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冒充的軍官?
不說列揚能的宏圖大志,列飄弦卻感覺有些倦怠了。確實,今天這大半天的日子可是過的豐富多彩。一早驗證定點彈射軟件框架時的效果出乎預料,回家途中遇刺的超級刺激,到訪唐家時的溫馨甜蜜,被迫搬家時的鬱悶無奈,兩度進入信物超空間造成的時空錯亂,都集中在這短短的幾個小時裏面發生,讓青春年少精力充沛的列飄弦都覺得頂不住了。反正現在沒事可做,乾脆睡一覺吧。
安排小蟲子們做好潛意識學習的資料,主要內容有各種超空間假說概論,東華科工院的超空間漲落理論和公開發佈的實測報告,自己的祖先對信物超空間的認識和感悟,安排完之後很快就沉沉睡去。
蟲子們在二樓監控室的鏡頭裏面看到溫柔上尉駕駛着浮空車降落下來走進了房間,在他們簡單的邏輯思維裏面,通過比對影視劇的曖昧鏡頭,斷定溫大小姐是老爹的老情人,對老爹的人身安全沒有危害,所以就不打算干擾睡的正香的列飄弦了。
溫柔進來看到列飄弦沉沉睡去,透過眼皮清楚的看到他的眼珠子不停的轉動,不知道這是潛意識學習的表徵,以為他在做噩夢。輕輕的嘆了一口氣,坐在床邊看了許久。
然後起身出去不知道在哪裏找到了一張紙,寫下同意列飄弦回到別墅居住,但是必須經過軍情總局的改造,加裝必要的預警設備和加裝合金陶瓷複合防彈板等防禦措施以後,才能允許入住,大概需要三天時間。等第一天開學以後就可以了。
把紙條放在列飄弦的床頭柜上,輕手輕腳的推出去,開車執行其他任務去了。
列飄弦一覺醒來,起身坐在床邊消化了一下新得到的信息,看到了溫柔留下的紙條,頓時覺得有盼頭了,利索的跑到衛生間洗漱了一番,無意中扯到了傷口,剛才的好心情一下子就飛了,心中的無明業火三千丈。
出去找到內保,問道:“你們知不知道林旭暉和寧永傑現在在哪裏,我要去揍他們一頓。”
內保是花富山的內保,在藍玫星可以肆無忌憚,在首都嗎,這可不是主場,趕緊聯繫負責外圍保衛任務的軍情總局特工,巴來龍去脈一講。
特工也頭疼,不過知道自己的前任因為失職已經動身去邊疆服役去了,前途算是沒了。左右為難,只好通報上級。
沒過多久,上級回話,只要列飄弦不搞防火爆破之類的大規模殺傷性破壞活動,不出賣邦聯的利益,隨便他怎麼鬧騰。
特工心裏面有底了,馬上定位那兩個人渣的手碑。正忙着呢,上級有來了通知,命令他們給列飄弦擦屁-股,不得讓事態擴大,不得打草驚蛇。卧槽,這可是個技術活。
五生藍區毗鄰蘆林湖,是行政大區的邊緣部分,白天是知名品牌爭奇鬥豔的舞台,晚上是出了名的紙醉金迷的銷金窟,不早不晚的來到這裏,第一次關顧這種地方的列飄弦覺得眼睛不太夠用了。
不過想到來這裏的目的,列飄弦強忍着逛服裝店,換下身上這件從醫生手裏淘換來的,老氣橫秋的衣服的欲-望,徑直向目的地走去。
天還沒黑呢,霓虹燈就亮起來了,抬頭看了看招牌,嗯!夜闌珊,就是這裏。身後跟着四個一看就不是善類的保鏢,直衝沖的闖了進去。解釋一下,軍情總局的那兩位怕出事,當然是怕列飄弦出事,從暗中冒了出來當起了大少爺的跟班。
門童本來還想攔住列飄弦讓他出示會員卡,這地方不招待外人。看到這個架勢,還是算了吧,上次攔住這種大少,白白的挨了一頓,非但沒有獎勵,連安慰都沒有不說,反而還被扣了工資。
特工通過紅外線眼鏡看着手碑放射出來的三維立體遠紅外激光圖像,指點着一群人上了三樓,走到306房,輕聲說了一句:“就在這裏。”橫着長的內保提起了象腿。
林旭暉今天的心情十分愉快,自從安排好那個人以後雖然再也沒有聯繫過,但是他相信那人不會讓他失望。別說對付一個十七歲的學生,就是去刺殺重重保衛下的政敵都沒有問題,那人祖孫幾代人都為林家服務,哪些見不得光的髒話不知道幹了多少,從來沒有失過手。想當年收拾不識像的傢伙真是幹得漂亮,今天也不會例外。現在那人應該已經離開首都星了吧,過兩年等風平浪靜了再把他召回來就是了。
今天看着唐覓香大哭着離開學校,應該是得手了。雖然惹得美人兒哭一場是有些不好,但是你一時哭總比總比我一世苦好。只好暫時對不起了。要不是你的爺爺勢力龐大,你的爸爸交遊廣闊,我早就得手了,哪用得着這麼麻煩。
今天就在這裏過夜了,玩個盡興。想到這裏站起身來,舉起杯子喊道:“讓我們為茜茜小姐的十五歲生日乾杯。”
狐朋狗友轟然響應,就在這時,隨着“砰”地一聲巨響,包間的房門活生生的離開該呆的地方,向著桌子飛將過來。引起一陣的鬼哭狼嚎。
兩個特工站在外面當門神,阻擋夜闌珊的工作人員。兩個內保率先沖了進來,抽出激光手槍對着一群小屁孩。這不是小題大做,首先是消除對被保護人的威脅,其次也是為了這群小孩子好,免得他們做出過激行為被自己擊斃。
列飄弦施施然的跟在內保的後面悠閑地走進包間,二話不說,來到主位上的林旭暉身邊,伸手握住一瓶果酒,橫着揮向林旭暉的面門。“乒”的一聲,只見果酒的泡沫,人的鮮血和牙齒四散飛濺。
林旭暉見到列飄弦走進來,就好像見了鬼一樣,心裏難免不敢置信。等到一瓶子拍在臉上,腦袋轟的一聲,劇痛和震蕩讓他差點兒失去知覺,一屁股坐到了座位上。
列飄弦還覺得氣沒出夠,回身抓住瓶子,沒管它是裝果汁的還是裝飲料的,是方的還是圓的,是空的還是滿的,一記一記的玩林旭暉的頭上砸,瓶子沒碎就再來,碎了就換一個。一直到林旭暉出溜到地上抽搐方才罷手。
茜茜小姐和其他人看着列飄弦兇殘的表演,流着眼淚,捂着嘴巴,生怕引起這個凶神惡煞的注意。
列飄弦,怎麼說呢,就好像念頭通達了,抹了抹濺在臉上的血、果汁或者其它的什麼東西,露齒一笑。這個五花八門,亂七八糟的表情讓很多觀眾覺得下-體一熱,好像有什麼東西順着大腿流了下來。
環視一周,列飄弦看到了躲到角落裏的寧永傑,提起一把椅子慢慢的踱了過去,摟頭蓋臉的一頓狠砸,椅子散了架,雙手拿着椅背上的兩根木棍繼續施虐,一直到和林旭暉同等待遇為止。
現代醫學發達,這種傷情還要不了他們的命。
終於感覺心滿意足的列飄弦進入衛生間,仔細的洗了一把臉,轉身在特工持槍開路,內保後衛拿刀簇擁下,從容的排開人群,趕在警察到來之前大搖大擺的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