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蕭瑩的肉身
?其實MV的拍攝很無聊的，至少在方羽看來是這麼覺得，根本不象拍成了之後看得那麼賞心悅目，很多片段也看不出什麼意思。不過現場依然吸引了上千歌迷圍觀，這倒是個麻煩，這樣下去哪裏還做得成事情？所以導演只好讓人打電話叫來警察維持秩序，頭腦發熱的歌迷太多。
歌迷當然是進不去片場的，方羽都沒能靠近，他只得在外圍逛逛。
無聊地看見那些年輕歌迷在瘋狂叫喊：“蕭瑩，我愛你！啊……”年長一些的歌迷則是理智圍觀，一些狂熱分子還真是讓人擔心啊，萬一這些人里出幾個變態那隱患就太多了。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着，一個大美女自然會被很多人惦記的。
方羽走到一夥年輕人身邊，看見一個戴眼鏡的正在不停地喊：“蕭瑩，我愛你！”於是就捅了捅旁邊的胖男孩：“看見沒有，他說他最愛蕭瑩。”那個胖男孩憤怒地說：“胡說，我才是最愛蕭瑩的！”
“是嗎？”方羽不置可否地又去看那個戴眼鏡的，眼中帶着欣賞的神色。
胖男孩果然不滿了，揪着旁邊那個戴眼鏡的衣服說：“你住口！我才是最愛她的！”
“胡說什麼，你這胖子，蕭瑩怎麼可能看得上你這種胖子。”戴眼鏡的冷笑。
方羽則在旁邊若有所思地點頭，他們深深低傷害了一個男孩脆弱的內心。
“你這四眼，敢胡說我打你！”
“就你？這麼多肥肉能站起來不錯了！”
接着兩個人扭打起來，方羽在一邊大呼小叫：“出事啦，有人打架啦！”
警察立即就圍過來，努力把兩人分開，內層的保鏢也挺緊張，全都靠過來關注這邊的態勢發展。方羽趁機扛着一箱子水進入拍攝區，臨時扮演了一個打雜的，一有人攔他就遞水過去。
終於他還是在拍攝區站住了腳跟，又趁眾人在弄另一個鏡頭的時候來到伴唱女孩身邊。
“你是？”三個女孩疑惑地看着他。
“送水的，口渴了吧？不用說肯定口渴了，拿去。”方羽把剩下的水瓶子全丟給她們，對那個被附身的女孩說：“這位美女，有空的話我們能不能談談呢？我對你的聲音真是很仰慕啊。”
另兩個女孩嗤笑道：“就你這兩下，都沒有什麼實質性的東西，就象泡我們小麗？”
方羽搖頭，認真地說：“我要的不是交換，而是交情。”
“真能裝。”兩個女孩十分不屑，但那個小麗卻有反應了。
“好吧，我正好有空。”
方羽微笑着朝那兩個女孩揮手，然後跟小麗走到一邊去了。
這個該怎麼問呢？被附身的小麗直直看着他，方羽慢慢說道：“我知道你背後的那個東西，我也看見你的猶豫，所以想問問你是不是被逼的？想好再說，我想你應該認出我是誰了。”
“你不是它的對手，我確實是被逼的，但誰也幫不了我。”女孩沒有表情。
“我確實不一定能保住你，但你想想，我現在就能威脅你，把你打得魂飛魄散，而‘它’的威脅我說不定能幫你解除呢？先別回答，讓你看樣東西，出來！”方羽一聲召喚，就看見一個鬼魂從方羽身上飄出來，半透明的，跟方羽排在一起。
女孩眼中再次出現猶豫的神色，方羽道：“今天回去，我就可以把你也收進來，再找機會將你超度，現在是回答問題的時候了，你背後那個‘它’究竟想要什麼東西？”
“它要蕭瑩的身體。”女孩回答了，也代表她選擇了方羽。
要美女的身體？方羽想不通，想要就出錢泡嘛，自己也不是沒想過，要不就是曾經泡過沒泡上，結果被情敵給幹掉了？那應該上他情敵的身啊，上蕭瑩的身體自己玩很有意思？
女孩看方羽不解，又解釋道：“它想得到蕭瑩的身體重新修練，讓自己更加強大。”
“更加強大？”這樣方羽更不解了，他轉頭看看遠處的蕭瑩，那身材雖然很標緻，柔韌性不錯，但怎麼也不能說強大吧，要強大應該上猛男的身，比如今天那個歐洲帥哥，“它到底想要怎麼強大？你覺得蕭瑩的身體有什麼特點能讓它強大？”
“蕭瑩的肉身是很特殊的，具體我也不是很清楚。”女孩看了看方羽，“你這是不信我？”
方羽兩手一攤，什麼話也沒說，但意思顯然是：你要我怎麼信你？
“那我不管，一會回去我就離開這副肉身去找你，你得負責的。”女孩說完轉身離去。
這是什麼話，什麼叫我得負責？方羽搖頭嘆氣，現在的鬼也太不純潔了。
他忽然一轉身，發現那個歐洲猛男就站在他身後很近的地方，正眯着眼睛看他，方羽看見那個宿舍女鬼已經回到定魂牌里去了，心下鬆了口氣，也毫不客氣地盯着歐洲帥哥看。
歐洲帥哥嘰里咕嚕地說了一番話，方羽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回答道：“聽不懂。”
“我是說，我很為你擔憂，兄弟。”歐洲帥哥用中文說道，態度很誠懇。
“那謝謝了，不知道你是在說……”
“你身上有邪惡的糾纏，恐怕對你今後的健康不利。”
“其實中國人對正義和邪惡沒有那麼明顯的區分，一般就事論事，所以我還是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我是說，你惹上了不幹凈的東西，中國人是這個說法吧？”
原來是這樣，歐洲帥哥不錯，他也發覺方羽身上的鬼魂了，看來蕭瑩請來的這個保鏢靠譜，起碼不會是象那群警察一樣抓瞎。
“聽說你是驅魔人？”方羽沒有回答，直接問回去。
“那是傳聞。”歐洲帥哥揚起燦爛的笑臉，“而事實上，我就是的。”
“哈哈哈……”方羽大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好好乾，我看好你。”
方羽說著轉身就走，懶得去理這個一根筋的帥哥，他才出了片場，卻又遇到陸仁賈，只見陸仁賈猥瑣地蹲在路邊，看見方羽走過來就笑嘻嘻地站起，嘴上叼着根煙問：“有沒有火？”
方羽掏出火機，皺眉道：“你又是來當說客的？”
“你真聰明，又猜對了。”陸仁賈把煙點上，深深吸了一口。
“我可沒工夫跟你糾纏，直接送你三個字：不可能！”
“先別急着拒絕嘛，這是我的名片，什麼時候改主意了可以打電話給我。”
陸仁賈從道袍內層里掏出一張皺巴巴的名片，上面寫着一大竄名頭和業務，包括什麼算卦、驅邪、給小孩取名字、喪事做法等等，居然還有辦證的，這麼明顯的江湖騙子，難道真有人相信？
方羽接過名片，收也不是，扔也不是。
“好吧，我正好有件事要問你。”
“嘿嘿，年輕人多問問是好事。”陸仁賈眉飛色舞。
“有個東西……可以說也是只魂體，它想要蕭瑩的肉身，這是為什麼？”
“嘿嘿，年輕人經驗就是少啊，只看錶象看不到內部。”
陸仁賈眼放猥瑣之光，口水直接從嘴角淌下來：“以我近百年的經驗來看，蕭瑩的肉身絕對是女人中的極品，很多年都不出一個啊，至少我這輩子除了她沒見過第二個，你知道妙在哪裏嗎？”
“打住！”方羽及時終止了陸仁賈的幻想，“說得好象你也見過似的，回到正題，你看蕭瑩這種條件，有可能變得很強大嗎？或者說她身上有什麼部分具備強大的基礎？”
“有，當然有基礎，還會變大的，比如那裏……哦，說正經的，修練這種事誰也說不準，山上的老傢伙都有看走眼的時候，有可能一個廢材學對了功法會比很多人強，也有可能一個天才沒學正道永遠沒有進步，這些都是天意啊，沒有一個人是平庸的，就看你如何發現。”
“你說這些……跟沒說有什麼區別？”
“當然有區別，這證明了我的學識淵博。”
陸仁賈丟下煙頭，用腳踩了踩，發現那邊一個戴臂章的大媽急速走來，又趕緊從地上拾起，丟進旁邊的一個垃圾桶內，“我可以告訴你，越能發現肉身潛能的人眼光越是高明，這樣的人越難惹，都是老江湖了。”
方羽嘆了一聲，轉身又要走，陸仁賈拉住他說：“等等，你不是想要把劍嗎，我已經叫老黃幫你進一把，絕對的正貨，由山上真人打造的，真的，不會騙你。”
“那會很貴吧？”方羽猶豫了一下。
“沒關係，由協會出錢。”陸仁賈拍拍胸脯，很大方的樣子，“這個見面禮不錯吧，怎麼樣？加入協會吧，我給你一個高級別，現在散修協會人心都散了，勢力甚至不如妖協。”
“那等我拿到東西再說吧，還不確定你是不是騙我呢。”方羽對這個老道深深不信任，“還有什麼是妖協？”
“那是妖怪協會，不要驚訝，妖協和散協有共處條約的，誰也不會出來搗亂，那些在山上的高人也默許這種秩序。”
“這個世界還真他媽的複雜。”方羽嘆了一句，轉身離去。
“記得聯繫我啊！”陸仁賈在後面幽怨地招手，搞得象是送夫遠行一樣凄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