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卷：安能辨我是雌雄，狗熊 第一百二十一章：致郁
?喵嗚嗚，周一事情總是多……鬱悶I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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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荒獸舉止異常，族長梅豪眼皮猛跳，腳心更有一股寒意上沖，涼透骨髓肌理。
“難道，這鬼蜮是老巫祖刻意安排的？他根本就不曾支持我……”
心緒緊張，梅豪遂生出懷疑念頭，扭頭瞥視身旁蒼髯。
可叫他意外的是，老巫祖也做出同樣的動作，眼神甚至比他更不安，潛藏有一絲惶恐。
“真不是你？”
“真不是我！”
交流在眼光觸碰瞬間完成，待下一刻，這倆梅山蠻里執宰權柄的大人物，面色陡然刷上一層無血的蒼白顏色。他們均心裏明白，倘若天目宗使節被荒獸所噬，那梅蠻一族就真是要大難臨頭了。
時間不等人，沒等梅豪想出解決辦法，荒獸虛淵玄已然加快步伐，獰笑着竄向人群。
驚恐聲，哀號聲，頓時響徹整座城寨。
就像是“葉公好龍”的嘲諷重演，隨崇拜荒獸的逼近，數千蠻民轉身化為炸營潰兵，在夜嘯哭嚎中相互踩踏，醞釀死傷無數。恐怕連始作俑者的梅碩都不曾想到，復仇的“神機妙算”，居然會造成如此動蕩局面。
“荒獸嗎……”抬起頭，秦夢琉冷笑踱步，言隨風散。“無非是兔子與狸貓的混合的下位種，也敢在孤面前囂張，真叫做不知死活！”
像是被這說辭激怒，荒獸陡將小步改作虎躍，彷彿餓虎捕食獐鹿，狠狠帶風砸落。
尖聳，驚目！剎那間，腥臭狂溢大地，宛若極地冰原的颶風，扯拉少女裙擺，揚聲獵獵。虛淵玄四足雖未落，可僅是撲騰掀出的勁氣，就像要把秦夢琉整個人吹飛出去一般。
誰能想像，蒼茫獵殺的震撼，竟威猛到如此地步！修說面前女修是血肉之軀，哪怕她是一具銅澆鐵鑄的鋼人，也會被壓垮，斷折！！
“是想讓我退嗎！？”
瞳彩灼灼，面對突如其來的撲咬，秦夢琉瞬時作解應對——磁彩炸崩足底，迎風作矢疾進，劈斬嵐音。
轟！岩土翻騰，發出截石裂玉般驚響，順風拂揚的碎亂土塊，轉將少女身影遮掩，迷障大地。
荒獸身落，震顫水窪漣漪，可秦夢琉早置身其背後，正猛拽住它長尾發力。
“薔薇之紫！”十指收緊，憑沸騰心跳厲聲呼喚靈裝。
現在不比過去，秦夢琉對純粹的地面戰早有準備，她正想找個對手來試招呢！
“Yes_my_master！”機械音響徹，開啟地獄錘響的階梯。
輕柔裙裳收縮，隨煉獄之炎融化再塑，淬鍊出冰冷的甲胄姿態，線條剛硬。一塊塊折顯板金光澤的固體硬化部件，迅速覆蓋駕馭者全身，將少女重鑄為金屬魔物，遮蓋柔美。
這並非崇尚“速度就是防禦”的飛翔超音形態，而是追求“勝利者不需要解釋”的地面泰坦形態。
飽含哥特風格的動力鎧甲裝束，頓將秦夢琉身軀裹挾容納，欲化身作戰錘世紀的制裁泰坦，焦灼大地。
“想和我簽下契約，成為魔法少女克醬嗎！？”
詎問聲散，蠻力爆發若雷霆，超越龍象的堅實臂膀旋將荒獸掀騰空中，甩向數十丈外。
橫空巨獸，瞬間遮蔽月光，翻滾掠地，一路壓垮十數幢竹樓，驚飛獸禽無數。
但這才僅只是開始，愈發暴虐的殘忍痛擊，正尾隨跟進。
“啊啊啊——！”黑紫色的鋼鐵騎士姬發出恐怖戰吼，就像一輛隆隆滾進的鐵甲戰車，無懼碾壓過所有阻擋物。
不，或許用戰車形容太過遲鈍，因為才數個縱躍，秦夢琉便追及狸兔怪物，彷彿原本數十丈距離就根本不存在一樣。
敏銳，強悍，就像戰鬥修女般毫無憐憫與惋惜！
再下一刻，哥特風格的鋼鐵怪物已然逼近到荒獸身前，擊出節節貫通的炮拳音爆，勁風錘面而碎。
破壁強音響徹，就如日德蘭海曾記憶的硝煙烈焰，隆隆激蕩蒼穹。
對，這根本就不是拳，而應是戰列線的浴火鋼音，是打樁機向地殼發動的連綿猛攻！
荒獸毫不遲疑，面對秦夢琉從天而降的蠻力錘擊，它立時揮撲手爪迎去，瞳射寒光。
“嘣！”巨大轟鳴聲刺耳，彷彿衝擊波般像四周急劇擴散。
儘管是立定迎擊，可荒獸虛淵玄的手爪，的確牢牢擋住了鋼鐵魔像的重拳，雙方不分勝負。
怪物隨即裂開兔唇，它像是在嘲諷，嘲笑攻擊者的拳力的軟弱，嘲笑秦夢琉從天墜降的威勢太渺小。
但是，真的如此嗎！？
“Fire！”夏爾曼式的全覆頭盔中，女聲沉默作音。
魔像肘臂部的條幅線開始絢亮，激散出數百千計的紫色星塵碎光，與陽電子炮爆發前的預兆差相彷彿。
“轟！轟！轟！”雷霆音在短時間內快速震顫，就像魔力彈引爆后連響，壓垮棟樑，蒸汽四溢。
堅強臂爪，終被金屬甲胄的爆發力強行撞開。
“吡——”荒獸虛淵玄唇瓣一歪，猛然向後退卻。
在它退卻路徑上的高腳竹樓，全變成紙糊玩具一般，撕裂破碎，灑落遍地。
而差不多同時，秦夢琉沙缽大小的制裁鐵拳，亦掀起貫穿天宇的颶風，一路橫掃掠境。
無法形容這股威勢，銳利的風壓彷彿被打造成尖刀，刮裂地面前行。它們就彷彿是千百片不可視的刀刃，從拳尖碎裂后刮，散落出裊裊升騰的水霧。
急速，躍進！當相互距離滑過十丈，鋼鐵騎士姬陡然把身體前傾，以錘化爪，抓摳向地上拖拽的長尾。
或許對方身子退得很快，但是能把長尾巴也退得一樣快嗎？
答案當然是——否！
“希奈！”尖利刺音，旋將大氣裂破。
秦夢琉翻手駐地，雙足貫插岩土，將獵物如鏈球般拋甩，重重砸向更高更遠的地點。
追上去，使勁轟擊，轟殺這個令自己厭惡的傢伙！這個令世人厭惡的傢伙！
戰場，很快就轉移出了梅蠻城寨，向莽蒼山麓隆隆前行。
“大夥莫要慌張……”時至此刻，族長梅豪方站出身來，和老巫祖一唱一和地呼喊道。“剛剛這不過是荒獸賦予的考驗，祖先的意志始終在關照着我們，注視着我們，所以……”
可沒待他把話說完，山麓邊際的林木，已然成片被摧毀。
“這怎麼可能？”梅碩用難以置信的表情望去。
有生記憶敘述，梅山一脈歷代傳承的荒獸應是無敵的，是不可戰敗的，它怎麼可能被一介築基修士痛打！這不應該啊！？
或許他並不明白，荒脈與荒獸亦有高下之別，螢蟲欲爭輝皓月，先天上就會受等級壓制。倘若交戰對手是駕馭荒脈力量的人，那還可憑自身意志抵禦這位階壓迫感，可偏偏現在的交戰對象是圖騰荒獸，它就像聞着駱駝尿的馬駒，總也邁不開大步來。
烏雲飄來，遮掩月華，像是不忍繼續觀望。
而戰鬥，卻漸漸轉向白熾化……
“轟！”荒獸軀骸，再度被甩向空中。
只不過這次，鋼鐵魔像抓的不再是尾巴，而是對方拿垂掛耷拉的長耳朵。
“吡——”虛淵玄像是被抓痛般尖叫起來。
“很痛，是嗎？”從金屬甲胄里，傳出低沉嘲諷。
可下一刻，這聲音變得陡然尖銳，像要刺穿怪物耳膜一般。
“但是還不夠啊，因為這就是愛啊！你這該死的畜牲！！”
白熾，已然從秦夢琉星眸流淌至全身，就彷彿漫畫中燃燒的小宇宙，在暗紫色甲片上燒灼，明亮。
“我讓你給我致郁！”
離心力的巨輪，轉將荒獸虛淵玄撞向崗岩，轟墜下一地礫石。就像是一整列高速行駛的列車，在穿入山洞前不幸脫軌，衝擊聲震撼天地。
“我再讓你被致郁！”
鋼鐵怪物再一次發起縱躍，噴射那令人膽顫的憤怒毒焰。
秦夢琉便將自己化身為恐懼，憑質量斜身沖落，狠狠砸在荒獸虛淵玄剛抬起的頭上，將它腦門再度狠狠撞向山岩。這一幕，就彷彿北斗神拳中的“蒙古霸擊道”教學演示，令岩土撞出更逼真凹痕。
沒待荒獸甩清爽昏沉顱腦，秦夢琉探出動力拳錘，狠狠/插進它屁股凹陷，按響高速振動的脈輪音。
痛徹心扉的灼熱，瞬間從菊門貫穿天頂，引發出虛淵玄連串悲鳴，它活像肚子裏被塞進超數量高振粒子跳蛋，享受電擊治癒。
“我讓你全身心地，被徹徹底底地致郁！”
少女將第二個動力拳錘塞進那“曲徑通幽”處，給目標施加雙倍劑量的振動快感。
霎時間，荒獸像是被電擊治癒過一般，全身毛髮蓬鬆立起，傳出淡淡呻吟。
“這樣擼管子很有趣是嗎？還想玩玩更多的工口花樣嗎？”
根本沒讓對方有回答機會，秦夢琉轉將雙拳從菊花里抽出，連連砸向那三瓣兔唇，似乎想和對方玩貓塗辣椒的遊戲。
與武者左右開弓的沖步臂拳不同，鋼鐵魔像的鐵拳根本無須活動脊柱弓背，就像是一台曲軸連桿的活塞式氣壓打樁機，施展着毫無美感但卻無比強硬的連續崩轟。
“你不是喜歡咬人頭嗎？那我就幫你致郁下小圓臉吧！”
拖起眼冒金星的虛淵玄，鋼鐵臂膀轉將大象般質量的怪物拋向高空，映蓋月色朦朧。
接着，岩土作泉噴涌，裂盪數十里谷地。被金屬甲胄包裹的騎士姬，就彷彿在扮演鋼鐵俠一般，直直衝向天際，把散流出紫光的億萬噸鐵拳，狠狠灌入荒獸眼瞳。
“哧——！”
剎那間，鮮血飛濺，灑滿大地塵埃。
“吡！吡！”凄厲叫聲響亮，虛淵玄活像被砸爆赤紅眼瞳的兔子，四肢抽搐亂蹬。
“還不夠啊……”透過甲胄，秦夢琉轉將心中忿恨發泄更急。
拳錘若機關槍般連續擊出，砸爆怪物眼珠，砸爛怪物牙齒，要將怪物砸成一個滾圓肉/團！
“不夠啊！不夠！！”紫眸內，星辰彷彿化為燃料，怒焰升騰不休。“身為魔法少女克醬，承受區區痛楚算什麼？你應該將肉/團作為美學基礎，發揚光大才對啊！”
“所以……”鐵鎚轉眼變作鋼鑽，貫穿哀號。“就讓我來幫你好好整容成肉/團吧……”
及至盞茶工夫，喧囂聲慢慢寂靜。
而沉重的鋼鐵踏步，則從遠方趨近，悶悶扣響梅蠻們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