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循環的時間
?緊接着,這艘龐大的打撈船竟然一下接着一下,震動得愈來愈猛烈了。
我急了,照着這樣下去,這艘打撈船縱使nb,可是也擋不住這麼折騰啊,一定要想想辦法了。
武器裝備。
這是在此時我心中唯一寄希望的東西了,剛才在上面我似乎注意到這艘救生船上裝備了三座大炮,如果猜得不錯的話,那應該就是我一直以來只有耳聞卻從未有幸目睹過的三聯艦炮,至於是哪種型號的還有待研究,這樣說來,現在這三座三聯艦炮對我們是幫不上什麼忙了,因為我們中間根本就沒有人會用,臨時揣摩也來不及了。
隨即,我又發現這艘打撈船上還有一部導航雷達和一部對海搜索雷達,型號依然未知,因為我們這些人對此無一不是外行。
那麼現在能夠依靠的就還是只有剛剛陸航等挾過來的幾包炸‘葯’了,而現在還有一個問題,那就是這艘打撈船要怎麼開走,估計阿叨也不知道,要是戚焰斌沒有控制這條船無條件行駛的辦法的話,那麼現在就只有在這裏面等死了,這樣一想這東西還真不如那艘被吞掉的破漁船了,至少漁船還能跑上一陣子,不至像現在一樣坐以待斃了。
此時,雖然危險巨大,但是令我還算放心的是這一次每個人都沒有出現以前那種驚慌失措的樣子,個個都很沉穩,阿叨和戚焰斌一聲不發的進了駕駛艙,似乎要研究明白怎麼把這個大傢伙開動起來,榮海坐在地上開始把那一包包的炸‘葯’解開重新組裝,大勇二勇進了輪機艙,戚焰舞卻朝着甲板上跑了過去。
“焰舞,你做什麼?”
“那頭獅子,留在上面會死的,我去把它帶下來。”
焰舞說著頭也不回的上去了。
想到下面的一些房間也被我搜索得差不多了,現在有必要看看甲板上那幾層房間,雖說在短時間內幾百個房間都找一遍有點困難,可是萬一真有什麼類似於槍支彈‘葯’之類的東西,那麼在接下來的一場生死對峙中,勝算要大上很多。
這樣想着,我緊隨着戚焰舞也爬上了甲板,準備先護着焰舞將那頭金‘毛’獅子解開帶回船艙,然後再沿着梯子爬上上面的房間,畢竟一會兒躲在下面是不行的,必須要在甲板上上選一處制高點才行,否則就都成了瓮中之鱉了。
此時,那頭獅子似乎很是緊張,身上的‘毛’抖動着,但是卻站了起來,朝着天空中那張鬼臉怒吼咆哮着,看這架勢我就覺得,這傢伙似乎不是第一次面對這張鬼臉了,也許就是在這鬼臉上一次光臨這裏的時候,船上的人都消失了,但是它又是怎麼活過來的呢?
不過現在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我試着用砍刀將鎖鏈劈開,可是這鎖鏈太粗了,而與通訊塔底座相接處又是一副看起來極為‘精’致的鐵鎖,想要打開也不容易,倒是這頭獅子的脖項處綁着的項圈是皮質的,不過若是一刀將這項圈割斷,沒有了鐵索的束縛,這傢伙會不會撲上傷人呢?
我正在遲疑之際,戚焰舞卻一把搶過我手中的砍刀,將獅子脖子上的項圈割斷。
“焰舞,小心。”
“放心,它不會傷我。”
戚焰舞說著,手上帶着一種淡淡的暗力量,然後輕輕按在這頭獅子的頭頂,立即,剛才還顯得有些躁動不安的獅子立即變得服帖起來。
“快,跟我走。”
焰舞朝着這頭獅子喊了一聲,然後,獅子竟然真的跟着焰舞朝着船艙的方向跑了過去,不過只跑了兩步,戚焰舞停住了,回頭對我道:
“呃,少帥,我們兩個就不在上面拖你的后‘腿’了,加油!”
“嗷嗚——”
金‘毛’獅子也眼‘露’同情地衝著我低吼了一聲,然後兩個傢伙就又頭也不回地往船艙跑去了。
“……”
我站在原地徹底無語了。
“我說什麼來着,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
這時,剛從甲板下爬上來的陸航來到我身邊挖苦道。
“胡說,我們這不是還不是夫妻呢嗎?”
“不是夫妻就這樣不管你了,你還抱着什麼希望呢?”
“……”
呼——
呼——
我剛要繼續反駁陸航,突然,低低地兩聲破空之聲傳來,頓時,我感覺到一股奇異的暗力量從前方不遠處飛來落在我的身上,自這股力量落在身上之後,我立即感覺到身上一輕,來自於頭頂上那鬼臉的吸力似乎消失了,我不用控制着自身的暗力量與這種吸力抗衡,這樣自身的力量也就恢復到了最最飽滿的狀態。
陸航應該也得到了這種奇妙的暗力量,因為我感覺到了站在身邊的她身體也是明顯一輕。
這是……焰舞的暗力量,帶有祝福的力量。
我朝着船艙入口處望去,只見戚焰舞站在那裏滿臉怒氣地望着陸航道:
“就你話多,等你收拾了天上那傢伙之後回來跟你算賬。”
說完之後,幽怨無比的看了我一眼,然後準備進船艙。
原來我和陸航剛才得到的這兩股力量就是戚焰舞加持過來的。
這時,大勇二勇和榮海也都帶着武器從那船艙中鑽了出來,戚焰舞進去之前又給這三人各自加了一個祝福暗力量,然後才帶着那金‘毛’獅子進去。
“這下你知足了吧,釋放這五次祝福暗力量可是基本上把她‘抽’空了,她也沒什麼戰鬥力,能做的可就這些了。”
我勝利地望着陸航道。
“切,我有什麼知不知足的,不干我事。”
陸航還嘴硬,說著已經沿着梯子上去那些房間了。
“庄哥,看我找到了這個。”
大勇手中抱着一支看起來威力不錯的機關搶道。
看到這東西,我也是一陣高興:
“行啊,在哪發現的?有子彈嗎?”
“看這。”
二勇說著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朝着他看去,卻見他脖子上掛了一圈的彈夾,裏面是滿滿的子彈。
“好,快上去,找個地方藏身……”
嘩嘩——
我話音剛落,腳下的打撈船又是猛然的一震,差點把我拋到海里去,抬頭看看,此時那張怪臉已經就在我們的打撈船正上方了,詭異的黑霧形成的黑臉上,此時竟然現出了一雙血紅的眼睛,幸好有焰舞的暗力量守護,否則我可能早就被吸進去了。
“我靠,船震,快上來啊你們!”
這時,陸航站在上面其中的一個房間前朝着我們大喊。
待震動稍稍減緩了一些之後,我立即拉着榮海朝着通往上面的梯子處跑去,大勇二勇則緊隨其後,跑到一半,竟然還‘抽’空朝着那鬼臉放了幾槍。
雖然效果不是很大,但是被子彈擊中的那臉上的地方,可見那漆黑的焰舞明顯地翻滾了一下,雖則這樣,看來還是不能把希望就寄托在那一柄槍上。
嘩嘩嘩——
就在我就要接觸到梯子的時候,突然,整艘打撈船又是明顯的一震,而這一次尤為劇烈,因為原本平靜如湖水的海面竟然在這股大力的翻攪之下泛起了滔天的巨‘浪’,風也起來了,這艘船竟然在這股大‘浪’之下幾乎整個的豎了起來,隨即又重重地跌了回去。
這太可怕了,看這架勢,剛才這股力量幾乎相當於遠超十二級以上的風力了,要知道這種大型的打撈船在海中遇到十二級的風力基本上都沒有什麼危險,可是剛才這一下竟然險些將打撈船掀翻,這個夠叫人揪心的了。
而更加揪心的是,我們這幾個剛剛跑到懸梯處的人竟然在打撈船豎立起來的瞬間齊齊向後滑去,幾乎掉進海里,幸好最後被什麼東西擋住了,待身體固定了下來之後,我轉身望去,擋住我們的竟然是船頭上的那三座三聯艦炮。
“我靠啊,幸虧有這東西,否則就完了。”
驚魂甫定,身邊的一個人一邊抹着鼻血一邊拍着身後的炮座感嘆道。
“咦?陸航,你不是在上面嗎?”
“擦,還說呢,剛才從上面張下來跟着你們滑到這,可摔死老子了,老子再不爬那麼高了。”
見他傷勢不重,只是一張帥氣的臉蛋被摔得青一塊紫一塊,鼻血直流,我忍着笑,本想調侃幾句,但是抬起頭來看了看上空,又開始愁了,這傢伙就像個打不死的小強,又跟上來了。
可是就在這時,打撈船開始緩緩地動了,行駛起來了。
“阿叨真是好樣的。”
我第一次覺得阿叨這麼偉大,如果這艘船動了,那麼只要我們再和這個傢伙周旋幾個小時,衝出這一段空間就好了。
“你覺得是阿叨的功勞?我倒覺得是戚焰斌那小子勸動了這艘船。”
陸航道。
“管他誰呢,只要船能走就行。”
我說著習慣‘性’地看了看腕上的潛水手錶,可是這一看卻不由得一愣:時間怎麼倒回去了?
這手錶上會顯示年月日和時間,可是現在所顯示的,為什麼會是一九七二年的十一月十三日的三點十五分?記得剛剛在沒上這艘船的時候時間顯示可是正常的,二00八年的十一月十三日三點二十五分。
會不會是這艘船上有什麼東西影響了電子設備的正常工作,或者是我們此時所處的經緯度上磁場與別處不同?
“陸航,還有你們,看看手錶。”
“我……靠啊,這時間怎麼回到了三十年前了,穿越了?”
陸航驚呼起來。
“奇怪的事實在是太多了,我最怕的就是在時間上跟我開玩笑,我現在估計,這艘船上的時間是靜止的,始終停留在三十年前的今天,一直沒有變過,這樣也就不難解釋那半杯冒着熱氣的咖啡,以及那些還新鮮的食物了。”
根據這麼長時間以來我們所遇到的一系列詭異的事情,這種情況是極有可能的。
“少帥哥,你盯着你的手錶看。”
這時,蹲坐在我旁邊的榮海突然道。
“嗯?”
我望着自己的手錶,只見秒針一如既往十分正常地走着,可是只走到第十秒的時候,竟然猛然一個回回跳,又跳回到了原來的位置上,然後再重新一秒一秒地向前……
時間在循環不前?
那麼,在這艘船上,三十多年前,這艘船上的所有人失蹤只用了十秒,是什麼力量,這麼恐怖,難道真的只是天上的這個笨傢伙乾的嗎?
我望着空中那張愈加漆黑的怪臉,卻見它又朝着我笑了一下。請記住的網址,如果您喜歡涼月幽幽寫的《深海詛咒》