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驚險!!進入遊戲
?更新時間:2012-09-02
和玉抬頭一看掛鐘,8點50,略一回憶,有關這一天的細節如同潮水般猛地湧入腦海,腦袋一陣眩暈的同時也着實把和玉嚇了一跳,
的確,2018年的8月19日,全球首款脫離了鍵盤鼠標顯示器、而直接利用腦電波接入遊戲主機的高擬真網游《時空》盛大公測,早晨九點整,自己剛才只記得是今天,卻記不住幾點了。
和玉不由得繼續在自己那段似有似無的記憶中尋找接下來發生了什麼,這次卻沒有再湧入什麼,反而好像在漆黑的山洞中碰到了死胡同一般,再也沒法向前半步。
“算了,先上遊戲吧,頭盔呢?”
在和玉那段有關未來的記憶力中,自己一直在玩《時空》,這一套自然輕車熟路,四下搜尋着那個名為“元素”的遊戲頭盔的蹤影,順帶着就把周圍的事物過了一遍,
這件不足20平米的小公寓中的每一件事物都在觸動和玉的記憶,但和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
哪怕是自己昨天做了什麼,也就是2018年的8月18日自己做過什麼,和玉都一點也想不起來,
————或者說,忘記了。
那個深藍色的遊戲頭盔“元素”終於床里側的書柜上被找到,和熟悉的頭盔一樣,這個書櫃和玉也是一直有印象,2023年的記憶里,它依舊像現在這樣被擺放在自己的卧室內側,這是和玉為數不多能幫助自己懷念那段艱辛日子的東西。
不過諷刺的是,和玉這段未來記憶的源頭卻不見了,原本用來憶苦思甜的東西變成了真實生活的寫照。
自己現在身在2018年,自己還是那個一無所有、一貧如洗的和玉,而所謂用書櫃幫助自己懷念過去的段子倒更像是和玉的妄想。
總之和玉找到了頭盔,決定先讓這個自己印象中還比較熟悉的遊戲幫自己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吧。
戴上頭盔,和玉按下啟動開關,熟悉的催眠感又出現在腦海里,
幾秒鐘后,和玉躺在床上,進入一種休眠狀態,也是進行高擬真遊戲必備的一種生理狀態,和睡眠類似,
遊戲終端開始通過頭盔里的探針向和玉的大腦發射用於連接的電流,
這項技術是《時空》開發組浩雷工作室獲得諾貝爾物理學獎的一項專利技術,被稱為交變生物電同頻對接,
————依靠電磁波頻率搜索,可以用較小的電流敏感地捕捉並連接和人腦思維時產生的生物電,進而實現玩家思維和遊戲主機的連接,
這項技術的過人之處在於,用較小的電流進行連接,在滿足信息傳遞的同時,可以完美地保護接入人腦的安全,不會出現任何危險。
然而任何科學問題都伴隨着無法預知的偶然性,就在同頻電流接入和玉大腦的一瞬間,意外卻發生了,
半睡眠狀態的和玉眼前猛地出現了無數畫面,遊戲、生活、朋友......這些畫面如此繁複、數量如此巨大,以至於如果用數據的概念來看,就好像瞬間傳輸了幾百g、甚至幾百t的資料到和玉的大腦中一樣,
和玉不但想起了2018年8月19日自己在做什麼,8月18日在做什麼......甚至2017年、2016年......
而更多的,是和玉在2018年之後的事情,到2023年8月19日之前,都像過電影一樣在和玉腦海中急速閃現,太多了,每一件事、每一個細節都讓和玉看得一清二楚,以至於和玉覺得自己的大腦幾乎要爆掉了,就好像一個被不停吹進空氣的氣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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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和玉苦苦忍受着募然來襲的那一大串回憶時,浩雷工作室的主機前,首席生物工程師米高?貝正驚訝地看着從和玉那個遊戲終端反饋回來的信息,
“這不可能,上帝啊,他的體溫已經達到了45.5度,‘元素’不會對人體造成這樣的傷害,讓我想想,不,不,百分之一微安的模擬生物電怎麼可能讓人體出現這種反應?”
“元素”就是《時空》的遊戲頭盔,因為《時空》的遊戲主機是一台名為“矩陣”的超級計算機,所有關於《時空》的一切完全靠“矩陣”自行處理,因此每一個頭盔、也就是每一個玩家接入遊戲后都是“矩陣”中的一個元素,頭盔“元素”因此而得名。
當然,有關“矩陣”主機以及“元素”頭盔很早以前就已經不是秘密了,
“珍娜,讓‘矩陣’放棄連接這個玩家!!!到達46.5°他就完了!!!”
米高?貝回頭對自己左手邊的一名亞裔美女說道,
“麥克,我們什麼也做不了,‘矩陣’不接受任何外部指令,而且,這似乎和我們的系統無關,信息反饋顯示,電流接入的同時有大量的數據一起進入了這位玩家的大腦,造成異常反應的是這股數據,”
亞裔美女停了一下,隨後語氣肯定地說道,
“也就是說不光是我們在連接他的意識,而即便是“矩陣”也無法停止這些外來的數據流。”
助手珍娜?李是一位華裔美女,麻省理工生物工程博士畢業,
珍娜跟了米高?貝十年了,理論研究米高?貝是當之無愧地no.1,而對於這些意外情況處理,則是珍娜?李這位金牌助手的強項,
現在,珍娜也對這意外情況束手無策,不啻於宣告了這名玩家的死刑。
“上帝啊,如果這個傢伙死了我們就完了,誰還敢帶着‘元素’去玩遊戲?!”
邁克搖了搖頭,絞盡腦汁也沒想清楚問題出在哪。
“等等,麥克,麥克你看,數據流停止了,他的體溫在下降!!!”
珍娜忽然指着屏幕,對緊鎖眉頭的麥克喊道,麥克過來一看,果然體溫降到了44度,
“喔,喔,喔喔喔,加油哥們兒,你能行的,”
體溫還在下降,43、42、41、40、39、38、37.5!!!
“心律正常,脈搏正常,大腦活動恢復正常,接入正常,”
珍娜一連串報了四個正常,麥克長出了一口氣,揉了揉太陽穴,看起來這個玩家的命保住了,
“呼,能看到數據流是什麼嗎?”
“‘矩陣’不允許我們這麼做。”
珍娜搖了搖頭,
“這些固執的集成電路,好吧,那麼申請對這個玩家進行局部監控,我們需要知道這意外是如何發生的,哦對了,問問‘矩陣’同一時刻入侵的那股數據流來自哪裏,”
“‘矩陣’說這不是一次入侵,”
“它真這麼說了?‘矩陣’說的?”
麥克臉上掛着神秘地微笑,低聲地問道,彷彿一個正在給小女孩講睡前故事的老保姆,
珍娜擠了擠眼睛,
“其實是我在搜索入侵類型的時候,‘矩陣’告訴我無法找到與‘入侵’匹配的數據。”
“親愛的,‘矩陣’再聰明他也只是一台電腦,我看你已經把它當成自己的家庭成員了。”
麥克笑着對珍娜說,後者笑着點了點頭,沒有說什麼,但很明顯這是一種亞洲人特有的內斂,不是無法反駁,而是不想反駁。
“我想我們應該喝點什麼,剛才可把我嚇壞了,”
麥克指了指壁櫃裏的白蘭地,沖珍娜做了個乾杯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