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靈山拜師

孫小空一路奔波，終於來到了靈山。為了避免再找錯地方的情況，小空特地問了當地的百姓。

孫小空看到路邊有一個小酒館，他才想起了他已經一天都沒有吃東西了，於是決定在這裏一邊吃些飯，一邊打聽些情況。

小空簡單地要了兩個菜，順便跟酒館掌柜的打聽道：

“勞煩掌柜，請問這裏是靈山嗎？”

掌柜點了點的頭說：“是啊，這裏就是靈山。”

“這裏是菩提祖師修鍊的那個靈山嗎？”

“是啊是啊，就是這裏。”

孫小空這才放了心，心想這次不會再錯了。於是接着問道：

“請問您知道菩提祖師嗎？”

“知道知道，要說菩提祖師啊，他在這裏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怎麼能會不知道呢。”

小空問道：“您知道菩提祖師住在哪裏嗎？”

掌柜看了一眼小空，說道：“少年，你找祖師有什麼事嗎，祖師住在靈山方寸山大家都知道的啊！”

於是小空向掌柜說明了緣由。

掌柜聽了，說道：“靈山方寸山好找，不過祖師收不收你就不知道了，你去試試吧。”於是向小空指明了方向。

小空謝過掌柜，直奔方寸山而去。

原來這靈山是一座方圓幾十里的大山，靈山下面又有許多小的山脈，這方寸山就靈山下面的一個分脈。菩提祖師就是住在這方寸山。方寸山離此地已經不遠，只有五六里路，再翻過前面的一個山頭就到了。

小空想着就要見到菩提祖師了，心裏高興異常，腳下不由得也加快了腳步。

不多久，孫小空已經到達了方寸山。他抬眼望去，好高的一座山啊，只見這山上到處是奇峰怪石，處處古木林立，山頂處雲霧繚繞，不時可以看到有生活在這裏的仙鶴飛舞。小空心想，果然是高人住的地方，確實不同凡響。

小空到了山腳下，順着一道石階往上走，一邊走一邊欣賞着這裏的景色。可是走着走着他就走不下去了，因為前面一條三岔路出現在了他眼前，他不知道該走那條路才好。

正在小空猶豫之間，他看見有一個挑夫由山下走了上來，於是就上去打聽。挑夫跟他指明了路向，於是孫小空繼續朝山上走去。

可是沒走出二里多路，在他前面又出現了一個三岔路口。路口上三條小道分別指向了三個不同的山峰，小空又猶豫了，站在原地泛起了嘀咕。他本想施展飛行之術直接飛上去，可是他曾聽人說過，拜師心要誠，擔心這樣會對祖師有失尊重、更不敢在祖師門前班門弄斧，所以他才一路步行走上山來。

正在這時，他發現山中有一個採摘茶葉的中年婦女，於是忙向婦女打聽路況。中年婦女問明了他的去向，於是為他指明了道路。

小空謝了婦女，繼續朝山上走去，這裏已經是靠近山頂的位置了，已經隱隱約約地可以看見山上有座道觀。

小空加快腳步，不多久就來到了山頂。他站在這裏朝下看，看到群山都已在腳下，遠山連綿起伏，尤如群象奔舞一般，好不壯觀。再朝上看，可看到一座清晰的道觀已經出現在了眼前。

小空心裏一陣欣喜，大步跑上前去。可是忽然間他被眼前的景象給驚呆了。只見前面一個巨大的八卦陣擋住了他的去路，這八卦陣約有方圓半里路大小，八卦陣里內含機關，八卦陣的兩邊是萬丈懸崖、無路可通，要想到達上面的道觀，就必須要從這八卦陣里通過。

小空仔細觀看這八卦陣，只見這八卦陣是由八個出口組成，分別是坤、艮、坎、震、巽、離、兌、乾，八個出口，內部各自向內延伸，形成了八條短道，八條短道分別都連通着裏邊的內八卦，內八卦其實是一個八卦形的大水池，但是這水池裏面並不是水，而是水銀，人掉下去非死即傷。

在內八卦的中心是兩條陰陽魚，陰陽魚各自旋轉不同，每個陰陽魚的中心是陰、陽兩個魚眼，魚眼裏不時噴出火焰和水銀，小空細看，原來這雙魚眼每間隔一眨眼的功夫就會噴射一次，其中陽魚魚眼每隔一間斷噴射一次火焰，陰魚魚眼每隔一個間斷噴射一次水銀。

要想通過此八卦陣，不可硬闖，硬闖的話必會被雙魚所傷；只可找准通道，在最短的時間內一瞬間通過雙魚。也就是說，這即是考驗闖陣者的智力，同時也是考驗闖陣者的能力。

孫小空觀察了半晌終於看出了門道，原來這八卦陣分為生門和死門，從生門進的話如果再配合以速度，則可以闖陣通過，如誤入死門則必被雙魚所傷。可是，在這八個方位里只有一個是生門，餘下七個都是死門。

孫小空對照了一下自己的位置，自己是從山下而來，現在處於坎卦位置，而道觀所處的位置在離卦，坎卦如要通往離卦，需經乾卦至震卦，然後再由震卦至離卦，這樣才是一套完整的生門通道。

孫小空看透路線，心裏已經有了底，他現在只需闖入通道，在最短的時間內通過。

小空扭動了幾下身體，活絡活絡了全身的經脈，屏住氣，微閉雙目，暗暗調動內力準備闖陣。一霎之間，時間彷彿凝滯了，四周是一片死寂。小空已經運足了內力，忽然之間他雙眼睜開，眼睛裏迸射出堅定、自信的光芒，他大喝一聲，身體奇快的進入通道，然後自坎至乾、自乾至震、自震至離一口氣閃電般的通過了八卦陣。

過了八卦陣，他仔細檢查了一下身上，並沒有發現有滴落的水銀和火燒的痕迹，這才堅信自己安全地通過了八卦陣。

孫小空闖過了八卦陣，已經到達了觀前，他打量着這座觀宇，只見這道觀坐落在此山山巔的一塊平地上，觀前和左右長滿了遍地的野花，觀宇附近不時有成群的仙鶴繞觀飛翔，觀宇大殿頂上青煙繚繞。這座觀的建築風格古樸而雄偉，簡潔而莊重，人站在觀前已經聞到了觀內陣陣香火的香味。

小空心想，這可真是神仙居住的地方。

小空看了一下天色，此時已是日落時分，觀門是關閉的。

孫小空輕輕扣了幾下觀門，“咚、”“咚、”

裏面沒有人回應。

他又輕輕扣了幾下觀門，“咚、”“咚、”“咚。”

過了一會，只聽裏面傳來了一聲：“誰呀？”

小空輕輕答道；“是我，道長請開門。”

過了一會，門“吱”的一聲打開了一扇，從裏面探出了半個身子，是一個的年輕的道童。

小空連忙上去施禮，說道：“我不遠千里而來，只為求見貴觀道長，現在天色已晚，懇請道長收留我一晚。”

孫小空說話比較客氣，他生怕會因粗魯得罪了祖師，從而拒自己於觀門之外、不收自己為徒。

道童說了聲：“稍等，且等我朝上稟報一聲。”說罷關上了觀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