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你吃醋了
刁朗稍微整理了下睡衣,然後到卧室里把床頭的夜燈打開,房間裏瞬間染上一層柔和的光,看起來溫馨了很多,也讓刁朗剛才心裏的不平衡減少了一些。
過了一會,冷沉從浴室里出來,他光着上身,露出精壯的肌肉,隨便哪個女人見了都會浮想聯翩,浴巾有些松垮的圍在了腰間,但因為圍的位置有些過低,很難不讓人把視線往下,往下,再往下探索下去。
他隨意的擦了下頭髮,回到床上,把刁朗一把攬過來。
刁朗享受着冷沉的懷抱,然後雙臂環住他的腰,在冷沉的胸前蹭了蹭,低聲說道,
“沉,你不會離開我的,對嗎?”刁朗邊說著話,他能感受到冷沉左手上那枚戒指的硬度,他有些怕這份幸福太快的從自己身邊溜走。
其實,那時從別墅回來后,冷沉把他送回了公寓,然後好像很着急的要去貝夢丹那裏,雖然有和自己解釋,但刁朗心裏也難免會多想。在冷沉沒有回來的時間裏,刁朗看着電視機里的節目,但心思卻早就跟着冷沉飄到了外面。
貝夢丹畢竟是冷沉的舊愛,想起那時薛俊林的話,好像當年冷沉對貝夢丹的痴心,讓身邊的人都覺得不可思議,現在她回來了,誰知道冷沉在她那裏,他們二人,會做些什麼?
想到這些,刁朗的心口就跟着一陣的壓抑,那個女人是她的舊愛,而且,他們之間有個孩子,刁朗好怕,真的好怕,如果最怕的那件事發生了,又該怎麼辦?自己能很快的從情感的漩渦中走出來嗎?
在想這些事想到自己大腦眩暈的時候,刁朗發現自己,好像真的像影視劇里演得那樣,真的愛上冷沉了,所以才會像個女孩子似的,對愛的男人患得患失,得知他和舊愛在一起時,心裏慌張,坐立難安。
聽到刁朗的話之後,冷沉覺得有些好笑,他語氣有着些許的堅定,說道,
“你在想什麼呢?我又怎麼會離開你?你和我的定情戒指是白帶的嗎?別亂想,我和她都已經成了過去,知道嗎?”冷沉說完,輕輕推開刁朗,單手捏着他的下巴,然後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好像在確定什麼似的。
“可我就是覺得你和別人在一起那麼久,心裏難受,嫉妒,我想你只屬於我一個人,我自己獨佔。”刁朗有些小任性的看着冷沉,手也不自主的抓住了冷沉的手腕,手指靈活的跑到冷沉的戒指上,輕輕的摩挲着,那上面的鑽石。
“…?”冷沉聽到刁朗這麼說,他先是挑了挑眉毛,好像從來都沒有想過刁朗也會吃醋,在冷沉的眼裏,刁朗一直都是挺大方的人,即使有什麼心事,有時也要靠自己來猜,很少會這麼小家子氣。
“你,在吃醋嗎?”冷沉看了刁朗一會,然後聲音里透着一股開心和激動。
刁朗似乎也沒見過冷沉這樣,他抬起頭看了冷沉一眼,然後認真的點了點頭,說道,
“嗯,我就是不喜歡你和別人在一起,我要你心裏只有我,不能想別人。”
“呵呵~我喜歡這樣的你。”冷沉笑得很開心,長臂一伸,把人結實的攬入懷中,低頭就一個狠狠的吻。
一吻結束時,刁朗已經氣喘,冷沉順勢拉開了自己腰間的浴巾,然後把人壓在了大床上,兩下就把刁朗身上本來就很寬鬆的睡衣給扯乾淨,刁朗十分配合的勾住了冷沉脖子,主動的送上柔軟的唇,冷沉很少見刁朗這麼主動,更是心裏一喜,迫不及待的把身下的人佔有…
“沉,我愛你…”在一次之後,刁朗聲音有些弱的和冷沉說著心裏的想法。
而冷沉聽到刁朗這種微弱的聲音,就好像聽到了小獸在求饒似的,聽得人心裏直痒痒,而且,這話,是在向自己告白。
剛剛放鬆下來的欲.望,再次挺入,突然的加速,有些讓刁朗吃不消,雙臂更緊的攀附冷沉…
刁朗大腦一片空白,完全沉浸在二人的真情相融。此刻,冷沉完完全全屬於自己…
當瀰漫著情侶間浪漫溫馨的卧室,再次回歸平靜的時候,冷沉抱着刁朗,在他的頭頂上慢慢的磨蹭着,時不時的吻着刁朗柔軟的發,閉上眼睛感受着懷裏人帶給他的氣息,然後想起了之前貝夢丹跟他說的事,便朝刁朗開口道,
“刁朗,我想和你說件事。”
刁朗聽到冷沉這麼說,他的心裏有那麼一瞬間,緊了下,然後問道,
“什麼事啊?”
得到了刁朗的回問,冷沉才開口說道,
“這次貝夢丹回來,想要和從夢一起生活,但因為她之前生下孩子就馬上離開,所以和孩子沒有接觸過,要是突然間讓從夢接受這個媽媽,肯定得需要時間,這其中,就得有我的參與…”冷沉把話說到這裏,語氣放緩了,他很在意刁朗的想法。
刁朗聽到這話的時候,好像看到了不久以後,他們一家三口開心在一起的畫面,隨即,心裏一聲嘆息,他微微閉上眼睛,瞬間明白了,有些事,不是自己祈禱就可以躲避的,該面對的,總要面對。
“我知道了。”刁朗說完,便把頭扎進了冷沉的頸窩裏,冷沉知道刁朗一定又在多想了。
他順勢把刁朗擁得更緊,算作一種撫慰,他相信,刁朗挺通情達理的,等這一陣子過去后,就會好起來的。
翌日清晨起來的時候,冷沉發現身邊已經空蕩蕩的,他聽到廚房裏有聲音,知道是刁朗在準備早餐,其實平時他們很多時候也是這樣的,但今天,冷沉就是覺得有些不太舒服,就好像棉花里的小芝麻,雖然不起眼,但就是彆扭。
要撮合貝夢丹和冷從夢她們母女之間的感情,那麼自己的出現是必要的,既然這樣的話,和貝夢丹在一起的時間就加長了…
想到這些,冷沉也有些為難,孩子和媽媽在一起是個不錯的選擇,自己沒有理由阻止她們,但要是完全的不去理會她們的話,也說不過去的,冷沉想着事,也有些頭疼。
“刁朗,我知道,你一定在想我和她們相處時間長了,會發生你不願意麵對的事,放心,我不會讓這種事情發生的。”冷沉從後面抱住刁朗,低頭在他的耳邊輕吻着。
“所以,不要給自己增加心理負擔,知道嗎?”
“…我怎麼會阻止你們相聚呢?早餐好了,一起吃吧。”刁朗說完,輕輕的拿開冷沉扣在自己腰間的手,然後把早餐往餐桌上放,但冷沉還是笑不出來,他知道,刁朗心裏有事,只是不想說罷了。
看着刁朗的樣子,冷沉覺得,有些事情,好像該提前辦一下才好…
這天中午,冷沉把龔哲聖叫來,和他聊了些事情,然後二人便離開了單位。他覺得,有必要把自己和刁朗的結婚的日子提前,不然的話,這個小花獸又該多想了。
他和龔哲聖去了外市的一個禮堂,看起來各個方面都不錯,冷沉知道,雖然在家這邊,肯定是得不到祝福的,那就讓自己和刁朗的婚禮,在外市舉辦,總而言之,他不能讓自己的小花獸過得太委屈。
定完禮堂后,他又和龔哲聖聯繫珠寶商,上次只是買了定情戒指,而這一次,他要人專門設計他們的結婚戒指,要許刁朗一生的幸福。
“冷總,您的婚禮,邀請誰來,我要讓人去做請帖。”龔哲聖在說這話的時候,也是斟酌了一下,他知道冷沉和家人相處的不愉快,但這種大事也不能不告訴家人,或者自己私自做主張告訴他們然後引起冷沉的不滿。
聽到龔哲聖的話,冷沉還是遲疑了一下,既然要秘密舉行婚禮,那請的人自然不會多,而且,這些年來,真正和自己成為好友的,好像只有尹致遠,和身邊的心腹。
“不用告訴冷家的人,就身邊的幾個。”冷沉說完,龔哲聖就知道該怎麼做了。
到了下午快下班的時候,刁朗在醫務科處理完手頭上的工作,便給冷沉發了個信息,問問他晚上吃什麼,要不要去超市買菜,可發過去的信息,過了好久都沒有回信,這在以前是不會發生的,最後,刁朗等到了下班,給冷沉打了電話,結果那邊卻是無人接聽。
難道冷沉有什麼着急的事,去冷氏總部了嗎?還是說,他去陪他的夢丹了?
就在冷沉想起尹致遠的時候,他就想把自己要決定和刁朗結婚的事告訴他,結果剛一拿手機,卻發現手機屏幕上閃着一串數字,他知道,那是別墅那邊打來的。
如果不是有什麼事的話,那邊不會輕易打擾他的,冷沉眉頭微蹙,然後接聽了電話,那邊響起女傭甘霖霖哭泣而又焦急的聲音,
“冷總,小姐在溜冰場上訓練的時候,不小心摔傷了,好像挺重的…”
冷沉趕到醫院的時候,光顧着冷從夢的病情,哪裏還有心思去看手機上有誰給自己來電,當他把這邊處理好,女兒被推往手術室的時候,冷沉才算是坐到等候區的椅子上喘口氣。
冷從夢在訓練時,因為一個跳躍旋轉的動作沒有做好,落地時,把腳踝扭傷,手臂也有骨折,可見這次摔得真的很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