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楊倓初識尚師徒

第十章 楊倓初識尚師徒

?更新時間:2012-12-02

楊倓這些時日在燕王府的演武場中苦演武藝,由於對《六經訣》第一層養氣之法的不斷加入,以及這一世體質的原因,雖然還只有十歲,但是楊倓覺得已經恢復了那一世的水平。

這一日,正在楊倓練得興起之時,突然聽到了有人喝彩之聲,定睛一看,那一位身穿儒服,一臉正氣之人,當即覺出,這人應該就是人稱四寶大將的尚師徒。

楊倓對尚師徒能來自己的府中雖然非常的高興,但也知道,這種人都是心高氣傲之輩,如果不能折服此人之心,即使現在勉強留下,那早晚有一日,也會離自己而去。所以楊倓現在覺得,現在並是要主動的上前示好,而是要想辦法先服其心。

楊倓並沒有向尚師徒走過去,而是站在演武場之中,大聲說道:“這位壯士,本王所習,名為**槍法,剛聽壯士喝彩,必是習武之人,但不知這位壯士,可有意下場與王本對練幾招?看看本王的槍法到底如何?”

尚師徒一聽,先是一愣,沒有想到,兩初此見面,這位小王爺卻給自己來了這麼一個見面禮。不過,看這位小王爺的年紀雖幼,但是觀其槍法,確實有很深的功底,真不知是何方高人傳授。

我初次來到燕王府,雖是受楊大哥之託,但也要看這位燕王到底如何,是否值得自己追隨,不要被其所誤,空負自己的一身所學。

想到這裏,尚師徒微微一笑,說道:“既然王爺相邀,尚某怎敢不從?尚某就下場在王爺手中討教兩招。”

說完之後,從兵器架之中,也抄起一桿長槍,走到了楊倓的近前,大槍倒拖於背後,向楊倓伸出一隻手,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楊倓一看,在這個時候,也只能自己先進招了。楊倓向尚師徒微微一笑,以示生受了。然後,楊倓前手托槍桿,後手握槍,槍根抵掌心,手腕一翻,先擰出一個碗口大小的槍花,隨後跟步上前,先給尚師徒使了一招霸王一字摔槍式的蓋頂三槍。

這可是**槍法的一個絕技,在那一世之時,楊倓可是下了苦功夫,扎腦門掛雙耳,這一式,被楊倓使出,真是又猛又急,己得其中三味。

尚師徒看在眼裏,臉上也露出了凝重之色,他沒有想到,這位年紀幼小的燕王,槍法已經練到如此地步,連忙用手中大槍向外招架。

楊倓看到眼裏,心中也不由讚歎一聲,罷了,不愧是隋末十八條好漢之一,確實不是白給的。但楊倓手中大槍並沒有一絲的減慢,見尚師徒的大槍向自己的槍頭磕來,立即將槍尖向下一壓,直扎尚師徒的前胸掛兩脅。

尚師徒暗道一聲不好,但尚師徒畢竟是尚師徒,將手中大槍一橫,來了一招力壓千均,同時身體上縱,只聽‘當’的聲,兩條大槍撞到一起,楊倓只覺手腕一沉,雙臂發麻,槍尖已被壓下,尚師徒也就此再次躲過楊倓一招。

此時的尚師徒也已穩下心神來,在躲過楊倓第二招之後,並沒有停歇,而是單手握槍,搶起來當棒用,向楊倓的肩頭砸來。

楊倓見勢,口中叫了一聲“好”,但手也不慢,來了一招斜擔日月,兩人大槍再次撞到一處。楊倓知道,自己在經驗與氣力之上,與尚師徒還都是有一定的差距的。

兩人插招換式,雙槍並舉,戰到一起。場中的楊倓,對尚師徒的厲害之處,身有體會,這還是在步下,自己的長處,如果是在馬上,尚師徒的四寶在手,那自己恐怕連十合都到不了,就敗了。

雙方戰至二十個回合,表面之上雖還未有分出勝負。但楊倓,已經感覺出來,尚師徒並沒有盡全力,楊倓也是見好就收,他虛晃一槍,閃身跳出圈外。

而後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四寶大將尚師徒,果真明不虛傳,即使沒有四寶在,依然如此厲害,要不是尚將軍手下留情,本王恐怕早就敗了。所以本王只有見好就收了。”

尚師徒也是面帶笑容,說道:“原來王爺早已知是末將。王爺如此年紀,就能習得如此高絕槍法,真是讓末將欽佩不矣。

王爺槍法絕妙,步伐穩健,並無一絲落敗跡象,是王爺客氣了。假以時日,末將必不是王爺的敵手。”

楊倓看出,尚師徒這隻不過是謙虛之語,但還是爽朗的大笑道:“尚將軍,不用顧及本王顏面,在高手面前,正是本王虛心請教之時!尚將但實言無防。”

尚師徒聽了,表情就是一愣,但還是很誠懇的說道:“王爺,那徒就抖膽了。徒觀大隋用槍名家,羅家五鉤神飛亮銀槍占居一位,槍法神出鬼沒,戰一個毒字。武家槍法迅猛快捷,佔一個快字。鐵槍大將來護兒,槍法勇猛,佔一個勇字。以上都是我大隋槍法大家。

說起槍來,徒還要提起一位,那就是我大隋還有一位雙槍定彥平,號稱是單槍剋星,槍法巧妙,佔據一個巧字。

而徒觀王爺槍法,應該有霸王槍、常勝趙家槍、蜀漢姜家槍法,還應有其它槍法,徒才疏學淺,看不出還有哪一家槍法。這確實為一路精妙槍法。霸王槍勢、趙家槍柔、姜家槍急,然王爺所用,只具其形,確還未得其神。

徒聽聞,五虎上將趙子龍在習得百鳥朝鳳槍之後,曾槍扎巨石,三年得透,成其七探盤龍槍……”

楊倓聽到了這裏,彷彿懂了,又彷彿什麼也沒懂,但還是很忠懇的說道:“尚將軍真是一針見血。其實尚將軍評槍,應該還少說了一位。尚將軍自己不也是槍法大家嗎!”

尚師徒聽了,連忙搖手,說道:“在這幾位面前,徒當得什麼位,無非戰得器利,與他們相比,相差甚遠。”

楊倓哈哈一笑,轉頭對無雙說道:“無雙,尚將軍遠來,先找楊管家將住處安排妥當,再擺下一桌酒宴,本王要親自為尚將軍接風,楊福、楊壽,你們也將楊平與楊安兩人叫來,今日能與尚將軍相識,本王十分的高興。”

說完之後,就將手中的大槍扔給了一旁的楊福,然後上前,拉着尚師徒的手,也不待尚師徒反駁,就向王府的廳中而去……

此次尚師徒本來還有觀望之意,但也是盡朋友之託,將家人也帶來了洛陽城中。沒有想到,初次與燕王楊倓相見,居然是這樣的一個場面,可同時也為楊倓所表現出來的豪爽所折服。

接風宴在楊倓的刻意之下,還算是賓主盡歡。但在宴會,尚師徒突然面露悲色,說道:“王爺,徒想要拜祭一下大哥,不知現在可否?”說完之後,兩眼緊緊的盯着楊倓。

氣氛一下子就冷了下來,楊倓臉上也是現出了悲痛之色,嘆息一聲說道:“尚將軍如此也是應當的,那就讓本王陪尚將軍一同前去吧!”

無雙在前面帶路,楊倓與尚師徒兩人這一路都是沉默不語各有個的心思。楊倓知道,楊參軍之事,是不可迴避,必須要面對的,可是現在,對於楊參軍之事,楊倓又能給予什麼的答覆呢?

而尚師徒,雖然不是一個容易遷怒別人之人。但楊參軍比尚師徒要大上幾歲,兩人同為一地之人,小時一起長大,楊參軍總是照顧尚師徒。而楊參軍的突然離去,讓尚師徒一時也接受不了,但他又能如何呢?

兩人一路無話,很快來到了楊參軍的牌位之前,尚師徒看到了楊參軍的排位,一時兩人之間很多的事情,都湧上了尚師徒面前。

尚師徒還清晰的記得,那一年家鄉鬧大災,兩人的父母都不幸離去,那年的自己只有八歲,而楊參軍也只有十二歲,四處討飯,楊參加每討到一點的吃食,必定會帶回來分與尚師徒一半……

尚師徒想到了這些,淚水再也忍不住,‘撲撲’的流落下來,緊跟着‘撲通’一聲,跪到了牌位之前,嘴中還喃喃的說道:“大哥,你因何就這樣突然的離去,也不等小弟一面。不想多年不見,你我兄弟盡然陰陽永隔,再無相見之日了……”

無雙在旁,也是小聲的抽泣着,但還是上前來,對尚師徒說道:“尚叔叔,爹爹他已經離去,叔叔還要節哀順變,這也許就是爹爹的命。”

一旁的楊倓知道,此事要是不能給尚師徒一個滿意的答覆,那一定留不住尚師徒的心。

楊倓立在楊參軍的牌位之前,冷冷的說道:“楊參軍,你因本王而去,本王在此立下重誓,十年之內,本王雖不能取那人項上人頭,但也要讓他身敗名裂,如違此誓,我楊倓為天地所不容。”

在一旁的無雙聽到這裏,立即就慌了,趕緊快步來到門外,左右看了看,還好沒有人經過,才稍稍放下心,來到楊倓身旁,輕聲說道:“王爺,怎可如此,奴與爹爹只是卑賤之人。王爺現在處境已然不妙,又怎可再招惹事非呢?如若如此,爹爹就是在酒泉之下,也不會安心的。”

此時的人們,還是非常敬畏神靈的,楊倓發下如此重誓,尚師徒也是心中一驚,沒有想到,這位年紀幼小的燕王,居然如此重情重義,能為自己王府的一位參軍,不惜得罪現在聖眷正濃,實權在握的齊王,那可是很有可能被立為儲君之人。

尚師徒立即轉身,跪到了楊倓的面前,動情的說道:“王爺若真能如此,那尚師徒就是舍掉這條性命,也要追隨王爺左右,以助王爺成事。”

楊倓聽到這裏,心總算是放了下來,這已經是尚師徒在向自己表明心跡,這個時代的人,還是‘義’字當先,不像那一世之人,一切以利益為主,並且尚師徒還是一位忠肝義膽之人。

但楊倓此時心中無論如何的狂喜,但是在面上還是一絲不能表露出來,楊倓一臉鄭重的說道:“本王能得尚將軍相助,那離楊參軍的大仇將又近一步。但本王也要與尚將軍說明。現在的本王,無權無勢,與那人根本無法相比。

所以,我們現在還需隱忍,一切還需從長計議。否則,一旦事敗,不僅仇不能報,你與本王的身家性命都可能保不住。

本王已經失去了一位楊參軍,不想再失去尚將軍。所以,尚將軍,您要答應本王,無論在何時何地見到那個人,只要我們的實力不夠,就必須要忍奈,並且不能被那個人看出任何的蛛絲馬跡。如果尚將軍不能做到的話,那本王府中也就不會再留尚將軍,還是趁早遠離此地,以免被捲入這場事非之中。”

尚師徒再一次沒有想到,這位看起來如此年幼的燕王,居然能有如此深的城府,同時,對自己還是如此的看重,這確實是一位自己值得追隨之人。

尚師徒鄭重的點了點頭,說道:“主上之言,徒銘記於心,定不會壞了主上的大事。”

楊倓聽到尚師徒對自己的稱呼已由王爺改為主上,知道尚師徒已經認自己為主,心中狂喜不矣,自己終於有了自己的小班底了。

但是在一旁無雙,心即喜且驚,喜得當然是自己父親大仇,肯有人為自己出頭,但同樣也為燕王楊倓擔心,齊王楊暕如此的實力,燕王與之相鬥,那肯定是凶多吉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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興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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