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情景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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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天醒的時候又是一身的冷汗，窗外燈火通明，他知道又是夜生活開始的時候了，秦天該去喝酒了。
“哥們兒，又來了？”服務生招呼秦天，秦天點頭，他就遞上酒，秦天點燃一支煙。
“我等你好久了。”秦天喝了一口酒，實在不想抬頭。
“昨晚謝謝你，還你衣服。”陸曉蕙雙手遞上一個袋子，秦天知道那是自己的衣服，敢情還被洗過了，整整齊齊的裝在袋子裏。秦天接着，雖然他不是什麼大款但也沒想過要回來，不過秦天也從來也不喜歡送人情，既然送回來了秦天當然接着。
“你這個人是不是啞巴啊？”她蹲下來，抬頭看着坐在高腳椅上的秦天，杵在他面前，秦天就看到了今天的她。沒有化妝，長發也簡單的束起來了，狐媚的眼睛帶着一股誘惑。秦天的煙還在抽，吐出的煙花就那麼熏着她，秦天的眼看着她的眼，她就受不了了。
她站起來，要了一杯橙汁，一邊吸着一邊嘟囔着：“我知道你不是啞巴，我迷糊的時候聽到你給我同學打電話了。我滿以為你會送我回去，嘿，你還真沒風度啊！”秦天還是不急不緩的喝着酒，想着這輩子是沒人能夠理解他心中的苦悶了。
“你怎麼從來都不笑？”她咬着吸管吹着秦天的頭髮，秦天也很奇怪，自己才二十四歲啊，怎麼就不能開懷的笑呢？
“這樣吧，我給你講個笑話，你就會笑的。笑話是這樣的：有一天，你被黑社會老大叫到跟前，他很嚴肅很神秘的問……”秦天的神經在某個時刻突然崩裂，又是那樣的情形。
“我給你講個笑話，你就會笑的。有一天，你被黑社會老大叫到跟前，他很嚴肅很什麼的問你：告訴我壹加壹等於幾？你很緊張很小心的說，等於二。可是他突然就掏出槍對着你的心臟開了一槍，在你臨死前聽到他說了一句：你知道的太多了……”
小雅裝着一副嚴肅的表情拿着手指當搶指着秦天的心臟說：“你知道的太多了……”秦天還是愣愣的看着她，看她着急的表情。
“喂，你怎麼不笑？不好笑嗎？”小雅的小手就在秦天的眼前晃悠，秦天搖搖頭。
她的表情立馬就黯淡了，秦天看着她骨碌着眼珠子抓着頭髮嘴裏還在念叨：“等我，等我再想一個哈……”秦天實在是忍不住了，轉過頭去捂着嘴笑。
“哈，你逗我啊！你個死人！你壞死了，我打死你打死你！”秦天也不反抗，她那拳頭連螞蟻都打不死。
秦天就笑着扶着她的肩撫着她的柔柔的頭髮盯着她的眼睛說：“難道你不知道我的反射弧太長嗎？傻丫頭！”
“對，我忘了，你就是森林裏那隻豬，就是那隻害的猴子沒臉活下去的豬。”
“那你願意跟着一隻豬嗎？”秦天認真的問。
“豬不錯啊！你想啊，累了可以騎着，冷了可以抱着，餓了么還可以，哼！還可以宰來吃咯，哈哈哈——”她就像一隻輕靈的燕子般飛離秦天的雙手，可是最後一次秦天沒能抓她回來，她就永遠的離開了秦天。那年秦天二十，她十九，現在秦天二十四她還是十九。秦天的淚流了下來，流到嘴裏竟是酒般的滋味。
“……他說，你知道的太多了……”一隻手指化作槍的樣子指着秦天的鼻子，煙燒到了秦天的手他都沒感覺，她一把打掉秦天手上的煙頭。
“你怎麼了？服務員，拿個創可貼來！”她就麻利的為秦天包紮着，秦天一動不動讓她折騰“你怎麼哭了？”她發現了秦天的淚：“我說錯了什麼？”
“不，你的笑話很好笑。”秦天說話了，帶着與年齡不相稱的蒼老。
“謝謝。”秦天站起來，沖她彈了一下手指，創可貼貼的很到位，轉身秦天就走出了門。很難想像，這樣的夜裏竟然會有星光，秦天不覺痴了，眼睛望着天際久久不願邁動腳步，可是卻又不和諧的聲音打亂了秦天的思緒。
“臭要飯的！你瞎了眼竟然敢撿我丟的錢，不想活了啊？！”啪的一聲，一個黃毛一腳踹倒了一個夜半還在拾荒的老頭，另外四個雜毛幸災樂禍的在一旁看着，香煙在不斷閃爍。
“小哥，放過我吧，我真是不知道錢是你丟的，既然是你丟的就還給你就是了。”那老頭顫顫巍巍的拿出一張鄒巴巴的一百元遞給那黃毛，秦天沒有要打抱不平的意思，只是順路走了過去。可是眼睛還是看到了，那是一張假鈔。
“不行，你得賠償精神損失費。要不是我哥們兒看見你從這兒走過，我問誰找去？你是不是經常撿錢啊？”他對着坐在地上的花甲老頭又踢了一腳，直踢在鼻子上，頓時血就滴了下來，老頭更是一陣顫慄：“放過我吧，我一個撿破爛的真的沒錢！”
“沒錢？！你竟然敢說沒錢？”於是五個人一起撲了(色色上去一陣拳打腳踢，老頭只能蜷縮在那兒嚎叫，散落了一地的瓶瓶罐罐滾得到處都是。秦天的酒勁兒上來了，一腳踢起一隻玻璃瓶直接就擊中黃毛。他回過頭來看着秦天，還是把手伸到腦後抹了一把，見血了，真的出血了，秦天知道這一腳肯定得讓他出血。都停手了，轉向秦天，秦天理解那種不解而又憤怒的眼神，只是在秦天眼裏他們還有一點害怕的意思，秦天知道自己的突然出現會讓他們覺得他是有備而來。
“你們也有父親，對待一個比你父親更老的人下毒手，忍心嗎？”秦天一腳踩扁了一個易拉罐向他們走去，本能的他們都退了一步。當他們看清秦天只有一個人，只是秦天一個的時候，那種街頭霸王的勇氣終於拿出來了，可秦天已經準備好了。當黃毛衝到秦天五步開外的時候，秦天一側身連划三步一個標準的側踹重重的踢在他的胸口，他就倒退回去了撞上了後面的綠毛，閃過斜衝過來的的胖子，秦天一個擊腹拉肘別臂就把對面的那個瘦子按在了地上，力用的有點猛，從他的慘叫聲中估計胳膊是折了。秦天還是遭暗算了，一塊板磚結結實實的拍在秦天的腦門上，那是當秦天轉身時死胖子的傑作，秦天暈乎了，站立不穩的時候背上又挨了一棒子。秦天不知道他們什麼時候有了武器，可是他還是很快的把那把企圖刺向自己胳膊的彈簧刀奪了下來狠狠的扎在了他的主人紅毛的左手心上。
抹了一把臉，血把整張臉都染成了紅色，秦天猙獰的笑着：“你們，竟然敢襲擊警察！”秦天一腳踏在還躺在地上哼哼嘰嘰的綠毛，手指骨節捏的噼里啪啦的，於是他們彷彿見鬼一般跌跌撞撞的逃走了，望着他們消失在自己的視野，秦天冷靜下來也清醒過來。看着驚恐的老頭秦天走過去扶起他：“夜深了，您老快回吧。”秦天環視了一下戰場，掏出十塊錢塞在他的手上：“打壞了您的東西這是賠償。”秦天就往回走，他的樣子實在太慘了，身上隱隱作痛，額頭上開了口還在淌血。
轉過一條巷子，秦天停住了腳步：“誰？！出來，都跟了一路了。”陸曉蕙就出來了，手上提着秦天忘了提的衣服，很小心的站在秦天十步開外：“你忘了東西……那個，你真的是警察？”秦天走向她，伸手去拿袋子：“謝謝！”
她卻不願鬆手：“你受傷了？”芳香的紙巾立馬開始為秦天擦拭臉上的傷。
“不行！得去醫院，走！”她拉住秦天的手，秦天沒動她自然拽不動。
“我沒事，你該回家了。”秦天甩開她的手大步走開，像逃也似的，不想看到她關切的眼神。“不行，我得跟着你，我要保護一個受傷的警察！”她彷彿遇到了一個體現自己價值的機會緊緊的跟在秦天的後面，就差沒挽着秦天的手了。秦天憤怒了轉過身吼道：“你是誰？！你他媽的想幹嘛？別跟着我否則，對你不客氣！”秦天擼起了衣袖，青筋直爆，此刻的心情讓他不介意欺負一個女人。她嚇到了停住了腳步，秦天成功的甩掉了她回到了家，一下子就躺倒在地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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