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六章 以血為葯
?這倆人如同雷神一般,愁眉苦臉相對而立。
看着地面橫七豎八的人肉堆,不禁一時犯難了。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掉,卻不知道如果不能及時想出辦法,會是怎樣的後果。
兩人一腦門子的黑線,眉毛組成一個長長的一字。
宇文灝澤心中甚是納悶:救人自己可是沒有太多經驗啊,原本以為自己強大狻猊獅王的血脈,水屬性能量應該就能搞定的,結果卻根本沒買賬的。或許,自己是太過於小瞧了蛟蟒的修為。
看看王伯,臉色也是鐵青,但是卻不動任何聲色,可見城府之深。
“王伯,你看還有沒有其它辦法。”
還是宇文灝澤最先沉不住氣,眼看着活生生的人慢慢死去,連掙扎都沒有,真是件摧殘人的事,意志也是極端的煎熬。
“我也正在想辦法,唉。”
王伯簡單應付了一聲,便以唉聲結尾。人當然想救,那可都是中國最頂尖的建築工程啊,要是有閃失,自己可沒法交代的,國家要是怪罪下來,自己估計也吃不開的。
“要是翼天伯伯在就好了,他准能想出辦法。”
宇文灝澤低聲嘟囔道。
王伯眼看時間一點點流逝,也有些淡定不住了,雙手背於身後,踱着步子。
宇文灝澤看得眼睛都有些花了,心底本來就急,要不是耐着性子還真有些受不了。
半晌時間過去了。
只見地上的人,面色更顯黝黑,渾身的血管猶如黑線一般,時不時還伴隨着抽搐。兩人心中有數,估計大限不遠矣,卻還未拿出任何解決的方案。
時間在溜走,生命也在極度的流失,眼見那些人都只有出去的氣沒回來的氣了。
王伯動身了,或許那種煎熬自己再承受不住,做最後一搏。
只見王伯席地而坐,雙手結印。
咬破中指,將鮮血點與眉心位置。
蘭花指直指半空,一張血網噴薄而出。
王伯嘴唇顫動,好像默默念着什麼咒語,眼睛緊閉。
瞬間,王伯的身軀斜飛而起,直坐血霧之上。只見血霧將地面所有人籠罩在內,卻凝而不散。
時間彷彿定格了一般,只剩下王伯虛架凌空。
臨兵斗者皆陣列在前!
九字真言脫口而出,手印不停變化,形成一片急速的手花。
王伯的身軀在九字真言念完之後,迅速旋轉了起來,帶動身下的血霧,形成一個巨大的紅色漩渦。
宇文灝澤感官豈是一般的靈敏,加之距離較近,一股巨大的吸扯力傳來,伴隨着王伯身軀的旋轉加速,而瞬感強烈。
宇文灝澤退了退,倒不是因為懼怕吸扯,而是不明白王伯的做法。
只見地面的人,隨着血霧的巨大漩渦而漂浮了起來。
血咒。
虛空之中傳來王伯沉定的聲音,洪亮剛勁有力。
只見血色漩渦之外,無數的血珠圍繞其外,如同七星一般,繞動了起來。
王伯的聲音因為速度的劇烈,完全陷入血色漩渦之中一般,不見了人影。
血珠光華愈來愈亮,瞬間沒入漩渦之中,直奔眾人額頭之上。
印上額頭,一閃而逝。
漩渦在血珠湧入眾人體內之後,也爆破開來,化為一片霧氣。
王伯身軀落地,臉色蒼白,剛才的陣法不光是耗費了他的血氣,更是耗費了不少的精神力,此時已現有些虛脫了。
宇文灝澤更忙上前扶住王伯有些搖搖欲墜的身體。
王伯伸手搖了搖手,示意不用擔心。
咳..咳..
王伯不由劇烈咳嗽了幾聲,大口喘着粗氣。
再看地面的眾人,並無迴轉的趨勢,不由有些無奈了。
王伯顫巍着身體,也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感覺。
宇文灝澤將王伯扶在一旁的石墩之上,坐安了下來。
不由心中有了一絲明悟,王伯是藉助自己血脈的力量,啟動陣法想引出眾人身上的蛟蟒之毒。
但是這種方法,不是相當於自殺式的行為么。
這麼大堆人群,以血來洗也只王伯急於求成的下策了吧!
宇文灝澤眉頭緊蹙,王伯現在估計也是油盡燈枯之時了,自己又沒有辦法,不禁一時更無頭緒了。
正在這時,混沌光芒一閃而逝。
“笨蛋,你擁有五行恆生的五色輪盤,又有混沌之原力,再加狻猊獅王的極純血脈,你的血不就是最好解毒之物嗎?”
虛空之中,又仿似是心中所發出的聲音緩緩傳來,不急不慢。
聲音厚重且蒼老,彷彿帶着無盡的恆遠,威嚴之氣盛行。
“我的血便是解毒之葯?”
宇文灝澤疑惑的問道,那聲音來得甚是突然,好奇心驅使也想在尋聲音的源頭。
“言盡於此。”
聲音從心中響起,宇文灝澤差點沒把自己給嚇着,埋頭盯着自己的身體,一副不相信的神情。
宇文灝澤大口吞了口唾沫,瞪大雙眼看着眼前的人。
頓了頓,也不再磨蹭。
五指豎立,幾滴血液呈於指間。
王伯努力撐着自己頭,驚訝的看着宇文灝澤的舉動,心中甚是不解。
宇文灝澤回味着剛才那簡單的話,也不懷疑。
血液慢慢浸入眾人的嘴中,血珠到眾人嘴邊之時,突然凝為丹藥一般,滑進眾人肚中。
宇文灝澤做完這一切之後,指尖傷口以肉眼可辨的速度恢復着,瞬間沒有痕迹。
突然,奇迹的一幕出現了。
只見地面的眾人,身上黑色之氣一涌而現,化作薄霧慢慢飄散。
眨眼之間,地面的眾人面色恢復正常,黑色之氣完全化盡,只是呼吸還是不夠沉穩。
宇文灝澤難以置信的看着自己的手,心想:沒想到我的血居然還有如此神奇之效,只是不知道那開導我的人是誰。
瞬間,也不再多想,扛起幾人就往屋內走去。
現在,唯有好好休息一下了,估摸也沒什麼大礙了。看眾人氣色便能明白,只是心中還不是怎麼確定。
王伯也是難以置信的看着宇文灝澤的舉動,一副不解的樣子,睜大雙眼看宇文灝澤將眾人一一搬運進屋內。
顫顫巍巍的站立起來,滿目疲倦,瞬間覺得蒼老了幾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