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八章 宋孝傑請纓
小髯客答應幫李示嬰拔掉技干承基這個安倉隱患,對千翠兀海來瑰當然是個意外之喜。不過虯髯客並不認識訖干承基,所以李元嬰便在院子裏憑着記憶畫了一幅訖干承基的肖像圖。雖然訖干承基出現在長安城。肯定會有所偽裝,但這幅肖像圖總歸是有些用處的。
這時繼續看着醫:“殿下,院子外面好像有兩個人靠近過來了!”
“呃?”李元嬰一怔,停筆回頭望去。果然看到蕭鑰和宋孝傑正好走到小院門口。
“殿下!卑職回來了!”可能是因為一路上緊趕慢趕,蕭鑰和宋孝傑兩人這會兒看起來都有些狼狽。
“快進來吧,不必多禮!”李元嬰馬上就把毛筆擱至一邊,問道:“蕭卿,孝傑追上你的時候,你應該還沒有把統干承基的事情告訴盧承慶吧!”
“回殿下,宋校尉正好是在雍州別駕衙門追上卑職的,聽了宋校尉的傳令后,卑職便和宋校尉一起回來了!”說到這,蕭鑰猶豫了一下,還是不解道,“不過鑰有些想不明白。殿下怎麼又改變主意了?訖干承基狡詐如狐,這長安城兩縣一百零八坊,要想再現他只怕也不容易。如果有盧長史和蘇將軍的幫忙,豈不更好嗎?”由於盧承慶是不久前才遷任雍州別駕,所以說到盧承慶的時候,蕭鑰還沒有習慣改口,依舊以“長史”稱之。
“練干承基!”宋孝傑臉色頓變,兩隻眼珠子能冒出火光來,咬牙切齒道:“殿下,您剛才所說的那件事情就是指訖干承基這個賊子嗎?”也難怪宋孝傑如此失態,畢竟他最要好的朋友寧飛就是死在訖干承基的毒箭之下,現在卻突然聽到了這個熟悉的名字!
“不錯!”李元嬰領道:“今早某和蕭卿在從漢王李元昌的府第回來的路上,偶然現一個很像訖干承基的背影一閃而過。孝傑也知道。當初在玩陵縣城,訖干承基就是在我們面前眼睜睜地讓他逃走,這個背影早就烙印在了某的腦海中。所以某能肯定,今早看到的那個人,絕對就是訖干承基!”
“既然現了訖干承基的蹤跡。那殿下為何還要讓卑職把蕭將軍給叫回來呢!難道殿下不想把那個賊子捉拿歸案,為寧飛兄弟報仇嗎?”宋孝傑頓時就有些不滿,心裏也暗悔。早知道滕王殿下所說的“那件事情”指的是現了訖干承基的蹤跡。那他肯定不會把蕭鑰給追回來。
蕭鑰立馬叱道。
雖然蕭鑰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但聽到宋孝傑膽敢質問滕王殿下。立馬怒斥道:“宋校尉,爾豈敢對殿下無禮!”相比宋孝傑關心則亂。蕭鑰心裏就清楚多了,滕王殿下肯定另有深意,即使不為那個寧飛報仇,這行刺之恨,又豈是能夠輕易放下的。
“啊!卑職失態,殿下責罰!”蕭鑰這一喝,宋孝傑也想起來,他剛才斥責的人可是滕王殿下,不過雖然嘴上請罪了,心裏面還是沒服氣!
李元嬰也不以為意,微笑道:“孝傑也是報仇心切,何罪之有,不必如此,不必如此!不過孝傑也不要擔心,先不說昔日在辰州,某就在寧飛兄弟墓碑前立誓,定耍讓那些魅魅魁魁伏誅,如今李佑已然伏法。某又豈有放過訖干承基的道理!而且,單單這行刺之恨,孝傑以為某會輕易忘卻?”
“卑職慚愧!”被李元嬰這麼一說。宋孝傑臉色也漲得通紅,他網才確實是太毛躁了。幸虧眼前是滕王殿下,海納百川,平易近民,不會在意!
李元嬰重新提起畫筆,一面將這幅肖像圖補全,一面說道:“蕭卿。你還記得今早我們是在什麼地方看見繞干承基的嗎?”
“不就是剛才出”蕭鑰話網出口,心裏猛地一顫,駭然道:“殿,,殿下!您不會是懷疑這個訖干承基和漢王有所勾結吧?”
“漢王?”宋孝傑也露出驚色。這訖干承基不是齊王李佑的人嗎?怎麼又牽出一個漢王來了!“訖干承基銷聲匿跡多時,卻在諸王進京之時出現在長安城中。而且就走出現在李元昌的門前,不可不防啊!這個訖干承基,雖說原來是一個遊俠,但是在北地卻沒有什麼好名聲,既然他能夠甘為刺客,依附李佑,那李佑已亡,他改換門庭。重新依附李元昌也是可能的!”
蕭鑰眉頭緊蹙,擔憂道:“若果真如此,漢王李元昌也像當初李裙那樣蓄養刺客,莫非此人也有反意?”
李元嬰擺擺手道:“蕭卿,這可就不是你我能管的事情了!某剛才之所以讓孝傑將你追回,就是為了避免讓李元昌知道某已經現了訖干承基的行蹤,到時候訖干承基失蹤。李元昌也不會懷疑到我們滕王府的身上!”
“殿下,您是準備暗地甚除去繞干承基嗎?”束孝傑激動地問道。
而蕭銷卻遲疑道:“殿下,長安城這麼大,如果僅憑我們滕王府,恐怕力有不逮啊!”
不過宋孝傑可沒理會蕭鑰,接着請纓道:“殿下!就讓卑職去找那個賊子吧!只要訖干承基還在長安城。卑職挖地三尺也要將其揪出來,碎屍萬段方泄心頭之恨!”
宋孝傑的心情李元嬰也可以理解。畢竟他和寧飛乃是金蘭之交,不過李元嬰卻搖搖頭道:“要找訖干承基應該不難,如果他真如我們所猜測的那樣依附於李元昌,那他即使沒有和李元昌住在一起,也肯定會有與李元昌見面的時候,所以只要盯緊了李元昌,應該就能找到訖干承基!不過李元昌雖然不在藩地,但身邊護衛也還是不少,雖說孝傑亦武藝群,但是盯梢李元昌,只怕不易!而且訖干承基遊俠出身其武藝也不在孝傑之下,即使孝傑能夠拿下訖干承基,也無法做到悄無聲息!須知道,在這長安城裏,又是千秋節將至,還是不要弄出太大的動靜為好!”
宋孝傑愣了愣,雖然他承認李元嬰說得有理,但是現在薛仁貴已經去了高昌,滕王府里還能找得到這樣的人嗎?蕭鑰也露出同樣的神色。
李元嬰當然也看出了他們心裏所想,指了指旁邊的虯髯客,微笑道:“至於人選,某已經請動了避塵道長!”
宋孝傑頓時大喜,雖然他並不知道虯髯客當年的身份,但當初項王祠前虯髯客大顯身手之時,他也在其中。而且,滕王府中,誰不知道這個雜毛老道是薛仁貴的師伯祖當然。誰也不知道薛仁貴的這個師伯祖是從蘇定方這一系算過來的,還道是薛仁貴武藝師父那一系的。有他出馬,對付區區一個訖干承基,自然是手到擒來。
虯髯客捋了捋鬍子,微笑道:“滕王殿下,就讓宋孝傑跟着貧道吧。某也看出他和紀干承基仇深似海!即使盯梢李元昌,要找出訖干承基亦非易事,有他在貧道身邊,貧道也能方便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