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6章 尤克的過去
尷尬的打了聲招呼,林楚楚也沒有多說什麼,因為她知道,和她聊天的那位不是馬子皓,是那個可恨的池荊寒。
不過看在今天,他提出了要給林楚楚一場盛大婚禮的份上,林楚楚就不和他一般見識了。
累了一上午,林楚楚有點撐不住了,在辦公室里晃悠了會兒,也打探不到池荊寒對付蘇沫沁計劃的鳳毛菱角,她索性就躲到休息室里睡覺去了。
這時候,尤克鬼鬼祟祟的走了進來,遞給池荊寒一份厚厚的文檔。
池荊寒還在跟新店長視頻,看新店鋪的裝修情況,低頭掃了一眼那份文檔,他問:“這是什麼?”
“是你一直和我要的東西。”尤克含糊的回答道。
池荊寒一下就聽明白了,又和新店長確認了幾處裝修細節,他掛斷視頻通話,將那份文檔拿了起來。
“挺重的啊,尤克,你當初交給我媽的那份,好像不是這樣的對吧?”
尤克汗顏的點了下頭:“少爺,有些是我必須要隱瞞的,但這些年我在你身邊,從沒有做過背叛你的事,這一點我可以對天發誓。”
“你有沒有做過,我心裏有數,發誓什麼的,就不用麻煩了。”
池荊寒打開文檔,首先映入眼帘就是一份有些年頭的退役證明。
“海軍……你當年的職位可以和我媽平起平坐了,是不是因為這個,我媽才放心把你派到我身邊來的?”
尤克沒有否認:“是的,夫人說過,希望我平時隱藏實力,只做個官家就好,必要時刻,站出來保護你的安全。”
池荊寒又看了看後面的內容,除了他的功勛就是一些資格證書,廚師,官家,花園設計,等等。
“生活很豐富嘛。”池荊寒將那一大堆的資格證書放到桌上:“考證達人?”
“只是希望多點工作機會罷了。”尤克謙虛的說。
池荊寒壓低了聲音,戳穿了他的謊言:“我看,你是希望能多點到我身邊來的機會吧。”
尤克面不改色:“少爺,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我也不明白你,尤克,為什麼你所有的資格證書都是針對當年池家所需的人員,一個海軍軍官,退役了做園丁,你別告訴我,你這是出於愛好啊?”
池荊寒將文檔中的兩頁紙拿上出來,指着上面的日期說:“你從退伍,到第一張職業資格證下發的日期,前後差了五年,這五年,你去做什麼了?如果真的如你所說,你考這些證是為了生存,那這五年間,你難道是喝西北風了么?”
尤克遲疑了一下,無奈的說:“果然是瞞不過少爺你的眼睛,那五年,我做了雇傭兵。”
……
對於尤克,池荊寒還是信任的,但他說自己做過雇傭兵的事,池荊寒無論如何都不能相信。
一個曾經雙手沾滿鮮血的人,就算偽裝的再好,也無法像尤克這樣,可以從容的待在廚房,對他一個世家少爺唯命是從。
他的血性,他的戾氣,池荊寒從未見過。
如果他說的是真的,那他未免也太可怕了,能夠將偽裝做到令人絲毫察覺不到,這得有多強大的毅力才能做到?
回到休息室中,池荊寒趴在林楚楚身邊,看着她恬靜美好的睡顏,池荊寒暗暗祈禱,尤克一定不要和林楚楚曾經的家人有關係。
……
凌晨兩點鐘,整個城市都逐漸的安靜下來,唯有一些常年被陰暗籠罩的地方,還在歌舞昇平,醉生夢死。
霓虹絢爛的“午夜醉情”酒吧,一些喝醉了的人們再次把無辜的舞娘抓到了包房中。
躲在顫顫巍巍的兩名舞娘身後,沈菁戴着面具,穿着和其餘舞娘一樣暴露的衣服,兩隻手緊張兮兮的按着面具。
上次也是這樣,她的面具被撤掉,那些人不光從言語上羞辱她,還把她打了一頓,丟出了包房。
不過那也好,至少免了她被糟蹋。
但經理警告過她了,再被客人投訴長得嚇人,她就要被解僱了,那一晚上五千的工資她就掙不到了。
哼,聽上去還真可笑,沒人管她們是不是被侮辱,反而被惡人投訴了,還要被開除。
沈菁不甘心,可不甘心又能怎麼樣?
都是林楚楚,是林楚楚害她走投無路,只能靠賣弄身材來爭取翻身的機會。
等她掙夠了錢,等她去整容回來,她要讓林楚楚,也嘗嘗這種被人羞辱的滋味。
“來來來,都過來,過來啊。”包房的貴賓不耐煩的像她們招手。
別的舞娘都已經習慣了這樣的“待遇”,反正不光是高額的小費,還有經理給的補償金,比起外面那些廉價的女人,她們已經是高貴多了。
舞娘們順從的分散開,走向那些貴賓,沈菁就沒了庇護傘,暴露在閃爍不定的燈光下。
她又往沙發後面躲了躲,想要降低自己的存在感,只要熬過這一兩個小時就好了,這些貴賓一般都不會在這裏過夜的。
歡場作樂開始了,在超強動感的音樂聲中,那些女人的尖叫聲都變得不那麼刺耳了。
沈菁偷瞄着貴賓往她們身上丟的錢,一時沒有忍住,貪婪的伸出手去,誰知,竟然就被人抓住了手腕。
“呦,這隻手是怎麼回事?還有一個漏網之魚啊。”
那隻手拽着沈菁,愣把她從沙發後面抓了出來。
“你躲着幹嘛?跟大家一起尋樂子啊,看你這身材不錯,來,讓我看看你的長相。”
沈菁用力的抱住頭,到處躲。
“媽的,跟只耗子似得,給你臉不要臉是吧?把這裏的經理找來。”
“不要,不要找經理,我摘,我給你們看。”沈菁豁出去了,希望好好的哀求還能保住工作。
“比讓她摘面具,她長得特別丑,是張毀容臉。”一名舞娘抱着滿懷的小費,無情的拆穿了她。
“是么?丑就對了,我從剛才就看你眼熟。”
一雙赤着的腳站到了沈菁身前,那人抓着沈菁的頭髮,把她抬起頭來。
沈菁一看到那張臉,嚇得瞪大了眼睛:“是你?吳元希。”
吳元希同樣赤着上身,邪佞的舔了舔嘴唇:“行,我還真沒認錯,沈菁,逃了這麼久,你還是沒逃出我的手掌心啊。來來來,各位,好好看看這個女人,醫大校花。”
說著,吳元希摘下了她的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