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醫院約會?怎麼可能!
沅淘一直很相信自己的知名度,十八線明星的人氣隨便走在大街上,也絕對不會輕易就被認出。
也正因如此,她順利通過了湛樾尋工作室的初試,當工作人員打電話來通知複試時,沅淘偷偷比了一個v的收拾,作戰第一步成功!
她也沒忘記,星期一因為選擇去工作室面試,而水了金姐的事。
忐忑不安地想着該如何討好金姐,畢竟金姐一生氣世界都要不好了。
沅淘幾乎繞城跑了大半圈,才終於買到了金姐平時最喜歡那家店的蛋糕,歡歡喜喜的提着道歉禮直奔公司而去。
“什麼?金姐辭職了?”沅淘不可置信地看着自己的助理,一瞬間腦海中好像還不能完全理解她的話。
助理點了點頭,“對啊,昨天就辭職了,還是楊總親自來收拾的東西。”
小助理還記得昨天楊總出現在辦公室的樣子,簡直不要太帥好嗎!老婆離職,作為總裁的楊總親自來收拾金姐的東西!想想都少女心泛濫啊!
沅淘哪有閑心去管什麼少女心?腦中一直重複這辭職二字,金姐為什麼突然就辭職了?是因為自己沒去試鏡,所以對自己很失望嗎?
可是,為什麼自己的經紀人辭職,自己卻一點消息都沒收到?
將手中的袋子塞到助理懷中,沅淘丟下一句送你,立馬朝着總裁辦公室跑去。
徒留小助理一臉疑惑地站在原地,好奇地打開袋子,“哇,好漂亮的蛋糕!謝謝沅淘姐!”
“對不起,總裁已經離開公司了。”秘書對沅淘如是說道。
“楊總每次都是最後一個離開公司的,今天怎麼這麼早就走了?”
秘書平時和沅淘走得比較近,還是很願意和她分享八卦的,“誰知道啊,總裁最近來得遲走得早,哪裏還有工作狂的樣子。”
和秘書小姐姐聊了一會兒,從對方的談話中,發現她也不知道金姐為什麼辭職了。
能參加複試的興奮也沒剩多少了,沅淘嘆了一聲氣,回家的路上給金姐去了很多電話,一直都是無法接通,直到最後一個電話是被人拒接的。
望着手機屏幕有些出神,真的生氣了,自己真的讓金姐失望了。
而另一邊,楊景快很准地拒接了沅淘的來電,將之前的記錄都刪除才放下手機,叫你放我老婆鴿子,沅淘同志!一邊反省去吧!
還是快點去把牛奶熱一下吧,一會兒老婆起床就可以喝了。
楊景美滋滋地想着。
沅淘哪裏知道,她得罪的人不是金姐,而是老婆奴楊景,頂頭大boss的怒氣還有得受!
不行,再怎麼也要見金姐一面!
翌日,夏日裏難得的陰天,太陽終於掩藏了它熾熱的魅力,但雖未曾陽光明媚,空氣中依舊是悶悶的燥熱,更加讓人心煩。
南行娛樂公司樓下,停靠了一輛低調的小車,駕駛座和副駕駛座分別坐了一男一女,其中女孩子在大熱天還奇怪地戴了一頂鴨舌帽。
雖然車裏開了空調,但四周門窗緊閉,車裏的空氣不流通,感覺很悶的同時也產生很熱的心情。
沅淘一口氣喝了大半瓶冰可樂,這才有空閑去吐槽,“怎麼還不出來?”
月衍手撐在窗口處,白襯衫被挽上去一部分,露出一小截手臂,雖瘦弱但看上去也很有力量。
“慌什麼?你不是說他最近都這個點下班嗎?很快了。”
等的很無聊,沅淘撐着下巴盯着公司門口,要不是金姐的電話打不通,她也不知道金姐家的地址,她才不要像個變態一樣跟蹤金姐她老公回家。
還好讓她抓了一個壯丁,要是讓她一個人做這種事,她還是選擇狗帶好了。
“表弟,要是你可以施展法術,是不是一個瞬移就能到任意一個地方。”
“都是你們凡人的臆想,哪裏有瞬移這回事?”月衍傲嬌地瞥了她一眼,“我們是用靈力驅動自身去想去的地方,比你們這些所謂的車不知要快上多少倍。”
早就習慣了月衍時不時的嘲笑,反正也是笑得整個人類,不是獨自己一個,沅淘暗自下決定,現在先忍忍,要是哪天實在忍不了了,就集結全人類一起揍他!
幾十億的人,一人吐他一口口水都能淹死他了。
如此想想,沅淘表示心情瞬間好多了。
月衍還不知道沅淘心中所想,還在繼續吐槽。
無視他繼續盯着公司門口的沅淘,突然看見楊景出現在自己視線之中,一拳捶到月衍腿上,“別說了,快跟上那輛車!”
“我的天,你怎麼這麼能打!”月衍疼地嘴角一抽,邊給沅淘一個白眼,邊啟動車子。
“我還以為你們神仙的體質會比凡人更好,所以一時沒有收住力。”沅淘委屈地看着月衍,臉上明顯在控訴,原來你們神仙也就這樣,連我們這些凡人的一拳都受不了。
明確接收到她的意思的月衍一噎,哈哈乾笑了兩聲,“就跟你開玩笑呢,我怎麼可能連這麼點力氣都受不了。”
“表弟啊,你居然還敢騙我。”沅淘哈哈大笑,朝着他的肩膀又來了一拳。
後者無語凝噎,這女人力氣怎麼這麼大!
知道月衍還在開車,沅淘也就沒有繼續和他鬧,坐在副駕駛座上緊盯着前面的車。
跟蹤着楊景的車前行,越往前走讓沅淘越是疑惑,這並像是往某個住宅去的路,反而更像是去醫院。
像是為了驗證她的想法,楊景的車真的就在市醫院門口停了下來,然後楊景走到醫院門口像是在等着誰。
沅淘在內心想着:怎麼來醫院了?
“有誰生病住院了嗎?”月衍想得很直白。
沅淘內心咯噔一下,思緒不住順着他的話想下去。
很快,他們就知道楊景在等誰了,金佩思姍姍來遲,走到楊景身邊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等很久了嗎?”
楊景皺了皺眉,小心扶着她,好像在對待一個瓷娃娃般,“我說來接你,你非要自己來,有沒有不舒服?”
“哪有那麼嬌氣?”
“那我們進去吧,醫生應該在等着我們了。”
“恩。”
月衍看着相扶而去的兩人,有些費解地問,“還能來醫院約會?”
而他要問的那人已經下了車,跟着兩人離去的背影走了兩步,望着前路久久不能回神。
月衍跟着下了車,隨沅淘一起坐在了一邊的長凳上,現在正是醫院人流最少的時刻,來往沒有兩個路人,誰也沒有將視線分給兩個陌生人。
“怎麼?你也覺得醫院約會很奇怪吧?”月衍拍了拍沅淘的背,為了報剛才的仇,他還使了三分力氣在裏面。
哼!讓你也嘗嘗被打成內傷的滋味。
哪知,還沒等他得意完,身旁傳過來一陣抽泣聲。
“我……我太,太過分了……”
淚水模糊了眼前的世界,雖然拚命咬着嘴唇迫使自己別哭,但效果似乎並不怎麼好,淚水還是聚集在眼眶中,很快匯成一股,從眼眶中滑落。
“你是有點過分,但也不用哭吧?”月衍在旁手足無措,雖然她剛才打得很疼,但也並非不可原諒啊,怎麼哭起來了。
“金姐都這樣了,我還氣她,我太過分了。”沅淘咬着嘴唇,眼中的淚止不住的往外流。
原來和自己沒半分錢關係,月衍說不清是失落還是什麼,朝天翻了個白眼,聽着身旁的抽噎聲,還是忍不住安慰她。
“沒事的,就是來個醫院而已。”
“誰沒事來醫院啊?來玩玩醫院的針頭扎人疼不疼嗎?”沅淘邊哭邊吼道,“嗚……要不是什麼大病,金姐又怎麼可能辭職?怎麼可能不接我電話?”
沅淘始終埋着頭,時不時用手背抹掉眼淚花,還好她平時懶得化妝,不然現在妝容不知道得花成個什麼樣。
說的也在理,不過凡人壽命本就很短,多十年和少十年在他看來也沒有太大差別,只有他們自己在乎這數十載。
雖然這麼想,但見沅淘哭得這麼慘,月衍還是難得的安慰了她兩句,手輕輕拍了拍她的後背,“古語有云,知錯能改善莫大焉。”
“我改了,金姐就能變得健健康康的嗎?”沅淘悶悶地說道。
月衍沉吟了半響,老老實實地回答:“從天道法規的角度來講,是不能的。”
“你好煩啊,安慰人都不會!”沅淘突然抬頭,悶悶地對他吼道。
本想回懟過去,但看到她漲紅的眼眶,雙頰還有沒擦乾的淚痕,瞬間就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了,“額……節哀順變。”
一巴掌拍在月衍後背上,“說什麼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