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慶功宴上惹麻煩
馬車晃晃悠悠地前進，晃得莫璃搖搖欲睡。辰亦睦眉目含春的看着一臉抑鬱的莫璃，只覺得心滿意足。
“璃兒，你怎麼了？”辰亦睦忍住笑意問。
“哼，”莫璃白了一眼辰亦睦，抑鬱的說：“我做男人就那麼差勁嗎？”
辰亦睦微笑着說：“誰說的？”
莫璃一想到今天早上初夏說的話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今天我跟初夏說，為了感謝她昨天的相助之情，決定告訴她一個秘密，當我告訴她我是女人的時候，她竟然坦然的說早就知道了！”莫璃一拍桌子，氣呼呼的說。
辰亦睦突然“咳咳”兩聲，有些心虛的說：“其實，不止初夏知道你是個女人......”
莫璃驚的猛然轉過來，盯着辰亦睦問：“什麼？還有誰？”
辰亦睦不自然的說：“咱們進府的第一天我就告訴了辰媽，”看到莫璃瞪大了眼睛有想發火的趨勢，辰亦睦趕緊說：“我的本意是想讓辰媽多照顧你一下。”
莫璃在心裏告訴自己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於是一字一頓的說：“還--有--誰？”
辰亦睦小聲的說：“辰媽又告訴了辰伯，辰伯又告訴了自己的女兒初夏......”
“那就是說，基本上全府的人都知道了？”莫璃咬牙切齒的看着辰亦睦問。還有，這初夏竟然是辰伯的女兒？擦......
“差不多吧......”辰亦睦說道這裏就沒有了聲音。
“好你個辰亦睦！說，是不是你授意的？對，肯定是你授意的，”莫璃一把抓住了辰亦睦的衣領，舉起自己的小拳頭，就準備向辰亦睦砸過去:“我還怎麼見人？”
辰亦睦一邊躲閃一邊求饒說：“我錯了，我錯了，娘子快住手。”
莫璃一聽，立刻臉紅了的說：“誰是你娘子？我可沒有說一定要嫁給你。”
“哦，我的心......好痛！”辰亦睦捂着自己的心口，一臉痛苦的樣子。
“別裝了，我是不會上當的！”莫璃雖然這麼說著，可是眼裏流露出來的擔心卻出賣了她，辰亦睦一把擁她入懷，捏着她光滑的下巴說：“真的？”僅僅是兩個字，就充滿了要命的誘惑和性感，莫璃不由自主的沉醉了......
“王爺，到了。”
辰亦睦戛然停住了動作，無比的失望。莫璃快速的抽出身，整理了一下衣物，努力將自己砰砰亂跳的心平復了一下。
辰亦睦倒是坦然自若的的出了馬車，一躍而下。不忘伸出手去做出準備接住莫璃的架勢。莫璃看到這一幕，快速的環視一下四周，見眾人都大驚失色的樣子，趕緊對着辰亦睦搖頭示意。誰料辰亦睦反倒視若無睹，依然堅持，莫璃只得把手伸向他，抓着他的手跳了下來。
來往的官員、侍從看着這兩人並肩而行，侃侃而談的樣子要麼捂臉搖頭，要麼一臉鄙夷......尤其是辰亦睦那張千年不化的冰山臉，今日竟然一改常色，主動與見到的人微笑示意，反倒嚇跑了不少人。
兩人步入宴會大廳，有些眼尖的看到安逸王一臉春風的樣子就猜想安逸王今日心情不錯，大着膽子上前問候請安......果真，得了個好臉色！接着不少人見風使舵，一個挨着一個前來問安，辰亦睦倒也一一回應了！
蕭逸風看到這一幕，驚的五雷轟頂，自己跟了這安逸王這麼多年，從來沒有見過他這麼耐心的跟這些“老油條們”“談笑風生”！
蕭逸風默默走到莫璃的身邊，輕輕說：“阿璃，快掐我一下，我是不是在做夢？”
莫璃有些心虛的掐了蕭逸風一下，“嘶”疼痛讓蕭逸風認清了現實，那個正一一跟人回禮的人就是安逸王！！
蕭逸風不可思議的看着這一切，不經意間看到莫璃緋紅的臉頰，好像明白了什麼......
“皇上駕到！”
眾人聽得一聲回報，趕緊擺好了接駕的姿態，個個低着頭，主動站到了兩邊。
莫璃低着頭，只看到一道明黃色的身影閃過，緊接着幾個細碎而輕盈的腳走了過去。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眾卿免禮吧。今天是個好日子，眾卿不必拘謹，都入座吧。”皇帝年輕而威嚴的聲音在寬闊的大廳上飄揚。
待眾人都入座后，莫璃才悄悄抬起頭看了看周圍的境況。皇帝依然是那麼威嚴俊朗，霸氣側漏的坐在龍椅上環視藐視着底下眾人，各位官員依然按照品級快速的坐好，一個個不苟言笑的樣子與剛才奉承辰亦睦的時候判若兩人。
“眾卿，今日之宴是為了犒賞此戰有功之人，朕心甚悅，此戰乃是自辰國建國百年來最大的勝利，不僅驅除了韃勠，還揚了我辰國的威名，最重要的是此戰並無甚多人員傷亡，避免了諸多的家庭悲劇，子睦，你功不可沒啊！！”皇帝一臉喜色的說。
辰亦睦立刻起身，恭敬地說道：“多謝皇兄誇讚，臣弟愧不敢當，一切皆是皇兄治國有方和眾位將士們浴血奮戰的功勞！臣弟萬萬不敢居功。”
皇帝看到辰亦睦謙卑的樣子，心裏又說不出的舒坦：“好好好，朕是不會忘了犒賞三軍的！”
“臣弟多謝皇兄。”辰亦睦低頭退下。
大殿上又響起一片稱讚之聲，像什麼“皇帝英明”，“安逸王神武”之類的，聽得莫璃直頭疼。
“好了，都別端着架子了。開席之前，朕還有個事要與眾卿商議，昨日朕同時收到戎國、齊國將派遣使臣來訪我國的消息，七日之後，就會到達。此事眾卿怎麼看？”辰亦朧說完，掃視一周，在看到莫璃的時候停頓了一下，即刻又收回了眼光，只是這一眼，就讓莫璃覺得心驚肉跳。
辰亦睦見眾人無言，就站起來說道：“皇兄，臣弟以為戎國派人前來，無非是以戰敗者的姿態向我辰國求和罷了，屆時只要招待上不出什麼差錯即刻，至於這齊雲國嘛，哼，打仗之時能讓戎軍穿過本國而攻我辰國，今見戎國敗落又遣使來訪，無非是心虛罷了。見與不見，全憑皇兄之意。”
辰亦朧聽到辰亦睦這麼說，墨玉般的瞳仁閃爍着和煦的光彩，說道：“子睦說的不錯，明相有何看法？”
明丞相順着皇帝的意思，說道：“臣以為安逸王所言極是。”
辰亦朧向眾人看去，見眾人皆是點頭附和，薄唇微抿，粲然一笑道：“好，既然眾卿都贊同，那此時就交由禮部負責吧。”隨後手勢一出，就有宮女陸續端上各種精緻的時興菜肴，水果，點心之類的。
莫璃覺得甚是無趣，衝著給自己擺菜的宮女拋了個媚眼，這宮女臉一紅、手一抖，一盤油乎乎的葷菜就灑在桌上，油星濺了莫璃一身。
這小宮女嚇得趕緊跪了下來，帶着哭腔說：“大人饒命，大人饒命......”
本來莫璃也不甚在意這些小事，打算讓她別做聲下去得了，誰知這小宮女此番一哭，反倒讓眾位都往這邊看了過來。
莫璃囧的不知該怎麼辦才好，下意識的看向辰亦睦，果然辰亦睦一臉陰鬱的看着自己。
“怎麼回事？”皇帝朝這邊看了看，臉上已經顯出一絲不悅的樣子來。
“回皇上，是草民不小心碰了這丫頭一下，打翻了一盤菜。”莫璃趕緊起身，一邊向皇帝行禮一邊解釋。
那宮女聽見莫璃把責任全攬到自己的身上，一時感動不已，也停止了哭泣。
“莫璃，你可是我辰國的功臣，這宮女當值分心，來人，拉出去打二十大板。”
皇帝的話剛一落音，就有侍從麻利的上前想拉起這小宮女。
“慢着，慢着”莫璃急切的攔了一下，：“皇上，請聽草民一言。今日之宴本是為犒賞這些為辰國立下戰功的將士們，而這些將士們在戰場上浴血奮戰，就是為了守護辰國百姓的安危，今日若是因為我的一個疏忽而傷了一個無辜之人，豈不是既有違這些將士們的初心，也會讓莫璃難辭其咎，請皇上念在這些將士的面上，饒了她吧。”莫璃說道最後，情真意切，竟直接跪了下去，期盼的看着皇帝辰亦朧的眼睛。
辰亦朧沒有想到莫璃竟然能說出這麼一番話來，看着他的眼睛，竟然找不到任何拒絕的理由，讚賞的衝著莫璃點點頭，揮手扯下了那些侍從，說：“好一個不違背將士們的初心|！都起來吧。”
那小宮女如釋重負，連連叩首說道：“多謝皇上，多謝皇上！”
“今日算你走運，要謝就好好的謝莫卿吧。”皇
“多謝莫大人，多謝莫大人。”這小宮女紅着眼睛，連連對着莫璃叩首。
“快起來。今日原是我不對。”莫璃上前，輕輕扶起她，悄悄的說。
那小宮女大着膽子看了莫璃一眼，很快就低下了頭，恭敬地退了出去。
莫璃再次衝著皇帝行禮之後，就安分的回到自己的位置，端正的坐着。
人群中的明譽複雜的看着莫璃。
“開宴，奏樂。”皇帝身邊的公公尖聲傳喚，不一會兒一群樂師，舞姬依次出場，古典的音樂舞蹈就開始了。
一時間這些官員們彼此應酬，舉杯示意，一派祥和的景象。莫璃是斷不敢喝酒的，生怕自己酒量不行到時候又出醜了。再加上剛剛接受到辰亦睦的眼神威脅，莫璃只好安安分分的坐着。
一曲終了，舞姬們依次退下，這時候對面為首的明丞相突然笑着站起來對着皇帝說：“啟奏皇上，為了能給大家助興，微臣自作主張安排了一個小節目，不知皇上可願一觀？”
“哦，明相素來對這些歌舞之事不感興趣，今日竟能主動請纓，朕可得好好看看！快傳！”辰亦朧饒有興緻的說。
眾人都來了興趣，一個個翹首以待的樣子。莫璃也來了興趣，想看看是什麼節目能讓大名鼎鼎的三朝元老主動推薦。
隨着一陣悠揚的旋律響起，一個身着白衣，臉上戴着面紗的女子翩然而出，那女子將頭埋在嘗嘗的水袖之下，隨着音樂高揚，猛然甩開，雖然隔着面紗，眾人還是能看到那女子嬌艷的臉龐。只見她的指尖劃過迷人的弧度，裙角飄然旋轉，那水袖隨身而舞，在空中定格，如仙如幻，一時間滿朝眾人皆是如此如醉......
一曲終了，那女子輕巧的走到前面，衝著辰亦朧彎腰行禮說道：“臣女明鏡參見皇上，願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好好，快快請起！原來是明丞相的千金，怪不得，怪不得啊......”皇帝大聲誇讚着，引得底下眾人連連稱讚“虎父無犬女”，“令千金真是出類拔萃”......
莫璃無語的看着這些人相互吹捧，，雖說這明鏡的舞藝還算可以，但是對於早已在現代見過無數次精彩絕倫的舞蹈編排的莫璃來說，也沒有什麼驚人之處吧？在這卻能引得這些人如此誇讚，不由得在心裏感慨着古人就是喜歡大驚小怪。
“朕記得鏡兒你上次進宮還是數月之前的事了，有如此技藝當多去後宮走動，好好陪陪的姑母才是。”皇帝微笑着看着驚艷的明鏡說。
“臣女謹遵皇上吩咐，日後定會經常進宮陪伴姑母。”明鏡想到自己的姑母——當今的太后，滿臉得意。
“鏡兒今日獻舞有功，說說想要什麼獎賞？”皇帝又問。
明丞相聽到皇帝這麼一說，立刻誠惶誠恐的站起來，拱手說道：“皇上，臣惶恐，臣膝下多子，唯有此一女，故多有嬌慣，今日慶功之宴本不該由着她的性子胡來，幸虧皇上大度不與計較，豈敢再厚顏要獎勵？”
明鏡聽到父親這麼一說，本來想說的話硬生生咽了下去，站到父親的一邊，附和着父親。
“哎，何必如此拘謹，朕今日甚是高興，來人，將渤海進貢來的東珠取來，係數送給鏡兒。”
皇帝話一出口，朝中大臣紛紛吸氣，這東珠乃是取自渤海海域深千米之處的蚌體之中，每一粒都要在蚌體內歷經數十年之久才能成型，且不說中間的破損，就說那些每年為採集東珠而丟失性命的採珠人就不計其數了。且每一年不過才得百十顆罷了，送到辰國盛京的，更是少之又少，而皇帝一句話就全賞了明鏡，可見皇帝有多看重這明家！看來以後為官處事得仔細掂量着了。
“皇上，臣女有一個不情之請，請皇上允准。”明鏡突然看到不遠處一臉淡然的莫璃，心裏突然閃過一個念頭，就對着皇帝說：“皇上，臣女自幼喜歡聽一些英雄的故事，此次哥哥回家就對莫軍師讚不絕口，不知鏡兒可否與莫軍師交流一下？”
皇帝看了看莫璃，說：“莫卿，你可願意？”
莫璃看到眾人皆盯着自己，就知道不願也得願了。重新起身走出來說道：“謹遵皇上旨意。”
“好，鏡兒想與莫卿交流什麼？”皇帝又對着明鏡說。
“臣女聽說莫軍師志勇雙全，聰慧過人，想必定是才藝俱佳，不知鏡兒今日是否有幸可以領略？”
莫璃從這話里聽出了一股濃濃的醋味，就知道只怕這明鏡早就看出了自己的身份，今日是接着這個機會敲打自己呢，面無表情的看了一眼辰亦睦，看見他半是心虛半是愧的看着自己，真想上去狠狠的踹上一腳！
莫璃快速的思量着，答道：“明小姐與明將軍過獎了，在下不過多讀了幾本書而已。”明譽看到莫璃沖自己甩了個白眼，正把玩酒杯的手一抖，聽懂了莫璃的言外之意，有些不自然的錯開了眼睛。
“莫卿，不過就是交流一下而已，如論今日卿說了什麼，朕都不予追究，卿可大膽直言。”
莫璃看了此時得皇帝辰亦朧，不知為何竟覺得他的眼神里透着一股探究感。沉吟了一分鐘，就對着眾人說道：“那在下就獻醜了。”
莫璃想了想，繼續說：“在下愚鈍，比不得明小姐的芊芊舞姿，就以小姐剛才之舞即興作詩一首，可好？”
“哦，愛卿還會做詩？快快做來。”辰亦朧等人皆饒有興緻的看着她。
莫璃看了明鏡一眼，眼神莫測......而後就來回踱步說道：“窈窕淑女似幽蘭，春風一度惹人憐。嫣然一笑心神晃，兩頰笑渦霞蕩漾。款款小扇羅素裙，秀色馨香為誰穿？折花躊躇欲上前，又恐驚擾畫中仙。”莫璃念到最後兩句，徑直走到辰亦睦桌前，別有深意的看了他一眼，從他面前的花瓶里拿出一隻嬌艷欲滴的紅玫瑰來，轉身走到了明鏡身邊，笑着遞給她。
“好啊！”辰亦朧拍案驚奇，連連說道：“朕竟不知莫卿還有此文采，幾步之間就做了一首文采斐然的詩！真乃奇才！”
明鏡挺高莫璃的詩，再看莫璃此時得舉動，一臉的窘迫，卻不好發作什麼，只得滿臉緋紅，神情扭捏的接過了話，說：“多謝。”
莫璃見明鏡此狀，拱手道：“在下唐突了。”又轉過身去向皇帝行禮說道：“多謝皇上誇獎，草民愧不敢當。”
辰亦朧一雙尖利的眼睛在莫璃的身上打量着，而後淡然一笑說道：“卿當得起，卿不僅有勇有謀，還才華橫溢，子睦，你遇到對手了。”說著轉向了辰亦睦，繼續說：“你這麼辰國第一才子的名號怕是要被奪了！”
辰亦睦起身朝着莫璃邪魅的一笑，即刻恢復了一本正經的模樣對着辰亦朧說：“能遇見莫璃這樣的對手，是臣弟此生的榮幸。”
莫璃聽出了辰亦睦的言外之意，臉上露出一絲微笑。
底下眾人的臉色變化莫測。
“難得你能如此惜才，朕今日才明白當初你為何一再堅持要莫璃進了安逸王府。好個深藏不漏！”
辰亦朧的話讓莫璃與辰亦睦齊齊的跪了下來。辰亦睦一臉真誠的說道：“皇兄明鑒，臣弟只是愛惜莫璃之才，並無私心啊！”
莫璃低頭不語，心裏卻不屑的說：真會裝......
“這是做什麼，你二人皆是我辰國的棟樑，快快起來，願你等以後強強聯合，齊心協力，光大我國！”辰亦朧的一副殷勤期望的神色。
莫璃聽得這話，心裏一一些后怕，只怕辰亦朧所說的強強聯合別有深意......她看着辰亦睦，彼此心領神會.
辰亦朧大笑着說：“哈哈......朕今天真是太高興了，莫璃你說今天要什麼賞賜？”
莫璃上前一步，說道：“多謝皇上厚愛，草民既已進入安逸王府，此生便註定效忠於辰國，只是這賞賜就罷了。”
眾人都以為莫璃這是推脫了，誰知莫璃緊接著說的話反而讓所有人都大吃一驚，她看了一眼蕭逸風，沖他莞爾一笑，又轉過來對着辰亦朧說：“皇上若真的要賞，就在京中賞草民一套民房吧。京中寸土寸金，草民雖有心久居，卻無力......”
辰亦朧一聽，心裏鬆了口氣，豪氣的說：“這有何難？卿願意留在辰國，乃是朕與辰國之幸！，一套府苑而已，朕准了！”
莫璃立刻跪在地上，直呼：“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得了免禮之後，就小心翼翼的退到自己的座位上，低頭飲了一杯果酒。整個過程都沒有再看辰亦睦一眼，也不用看，他心裏肯定火冒萬丈，分分鐘想滅了自己吧？她抬起衣袖遮住自己的臉，對着蕭逸風使眼色，蕭逸風沖他搖了搖頭，莫璃突然有點後悔了......
此刻歌舞又重新升起，整個大殿又是一片歡樂祥和的氣氛，辰亦睦面無表情的飲着杯中酒水，怒火卻在胸中翻騰，拳頭握得咯咯響。
辰亦朧不動聲色的打量着這一切，深邃的眼睛裏逐漸升起了莫測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