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借力打力懾齊王

第四章 借力打力懾齊王

?更新時間:2012-12-01

宗正寺,為大隋三省六部九寺五監之一,主要掌管皇室宗譜以及皇室部務,而楊倓這燕王府之事,如果報經宗正寺,當然也可管轄。

宗正寺在燕王楊倓出事之後,將參軍楊峰帶走,也是無可厚非之事。楊倓對此,也只能是軟言相求,好歹也要將楊峰討要回來,哪怕是摧眉折腰,也在所不辭,不為別的,只看楊峰對自己的忠心,就必須要這麼做。

楊倓還是很現實的,什麼王權爭霸,並沒有覺得自己穿越而來,就比此時的人強多少,就會什麼身帶王霸之氣,就會有追隨。

不要將別人都當成傻子,否則李老二也不會成為千古一帝。還是先保住小命要緊,實在不行,自己就早早的投靠李老二,哪怕是沒有什麼權力,能有榮華富貴,美女相伴也可以了。

楊倓的想法很是簡單,所以很是低調的來到了宗正寺,但是沒有想到,樹欲靜,而風不止。齊王楊暕在楊倓離開燕王府之時,就得到了消息,所以在宗正寺前,安排下了這一出,就是要給楊倓一個難堪。

楊倓在看到這位趾高氣揚的衙役以及門內偷看的屬官之後,就已經明白,這不是自己一廂情願之事,你不想與他人爭,他人確視你為敵。

楊倓在想通此節之後,也就果斷出手,為自己立威。否則就真是人善被人欺,馬善被人騎了。

楊倓在寺正寺門前立威之後,就直奔宗正寺大堂而去,而在門外的衙役們,再也沒有敢阻攔的,紛紛為楊倓讓開道路……

楊平與楊安兩人,此時也是腰板挺拔,彷彿多了許多的底氣,同時,對救出自己的參軍,也多了一份的信心。

楊倓在楊平與楊安兩人的攙扶之下,很快到了宗正寺的大堂前,而齊王楊暕也早就就得到了消息,正在向外急急行來,在宗正寺大堂之外,兩人正巧相遇。

楊倓雙眼微眯,打量了幾眼齊王楊暕,只見這位齊王楊暕,面紅齒白,兩邊眼角下垂,嘴角微撇。頭戴三梁進賢冠,身穿絳紫色朝袍,自有一番威儀在身,同時還有一股怒氣,掛在臉上。

楊倓趕緊在楊平與楊安的攙扶之下,向齊王楊暕深施一禮,口中說道:“小王楊倓,給王叔見禮了。”

齊王楊暕聽后,只是冷哼一聲,站在那裏並沒有動,皮笑肉不笑的道:“賢侄多禮了,本王可是不敢當啊!”

楊倓知道,楊暕這是有氣,也並不以為然,微微向楊暕施了一禮……

“本王公務繁忙,但念你身體剛剛痊癒,有什麼話還是到後堂中說吧!”楊暕說完之後,也不再理會楊倓,轉身向堂中而去……

楊倓只得微微一笑,不但不以此為怒,反而心中一喜,楊暕城府如此……心中已有定計,隨齊王楊暕身後,跟着向後堂而去……

楊倓就隨楊暕來到了宗正寺的後堂之內,待雙方坐好之後,楊倓笑顏道:“齊王叔,剛才在衙門之外,小侄逾越了,替王叔斬了一個不長眼的東西,有些太放肆了,不過,小王這也是在替齊王叔的名聲着想,殺一儆百,省得有些人假借王叔之名,在外招搖,壞了王叔的名聲,到時傳到了聖上的耳中,對王叔不利。王叔不會怪罪小侄多事吧!”

齊王楊暕聽了,臉色陰沉,不愉之色表露無疑,冷哼了一聲,“王侄,這事做得確實是有些過了,我大隋自有我大隋律,這個衙役犯了哪一條,本王自當按律令定罪於他。

再怎麼說,這位衙役也是公門中人,王侄如此做法,讓本王如何向下屬們交待。俗話說,王子犯法,與庶民同罪。王侄這樣當街殺人,讓王叔很是難做!”

楊平與楊安兩人聽了,心中就是一驚,此事可大可小,如果齊王楊暕真的要是揪住不放,那楊倓確實是理虧。

楊倓聽完之後,臉色豪無變化,見齊王楊暕如此,知道齊王楊暕不甘就此被自己落了面子,同時也是要給自己一個警告。當即也收起了笑容,淡然的說道:“齊王叔說得在理,是小侄魯莽了。即然如此,那小侄也不能讓齊王叔難做,小王這就去大理寺,按大隋律令,承擔自己的過錯。”

楊倓說著,就站起身來,齊王楊暕就是一愣,這個楊倓到底打得什麼主意,來到宗正寺,什麼也沒有提,領個罪就走了,還是只為落自己的面子,這也太魯莽一些了吧!是不是被雷霹壞了腦子……

楊倓向外走了兩步,好像是又想起了什麼,扭回身,向齊王楊暕說道:“齊王叔放心,此事由小倒一人承擔,不會亂說什麼的,這也是為了我皇室的顏面。

齊王叔也不用為小侄擔心什麼,這個狗衙役可是犯了大不敬之罪。聖上雖然寬仁,但涉及皇室尊嚴之事,也會嚴懲此事的,我想這個衙役即使不會被誅了九族,最少三族也是跑不了的!”

楊倓說完之後,向齊王楊暕詭異一笑。齊王楊暕心中就是一顫,如果真要是讓皇上知道是自己在背後指使,以皇上多凝的性格,自己也是脫不了干係的。那……想到這裏,齊王楊暕腦門之上,不由得滲出了密密的細汗。

齊王楊暕反應還算比較快,哈哈大笑道:“賢侄,請留步,這本是一件小事,也是你我的家事,就沒有必要再勞煩大理寺了。

要說這錯,也是這個衙役不長眼,活該他如此,居然連賢侄都不認得,確實該殺。一個皂吏,殺也就殺了,難道還真的要賢侄到大理寺過堂不成,到時別人會怎樣說我這個王叔啊!”

楊倓聽了,心中冷笑一聲,量你也不敢讓我去大理寺,到時,本王定不會讓你好過。如果皇上真的過問此事,那你這背後主使之人,也不會有什麼好果子吃。再有,也許還能將你在本府中有眼線的事情,一起查出來,那時你就是有千張巧嘴,恐怕在這麼多疑的皇上面前,也說不清楚。

楊倓驚訝的問道:“齊王叔,這樣不太好吧!這不是讓齊王叔難做嗎?齊王叔如此之忙,還是讓小王去大理寺吧!省得給齊王叔添麻煩。”

“賢侄這是在怪王叔治下不嚴嗎?如果真是如此,那王叔就在這裏給賢侄賠禮了。”齊王楊暕說完,作勢就要給楊倓行禮。

楊倓也是見好就收,如果真得要是逞這一時之快,讓齊王楊暕再丟面子,那之後可就不好見面,同時自己還要承受齊王楊暕後面無窮無盡的報復。

“看齊王叔說的,小侄哪能怪罪齊王叔呢!再說了,齊王叔乃小賢長輩,您如此做,不是在折殺小侄嗎?如果齊王叔不嫌麻煩,就交由齊王叔處理吧!”

齊王楊暕見楊倓終於鬆口,也是長出了一口氣。回來一定要找這些人算帳,這些人出得是什麼餿主意,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兩人再一次做好,並不像開始之時,氣氛尷尬。兩人的臉上都掛出了笑容,表面上看來,確實是關係和睦。

楊倓抿了一口茶,說道:“小侄本該早到齊王叔府上酬謝,要不是齊王叔在聖上那裏給小侄請旨,小侄又怎能在宮外開府呢?

只是小侄開府時間不長,瑣碎之事眾多,而小侄也沒有幾個可以依託之人,事事都要過問,就沒能抽出時間來。這不,這幾日剛剛理順,小侄卻又出了這個意外,也一直沒能拜訪齊王叔府上,還請齊王叔不要怪罪!”

齊王楊暕不知楊倓此話何意,只得客套的說道:“賢侄如此說就見外。王叔署理這宗正寺,為賢侄請封,乃是份內之事,當不得什麼!”

“唉!”楊倓聽了齊王楊暕的話之後,卻是嘆了一口氣。

齊王楊暕連忙問道:“賢侄何顧嘆氣?是有什麼難事?如果王叔能幫得上忙的,儘管和王叔提,不要與王叔客氣,我們都是一家人。”

楊倓有些不好意的說道:“齊王叔,小侄一直在宮裏,也沒有什麼可信之人,現在開府,小侄才知道,若大的座王府,要是沒有幾個可信的手下,還真是不行啊!

王叔即然如此說了,小侄也就不客氣了。不知王叔這裏,可里可靠的下人,送與小侄幾個,省得小侄府中的吳管家過與勞累,也能給他分擔一些!”

楊倓在說到吳管家之時,特意咬得特別重,然後兩眼就緊緊的盯着齊王楊暕。齊王楊暕在聽楊倓提到吳管之時,嘴角不由得一抽,同時端起的茶盞也是一抖,幾點茶水撒落在了齊王楊暕的袍子上,但卻還不自知。

楊倓心中瞭然,這個吳管家肯定是齊王楊暕的人了,否則齊王楊暕不會聽到吳管家之後,怎會如此的緊張!

而齊王楊暕在聽到楊倓特意提到了吳管家之後,心中就是一驚,難道這個楊倓知道了吳管家是自己的人?還是有意在詐自己?

齊王楊暕也在看着楊倓,見楊倓臉上的微笑不變,但齊王楊暕卻總是感覺到,楊倓的笑意之中,有一絲的譏諷之意,好像是在表示,你這個拙劣的手段,早就被看穿一般。

這令齊王楊暕在心驚之餘,又多出了一絲的害怕。此事楊倓要是捅到皇上那裏去,那自己的太子夢就徹底的破滅了。私自在親王府中安插眼線,這就是意圖不軌。

楊倓要的就是這個效果,有了這個吳管家,那就等於自己抓住了齊王楊暕的小辮子,只要自己有這個吳管家在,什麼時候捅到楊廣那裏,你楊暕什麼時候吃不了兜着走。

但楊倓此時並不想、也不能這樣做,俗話說,槍打出頭鳥,出檐的椽子先爛,楊倓就是要躲在楊暕的後面,安心過好自己的小日子,到時自己就去投奔李老二。

“王叔先幫小侄想着此事,小侄也知道,這事是急不來的。”

齊王楊暕聽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知道楊倓並沒有追究此事。也許楊倓是真沒有王位之心,這也讓齊王楊暕稍稍放下了心。

“齊王叔,小王這裏還有一個不情之請,要請齊王叔幫忙!”楊倓繼續說道。

齊王楊暕陪着笑說道:“賢侄客氣了,和王叔還有什麼不能說的,只要王叔能做到了,決不會有半點兒的推辭,賢侄你就說吧!”

楊倓也沒有客氣,直接說道:“王叔,聽說因小王事,王叔在小王府中抓走了一個下人。小王在此先多謝王叔,在這段時間裏,替小王管教了下人,現在小王已經能理事了,還請王叔將這個下人交給小王吧!小王到要看看,他是怎麼為小王做事的!”

齊王楊暕聽完之後,眼珠一轉,說道:“說來慚愧,這幾日來,小王也沒有審問出什麼來,既然賢侄有此要求,那王叔又怎能不同意呢!

來人,將那個害燕王的楊參軍帶上堂來,交給燕王帶走吧!”

楊倓聽到這裏,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沒有想到,這件事情居然如此的順利,這個齊王今天是怎麼了,居然這樣的上道。

可是,楊倓沒有等多久,就已經明白了過來,當時楊倓真是怒火中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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