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電網

“是爆炸嗎？”佳萱不安起來“看樣子是在食堂那裏。”

“恩我去看看。”

“羅楹”佳萱一下叫住了他“先別去你看那裏。”

望去病區外的醫院大樓也冒出了滾滾濃煙黑煙從休息室的窗口中冒出火舌無情的迅蔓延。他們走的越近那些叫聲、喊聲、歡呼聲就聽得越清楚。透過樹林可以看見病人們已經亂作了一團有的和趕來的警衛扭成一團有的試圖翻過鐵絲網衝出去他們不顧一切的樣子讓人看了不寒而慄。彷彿剛才在“寵物遊樂中心”之上他們遇到了同瘋女人一樣的美妙無比的夢境。

“情況不妙。”羅楹透過樹林向外張望“他們好像全都瘋了一樣拚命想往外跑。”

“現在不能出去不然會遇上危險。”

“我同意。”

佳萱將瘋女人小心靠在一棵樹上之後來到羅楹身邊只聽見整座精神病院嘶叫不止病人們無法翻過鐵絲網便四處放火趕來的幾名警衛已經不知所蹤。這裏已然亂了套外面的擴音喇叭傳來緊急疏散所有工作人員的命令。看樣子他們打算讓這群已然成為惡獸的病人自生自滅。

在皎潔的月光下火光衝天。見正面突破不行病人們便開始尋找其他辦法他們失魂落魄的到處亂竄有幾個穿過樹林、有幾個跨上花園。那些他們居住的木頭房子被一幢接一幢的點燃。猛然間有人沖入羅楹他們所躲藏的樹林一路向西跑去。那是患有狂想症的劉達他的身影剛消失卡布拉也沖了進來可他完全沒注意到佳萱或羅楹瘋似的向前跑去。

“那傻子想幹什麼啊！”羅楹說著有要追上去的意思。

“你別去！”佳萱喊住他“讓我去他不會聽你的。”

“倒也是。”

“你看好這個女人任務不能失敗。”

“哎什麼時候輪到你來命令我了？”羅楹用處亂不驚的語氣說“不過那傻子也就聽你的話。”

佳萱沒等羅楹講完便追了上去黑暗中她緊緊跟着在前飛奔的兩個身影從那兩個身影上佳萱似乎看到了一份難以置信的執著。那是為了完成自己心中的夢而不顧一切的果斷與勇敢。這些原本不應出現在精神病人身上的神情此刻卻真實地出現在眼前。

“哎秋帕我的狗就死在這裏。看啊就在那。看到那塊燒焦了的鐵絲了嗎？它就是在那裏被活活燒死的啊。”

“恩……我……我看見了。”

“那時我竟沒有現他是想要喚醒我啊。”

“什麼意思？”

“你還不明白嗎？樂天醫生把狗帶給我騙我說那是我家人送給我的。哼如果真是家人的話他們還會把我送到這？不過在我開始一點點離不開那條狗的時候樂天就把狗扔上了那片鐵絲網你不知道那時候我的心有多痛可我卻還要裝出副高興得樣子。我到現在還沒有告訴過樂天我真的很想謝謝他。”

秋帕靜靜的聽他說完而趕來的佳萱也悄悄躲在不遠處。

“秋帕告訴你從頭到尾我說的一切全都是真的。我真的很有錢我有全球連鎖的五星級酒店有十部私人遊艇七架私人飛機幾乎全世界每個國家都有我的別墅。在進來之前你無法想像我過得是怎樣一種窮奢極欲的生活。可那些人（當然其中不包括你和樂天。）全都認為我有狂想症我的所有財產都清清楚楚地寫在稅單上不過我不可能拿給你看了。”劉達越講越動情不覺間已落下了淚“狂想症……哼狂想症……如果全世界的人都有狂想症就好了。”

說著劉達轉身久久望着掛在鐵絲網最顯眼處的警告牌“危險！請勿靠近！”這幾個字格外顯眼。

“喂！不要！”

佳萱的話剛出口劉達已經跳上鐵絲網。轉眼間從他身上的各處綻放出絢爛的火花來那些銀白色的火花就像天上的星星般閃閃亮美的讓人忘記了他在電網上不斷抽搐的樣子。

很快衣服被引燃不過這時劉達已經死了不會再感到痛苦。卡布拉覺得在電網上的這幾秒是他這位好朋友最真實也最快樂的時光。他不要再沉浸於虛無的妄想中也不用去承受那些狂想所帶給他的種種痛苦了。

佳萱與卡布拉一聲不響的看着在鐵絲網上靜靜燃燒的人心中有種說不上的滋味。看見這幅場景卡布拉想到了那部電影《火樹銀花的你》難道早在看那部電影的時候劉達已經下了決心來結束自己的一生嗎？又或者在“寵物遊樂中心”上的時間讓他想到或者現了這些？

短暫的燃燒很快結束卡布拉緩緩走向緊貼在電網上被燒乾了的屍體似乎想要將他取下來。

“瘋了！”佳萱一把拉住了他“他已經死了！”

“我知道。”

“告訴我剛才生了什麼？為什麼那些人會突然……”

“不是突然……”卡布拉望着燒焦了的屍體“我們找到了自己。”

“什麼？”

“我真的願意為佳萱你去死。”

“又說這話這到底是為什麼？”

“不管你會愛上誰只要是你真心愛上的人要我為他做任何事都行包括死。”

的確剛才的卡布拉又做了那場夢那場佳萱要求他為了自己而死的夢。也可以說卡布拉是為了情敵而赴死佳萱愛的不是卡布拉也永遠不會是。而當她所愛的人遇上危險她就要求卡布拉為了那位情敵而赴死。因為那個人是佳萱真正愛上的也是唯一愛上的人。(本作品由原創文學網授權刊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