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0.腦筋急轉彎
“不知道!”阿盛放棄,甚至不願意說出一個答案。
“抑揚頓挫!”三水掙回了面子,站在凳子上,享受着虛幻的萬千掌聲。
“這又是什麼梗?”阿盛無奈,這種邪門歪道他是一點也不懂。
“一隻羊蹲錯了!”三水擦都沒擦椅子又坐了回去,“所以說是,抑揚頓挫!”
“這個抑,這個頓啊!那不是蹲嗎?”阿盛模仿小品《賣拐》裏范偉的聲音。
“啪!”三水貼了上去。
“牙醫靠什麼吃飯?”
“技術!”
“笨蛋,是嘴!”三水把捲起來的書一下子敲在阿盛腦袋上,伸手抓起一張一條,又貼了上去,“你是不是傻,這是腦筋急轉彎!”春夏在一邊笑的不能自己,這兩個傢伙說起別人來都是頭頭是道,說自己的時候,都是一臉懵逼。
“我要先去一趟廁所!”春夏手伸進書包里,葛歌喊道,“我來接班我來接班,你速去速回。”
“好!”春夏去了廁所。
五分鐘之後,春夏剛從廁所回到教室,就聽到上課鈴聲響了,再看看三水和阿盛,兩個人臉上都貼着七張紙條。
“一局定勝負!”三水意氣風發。
“誰輸了誰就把對方臉上的紙條貼在自己臉上,而且還要站着上課!”阿盛也不服輸。
“春夏我跟你說一個,你去問他們。”葛歌一臉陰險的看着阿盛和三水,在春夏耳邊說,“你就問他們,餃子是男的還是女的。”
“餃子是男的還是女的?”春夏也奇怪這問題是什麼意思。
“對,你別管答案,直接問。”葛歌自然是有心計的傢伙。
“請問,餃子是男的是女的!”春夏什麼都不懂,自然問了出來。
三水和阿盛相互望了一眼。
這時候,門外面塔老師走了進來,問道,“上課呢,你們幹嘛呢?”
“我們在打賭!”
“那你們快點,對了賭注是什麼?”
“咳咳!”葛歌咳嗽了一聲,是故意吸引三水的目光。
“對了,我是上課的,我管你們賭什麼。”塔老師一本正經的把書放在桌子上,留下三水和阿盛每個人臉上貼着七八張紙條在風中搖曳,“你倆不快點直接給我站到前面來!”
“是男人,因為,男人才有,”阿盛講到關鍵之處結巴起來,雖然三水也知道答案,但是還是不想說出來,在一邊顫抖着發笑。
“男人才有,”三水說出這四個字,另外兩個字用口型表現給所有看的人,“包皮。”
“咦!”小諸葛一臉嫌棄,三水一臉得意,心甘情願的把阿盛臉上的紙條小心的撕了下來,貼在自己臉上,拿着英文課本,站在的前面的角落裏,低着頭,喜不自勝,就像是自己贏了比賽一樣。
“證明了我單純。”三水心裏得意。
“好了,上課上課,都別鬧了!”塔老師看着亂鬨哄的班級,也懶得去管三水,就讓他站在那,不許他動來動去,不許他擠眉弄眼。
阿盛看着角落的三水,笑得開心,朝他豎著中指,嘴裏還比劃着口型,說道,“辣雞”。
三水反而更像是贏了的那一個,也是笑的開心,起碼自己的使命完成了。
春夏時不時看一眼三水,三水正吹着遮住自己嘴巴呼吸的那根紙條,吹起來落下去,吹起來又落下去,她覺得好笑。看着春夏正在注視自己,立馬開始耍起寶來,把那張擋着嘴的那張紙吹得跟眉毛一樣高。
“幹嘛呢?幾歲了?”塔老師斜眼瞟到三水,壓低着嗓音質疑道。
三水識相的沒動,翻着課文,直到塔老師目光轉移。春夏偷偷看了自己一眼,笑得很甜,三水偷偷的朝她眨巴了一下眼睛,算是拋媚眼吧。
“小子,愛的深沉啊?”葛歌放學回家的時候,湊上來嘲笑道。
“咋了?”
“還咋了,怎麼今天突然耍寶了?還想瞞着我?事出有因必有妖,懂不懂?”葛歌想他直接坦白。
“阿盛,以後你要是殺了人,千萬記得還要把他也幹掉,畢竟,懂得太多了。”
“你的心思,還有誰能不懂?”阿盛也是胸有成竹,懶得戳穿。
三水自然知道自己的意思完全被兄弟識破,只好換了話題,“你們說,在女生身上,你們能獲得什麼快樂?”
“性快樂!”沒人的時候,阿盛這種話從不收斂。
“粗鄙!”三水嫌棄。
“來來來,開始你的表演!”葛歌倒想聽聽三水能有什麼高見。
“我在女孩子身上,最能覺得快樂的事,就是她們的笑,你懂嗎,那種由內而外的發自內心的笑,在那種時刻,以那種方式,我覺得是我存在的價值,當然啦,對我來說女孩不是女孩群體,就是春夏一個人,對你阿盛來說是上至七老八十,下至七歲兒童。”三水還不忘噴阿盛一下。
“感覺你的覺悟很高啊,而且那句話怎麼說來來着,”葛歌撓頭。
“他這是弔死鬼打粉插花,死不要臉。”阿盛說,話音未落,就和三水扭打起來。
“你聽懂了嗎,就打我!”阿盛求饒。
“你管我聽不聽的懂,反正我知道你說我的就沒有好話!”三水勒着他的脖子。
“我錯了我錯了,我要向你學習!”阿盛翻着白眼,這種場景千百次了,還是不長記性,這就像是食物鏈一樣,吳桐克制三水,三水克制阿盛,感情阿盛是食物鏈低端的那個人。
“我跟你說,當你能體會到我這種情感的時候,你會發現,生活還是充滿樂趣的,人或者的一個目的,不就是尋求各種形式的快樂嗎?當我看到春夏笑的時候,嘖嘖嘖,”
“說就說,咱能不流哈喇子嗎?”阿盛鄙視,三水又是斜眼一瞟,阿盛連忙改口,“您流,您流!”
“回眸一笑百媚生?”
“六宮粉黛無顏色?”
“感覺不錯,是這麼個意思。”三水細細品味着,“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戀愛啊,人要麼在戀愛中成為一個詩人,要麼成為一個變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