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九章 黑炭

第一百零九章 黑炭

葉寒皺着眉頭仔細思索:“毒販藏在了某樣東西裏面,然後賣給了胡哲。而這樣東西,一定要避開任何人的耳目,也不能讓所有人都買得起,只能是有錢人才能買得起,這樣才能更好地將貨品交給消費者,莫非……”

葉寒忽然睜大眼睛,試探地問道:“是胡聶卧室裏面那一堆昂貴的玩具?”

胡父的嘴角微微一笑,慢慢道:“你果然還是猜出來了,用了沒多久就猜出來,而我卻足足花了很久。”

葉寒恍然大悟,道:“原來,毒品是藏在那些玩具裏面,難怪胡哲喜歡買這麼多玩具給胡聶玩,並不是因為他什麼特殊的癖好,而是因為這個,而且這些玩具還非常貴,並不是一般人能夠買得起,這樣毒販才能更好地從有錢人身上賺到更多的錢。”

胡父冷笑道:“這些玩具其實都是仿真品,市場價格並不貴,只不過毒販當成珍品來賣,一百元賣成一萬元,實際上裏面卻裝着的是毒品。”

葉寒點了點頭,笑道:“所以,只要找到生產這些玩具的地方,就能找到販毒的人,甚至還能找到你的仇人。”

胡父點了點頭,嘆氣道:“雖然線索很渺茫,但是只要有一線機會,我都不會放棄。”

月色下,胡父的頭髮依舊是花白的,可是他的身軀卻變得異常的挺拔。

二十年的等待,他一直苦苦地支撐,為的就是有一天能夠報仇雪恨。

活着的意義是什麼?

或許這麼多年,他都是靠着這些僅存的仇恨活到現在。

但是如果他的目標找錯了,這二十年豈不是白活了?

他們又繼續地往前走。

過了不久,葉寒又問道:“那麼現在你要帶我去看什麼呢?”

胡父緩緩道:“一會兒你就會知道。”

葉寒問道:“這件事情是不是也和你的仇人有關?”

胡父搖了搖頭,道:“我不確定,但是我想一定有那麼一點關聯。”

葉寒笑道:“那想必這件事情,一定很嚴重!”

胡父嘆了口氣,點頭道:“不錯,這件事情確實很嚴重。如果被報道出來,一定會引起一陣不小的恐慌。我生平也從未見過這麼可怕而又有趣的事情。”

可怕而有趣,這個形容詞用得未免有些太有趣。

葉寒不經好奇地問道:“胡父以前也是一名軍醫?”

胡父淡淡道:“這個你早已經知道了。”

葉寒點了點頭,說道:“我知道!”

胡父忽然問道:“那你想要說什麼?”

葉寒緩緩道:“我只是想說,能夠令胡父感到可怕而有趣的事情,那一定不容錯過。”

胡父忽然笑了笑,說道:“放心吧,這件事情你如果錯過了,只怕是天底下所有的事情,你都不會再產生興趣了。”

他們繼續慢慢地走,終於走出了這條幽靜的小道,來到了有燈光的公路,這條公路連着的,便是治川鎮的大街。

他們穿過公路,又進入一條幽靜的小道。

葉寒才忽然覺得這條道很是熟悉,他在這條道上已經走過不止一回。

胡靈汐每次難過的時候,想必都會走上這條道。

因為這條道的前方,正是一座橋,橋的前方是一條公路。

順着公路往東走一千多米,便能走到那個約炮夜總會。

他和胡父又走了幾分鐘,終於來到了這座拱橋。

風已經停下,拱橋的四周,除了河水擊打岩石發出的浪花聲以外,並無其他的雜音。

河水是寂靜如常的,小風把河水皺着極細的波浪。

月光在河水上邊並不像在海水上邊閃着一片一片的金光,而是月亮落到河底里去了。

胡父走到此處時,忽然停住了腳步,隨後張望着四周。

葉寒沒有多問,也跟着他張望着四周。

在這條河岸的不遠處,有一點火星。

就在那兩顆梧桐樹的中央。

幽幽的火星,就像是一隻明亮的眼睛,梧桐樹的眼睛。

胡父看到這點火星時,終於笑了起來,隨後看了一眼葉寒,說道:“來吧,見證趣事的時刻到了。”

說罷,他便舉步沿着岸邊走了過去,葉寒也跟着走了過去,直到走到了這點火星的身邊。

火星旁,是一個老頭子。

和胡父的年紀差不了多少的老頭子。

他就像是沒有看見胡父和葉寒似的,依舊在抽着旱煙,直到煙斗裏面的煙絲燃盡,他這才站起身來,看着胡父。

月色下,他看胡父的眼神,就彷彿在看一名識別已久的老朋友。

而胡父看他的眼神,也像是在看一名久別重逢的老友。

他二人面面相覷了許久,忽然笑了笑,隨後胡父才看向葉寒,手卻指着抽旱煙的老頭,說道:“這位是方平,和我是老同事了!”

緊接着他便看向方平,手卻指着葉寒,說道:“這位是葉寒,我死去的兒子胡修的戰友,現在也是我胡氏診所的一部分,是我和胡靈汐的家人。”

他說出葉寒這兩個字時,即是宗氣十足,聲音渾厚,再說出胡修這兩個字時,聲音卻莫名地變得沙啞。

葉寒幽幽地嘆了口氣,隨後對着這名他曾經在胡氏診所門前見過的清潔工禮貌地叫了一聲:“方叔好!”

叫方平的這位老者上下打量着葉寒,隨後就像是見到了老熟人一樣,笑道:“這就是那位那天晚上趴在胡哲的房頂偷看的小子。”

葉寒尷尬地撓着頭。

只聽他抽了口煙,又繼續道:“你小子地好奇心可真夠重啊,胡哲吸毒被你一眼就發現了。我和老胡可是查了很久很久才發現胡哲吸毒的。”

葉寒也只是謙遜地搖搖頭,他篤定自己如果沒有看穿別人魂魄的能力,還有敏感的嗅覺,也絕對很難這麼快發現的。

隨後,只聽方平又繼續道:“有好奇心是好事兒,但是有的時候好奇心是會害死人的。”

葉寒沒有說話,因為方平的話並非沒有道理。

方平頓了頓,又繼續道:“不過幸好你不是那麼太愛管閑事兒的人,如果你那天立即就進了胡哲的房間揭穿他,恐怕我們二十年來的努力就白費了。”

他這是看向了胡祥,又輕聲道:“我和你胡叔每天要工作,要查這件案子的時間很能力非常有限,這一查就查了二十年,好不容易有了一點眉目,那天真擔心差點就被你小子攪和了。”

葉寒笑道:“看來我確實把你們嚇得夠嗆,但是從今天起,我就不會再嚇你們了,因為我已經決定要加入你們。”

方平慢慢道:“小子,我和你胡叔本來設計想把你給弄走,不讓你捲入這場風波,沒想到你還是卷進來了。”他幽幽地嘆了口氣后,又接着道:“既然你心甘情願進來,那你就得做好隨時赴死的準備,當然還要有很強大的心裏承受能力。”

葉寒的目光變得異常尖銳,他連點了幾次頭,又笑道:“這次能夠僥倖沒有中你們的計,還得謝謝你!”

方平詫異道:“謝謝我?”

葉寒笑道:“那天晚上我闖進胡叔的房間,胡叔扮成了黑衣人,躺在床上的人,一定就是你了!”

方平點了點頭:“沒錯!”

葉寒繼續道:“那天我的餘光下意識的看到床上的人在動。”

方平和胡父面面相覷,表示很神惑。

葉寒笑道:“不是頭動,而是腳動。”

方平睜大眼睛,胡父也睜大眼睛看着他。

葉寒繼續笑道:“所以我才決定窺探胡父的靈魂,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殘疾。”

胡父這時候便問道:“這件事情,那天在卧室里,你怎麼沒有和我說?”

葉寒慢慢道:“因為我不知道躺在你床上的人是誰,所以我並沒有提。”

胡父看向了方平,調侃道:“看來你的表演不夠敬業啊!”

方平放聲大笑。

隨後胡父和葉寒也跟着大笑出來。

不知過了多久,葉寒才看向地上的那個麻袋,說道:“麻袋裏面裝的是什麼?”

方平笑意全無,瞬了瞬眼睛,皺着眉頭看向了胡祥,似乎這是一件很嚴肅的事情。

胡祥側身看着葉寒,隨後緩緩道:“你確定你要看?”

葉寒點了點頭,說道:“你帶我來這裏,豈不就是為了讓我看這個?”

方平唑着旱煙,煙從他嘴中裂開的口子溜了出來,一句話也緊隨着脫口而出:“這麻袋裏面裝的是一個死人。”

“死人?”葉寒的臉色只是微微變了變,然而卻沒有太驚訝。不過令他最好奇的是,這麼小一個麻袋裏面,怎麼能夠裝得下一個死人。

在方平將麻袋裏的石頭全部搬出以後,這個麻袋的體積便緊縮了好幾倍。

現在這麻袋裏面,最多能容下一個偏瘦的十歲孩童而已。

莫非裏面真的是一個孩子的屍體?如果真的是孩子的屍體的話,那孩子的父母豈不是要哭死?

葉寒的腦海中又想着奇怪的問題。

隨後,他只看見方平把麻袋的拉鏈拉開,一團黢黑的東西呈現在他們三個人的面前。

麻袋裏面裝着的,是一塊兒一塊兒的像石頭一樣的黑色物質。

那是黑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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兵王之都市神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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