
喪權人數眾多,起碼是我的一倍。這一點我是清楚的。這幾天他沒有來找我麻煩,並不是怕了我,而是在尋找機會,一旦時機到了,他就會帶着所有人襲來,將我這小小的西區一舉吞併。
我絕不能坐以待斃。
只是我該怎麼去找喪權算賬呢?這是一個重中之重的問題。
我一根接着一根抽煙,不斷思考着對策。
就在這時。我的手機響了,拿出來一看,發現是一條短訊。
只一眼,我就睜大了眼睛。
因為這居然是一封關於喪權的情報!
而且這個號碼,我也記得,當初刀疤龍跟徐建交易的時候,有人也用這個號碼給我發過一條短訊。同樣是一封情報,上面詳細記錄了交易的地址、時間、人數,甚至精確到了分秒的程度!
而這一封喪權的情報,同樣如此。
這讓我心中泛起了驚濤駭浪。
不過我也不是優柔寡斷的人,只思索了幾十秒,就下定了決心,發了條信息給許航。跟他說明了情況。
之後不到半個小時,院子外就出現了許航的身影,還是那個熟悉的樣子,還是那個熟悉的中分髮型。
許航這次是開着他那輛本田雅閣過來的,下車之後,掃了一眼我身後的房子,說這就是你現在住的地方?
我嗯了一聲。
許航就撇撇嘴。說房子不咋滴,不過位置很好,夠安靜。
我也不在意,拿出手機,將那條短訊遞給他看。
許航看完之後,眉頭深深鎖起,說這條短訊的格式跟上次那條一模一樣。應該是同一個人發來的。
我嗯了一聲,說雖然不知道這是誰發給我的,不過消息應該很準確。今天晚上喪權並不在家裏,如果想幹掉他,只有趁這個機會了。
許航挑了挑眉,說既然是這樣,那就動手吧。喪權這種敗類,死不足惜,幹掉他我可不會有任何心理負擔。
我也不跟他矯情,畢竟我們兩個配合好,而且他身手不比我差太多,兩個人一起,成功率將會提高一半。
這件事不算小,因此我並沒有告訴手下們。
不過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那麼我和許航也不再猶豫,兩個人趁着夜色,一路朝喪權所在的南區摸索而去。
如今已經接近午夜十二點了,晚風還是有點冷,街上行人很少。
十二點十分左右,我和許航已經來到南區某一段路埋伏好。四下里黑漆漆的,半個人都看不到,遠處電線杆上有個破舊路燈,很昏暗,散發著微弱的光。
我手裏拿了一把匕/首,蹲在路邊的草叢裏,而許航則在另一邊。彼此都隱藏得很好,如果不用手電筒仔細去照,根本難以發現。
就這樣,到了十一點二十五分。
遠處終於傳來了微弱的腳步聲,由遠而近,不一會兒,一個身材高大、全身肌肉乍現的中年男人。就慢慢出現在了視線之中。
看到這個光頭男出現,我的呼吸急促了起來,抓着匕/首的力度不由得加大了些,眼裏露出了森然的光。
雖然我跟喪權之間算不上是死仇,但我知道跟他演變到不死不休的地步,只會是遲早的事情,有句老話說得好。對敵人仁慈,就是對自己殘忍。喪權這種心狠手辣的人,對我可不會手下留情,一旦我落在他手裏,下場肯定十分凄慘。
正所謂先下手為強,後下手遭殃,如今的我已經不會像以前那麼天真了,什麼事情都留一線,到頭來只會讓自己吃大虧。
我暗暗想着,就看到獨自一人出來活動的喪權,終於走近了我們埋伏的這段路。
突然間,這個在道上摸索打滾好多年的老油條,敏銳地察覺到了不對勁,速度放慢了下來,警惕地四下打量着,最終臉色一變,就要轉身回跑。
但已經晚了。
在他準備轉身的那一刻,我和許航像豹子一樣,一人一邊從草叢同時撲出,手中匕首分別直刺喪權的頸脖和肚子。
我們偷襲的速度非常快,事先沒有半點徵兆、途中沒有半點留手。最後更沒有半點遲疑,在短短的一秒鐘之內,已經近身。
夜色下,我看到喪權那張粗狂的臉瞬間變得扭曲,下意識就要扭轉身體躲避。
但是我們兩人任意一個的身手,都要比他強,儘管喪權避開了許航捅往他肚子處的攻勢。卻無法在同時躲第二下,頸脖被我從側面一刀桶進,盡根沒入,刀尖從另一邊冒出。
僅一個照面,這個麾下掌管七十多名手下的南區老大,就受到了致命性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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